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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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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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欣的头部似乎被钝器击打过,伤的不重,只不过是被打昏过去了,脑后的伤口也不是很深,包扎之后,过两天应该就能愈合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小何,想了想,说:“何哥,你先回工地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他闻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昏迷的夏雨欣,随即点了点头,不声不吭的走了。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不可能将夏雨欣一个人扔在卫生所,便坐在了地上,准备对付一宿。
    但这时夏雨欣却闷哼了一声,随即幽幽的睁开了眼睛,见我坐在地上,就问:“这是哪?”
    我急忙走到床边,说:“这是卫生所,没事,我们安全了!对了,你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
    夏雨欣转头看了看,随即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在追黎大夫,忽然感觉后脑一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夏雨欣似乎还有点晕,就见她痛苦的皱着眉头,继续说:“不过,在倒地之后,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看清是谁了吗?”我问。
    夏雨欣摇了摇头:“没有!”
    我闻言沉默,心里却在想,这个偷袭夏雨欣的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偷袭夏雨欣,和黎大夫,又有什么联系?而之前的奸尸,会不会也是这个人干的?
    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夏雨欣说:“一凡,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我闻言摇头,“不行,留你一个人在这太危险了,黎大夫太古怪,万一一会回来,我怕你有危险!”
    夏雨欣闻言笑了笑,说:“谢谢你了啊!”说罢竟然下床,蹲下身子,伸手在药柜底下掏出了一把手枪。
    “放心吧,我有这个,之前怕丢,一直没敢随身带着。”夏雨欣晃了晃手中的枪,笑着说道:“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自己能应付!”
    “真的?”我问。
    “当然!”夏雨欣笑了笑。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出了卫生所,往家走去。
    我家距离卫生所不远,五六分钟就到家了,到家之后我一头倒在床上,深深的疲惫感立马袭上心头,没过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我睡的并不好,右手刺骨的疼,而且还发了烧,浑身冒冷汗,身体酸软无力,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几乎一直都没睡实。
    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多久,只听到一声叹息自耳边响起,我勉强睁眼,却看到了爷爷苍老的面容。
    “爷……”我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字,我爷见状摇头,随即说:“没想到,我苦等了四十五年的因果,最后却要应验在你的身上,也不知道,对你是好还是坏!唉!……”
    爷爷一声轻叹,随即就见他竟然抽出了一把小剑,在我的右手上轻轻一划,黑色的血一下就喷了出来。
    随后,爷爷又抓来了一只大公鸡,一剑将鸡头削掉,滚烫的鸡血,全部淋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浑浑噩噩的看着爷爷做这一切,心里又惊又怕。
    但奇怪的是,当滚烫的鸡血淋在右手上之后,疼痛感立马就减轻了。但爷爷并没有罢手,而是将我翻转过来,随后用小剑沾了沾鸡血,在我的后背上写写画画,爷爷画了很久,我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少觉了,爷爷都没有画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爷爷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见他擦了擦满脸的汗,然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说:“一凡,爷爷走了,如果公鸡打鸣,迷雾消散,爷爷自会回来。如果爷爷没能回来,那村子,恐怕将永不见天日了!”
    爷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不过,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却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记住,以后每当右手疼痛难忍的时候,便像我之前那般,将右手划破,放出毒血,再宰杀一只年份在三年以上的大公鸡,将鸡血淋在右手上!”
    爷爷说完就走了,我想要让他不要走,但疲惫感越来越重,最后,我终于沉沉的闭上了眼,再次昏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扒皮,鬼脸!
    这一次我睡的很沉,睡了很久,醒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失忆了一样,良久,都没有从那种浑噩的状态下醒过神来。
    我抬起右手,想要揉一揉脑袋,但当我看到右手上的纱布之后却忽然心头一震,随即,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下一刻,我豁然起身,向外冲去。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爷爷,只是,当我冲出屋子,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却愣住了。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重的大雾下。
    我想起了爷爷和我说过的话,爷爷说过,如果公鸡打鸣,大雾消散,爷爷自会回来,而如果爷爷没有回来,那么,村子,将会永不见天日!
    爷爷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果爷爷没有回来,那么,这大雾便永远不会消散,村子,将一直被浓雾笼罩吗?
    正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呢,忽然就听一个咳嗽声自屋檐下传出,我转头看去,就见一个黑影蹲在墙根处,手中正拿着一杆烟枪,在那吞云吐雾。
    我心头一喜,急忙大喊:“爷!”
