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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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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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项六年……’她听着评书先生报的年号推算,现在是永项二十二年初,那就是十六年以前发生的事了,自己那时还没有出生。想想那时多美好,自己的娘还在世。
  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绘声绘色说着:‘红日高照的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间,豁亮的古城一片晦黯……’
  ‘囚车浩浩荡荡,‘咕噜咕噜’而来,面目森冷威仪的黑衣侍卫提着寒冽的腰刀,向靠近的路人比划,人们望而退避,拥挤的街道瞬间亮出一道惨白的分水岭,犹如通往阴曹地府的黄泉之道,囚车畅行无堵,流入广场正北半圆台前……’
  ‘第一辆囚车里独站着一位帅气的年青人,此人正是罪魁祸首苏泽源……台上跪着的十二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惨白、或垂目、或耷首、或失魂、或悲泣、或昏厥,似乎魂魄早已飘过奈何之桥……’
  ‘刚正不阿的丞相西门庭亲自送上一碗断头之酒,四目最后一眼幽幽的对视,唇角抽出一抹决绝,转身毅然而去……他果决地从签令筒中抽出签令牌,毫不犹豫掷向空中,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签牌作抛物线移动,个个面色复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签牌落地,斩!立!决!’
  ‘雪亮森冷的钢刀削掉一个个头颅,鲜血井喷……广场四野一遍血腥,贪官当街抄斩,看者无不称快。’
  丫的,这样血腥的场面还称快?真是毫无血性,居然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这也只能是说书,帮朝廷着官方政治宣传。
  ‘“嚓……”,一道闪电撕裂苍穹,才二月的中原京都,本是寒天满地,却迎来今年第一道雷电,分明是上天的欢呼,为民除害……’尼玛,分明如六月飞雪,非说是上天的欢呼。
  ‘刹那,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不休不止,举国欢腾……’
  丫的,那场面谁会欢腾?分明是狂放悲怜,血流成溪,尸骸惊目,天空恶嚎,悲染四野,居然说成是举国欢腾,无语。
  下面响起热烈的鼓掌和欢呼声,反正是听故事,评书先生说得带劲自然博得大家的喝彩。
  但婉奴发现,惟有范家父子俩紧握拳头,满面悲愤,似乎亲临其境,站在断头台下一般。
  以范当家的年纪算,十六年前他也不过三十来岁,他见过那个场景也是自然。
  范当家的将茶水饮个底朝天,父子二人拿着扁担断然离去,没有多停留一分钟。
  本是出来散心,却听到残酷血腥的故事,心情颓废。
  恒乙揭开黄澄澄的菊花茶盖,清瘦的面容凑上前去,轻轻吹开浮茶,儒雅地递到婉奴嘴前。
  婉奴看了他一眼,接过茶盏喝了两口。她放下茶盏,拉着恒乙的衣袖就往外走,“不听了,我们走,扫兴。”
  “好。”恒乙好脾气地跟着,曾经她女扮男装,在外总爱拉着他的衣袖已成习惯了,但回头见她身着女装,总感觉有些别扭。
  此时婉奴被楼道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那不是那位惆怅清高,淡漠如冰的琵琶美人月烟吗?婀娜身段,抱着琵琶款款上楼来。
  南宫婉奴瞧着她身后的男人,更是一惊,那不正是南宫府夫人西门碧的哥哥丞相西门庭么?按辈分还是婉奴的舅舅。他与月烟?儿辈们喜欢的女人他也沾染?

