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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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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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绸缝好后,又给他扯扯直,“出来的时间很久了,你怕是得继续去举行大婚了,再晚些时候,不知道尹铉又会闹出什么事。还有尹凤,她并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与她在倒阳阴八卦中相处良久,她练有很厉害的邪术,你要小心她,莫要着了她的道儿。和帝,你可以娶她,但你不许爱上她。”
    曹炟没想到,这尹凤居然也是身怀绝技的,心内很是震惊,又惊讶于她的戏演得可真好,当下只捧着尉迟靖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吻了下,“我已经是你的人,此生不变,再不会爱上别的女子,和别的女子做那种夫妻间的事了。我要为你守身如玉,不管是心,还是身。”
    一个大男人,正儿八经地说这么件事,终于惹得尉迟靖噗嗤地笑了出来,却见曹炟微微蹙眉,不太高兴地道:“你不信吗?我是认真说的。”
    尉迟靖再次扑到了他的肩上,眸子里渐渐地溢出泪花,“和帝,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却依旧不信天命,只是后果如何,殊难预料。和帝,我要你保重好自己,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活着,你我之间的帐,总有算清的一天。”
    “好,我等着你回来,跟我算清我们之间的帐。”
    二人语锋凌厉,却饱含依依不舍的深情,鼻子发酸,实在掩盖不了对彼此安全的忧心忡忡,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465章 彼此的困局
    尹凤眼见大婚队伍已乱,却并没有惊慌之色,只是握着拳,咬着唇,她不能从鸾轿上下来,只差了身边的侍卫去叫尹铉。尹铉虽然还护在鸾轿周围,但已经极度不耐心,但还是打马到了鸾轿近前,勉强平和地道:“凤儿,你莫要担心,皇上必会没事的。”
    尹凤唇角起了一抹嘲讽,语气尖锐地道:“叔父,你真是太大意了,这样的日子怎么可以让人把皇上掳走?我早知他定会没事,倒是叔父白白操心了。”
    “凤儿,你是什么意思?”尹铉还茫然了下。
    “我猜着,就算皇上真的愿意放弃这段感情,想必那尉迟靖却不愿意的,今日之事八成是她在捣乱,叔父若想抓住她,便在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尹铉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狠狠地握了马鞭,“是叔父一时糊涂了!渤”
    又道:“可是叔父现在并不知晓皇上去了哪里?人多杂乱,连个基本的方向都是晓得呢!”
    “那也无防,叔父只需跟着这道符走,定会找到他。佐”
    一道黄色画着绿色字符的黄符从轿内伸了出来,尹铉将这符接住,他倒是知道这个侄女有些本事的,况且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当下问道:“如何用?”
    听得尹凤在轿内道:“将它抛到半空,它自然知道带你去哪里。”
    尹凤的脑中,浮现出自己在上了鸾轿之上,因为身体虚弱而靠在曹炟的身上,之后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将一张符悄悄地塞到了他的袖子里,此符便与她现在送给尹铉的符遥相呼应,只要顺着此符去,定能寻找到曹炟,能够找到曹炟,想必尉迟靖也跑不了。
    曾经在倒阴阳八卦阵中,她与尉迟靖都达到了一个共识,此生,爱上同一个男人,不是我死,便是她亡。
    或许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尹铉率人离开,跟着黄符往一道巷里而去。
    然后跟着符在巷子里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却还是没有走出小巷。尹铉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身边一个副将提醒,“大司马,这巷子很是怪异,属下竟不知道安阳城内有如此长的小巷,莫不是着了什么道儿?”
    尹铉冷笑道:“这却让老夫更加确信,尉迟靖那个丫头必在此处,除了她,还有谁会玩这样儿的把戏。只是凤儿却低估了这丫头,她这道符,怕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跨不过尉迟靖布下的这个小小迷阵。”
    说着话,便抽出刀,一刀迎风将那符砍成两半。
    符一下子烧着了,冒出一股蓝烟,化为灰烬。
    鸾轿内的尹凤是有感应的,当下心一紧,咬住了唇。
    她知道自己可能并不是尉迟靖的对手,但是数次对阵之下都失败,使她越来越恨尉迟靖了,眸子里竟似能够滴出毒般,让人见而生畏。
    在这道黄符烧着的时候,曹炟其实已经与尉迟靖道了分别。
    二人之间的万般不舍,自是不必再做描述,只说他一路行来,心中即是喜,又是悲,喜的是尉迟靖不但恢复了记忆,还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悲的是,从此之后,不知道缘分如何,又真的还能有相见之期?
