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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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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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
许大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就要往皇宫里面去。
许二夫人眼巴巴地跟着,心中还是不能将杜流芳的那番话放下,一时之间惴惴不安。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许玉的寝宫,才能知晓事情的原委。可是她们还没到许玉原本的寝宫,却被宫门口两个带刀侍卫拦住,“站住,两位夫人可有腰牌,闲杂人等不准入内。”那人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却是冰冷的犹如大冬天里的冰柱子。
许大夫人气得脸色发青,但是瞧见那眼前两柄明晃晃的刀却又不敢与这人硬碰硬,于是求软道:“这位当差的,我女儿是这宫中的玉昭仪,我今日有急事要找她,请你行个方便。”
听了许大夫人的话,那侍卫觉得好笑,“你的女儿早就被贬去冷宫了,宫里哪儿还有什么玉昭仪,这里是皇宫禁地,劝你们快些滚开,否则别怪刀剑无情。”
好说歹说这人都不肯放自己过去,许大夫人气得脸色大变。“你说什么,玉昭仪她?”见这侍卫都这样说来,看来这件事并不是杜流芳在胡说八道了,莫非玉儿真的被贬?听说皇宫里面的冷宫是个可怕至极的地方,从小就娇宠惯了的玉儿能受得了?想到这里,许大夫人心头一恸,眼眸中隐隐有了泪光。
那侍卫一嗤,嘲讽道:“自然是真的,我骗你这妇人作甚!听说送进冷宫时还被打折了双腿,好多可怜有多可怜。好了,你们快些离开吧,否则不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什么,还被打折了双腿!许大夫人听了,竟觉得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脚。许二夫人过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许大夫人,眼泪水如珠子掉下,“大嫂,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看来这许玉是指望不上了,那么还有谁可以救老爷呢,许二夫人心急如焚。
许大夫人无顾眼前那两柄明晃晃的刀,凑到侍卫跟前来,用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对那人说道:“这位小哥,你就放我进去吧,我就看看我的女儿一眼,好不好?”
那侍卫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诧的表情,斥责道:“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你当这皇宫是菜市场,进进出出随你的意,当真笑话!还不快速速离去,莫非是想吃这刀子!”
那侍卫话毕,便将手中的长刀往两位许夫人面前一送。吓得她们两个赶紧一步跳开。饶是如此,许大夫人仍旧不死心,眼巴巴又要凑过来。眼见那侍卫冷着张脸将刀往前刺来,许二夫人赶紧抓了许大夫人的胳膊,狠命往后一拽。“这位小哥别恼,咱们这就离去。”

第195章 树倒猢狲散

二夫人将许大夫人双手扶住,苦口婆心说道:“大嫂,你不要命了,可你也要想想家中的大哥跟阿旭啊!这皇宫没有腰牌和手谕,怎能进得去?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许大夫人刚才被那刺过来的长刀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转念想到自己那在皇宫之中受苦的女儿,许大夫人就悲从中来。知道这侍卫不可能心软放她们进去,许大夫人的脸登时形容枯槁。此时的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却又没有半分办法。就这样离去,她心总有不安。
正左顾右盼、胡思乱想间,只见一身丽服的杜流芳从皇宫之中走出。许大夫人见了她,气得一哆嗦,指了杜流芳道;“那她是怎么进去的!”
那侍卫被这胡搅蛮缠的夫人气得有杀人的冲动,“她是婉妃娘娘召见之人,自然是有手谕的。你们俩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当心你们的脑袋!”
杜流芳施施然从皇宫里走出,对着两位许夫人笑了笑,“看来两位许夫人是遇到麻烦事儿了,只可以流芳帮不上忙,流芳先回府了,祝两位许夫人好运。”此时她已走到一座装饰华丽的轿子前,打了帘,就往里一钻,随着一声“起驾”响起,那轿子就往宫外一条大道而去。
许大夫人被气得血气上涌,双目赤红瞪若铜铃,如果杀人不用偿命,她铁定冲上前去杀了杜流芳!