☆、036 什么货

  婉奴拉着恒乙又退回雅阁,站在窗边审视着他们上楼来。
  她让恒乙在此等她,不等恒乙劝阻,她已从窗户翻了出去。
  来到隔壁窗下,听见悦耳的琵琶弹唱声,正听得兴起,突然乐声嘎然而止,随后月烟娇哆的声音飘来,“大人,请自重,月烟只卖唱……”
  婉奴透过窗缝,窥见西门庭走上前去做出轻浮动作。
  “月烟姑娘,不要有顾虑,我会对你负责任。”西门庭说罢,拉起她的手揉在掌中。
  “大人,你坐下,月烟帮你彻杯茶。”月烟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放下琵琶,安抚丞相西门庭坐下,背过身子拿杯倒茶水,婉奴见她动作敏捷地从衣袖里滑出一小包东西,撕掉一个口子,用指头搓进茶中。
  南宫婉奴迅速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二人大惊,“你,你是谁?你怎么从窗户进来?”西门庭见她有些面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本来私会歌女并没什么,只是事出突然,让他来不及细想便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路过,讨杯水喝。”婉奴说着端起月烟刚才倒的那杯茶水,回头对西门庭说道:“大人,有些女人可以乱睡,有些东西不可乱吃,谢谢你的水,告辞。”
  她说罢,端着茶水冲出门去,留下二人在屋中凌乱。
  月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女人可以乱睡?
  西门庭听出话中玄机,东西不可乱吃?他迅速走上前查看,见到桌边有细小白沫,应是刚才她的突然撞入惊吓抖到桌上去的。他反手扼住月烟喉头,恶狠狠道:“你想害我?亏我对你一片真心,说,你是谁的人?谁派你来的?不说我掐死你。”
  “大人,误会了,月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怎么会害大人?”月烟并不怯懦,潋滟水眸楚楚可怜地瞧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这是什么?”西门庭指着桌边的白沫,眼光犀利地瞅着她。
  “这是什么月烟并不知道,如果大人不相信,月烟可以证明。”
  西门庭见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松开了她,“你怎么证明?”
  月烟二话没说,将桌上白沫扫进杯中,一饮而尽,眸里噙着委屈的泪水,福下身子,“大人,月烟告辞。”转身离去。
  “月烟,月烟……”他叫了几声,月烟好似生气般没有回头。
  月烟没有作半分停留,匆匆离去,在楼梯口吐了一口鲜血在袖中罗帕上,强撑起身子,迅速将解药放入口中。
  这一切没有逃过婉奴的眼睛,她刚才回到房间用银针试过那杯水的毒性,银针瞬间漆黑。
  月烟皱着眉,想着刚才那个女子,是宇文桦逸心上的女子,是西门庭的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丞相居然不认识她?
  她与自己并没交情,虽然阻挡了自己的行为,但并没有当场戳穿她,而是将毒酒端走。她抱着琵琶匆匆离开月明楼,向藏缘楼走去。
  婉奴绞着恒乙的衣袖跟出月明楼,恒乙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叹,古街景真忒玛古朴清爽,让人感觉空气都是洗过的——
  徐徐春风轻拂面,春天的风真是沁人心脾,瞬间心情透好。
  婉奴拖着恒乙进了成衣房,给他买了一身公子装。
  她瞧着身边的恒乙欣慰地笑了,“这才与你的气质般配嘛。”
  般配?“小姐,不好吧,我本是奴才,这样穿回南宫府会被人笑话的。”
  “你可以挺胸告诉他们,从此本公子不再是奴才,那二两银子的月银不要了,谁稀罕。以后帮我管月银,帮我管账。”婉奴说罢,折扇顺手往他胸膛一敲。
  “是,小姐。”恒乙挺直腰板,小眼儿波光潋滟,婉奴瞅着这个同吃一胞母奶长大的发小挺直了腰板,心里自然比谁都开心。
  “恒乙,这个铺子是我买下的……”
  “婉奴是你吗?”话没说完,被一个姑娘打断。