    正在这时,却觉得袖中一阵灼热,他猛地一甩,便觉得有一股灰从袖子里出来。
    他不明所以,但是想到尉迟靖所说的,尹凤其实练有秘术之事,当下提高了警觉,此时却是临时改变主意,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所以,当尹铉终于从小巷的迷阵中原路返回时,曹炟居然已经回到了鸾轿旁,大婚的队伍都经过了重新的整顿,又是一片庄严整齐的模样,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既然他回来了,想必想做的事也已经做好,尹凤心中不愤,却只能装出担忧又惊喜的模样,然后发现他身上的喜绸,似乎有重新缝过的痕迹。
    眼神微冷,却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
    另一方面,得到消息的尹铉也赶了过来,因为确定尉迟靖可能就在那条巷中,是以派了很多人将整个巷区都围了起来,现下他其实笃定得很,这样的围法,就是一只小老鼠,也休想随意进出。
    见曹炟虽然被掳走一两个时辰,但是依饰整齐,根本没有丝毫的狼狈,倒对自己的侄女尹凤所推测的事,有几分相信。
    这时冷冷问道:“皇上,掳走您的人,现在何处?”
    “朕把他们杀了。”他的声音温淡,说得理所当然。
    “杀了?那皇上,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他们的尸体又在何处?皇上总不能杀了人后,就将他们的尸体扔在原地?按照一般的程序,理该将尸体运回刑部,仔细验看才是。”
    “大司马,掳走朕的人,正是朕的八弟曹煣,他一向胆大妄为习惯了,在这么明显的事实下,朕不想多生事非。所以尸体已经叫人就地掩埋。今日是朕的大婚之日,朕看着时间不早了,莫要耽误了吉时。”
    “皇上——”尹铉还想要说什么,听得轿内一个柔弱的声音打断了他,“叔父,凤儿相信皇上,而且皇上说的对,若误了吉时,反而更为不美。请叔父看在凤儿的份上,莫要再追究,再说,皇上能够平安归来,乃是好事。”
    尹铉忍了又忍,终是把这口恶气硬生生地压下。
    “好,队伍,走!”
    大婚的队伍又继续往前而去。
    远处的阁楼之下,尉迟靖和夏炚,目送鸾凤走远。
    终于夏炚道:“靖儿,我们走吧。”
    尉迟靖点点头,“好,走吧。”
    ……不知哪里的女子,正在轻声弹唱一个不知名的曲子……
    整夜风在吹,吹得人心碎,谁人陪我醉?被寂寞包围。
    整夜风在吹,吹得人心碎,爱梦化泡影,我心随风飞。
    早知不能聚,不如永远都沉睡……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明月中天,夜阑珊。
    尹凤盖着红盖头,静静地等在洞房内。
    洞房安排在祥和宫,其实便是从前的未央宫,离建章殿非常近的一个宫苑。尹铉觉得各宫苑内都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为了大婚有个新气象,提前几日将宫苑的牌扁都换了,这未央宫就变成了祥和宫,对于此点,曹炟倒也没有异议,换个牌扁而已,其他的事情又不会改变。
    曹炟就在洞房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入洞房,而是招了梅花卫队的首领来说话,得知尹铉依旧将城内控制得死死的。
    曹炟不能微蹙了眉头,尹铉这是怎么样也不愿放过夏炚和尉迟靖呢,叫他如何不担心?
    他对尉迟靖的能力是很相信的,再加上有夏炚,还有白老爷子和聂玉郎,逃跑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事,但依旧担忧。
    轻轻地摆摆手,让梅花卫队的人下去。
    之后他进入了洞房。
    并没有什么犹豫,拿了秤杆,挑开了尹凤的红盖头,尹凤抬起小脸,一双含情的眸子似悲似嗔。曹炟看着她的脸,不由有些怔忡,其实早已经想到,尹凤救他之事,未免过于巧合,也曾派人查过她的身世,确实是尹金的外室之女,与当初的安歌的身世,颇有些相似之处。
    大约便是这一点点的相似,使他并没有对她多么的排斥,但却未曾想过,她居然还练有秘术,心头便忽然记起当初在宫内和碧落行宫的后山,曾数次做梦与她苟合,此时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尴尬。
    尹凤自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站了起来,轻轻的拥住他,“皇上,您让凤儿好等,凤儿本以为,您今日不会来了。”
    曹炟并不习惯被她搂抱,不动声色地推开她,坐在桌边,倒了杯酒道:“今日是你我二人大婚之日,朕怎会不来?”
    说着,便将酒送到唇边。
    尹凤含羞带俏地挡住那杯酒,“皇上,洞房里的酒,却不是这般喝的。”
    “哦?”
    尹凤拿过杯子,又再倒了一杯,然后把自己的胳膊和曹炟的胳膊套在一起,原来她是要喝合卺酒。
    曹炟倒也没有抗拒,与她一起喝了此酒。
    只是因为心中缺了爱意,因此这酒与别的酒,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尹凤自也是感觉到了,酒后不由苦笑了下,何苦要强求?
    两个酒杯静静地放在桌上,红烛跳跃。
    二人似乎已经没有话说。
    曹炟站起身来,道:“明日早膳,朕会来你这里用膳。”
    “皇上——您今晚——”
    “你的娘亲,朕已经吩咐人接回了尹府,现在她是大夫人了,过两天回门之时,朕会陪你一起回去。”
    “是,谢谢皇上。但是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皇上难道要留下凤儿一人在此吗?”