    可回应我的,并不是爷爷的声音:“你爷爷走了!”
    “爸?”我疑惑的问。
    “嗯。”我爸站了起来,走出浓雾,来到了我的面前。只是,当我看清我爸的面容之后,却忍不住心头一紧:“爸,你咋了?”
    此时的我爸头发半白,满脸的憔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而且,他十多年不抽烟了,怎么此刻,竟然抽起了烟枪?
    我爸没回答我,而是反问:“身体没有大碍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随后忍不住问:“我之前咋了,还有我爷呢?”
    “你爷……走了!”我爸低沉的说。
    真的,走了?
    我闻言没有吭声,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自幼丧母,打小,就与我爸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家里再苦再难,也是我们爷三个一起熬着,现在爷爷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心里难受,忍不住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我爸叹了口气,随后又吸了一口烟枪,给他呛得直咳嗽,我急忙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拍了拍他的背,问:“我爷去哪了?”
    我爸止住了咳嗽,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爷爷也不希望你知道!”他说完之后便转头看向了浓浓的迷雾,淡淡的说:“一凡,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
    我爸说完之后竟然将烟枪递给了我,我一怔,竟然忘记了伸手去接。
    这杆烟枪,陪伴了爷爷几十年,爷爷一直当个宝贝一样,从来都不离身。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曾和我爷索要过这杆烟枪,但被我爷拒绝了,我爸当时很生气,后来因为此事,还戒了烟。
    而此时,我爸却说,爷爷将这杆烟枪留给了我?
    我从不抽烟,这爷爷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要在临走前,将烟枪留给我?
    “拿着!”我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
    我急忙接过了烟枪,而这时,就听我爸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即说:“一凡,你长大了,接过了这杆烟枪之后,就要扛起你应该去扛的责任,你再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我不明白我爸说的是什么,问他也不说,只是沉默着看着浓雾怔怔出神。
    过了良久,我爸才说:“一凡,能把你的烟枪借给我一下吗?”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爸见状挠了挠头,随即一脸尴尬的说:“我想……再蓄一锅!”
    ……
    ……
    通过我爸,我知道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而爷爷是在我昏迷当夜离开的,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留下什么话,只留下了这一杆烟枪。
    看的出来,我爸对这杆烟枪也是爱不释手,我有些不明白,这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的烟枪,爷爷和老爸,怎么会那么宝贝,而爷爷还像传家宝一样,专门留给我?
    “哦对了!”我爸忽然转头,对我说:“昨天上午公家的小夏和小何一起组织了村民,进山去搜寻尸体去了。”
    夏雨欣进山了?
    我急忙问:“他们回来没有?”
    我爸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当下就心头一惊,昨天上午就进山了,到现在,竟然还没回来?
    现在雾这么大,再加上馒头山一直都古怪的很,夏雨欣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公家有没有继续派人过来?”我焦急的问,可是我爸却摇了摇头,说:“没有,雾太大了,能见度太低,从县里进咱们村只有一条盘山公路,估摸着,近段时间,盘山公路应该是不会开放了!”
    我闻言沉默,但一想到夏雨欣可能出事我的心就慌了,当下起身,直接就要进山,但我爸却拦住了我,“你非要进山?”
    我点了点头,我爸见状没有说话,而是掉头进了屋,过了一会,就见他左手拿着一个小布袋,右手拿着两个包子走了出来,说:“一凡,这个你拿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我接过小布袋,只感觉里面沉甸甸的,晃了晃,还能听到里面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忍不住问:“这也是爷爷留给我的?”
    我爸没有回答,只是将包子递给了我,说:“这个路上吃!”
    我点了点头,随即将小布袋贴身收好,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向馒头山跑去。
    路上,我忍不住回头看了我爸一眼,就见他扔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我。
    而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一分手,再相见,却是三年后了!
