《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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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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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本王早在半月前就命人在西部收集粮草送往前线军营,前线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跟我回去吧。”宇文桦逸说罢,翻身上了她的马,拥着她拉过缰绳向城里奔去。
  “不行,他们伺机想残害忠良,国法不容,我定要去找皇帝老儿讨个说法。”一纵马队从京平街上穿过,践起震耳的回声。
  “好,这事就交给本王向皇上参奏,你就不用插手了。”马队直接向宫门奔去,秋天的风,萧瑟微凉,卷起玉白锦袍,与马的鬃毛应和,在晚风中飘逸。
  宇文桦逸的人马连夜连晚进入十里开外送粮草的大本莹,将小头目抓回,一并送到皇上的面前。
  次日早朝,与西门庭当面对峙,西门庭恼怒,骂手下擅自主张,向皇上请示决定自己亲自送粮草上前线,以此恕罪。
  皇上老羞成怒,当场拍板答应,还说收不回失地就不要回来面圣。
  西门庭垂着头,斜着与夏侯振对了一眼,那志在必得的眸光,让他们因祸得福,让苏泽渊弹尽粮绝,前后夹击。又是一次斩杀苏泽渊的机会。
  而南宫婉奴在宫外得到这个消息,同样与贺妈妈相视一眼,他们似乎也有了斩杀西门庭为父报仇的机会。
  而西部边塞,苏泽渊大军驻扎在离败下阵来的统帅汤迅的十里处。
  进驻几日,并未急于出兵,苏泽渊亲自进入汤迅营地与他交涉,让他将功补过,与苏泽渊配合。汤迅见苏将军为人正直,有大将风度,不与他争功抢赏,主动屈身进他营帐与他出谋划策,佩服得五体投地。
  汤迅按苏泽渊的‘计划’,各派两千军士到卫城和青城城下,擂鼓呐喊宣布政策,西凤军士如能在三日之类主动撒出城去,大炎帝国将既往不咎,与西凤永修边塞之好,互不侵犯,恢复边塞贸易往来。
  塔西郡主站在城楼上,用伸缩铜镜远望着,听了大炎的喊话,扔了铜镜,命令大家好好睡觉。
  然而,三日之后,西凤国并未如期撤兵,苏泽渊部队又派出两万人马进行第二次喊话。
  汤迅分派一万人,到卫城和青城继续擂鼓呐喊,威声震天,滚滚黄沙遮去半边天日,城墙上的望远镜也看不到天际,听说大炎派出的十万人马虚虚实实,让城内的守城士兵胆怯,军心动摇。
  汤迅的部队继续擂鼓喊话,为了老百姓不受战争疾苦,他们这五万军士围而不攻,可以再给城里的西凤军士三天撒退时间,如果三日之后,他们仍固守顽抗,大炎将不再仁慈,用十万大军强行攻城,誓死捍卫领土完整,收回失地。
  塔西郡主扔掉手里的望远镜,她已经确定师傅苏泽渊已成功领兵来到了边境,只要他收复失地,得到皇上的信任,将从获兵权,西凤过境的和平将是永久的。看来,当初南宫婉奴的这个计谋还是可行的。
  西凤国的军士在夜间悄悄撒离,待三日期限到时,苏泽渊让手下与汤迅各带两万人马向卫城和青城出击,兵临城下,呐喊助威,威声震天,士气高涨。
  城,不攻自破,城里的军士打开城门,叙说着西凤军队望风而逃狼狈逃窜的美事,城里的百姓纷纷给进城的将士跪地磕头,送上他们的家酿美酒,受到惊吓的百姓更希望永久的和平。
  苏泽渊在营中收到前线告捷,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他以虚虚实实的战争策略,将重要的进可攻退可守的重要关口,让自己把守,前可挡西凤军正面进攻,后可断西门庭派后来断他后路。
