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什么?”叶四娘不敢相信,“娘,你说是谁?我是不是耳朵坏了,怎么听成了是政哥儿?”
“傻丫头,政哥儿不是挺好的吗?就是他了,你们从小就认识的,他的人品怎么样,你也一清二楚,总比说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强吧。
他家的情况也挺好,虽然他们是皇室的人,可是政哥儿的父亲从来都没有纳妾,更不用说有庶出的子女了,和政哥儿的娘也一直好好的,对了政哥儿的娘,你上次也就见过,那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当时不也说她很好吗?”
是啊,自己当时是说政哥儿的娘特别好,因为确实和她说话,跟和一个慈爱的长辈说话一样,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可是这前提,是她不要当自己的婆婆啊。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心情很郁闷,堂哥离婚了,然后对方带着娘家一帮子人过来闹。
最可气的是,他们能带人过来闹,而俺们这边要是帮着说几句,就是管你们什么事儿?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然后各种难听的话,说都说不出来。
俺堂哥既没有另外找人,也没有不良嗜好,对方一直说要离婚,结婚才一年多,且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俺堂哥没有本事,不会赚钱。
现在最苦的反而是小孩子了,才刚满一周岁。
最可气的是,前一天她弟弟结婚,然后这边出了几千块的礼钱,然后第二天她就离婚。唉!说是以前不离婚,是为了她弟弟结婚的时候,面子好看一些。
都说小说中有极品,其实现实中极品更多。
然后俺堂哥的丈母娘,竟然说还不如把小侄子给弄死算了,知道是气话,可是这可是她外孙子,这话也能说得出口?小孩子有什么罪?
真觉得自己没有用,只是一直读书,骂人骂不过,打架打不过。这种人哪里跟你讲道理啊。
☆、第180章 自信最美啊
这也太突然了;叶四娘觉得这一对玉镯子沉重起来。
付氏对叶四娘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明年就十五了,爹和娘;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儿;难道不好好考虑?
说实话,我最开始也不太同意这门亲事;毕竟政哥儿长得太招眼了,也担心以后你要麻烦不断;可是这不是政哥儿的错;长成那样;也不是他乐意的,何况,这些年,我们看到他身边伺候的都是长随和小厮,根本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丫鬟的,就是你三哥和他们在一起,也知道他们几个屋里都是没有丫鬟的,
娘对这个放心了不少,且要嫁人,嫁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家族,虽然他是楚王府出来的,但是却早早的都分家另过了,楚王妃也是老早就不在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还要去楚王府请安,顶多是节日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应付不过来,为娘的我都要笑话你了。”走亲戚这么简单的事儿,要是还搞不定,那真是白瞎了她这么多年的教育了。
“政哥儿的爹,你爹说见过,人也特别好,一点儿长辈的架子也没有,政哥儿的娘,你自己见过,是好是坏,你自己清楚,就是政哥儿的两个嫂子,我也让人打听了,都是温和的人,这样的人家,我和你爹都觉得是特别的好。政哥儿本人不用说了,那绝对是让人夸赞的,你把这对镯子收好,好好保管,娘和你说的就这么些,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那,娘,要是我好好想一想,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妥呢?”叶四娘问道。
“那就想到妥当为止!”付氏淡笑说道,潇洒的走了。
留下叶四娘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这也就是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不允许自己说个‘不’字了,这还真是父母之言了!简直是真实的很!
想一想,自己的二姐姐,三哥,她们的婚事,可不都是爹和娘一锤定音的?难道定之前还问他们的意见?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二姐姐当时定了,然后才找机会见到了二姐夫一面,而三哥呢,根本就没有见过新娘子,完全是陌生人,自己这边比起来倒是强一些了,好歹是从小认识的熟人那。
这么说,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
父母之命那,父母之命,娘这不是和自己商量,就是告诉自己一声罢了,让自己知道这个事儿。
说叶四娘悲催吧,这也不像,毕竟司徒政可是京城很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丈夫,她叶四娘是中了头彩了,得了这么一个好夫婿!
说叶四娘高兴吧,可是这高兴劲儿也没有,这么小就要许给人了,她还是未成年少女呢,这简直是太摧残人了。
不过想到对方是司徒政,她心里安心了不少,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叶四娘倒是不排斥未来的夫婿是司徒政了。
难道是因为上次他把自己从枯井里救出来,所以有了依赖的心理?
不得不说,当时那个境况下见到司徒政,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肯定安全了,其实她心里已经对司徒政是特别信任了,觉得他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绝对会保护自己的!
叶四娘觉得自己找到了浑身不对劲儿的原因,司徒政当的太好看了,谁当他的妻子都会有压力,以前她们还开玩笑说,说当了司徒政的妻子,这每天早上起来照镜子,会不会觉得羞愧不如?
那时候她可是完全站在局外人的身边说这个事儿的,这一转眼,自己就要成了那羞愧不如的人?