许二夫人知道许大夫人不甘心,可是她何尝又甘心?但总不能就这样死在宫门口吧。许二夫人扶住摇摇欲坠的许大夫人就往外面走。
两位夫人上了马车,彼此相对坐着,却并无话,只是一味的伤心难过。马车行了一会儿,车厢之中的沉默终于被许大夫人的声音给打破,“我才玉儿被贬这件事一定跟杜流芳有关,如若不然她怎么那么巧出现在皇宫之中?”
许二夫人刚刚思考的也是这件事,“还有那个婉妃,绝对跟杜流芳这个贱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婉妃,怎么以前没有听过这号人物?”许大夫人纳了闷。
许二夫人随口接到,“就是上次在上林苑被冤枉偷玉儿佛珠的那个高柔婉,想不到皇帝竟然对她存了那份心思。看来这个高柔婉一定是为了报当日之仇才会这样陷害玉儿!”说到这里,许二夫人有些痛心疾首。许玉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连这希望都被掰倒,老爷的死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老爷一去,剩下她们孤儿寡母,这可怎么活啊。一时之间,许二夫人只觉五雷轰顶,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许大夫人何尝不是这样,一想到玉儿的腿被打折了,她的心就心如刀割。她这个做母亲的恨不能代她受过。“这一切都是杜流芳!”许大夫人死死咬住牙齿,狠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
倘若不是杜流芳,老夫人也不会死,不是杜流芳,老二也不会锒铛入狱,不是杜流芳,玉儿也不会被贬甚至是进冷宫……这一切,都跟杜流芳脱不了干系。
许二夫人双眸一沉,一抹凌厉的光从里透出,都是因为杜流芳,女儿被毁容,老爷入了狱!许二夫人恨得牙痒痒!“杜流芳,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一定会为许家讨回这个公道。
许大夫人对杜流芳同样义愤填膺,这会儿跟许二夫人同仇敌忾,寒着一双眸,语气冰冷道:“就让她下黄泉陪我们许家的人!”
许家人失去了这最后的一张王牌,许二老爷杀人的罪名自然坐实,秋后处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天杜流芳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捧着一本游记刚翻动几页,便听见有急快的脚步声自屋外想起。杜流芳刚一抬头,便见若水一抹额头的汗水,头重脚轻地迈着步子进了屋。还来不及喘一口气,若水忙不迭跟杜流芳报告:“小姐,许二老爷已经被处决了。锦慧亲自瞧见的,听说还飞溅了很多的血。幸亏没去,不然会吓个半死。”若水喘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杜流芳只是将搁在书册上的手指轻轻缩了回来,轻抿的双唇微微一动,“这样啊!”一句轻叹从她红艳的双唇滑出,疑似怀疑不信,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和不值一提。
一颗汗水从若水饱满的额头滚下,怎么她听着小姐这话,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不过这许家人也是罪有应得!想起那家伙差点儿要了小姐的性命,她就恨不得冲上前去赏他两耳光。“是的。”若水老老实实地回答。
杜流芳没有再说别的话,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沉寂之中。四周突然静得很,只有偶尔杜流芳翻动书页所发出的声响。若水僵僵立在原处,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为这许二老爷被处决了,小姐脸上之上应该露出高兴的模样,但是瞧着小姐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若水霎时间有些泄气。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自许家许老夫人跟许二老爷去世之后,许家的声势便是一落千丈。如今许家亦是人丁凋敝,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而大夫人从此失去了许老夫人这座靠山,在府上自然消停许多。
杜流芳瞧着窗边的景色由落叶满天变作了白雪皑皑,这一年的冬天终究是来了。