  现在前线告捷,西凤军队撒离,这个关口也就失去了战略要地的特点,象征性地带了一队人马,赶赴前线,去慰问前方边塞将士。
  在路途,他们碰到了一纵队伍的攻击,狭窄的山谷滚下纷纷坠石,让苏泽渊大惊,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这个位置在卫城与青城的后方,是西凤的部队可能性比较小。
  是西门庭和夏侯振派来的人可能性较大,苏泽渊原来的预料是,他们会断他粮草,在他军心大乱之时,派出杀手进入军营,因为他有五万大军,正面与他较量机会不大,现在看来粮草到达及时,而且也未动手脚。
  对方在此险地恭候他,看来,他们早预料到他的行踪,苏泽渊似乎轻视对方了。自己运筹帷幄,精心导演,如果命丧山谷,真是有辱自己将军威名。
  纷纷坠落的山石,让马儿嘶呜哀嚎,百来人的队伍,瞬间死伤惨重。
  他们居高临下远程弓箭手的乱箭射击,人已去得七七八八,剩下能喘气也不过一二十人。
  坠石乱箭过后,从山涧飞出数名死士,为守的苏泽渊自然认得,那就是夏侯振之子夏侯绝。
  夏侯绝落入山谷,志在必得,仰天长笑道:“苏将军,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卫城与青城收复,晚辈佩服,只是,苏将军没有想到的是,你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失地,却同样要殉职在沙场上,哈哈哈……一兵一卒不费,却要大将军殉职,讽刺吧,这是苏将军没有料到的结果吧?”
  苏泽渊瞅着层层围上来的黑衣死士,个个眸光犀利,面色森冷,那暴戾的气氛誓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包围圈逐渐缩小,苏泽渊睨见死士剑上泛着绿光,上面喂着剧毒,只要伤到他,他就没有成活的希望,这是要将他快速至死的节奏。
  他们以多欺少,在这两面峭壁的山谷之中,想要完好脱身似乎没有可能,唯有抱同归于尽的誓死雄心,才是苏泽渊将军此时的心境。
  “将士们,我们没有殉职在沙场之上,却要做鬼于内贼夏侯绝之手,有种的与他们拼了,同归于尽。”苏泽渊声音威震,响彻山谷,那一条疤痕在右脸上蜿蜒爬动,扯出一股子狠劲,嗜血的狼光戳向夏侯绝。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山谷回声不绝,荡漾开去……
  随后夹杂着刀剑碰撞的‘铮锵’声,整个山谷黑衣进攻有序,中心的将士抵挡无力,圆圈渐渐缩小。
  正在苏泽渊与夏侯绝敌我对决,决于死战之时,战事发生逆转,黑衣死士背部纷纷中箭,无声的箭羽从山谷上如雨般泄下。
  夏侯绝见死伤惨重,于是变功为守,没受伤的死士背靠背向谷口撒离。
  山谷中现身数名战士,为守是一名女子,身着红衣异常醒目,切断了夏侯绝的退路。
  “塔西郡主?原来是你,你们果真有勾结。原来让人敬佩的苏大将军也不过是乱臣贼子一个,真让晚辈高看了你。”夏侯绝绝望冷笑,他们的公然现身,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双赢。
  “是不是乱臣贼子不是你说了算,你自动送上刀口,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将你送入我刀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儿子?”