  “阿娟?找我何事?”婉奴诧异地看着她,身着透露,粉肩若隐若现直逼眼球,春色乍现,让恒乙都不好意思,扭过脸去。
  “真是婉奴,还有恒乙公子,都长标志了,婉奴,跟我来,我们里面说去,妈妈正找你呢。”阿娟拉着婉奴来到对面藏缘楼。
  刚走到门前,从前面马车上跳下一个人,正微笑向她走来,婉奴瞅着他,干笑了几声。
  楠楷瞅着她那戏谑的笑,不好意思地将拳头凑在鼻端‘咳咳咳’咳嗽敷衍,婉奴的不计前嫌对他来说是不打不相识。
  “婉奴姑娘也逛藏缘楼?”楠楷那说话时脸上自带三分笑意让人看了很惬意。
  “也?哦,楠公子也是来逛藏缘楼的,这儿的姑娘不错吧?”婉奴举着折扇轻轻一挥,扫向楼上阳台的姑娘们。
  “楠某是来送货的。”他回头扫了一眼正在下货的镖师,慌忙解释。
  “藏缘楼的货楠公子理应会亲自押送,理解理解。”婉奴那欠扁的笑,让他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般,又被她剥光一回。
  “婉奴姑娘的货,楠某当然得亲自送到。”楠楷仍然得体地说着,微红的脸被他的微笑掩了下去。
  “对了,婉奴,”藏缘楼妈妈玲嫣扭着身姿来到婉奴身边,不解地问道:“你给我们送这么多鱼……”
  没等她说完,婉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回头对楠楷说道:“楠公子请便,一会儿等你验货。”
  “好,恭敬不如从命。”楠楷满口答应,好奇地看了一眼恒乙,向他点点头,恒乙傲慢撩撩眉,看向别处。
  婉奴捂着鸨母玲嫣的嘴,走进楼内,道:“玲嫣姐,小声点,过路的良家妇女听到不好。”
  “这和良家妇女有什么关系?你给我们送那么多鱼鳔做什么?江湖出了一道新菜品吗?”
  “嘿嘿嘿,”婉奴干笑几声,“亏你还是做人肉生意的,你在姑娘和客人们的酒菜里下铅避孕,你就不怕哪天放多了害死人?”婉奴敲着折扇,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别给姑娘们提起此事,不然,朋友没得做。”玲嫣叉着腰瞪着她,一副要撕破脸的架势。
  “所以,我给你送避孕套来了,你既可以向客人出售赚钱,彼此又不伤害身体,何乐而不为?”
  “避……孕套?”
  “对啊,对女人来说是避孕套,对男人来说是避病套。别愣着了,你自己检查,口径都是三点五到五厘米之间,长短在十五至三十厘米之内,适合各种型号,你先让人晾干,用时在温奶里泡泡就成了,我收价很便宜,一两银子一人。”
  婉奴说完,若无其事地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是一个老道的商人。
  “一两银子一个还便宜?十条鱼也要不了一两银子。”
  “你这内地的鱼有这么大的镖吗?还要尺寸大小合适,需要人手挑选,大姐,人工费很贵的。”
  玲嫣拿着鱼鳔吹了吹,再用力扯了扯,在婉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说道:“我说,姑娘,你才几岁?老实交待,和谁试过了?”
  “我呸,你别乱说话,我还是黄花闺女呢。”她用扇子捅了捅玲嫣。
  “黄花闺女?知道这么多,还了解他们的大小长短尺寸?我捏过那么多也不过知道一二,说,和哪个花心大萝卜好上了?让我们也见识见识。”玲嫣目光炽热地瞅着她,让她脸颊迅速有些发烧。
  “别乱说,还不是你们平时口无遮拦被我听到了,要不要?不要我销到别家去了。”婉奴微嗔地嘟起嘴。
  “我的姑奶奶别生气,要,当然要,那些个王孙贵族就怕染病,这下我还不敲他们一笔。”她说着瞅着婉奴哈哈大笑起来。
  “婉奴,刚才你让楠公子进来试货?他居然满口答应了,他平时是从来不进我藏缘楼深水区的,只在浅水区听听曲儿,刚才看他真是听你的话,看来他是看上你了。”
  “别胡说。”
  “一会儿我让楠公子进来,是你亲自给他试呢?还是让我的姑娘们给他试?你决定。”玲嫣艳笑盈盈,瞧着婉奴一脸的殷红,她笑得更加潋滟。
  “滚,当然是你的姑娘给他试,最好多叫几个摁着,他可能不太听话。”尼玛,想和她玩儿,今天姑奶奶让你的第一次从人间蒸发。
  二人正讨论得高兴,楠楷踏进来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放开我,你干嘛?我们很熟吗?”