这也太悲催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的长相虽然可以吧,可是和司徒政比起来,那就是不如了,这是爹娘给的,没办法改,又不是像现在这个时候,觉得那个部位不好了,直接去整一整,到时候就好了?
叶四娘啊,你到底再纠结什么那!这么一个优秀的人,要给你当丈夫,你还嫌这个嫌那个,你真是太不知足了!就算是你长得不如人家,可是你在女人中也算是可以的了,你怕个甚?
何况娶妻娶贤,这当妻子的要是一直拿容貌说事儿,那真是很掉价的。
而且真要用容貌找妻子,那么司徒政这一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没有人比得上他,除非是以后生出来的或者正在长成的小姑娘,可是京城也还没有说哪个是倾城倾国的。
所以干什么要纠结这个,人在这个世上,宗室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嫁给一个认识有帅气,对自己又好的人,她叶四娘绝对是赚了!
哼,有什么担心的?她突然就自信了,说亲是两家人的事儿,既然对方家里也看中了自己,那么就说明自己符合他们儿媳妇的要求。
对了,如果司徒政不乐意,那么绝对不会同意这么亲事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给搅合了。
但是现在这定亲的信物都到了自己手边了,说明什么?说明司徒政并不反对这门亲事,那自己还矫情个什么啊。
她自己觉得自己挺好的,绝对配得上司徒政!
一瞬间,叶四娘的自信心有回来了,定亲就定亲,她也绝对不会让人小看的。
而且有个美男陪着自己一辈子,那是件多美的事儿啊。说不定以后生的孩子,那都是美翻了!
看看,叶四娘这自信心回来了,都想到孩子了,可见还真是想通了。
不过叶承修对于自己的四妹妹和司徒政定亲了,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他经常和司徒政她们一起,要说最开始没有感觉的到,但是现在一听说司徒政和自己的四妹妹定亲了,那些以前的事情,就完全的想起来了。
为什么自己的妹妹拜托政哥儿办事,他都很痛快的办了?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四娘这几年在海运上赚的钱不知道有好多,这么好的事儿,政哥儿偏偏给了四娘一份子,连心都不让她操。
而且最开始那让人做的木雕的杯子,不会也是政哥儿为了讨好自己的妹妹,去找的吧,很有可能,越想越像!
叶承修觉得自己真是变笨了,这么明显的事儿,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这个政哥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以后等真的成了他的大舅哥,看他不好好收拾政哥儿。
其实叶承修觉得司徒政和四娘也挺相配的,也就是四娘有时候会觉得政哥儿长得太好了,没有人能配得上,那时候他心里就说,我的妹子当然能配的上,男人找妻子,首选是要品性好,当然,相貌也很重要,那是对两个陌生人来说的,第一印象不就是看容貌吗?
可是政哥儿和四娘不存在这个问题啊,两人都是熟人,这谁不知带谁长成什么样啊。
何况政哥儿天天对着自己的那张脸,对别的美女都能不看在眼里,所以政哥儿的容貌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眼光这么高的人,绝对不是只看皮相了。所以叶承修百分之百的保证,政哥儿是真的是喜欢四娘这个人了。而不是流于那肤浅的表面。
特别是这次在避暑山庄,政哥儿救了自己的妹妹,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政哥儿有能力护着自己的妹子,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把四娘交给别人,他都不放心,交给政哥儿,他放心的很!
因为四娘和司徒政的事儿,只不过是口头约定,所以别人都不知道这两家已经有了口头婚约了。
连七娘都不知道,口头婚书,要是宣传出去了,万一以后出了什么变故,那可不就让孩子们的名声臭大街了?
所以在书面的婚书下来之前,这事儿也就是她们当父母的和兄长的知道了。
司徒煌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很是在自己妻子那边得瑟了一番,觉得自己这截胡截得好,起码有了这口头约定,以后叶家那边就不会考虑别家了。
司徒煌得意之余,不忘跟妻子秦氏说道:“这也多亏了你我,咱们是正派人,是不会惹麻烦的人,要不是有我们两个还父母,那小子肯定还着急上火呢。”
哼,让他们着急,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着急,这小子就不会直言直语,非要拐弯抹角的说出来。太狡猾了!
这下子好了,挡了别人提亲的道儿了!那小子智商能按一大半的心。
“我看阿政那小子,这几天能睡个安稳觉了。”那么多人打他看中的女子的主意,想要娶回家,阿政能睡的安心才怪!