  苏泽渊正感慨徒弟塔西郡主的相救,也让夏侯绝想起了他曾经在城外森林想致他于死地的情境,要不是宇文宗泽及时出现,苏泽渊那一剑不是刺中他的腿而是刺进他的胸膛。
  这短短不过几月,又从回到他的剑下,真是死有不甘。
  夏侯绝率领残余向塔西郡主方向突围,西凤国的勇士个个也是威猛有余,人多势众,几下就打乱了夏侯绝队伍的阵脚。
  苏泽渊挥剑刺去,夏侯绝躲闪不及,手臂中剑,他的贴身侍从见势不对,几人同时从腰间各掏出一支竹筒,打开引线,向前抛去。
  战场一片烟雾,战士们捂着鼻子咳嗽,待烟雾渐渐消散,夏侯绝已遁去,不见踪迹。
  “师傅,你有没有事?”塔西郡主没有追击穷寇,而是跑上前关心苏泽渊将军,他不但在战场上救过她父亲的命,还从小教她习武,是她的恩师。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让汤统帅他们碰见了又要惹起事端。”毕竟他们早期偷袭占领青城与卫城时,与汤统帅发生过真正的激战,汤统帅战败,本就有些不服,如果这次不是苏泽渊总指挥,他早就带着兵扑进城去,将他们赶出领地。
  苏泽渊说着,不放心伤员,边说边蹲身为伤员包扎伤口。
  “师傅,我不放心你,我们护送伤员到青城附近就离开。”她回头对自己的手下挥手,一群兵士拥上来打扫战场,将受伤的士兵扶起向谷外走去。
  西部边塞可说是大捷,消息传到京都,传闻,西凤军队听说苏将军率大军赶赴边塞,呐喊攻城,西凤军闻风丧胆,弃城望风而逃。
  苏泽渊这次边塞之战是有备而来,他带足了私房钱,知道粮草会不济,一路上向村民购买粮草,只是他没想到后来大量的粮草送达边境,让他一时有些失算,后来打听才知道是桦逸王费尽心机为他收集的粮草,他才对全局行事从新计划掌控。
  现在,他带上部队凯旋,向京都方向行进,他知道,真正的恶战还没有开始。
  西门庭与夏侯振怎会轻易将兵权交到他手上,虽然他们后来与夏侯绝会合后,才知道那只是苏泽渊从揽兵权的一个局,西凤国的边境骚扰战只是虚晃一枪,本想轻易打他夹击战,现在苏泽渊实权在手,反扑回来,让西门庭夏侯振甚是棘手。
  西门庭现在负圣上之命亲自押送粮草到前线,他并不怯懦,苏泽渊手下兵士再多,那也是大炎的兵,他们不会将矛头指向他这个丞相,他与苏泽渊的较量只能在私下进行。
  苏泽渊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在边境的将士刚起程回京行了一天的路程,与西门庭的送粮队伍会合。
  在西门庭的再在要求下,苏泽渊将中校以上的官员请来与丞相大人共进晚餐。让西门庭没有想到的是,苏泽渊在刚拿到兵权调集令时,他对手下的年青将领一个不认识,为防止丞相、绍辉王府一党的陷阱,避免在战场上被手下反戈灭口,他统领五万精兵后,将所有中校级以上的官员留在京都大营中,从另外十万大军中挑选出部分中校级官员换任同等级别官职,这样,中校级别以上的官员对手下士兵不甚熟悉,自然不会对苏将军造成威胁。
  西门庭见到了两名他认识的统领,当他了解情况后,都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他手下的士兵都不是他平日带的兵,再加上苏将军的才干,他们是有目共睹。
  西门庭宴请中校级以上的将领,苏泽渊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丞相资深人脉广,他是想欺负苏泽渊新来乍到,将士对他不服。
  西门庭站起身端起酒杯敬道:“将士们,你们辛苦了,皇上特地派我来慰问你们,没想到我还未到边塞就听到你们大捷的消息,你们真不愧是我大炎精英之师。明日一大早,你们各自带着自己了部队向京都进发,早日回到大营,休假回家与家人团聚,我与苏将军去慰问慰问边境战士,晚几日再归。现在,我在此借酒敬各位一杯。”
  西门庭说罢先干为敬,将领们都谢过,举杯同饮,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泽渊也只得将酒一饮而尽。
  苏泽渊见过他手下送粮草的将士,所以,论武力他自然不在西门庭之下,送上门儿来的仇人,他岂会放过,背着这些将领解决他,也是他的本意,所以他首肯了丞相的意思,让将领们带着队伍先行回京。
  第二日,大批队伍离去,营地更显秋的瑟意,凄凉的秋风卷起黄沙,卷离枝头的黄叶,悲戚的乌邪叫个不停,窝边的繁华瞬间萧瑟。
  随着将士的远去,西门庭脸上的笑意变了味,滋生出冷冽的轻笑。
  “苏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回到大炎的目的我们都明白,你就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当年我与夏侯振指证你弟弟苏泽源的罪行,连累满门抄斩,这必账,你迟早会找我们算。”