  “我们离开这里,大姑娘家来这种地方逗留,让人看见了不太好。”楠楷敛着眉,话语严肃。
  婉奴挣脱不掉,迅速从头上抽出边夹,刺向他的手,楠楷吃痛赶忙放开了她。
  婉奴向他魅惑一笑,娇声道:“等等嘛。”
  他瞅着她的笑没了脾气,她居然向他撒娇?“你一会儿把货验了再走。”
  “好。”他爽口答应,开箱验货看有没有损伤这是他的份内事。

☆、037 验货

  他从怀里取出个小饰盒递到婉奴手里,婉奴推了回去,“不要。”
  “你看都没看是什么东西就拒绝?”楠楷又将饰盒递了过来。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要,该拿的我已经拿了,我们两清。”她想着上次剥光他的衣服,拿了他的银票,作了底本现在已经翻了数倍,腰緾万贯。
  “楠某知道婉奴心里有了桦逸王,我这次到河翼淘到两颗上好的珠子,只想送给婉奴而已,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他的手一直伸着,没有收回。
  一群藏缘楼的姑娘拥过来,阿娇拿过饰品盒塞进婉奴手中,嘻笑着将楠楷拥了进去,“公子,快跟我们验货去。”
  楠楷回头瞅着婉奴,见她向自己微笑,手里拿着饰品盒向他摆摆手,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模样。
  她打开饰盒,是两颗特大的珍珠做成的耳坠,对于当时来说,大珍珠是很珍贵的,一颗大珍珠难找,两颗同样大小模样的就更难寻。
  既然说是道歉之物,她就不客气了,盖上盒子放进自己怀中。
  他鲁莽摁死她的前身,补偿一下也不算过分。
  此时,里面传来楠楷的惨叫声,最要命的是他居然叫着她‘婉奴’的名字,听着让人疹得慌,哪有这样喊床的?
  婉奴回走了几步,听见楠楷无助的呻吟,“你们刚才在茶里放了什么?”
  “嘻,公子,没什么呢,对身体无害,只是让你暂时失去反抗能力,你就乖乖的配合一下了,是你自己答应验货的,不能怪我们强迫。”
  里面又传来楠楷的叫声,“不,你们出去,让婉奴进来,我有话对她说,婉奴……”
  “先办正事儿,等会儿再与她说也一样,公子,看不出来,你的尺寸还不小嘛。”
  “婉奴,婉奴,你不能这样对我,婉奴……”
  “公子,你叫春真特别,别再叫了,让人心痒痒,再说,是你自己答应亲自验货,婉奴不会怪你的。”
  “婉奴……”
  “再叫,小心我们做了你……换一个。”“这个合适,哇,楠公子,想不到你的尺寸真不小,口径四点五厘米,长度二十厘米,以后再敢欺负婉奴姑娘,我们就告诉你以后的夫人,说你的尺寸被我们量过了。”
  那群姑娘嘻笑着七嘴八舌地说个不休,婉奴慢慢向外面退去。
  “求姑娘们高抬贵手,我哪敢欺负她,是婉奴不喜欢楠某。”楠楷开始求饶。
  “她不喜欢我们喜欢就成了,要不不收你银子,我们真枪实弹验一下货物的耐久度?”一个娇嗲的声音传出来。
  “姑娘饶了我吧,我给姐姐们带了珍珠粉,美容的,给我解了毒我马上去给你们取。”
  “算你识趣,你什么时候来姐姐都接待你,优惠一次不收你银子。”阿紫尖细的嗓音特别刺耳。
  “好……”他窘迫地应着,你们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婉奴来到大门口,对玲嫣嫣然一笑,“玲嫣姐,对面那家铺子我已经买下了,以后买些胭脂水粉之类,专为方便姑娘小姐们。”
  “婉奴出息了,人也收拾利索了,绑上哪位公子?领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她笑着打趣。
  “滚,我自己赚的钱,走了,要货下次联系我。”婉奴向她挥手告别,恒乙从旁边铺面走出来跟了上去。
  婉奴记得身体的主人,曾经被人撵着追赌债,逃无可逃时,窜进藏缘楼,姑娘们救了她,还帮她还了赌债,本想拉她进楼做姐妹,后来才知道她是南宫府二小姐,从此就成了朋友,婉奴无处可去时,身着男装到这里来坐坐,听听曲儿,看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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