秦氏道:“也是叶家是真心疼爱女儿,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
正因为真心疼爱女儿,所以才会发现,她们两个当公婆的,其实是很好的,这一点儿秦氏很自信,她没有被婆婆磋磨过,一成亲就搬了出来,然后请了几年的安,婆婆过世了,那些小妾姨娘之类的,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们去请安。
公公在这个方面也很明事理,完全不给儿媳妇找麻烦,所以除了逢年过节的,他们才去一趟,平时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操心的。
就是自己家里,她也早早的发话了,只要成了亲,除了大儿子,其他的都搬出去,虽然是一家子,可是人各有各的脾气,弄不好,就是鸡飞狗跳,她和丈夫不希望天天见到的是那种情形,那样对下一代也不好,所以二儿子和二儿媳成家了,立刻就让他们自己去住了,现在不也过的很好,妯娌之间隔得远了,这感情自然是好,要是天天在一个屋檐下,那指不定那感情就给磨没了!
☆、第181章 赵楚
天天你觉得我偏心了;我又觉得你拿的多了,然后又是为了小孩子,或者别的鸡毛蒜皮的事儿;继续争吵;还不如都分开,这见的时间和次数少好了;感情自然好很多。
正因为他们这方面很通情理,所以叶家才会松口答应的。
“我看还是我这当老子的做的好;从来不纳妾;所以叶家看着我们门风好;就把姑娘定下来给我们家了,也是我有先见之明,看看,多少人想到咱们家来?”最难啃的叶家都如今被他们打动了,这是多有成就感的事儿?
而在冬天的时候,叶二老爷接了一封信,然后对付氏说道:“先生家的人要过来了。”
叶二老爷说的先生,是叶二老爷的座师,他考中进士后,是这位座师赵大人给自己保得媒,然后他才和付氏成的亲,不然说不定叶儿老爷要娶邱家的表妹了!
可以说,是他们两个的大媒人。
现在赵大人家的人要过来了,付氏也很好高兴,问道:“是在外面住,还是到我们这里?”
当初赵大人丁忧回了老家,然后三年过去,赵大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就没有出仕了,前几年就过世了。
“还是住在我们这里吧,屋子也多。”叶二老爷说道:“是座师的孙子,名字叫做赵楚。”
不过这信当然不是赵大人写的,那赵大人都过世好几年了,写信的是赵大人的长子赵大老爷,赵楚是他的儿子,听说读书很不错。
“难道是叫他过来,让你指点指点学问?”其实这种事儿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毕竟是恩师,就是亲自教导赵楚都没有事儿的,只要那孩子有天分,然后勤奋好学,到时候能走上仕途,对恩师也是一种安慰,这读书人家最忌讳的就是有才之士断层了,一代中没有好的读书的苗子,那就是几十年都青黄不接的,所以很多家族都会支持族学,也是希望能从族学里发现读书的好苗子,把整个家族一代代的继续发扬光大起来。
至于去国子监读书,那也好歹得至少有个秀才的名头,不然就是找关系也进不去的。
但是一般有自己先生的人家,是不会把孩子送到国子监去的,想叶承修们,都没有去过国子监,照样都读出来了。
叶二老爷看完信,给付氏也看了一遍。
付氏皱眉,这赵家就落魄到如此地步了?连供孩子继续读书的钱都没有了?
“老爷,咱们每年都给恩师送了年礼去的,这不至于吧。”
只要好好打算,这过着富足的日子是不成问题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那边是赵大人的家,她们也不是赵家的人,根本就不好打听,难道那些年礼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可是既然送过去了,怎么处理,也会死人家赵家的事儿,她们要是过问,那就是越矩了。
信上面写了,想要叶士英支助赵楚把书继续读下去,不然这孩子就前程尽毁了。
然后是家里也不是读书的环境,还是到京城过来的好。
赵大人是他们两个的大媒人,他们也敬重赵大人,所以每年不管赵大人在不在,都会送东西过去的。
叶二老爷说道:“好好给那孩子安排一个地方,现在承修也成亲了,不再在外院住着,他以前住的地方就给赵楚住吧。”
这种事儿不过是小事儿,付氏自然是点头,不过付氏还说道:“赵楚毕竟是外男,以后让四娘,七娘,八娘她们都回避一下,免得冲撞了彼此,也不好。”
所以叶四娘,叶七娘,叶八娘他们都知道过不久家里就要来一个人,是要借住到她们家的。至于住多久,这个不一定,按照叶二老爷的说法,就是以后这个赵楚考不上,到了成亲的年纪,他也会出一份力量的。
这古代尊师重教,果然是很厉害!
她们都知道这来的人是爹以前的先生的孙子,叶四娘当家当的久,都知道每年家里都会送很多东西去那位赵大人的老家,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即使赵大人都不在了,也照常那样。
杨氏说道:“母亲,不如我派人去收拾收拾把,顺便看看有没有三爷的东西落在那里。”
付氏点点头,“也好,以后这位赵楚过来了,你按照承修没有成亲前的规矩给他发月钱吧。”
现在这些家务事,付氏都让权给杨氏了。
杨氏恭声说好。然后就去安排了。
而叶七娘则陷入了惶恐中,她听包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