只见近处远处的屋檐上、树梢上都挂着素白的雪,窗外的世界登时变作了莹白一片。簌簌的冬风在院子里呼啦啦地刮着,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已经殿起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又几个小丫鬟从窗子边走过,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一年了,她重生回来已经一年了。回想起前世的日子,杜流芳恍若置身梦中。梦中的刀光剑影已渐渐离她远去。背后的声音唤回了杜流芳的沉浸,“小姐,您怎么开了窗子,雪花都飘进来了,多冷啊!”若水捧了一件银狐大斗篷进屋,只觉屋中竟如屋外一般寒冷,心中起疑。抬眼一瞧,却是瞧见自家小姐正坐在窗子边,此时木窗大开,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灌进屋来,冷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三两步疾走过来,手脚麻利将窗子给合上。
没有冷风灌进来了,若水登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杜流芳慢慢将视线收回,捧了一杯热茶,轻轻啜了两下。嘴角已经荡开了一个清浅似菊花的笑容。
“快把这斗篷披上吧。”若水走过来将手中的斗篷于杜流芳披好,又继续说道:“老爷少爷正在挑选聘礼,选个日子给贺小府送过去呢。小姐也过去瞧瞧吧。”若水脸上添了一抹随和和欣羡的笑容。
如今离哥哥跟贺小姐的婚期并不远了,看着他们能修成正果,杜流芳总算欣慰。遂点了点头,应道:“好,你随我过去一趟吧。”
院子来的雪下得并不大,但是却异常的冷。杜流芳的体质本就有些怕冷,出门之后更觉得冷了。紧紧裹了罩在外面的斗篷,杜流芳将帽子扣上,不让一丝风从脖子间钻进去。
杜流芳一直低着脑袋没有看路,却不想迎面撞来一个人。若水见那人板着一张英俊的脸,神色不对,吓得舌头打结,却也因此错过了提醒小姐的最佳时间。
杜流芳撞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鼻子碰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撞得她鼻头生疼。杜流芳很快将脑袋缩回,眼角瞥见一抹宝蓝色的衣带,杜流芳忽的一惊,脑袋却越埋越深。但又一想,她干嘛这么怕他!
杜流芳猛地将脑袋抬了起来,面前的那张脸跟记忆里的某个影子重叠。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杜流芳的心又不规律地跳动起来。等她察觉之时,脸色已经有些微红了,杜流芳尴尬地低下了脑袋,却不敢再看柳意潇一眼。
至此也错过了柳意潇眼底蕴起的盛怒。
“杜流芳,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玉棠什么时候惹到你了,你竟然会派人去给她下毒!至今她还在病榻上昏迷不醒,杜流芳,你究竟有没有人性?”此时处于盛怒的柳意潇脸上青筋条条蹦起,原本温柔邪魅的桃花眼里却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眼中血丝遍布,生大如雷。
这样暴躁的柳意潇将杜流芳身后的若水吓了一大跳,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升腾起隐隐的不安。看来柳公子又要对小姐发脾气了。
极大的声音如响雷在杜流芳耳旁炸开,震得她心中猛跳了两下,心中的羞涩和莫名的欣喜瞬间被震得消失无踪。心头却被一股莫名的委屈感和愤怒感盘踞。“柳意潇,你什么意思,别把那些什么乱七糟八的罪名都栽在我头上,我担不起!”杜流芳的声音冰冷异常,犹如这漫天飘舞的飘雪。
柳意潇怒极反笑,“做了却不敢承认么?当日沈府有丫鬟瞧见府上有许府的丫鬟出没,紧接着玉棠就中毒了,你敢说不是你所为么?”这府上除开杜流芳,他实在想不到谁还会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可是明明这人就是这样一副心肠,他却依然会对她牵肠挂肚。

第196章 沈家小姐

杜流芳听了柳意潇的话觉得可笑之极,“真是可笑,这许府上下那么多人,可疑之人又何止我一个,你何以肯定这事儿就是我干的?”杜流芳瞧着柳意潇愤怒的脸庞,心里竟然划过一丝受伤。仔细想想,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瞧见过柳意潇了,可一见面,就是这样对她大吵大闹,倘若如此,她宁愿再也不见柳意潇。
在这不长不短的几个月中,杜流芳也渐渐弄明白了自己的心。说不上是爱,但她对柳意潇绝对是有好感的。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会时常浮现出那些曾经令她感动的画面。每每想起,她的心头都会激荡起一股暖流。但是每次这种感动都会被另外一种气氛给破坏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别人给了你一颗糖再扇你一个耳光一样。