  苏泽渊冷面而立,脸上的疤痕微微颤动,眸子如刀锋一样划去,“你们做过什么心里明白就好,皇上不追究你们的罪行不等于我不追究,拿命来吧。”
  两边的卫士伺机而动,偌大空旷的营地突然空气僵凝,异常沉闷。
  苏泽渊如矫健游龙,提剑飞身上去,剑气划过一道气浪,将树枝震落,让黄沙漫天……
  二人正战于胶着,夏侯绝带着伤出现在营地,脸上挂着嗜血的戾笑。
  他伸手示意,从四面八方的林中瞬间冒出无数黑衣死士,个个举着森冷的弓箭,向苏泽渊一队人马瞄准。即便是他们长有翅膀也难以逃出这包围阵势。
  苏泽渊没想到他们从京都带了大队人马过来,少说也有上千号人马,如果他只顾自己一个人突围,兴许还能活命。只是,他不能弃跟着他的几十号兄弟的生命于不顾。
  苏泽渊有些分心,西门庭一个封侯斩将他弹飞数米,他并没有再次攻击,举着剑与将士们慢慢后退。
  “哈哈哈……想不到骁勇善战的苏将军也是缩减乌龟,你退无可退,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你就慷慨赴死吧,我们回去禀告皇上,苏将军在战场上英勇就义,为国捐躯,你的侄女月烟会为你自豪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西门庭哈哈大笑,言语挑衅。
  苏泽渊站住脚步,对身后的将士说道:“苏某连累你们,实在对不住,一会儿你们从这里突围,追赶部队去吧。”
  “不,苏将军,我们与你共生死共存亡。”将士的铿锵之声让他为之感动,他惟有不忍的就是连累他们,现在他们不愿独自突围,与他共存亡,他便有了信心,“好,众将士听着,一会儿你们防护四周的乱箭,我以最快的迅速置西门庭于死地,让他们群龙无首,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赢的可能。”
  “是。”众将士听令戒备。
  他们突然向前跑动,四处散开,将西门庭与苏泽渊围在中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夏侯绝和林中的黑衣死士们并未瞧在眼里,他们端着箭瞄准着,随他们身形移动而移动,准备听令射击。夏侯绝大手一挥,箭如雨下,向场中射击而来。
  由于箭羽太密,苏泽渊的手下将士伤亡惨重,他与西门庭的对决遭到干扰,要速战速绝拿下西门庭谈何容易。
  如果此时西门庭果断退去,他能抵挡四下的乱箭都成问题,好汉架不过人多,消耗不了多久,自会射成筛子。
  苏泽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一边挥挡后背来箭,一边紧追西门庭。
  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号角声,转移了所以人的视线。
  他们突然感到天空暗淡许多,红日的光辉被遮去。
  所有的死士不自觉地将箭锋指向外围。
  有一道道蓝光在太阳的折射下显得异常耀眼,被蓝光闪过的死士莫名的吼叫一声,惨烈倒地,附近的死士们察看同伴尸首,颈部划过一道细小的红痕。
  这鬼异的杀人手段让死士们不寒而栗。
  “什么人在此故弄玄虚?请快快现身,报出名号。”西门庭威猛的吼声透露了他的不安心境。
  他的吼声之后,听到一声老太婆的狂笑,“你不配知道名号,杀!无!赦!”
  四周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死士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近了,他们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南宫婉奴也在其中,举着弩箭向林中射击,头顶上的泛蓝色光的钗子异常闪耀。
  宇文桦逸潇洒的身形悬停于后。
  南宫婉奴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不认识的人会与她马首是瞻?但从他们各个领头的武器材质上看,都是与她头上的钗子一样泛着耀眼的蓝光,她似乎明白几分其中玄妙。
  她先前与桦逸王的人马到达此地时,那老太婆领着一群穿着像乞丐一样的兽皮人赶赴过来,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那老太婆友好对她一笑,一道道蓝光闪过,向死士扔出蓝色飞镖,他们只在阳光下看见蓝光一闪,死士颈部划过一道红痕便倒地身亡。
  他们飞过,林中死士再也没有站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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