    进馒头山有两条路,一条得经过工地,然后顺着朝阳坡一路爬上去,不过朝阳坡很陡峭,很少有人走,我也只是小时候和狗蛋偷偷上山玩才走过几次。
    另外一条路得绕过馒头山,从背阴坡爬上去,那面相对要好走一些,不过得绕一些路,此时我担心夏雨欣和众村民,也顾不上陡不陡峭了,直接向朝阳坡跑去。
    经过工地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那口大棺材。
    它依然静静的躺在那,迷雾缭绕间,它散发着诡异光泽的棺身时隐时现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过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于这口棺材,似乎我也有些免疫了,只是不经意的蔽了一眼,随即便火急火燎的顺着朝阳坡向馒头山顶爬去。
    朝阳坡很陡峭,砂石居多,树木小草却很少见,看起来很是荒芜。
    馒头山在我们村有太多的传说,几乎很少有人敢来爬山,而此时馒头山雾气缭绕,雾气中的馒头山顶忽隐忽现的,就更加为其添加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夏雨欣,你们可千万被出事啊!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声,随即,奋力的向山顶爬去。
    我昏迷了两天,身子很就有些发虚,起初我还能凭借着一股劲头支撑着快速往上爬,但爬了一会之后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浑身是汗,再加上雾气浓,湿气重,没一会我的全身就都湿透了,被冷风一激,浑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我咬着牙,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山上爬,不时的,还会扯着嗓子喊上几声,但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荒芜的半山腰回荡着。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陡峭的趋势终于有所缓解,我长出了一口气,四处看了看,就见在身旁不远处,竟然长着一颗十分粗壮的大树。
    朝阳坡上树木稀少,就算有也大多被枯死了,而眼前的这颗大树却长的枝繁叶茂,在这朝阳坡上却很是少见。
    但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因为在刚才的不经意间,我似乎看到,在这颗大树上似乎吊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了大树,定睛细看,但雾太大了,我只能勉强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除此之外,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然而,恰在此时,狂风乍起,吹的雾气一阵翻滚,雾气翻滚间,我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
    我怔在了原地,只感觉头皮像过电了一样,酥的一下就麻了。
    那挂在大树上的,竟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这个人我认识,竟然是我们村的!
    我咽了口吐沫,这个人,应该是和夏雨欣一起进山的,他,怎么会被吊死在了这里?
    狂风吹佛,吹的那具尸体左摇右摆,树枝也开始摇曳了起来。
    而当树枝摇动,露出了掩盖在下面的东西之后,我立马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在繁茂的树枝下,竟然掩盖着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已经严重腐烂,似乎死了很久了,而有的,却早已风干。
    但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些尸体,竟然都被扒下了皮,那血红色的肌肉,就那么暴漏在空气中,空洞洞的双眼,就那么大大的瞪着,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死前所遭受的痛苦。
    就在我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就听身边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自浓雾中快速冲出,随即,一张恐怖的脸,瞬间就贴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内里满是邪恶的神色,脸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既狰狞,又恐怖!
    “嘿嘿嘿!……”
    他咧开了嘴角,对着我狰狞一笑。
    我被吓得浑身一抖,‘啊’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但这一退,却忽然感觉脚下一轻,随即身子一轻,瞬间就向下坠去。
   

第十二章、井底之蛙,静候死亡!
    “啊!”我人在半空,忍不住惊慌大叫,但只是瞬间,便感觉身下一实,随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且,伴随着我落地之后,只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压碎了,发出了‘啪’的一声。
    我躺在地上,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只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挣扎了好半天都没坐起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随即睁眼看去,就见,我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大约有三四米高,出口类似于井口一样,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体,刚才也是凑巧,被那个鬼脸一吓,本能的后退,竟然一脚踩空,掉了进来。
    妈的!
    我暗骂了一声倒霉,随即就要起身,但这时,忽然感觉头顶一黑,我抬头看去,就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竟然趴在了洞口处,正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呢。
    我咽了口吐沫,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但我依然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
    “嘿嘿嘿!……”它没有回答我,只是咧着嘴对我狰狞一笑,随即便离开了洞口,听其脚步声,似乎已经走远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提溜在嗓眼的一颗心才落进肚子里。
    不过,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脸上伤的那么重,甚至已经腐烂了,他却没事人一样,这,还算是人类吗?
    而且,不知为何,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虽然狰狞,但脸型轮廓,却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感觉很熟悉,却一时半刻又想不起到底是谁,索性不再去想,翻身坐起,四处打量了起来。
    只是,这一转头看去,立马就感觉有些惊异。
    这个山洞的空间很大,但入眼处,却全都是陶瓷罐子。这些陶瓷罐子被整齐的摆在山洞内,密密麻麻的,一眼看去,没有上万个,也得有几千个了。
    密密麻麻的陶瓷罐子叠罗、摆放在一起,看起来特别的怪异,好在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这一下非得给我吓死不可。
    不过奇怪,这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陶瓷罐子呢,这些陶瓷罐子,又是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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