“不是你还会有谁,这府上还有比你心肠更坏的人么?”柳意潇反诘道,“玉棠如今昏迷不醒,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吧。”
杜流芳寒着一张脸冷笑,“如你所说,沈小姐昏迷不醒,对我来说并无好处,我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柳表哥,下次你在怀疑流芳的时候,请拿出真凭实据来。若水,我们走。”杜流芳侧过脸去,不再看柳意潇一眼,疾步往道上走去。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心情,却被柳意潇这么一闹,变得兴致缺缺了。
若水见杜流芳走出老远,这才后知后觉,朝柳意潇福了一礼,急切地迈着小碎步往杜流芳那里去。
一片素雪中,只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柳意潇看着那蜿蜒的脚印,霎时间有些迷茫,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
“这沈家小姐中毒了,柳公子就将这罪名往小姐这儿一搁,实在是太可恶了!”若水回想起刚才柳意潇对小姐的声声质疑,若水就想将那柳意潇给痛骂一顿。
“好了,别说了!”杜流芳吸了吸鼻子,神情淡漠地说着。
若水这时好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由得瞪大了两只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气,她刚才好像看见小姐的眼眶红红的,莫非小姐哭了?“小姐您哭了?”话问出口,若水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柳公子的那些话实在太伤人了,小姐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而她还这样傻乎乎的去问,这不是更给小姐添堵了呢?
杜流芳没有再回答,步子走得越发急快。若水微微愣神间,只见自己与小姐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一大截。若水又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却不敢再贸然开口,怕又惹得小姐不开心。
屋里,传来了声声笑语之声,杜流芳哈了口气,吐在已经僵掉的双手上。跺了跺脚,将堆在双肩的雪花抖落。这厢早有婆子打了帘子,赔了一张笑脸,“哎哟,三小姐来了,老爷这才念叨着呢,快些进屋吧。”话还没说完,那婆子就赶紧将杜流芳迎进屋子里去。
杜伟见杜流芳脸色发白,手上又没捧个暖炉什么的,心疼地说道:“怎么出门也不捧个暖炉,这样厉害的天气。快到这边来,去去这一声的寒气。”
屋子里燃着两大炉炉火,果然比屋外暖和多了。但杜流芳还是觉得寒冷。她应了父亲的话,乖乖坐到炕上去,双手来回搓捏着,心底的寒冷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杜伟见她还是冷,面色已经苍白,又问道:“莫不是患了风寒,陈嫂,快去厨房煮碗姜汤给小姐喝。”
杜流芳却摆了摆手,“父亲,不用了。我这儿坐会儿就好了。你们忙你们的。”
杜云逸见自己妹妹脸色不好,吩咐道:“妹妹,患了风寒可不是好玩的,光是那黑乎乎的苦药就叫人罪受的。陈嫂,你还是去煮碗姜汤来吧。”
陈嫂答了话,忙不迭打帘子出了屋子。
杜流芳环顾一周,只见这屋子中央放置着好几只用红绸包好的箱子,仔细一数,竟有八口之多。杜流芳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茶,并没有再说话。
此时,杜伟跟杜云逸两人正在列清单,家里的老管家正在做记录。杜流芳瞧了一脸哥哥的脸色,俊俏的眉梢之中隐着点点的喜意,看来哥哥是很想将这贺家小姐迎进门的了。瞧了一阵,陈嫂送来了姜汤,杜流芳喝下之后,只觉困意袭来,杜流芳索性挨着床榻,就那样睡过去了。
杜流芳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那种彻骨的冷令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四周皆是一片茫茫的白雾,杜流芳左顾右看,在茫茫的烟雾之中,她好像置身于一片高大的树木丛林之中。
这四周好似并没有人烟,整片树林就像一个密封的迷宫,杜流芳怎么走也走不出来。隐约中,杜流芳瞧见一对男女朝自己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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