    曹炟转过身上,面上带着笑意,红烛映照下,竟是风华绝代,很不真实的感觉。
    “尹姑娘,除了爱,你想要的一切和你应该得到的一切,朕会尽量满足你。”
    尹凤的双眸里一下子逼出了眼泪。
    再坚强的女子,如果没爱有的润泽,也会在刹那间枯萎。
    尹凤震惊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原本以为,只要二人成了亲,总有机会去经营这份爱情的。
    看起来,曹炟却似乎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这是要告戒她,彻底死了这份心,明白自己所处的地位吗?
    她不甘心,所以在曹炟拉开门准备出去时,她忽然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不松开。曹炟拧眉,却是固执地将她的手扳开,便想脱出身去,然而尹凤却是铁了心要将他留下,这时便又顺势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而且用上了不少的力道。
    尹凤本来就是有武功的,这一点从她第一次救曹炟时,曹炟当然已经知道了,但他却没想到,尹凤会在洞房花烛夜时,将这武功用到他的身上来,说起来这女子也是够大胆的了。
    二人便干脆在洞房里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尹凤的武功不错,所以开始的时候,还是能
    与曹炟平分秋色,之后却渐渐地落到了下风,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起来,一幅想要拼命的样子,似乎这样真的能让曹炟留下。
    但是曹炟心中还有其他事,当下用了狠招术,分筋错骨手两式,将尹凤的胳膊别在身后动弹不得。
    尹凤挣扎了两下,疼痛使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却依旧企求道:“皇上,别走。”
    “朕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尹凤略有些崩溃地问道。
    曹炟自不会去解答这个问题,于他来说,她姓尹,是尹铉那方的人,只这一点,已经证明他们的这场大婚不过是个交易而已,各取所需,根本不必解释。
    眼见尹凤激动挣扎,他还是放开了她。
    “你早点休息吧,要知道,当中宫之主没那么容易的。”
    说完他又要走,尹凤悲凄道:“大婚之夜,皇上不在洞房之内过夜,就算有了皇后的名分,在外人看来终究还是一场笑话。皇上既然给不起凤儿这些,又何必要娶凤儿?如今即是娶了,便不该如此对待凤儿!”
    曹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忽然看到她的眼眸深处,冷哧道:“你是否忘记,你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主动离开朕?你若受不了现在这个结果,自可以离开,朕不会拦你!”
    “你——”尹凤的脸色微变,之后却更加的悲凉和怨毒,“果然,大婚之时,你是去见了她吗?这些,是她告诉你的!”
    “这已经不重要。”曹炟说完,跨步往外而去。
    “对我来说却很重要,皇上,你在我们大婚之时,去见她,洞房之夜因为她而如此待我,我恨你。既然如此,我便遵守了自己的诺言,离开你好了!”她说的是离开,然而曹炟却感觉到后脑生分,转过身来,果然见她满面冰冷地举起一支钗,向他刺来,竟是要杀他。
    出于本能,他挥掌便打向她,结果在这刹那间,她忽然收了自己的招式,放松身体迎着他的掌风而来,脸上还带着一抹凄绝的笑意。
    曹炟大惊之下要收回掌式已然不及,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尹凤的身体被打得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她本来就因为身体没有恢复而显得虚弱,此时更是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曹炟愣怔了下,还是迅速地将她揽入怀里,“你这是干什么?”
    “皇,皇上,凤儿,凤儿因为命运,而与皇上遇见——凤儿不懂什么政治,不懂你与我叔父之间,到底是如何的事情,凤儿,愿嫁,只因为,凤儿爱皇上,只是因为一个,爱字,而无其它——”
    尹凤说到这里,又吐了两口鲜血。
    曹炟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
    很快,秦越人被叫了过来。
    见此情景,倒是很意外地盯了曹炟两眼,男人打女人并不奇怪,何况现在的女人张牙舞爪,有时候不教训一下实在不行。但是在洞房花烛夜打自己的妻子的男人还是比较少的,特别是这个男人居然是向来谨守礼节的皇帝大人。
    曹炟冷着脸,刻意忽略秦越人的目光,道:“如何了?”
    “皇上,她内腑受了些伤,需要调养,此后的这段时间不能再大悲大喜,也不能再动武。”
    “那开药吧。”
    “是。”
    秦越人迅速地写下药方,差人去熬药。
    “你出去吧。”曹炟道。
    “是。”
    尹凤面色苍白,此时眉睫微动,睁开了眼睛,却是立刻就抓住了曹炟的手。
    曹炟的手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下,却终究没有完全脱出来,反而是轻握住了她的手,道:“尹凤,你干么这样对自己?”
    “皇上,今晚,别走。”尹凤的目光很是固执。
    曹炟尚未回答,尹凤又道:“若你走了,凤儿定会恨你。”
    大概是气血上涌,说着话她轻咳起来,唇角溢出鲜血来。
    曹炟连忙替她拭去唇角的鲜血,终是道:“朕今晚在这里陪你,不走。”
    尹凤的眼睛微亮,“真的吗?”
    曹炟替她掖了掖被角,“太医说你需要多休息,闭上眼睛,赶紧睡着。”
    尹凤其实还是有些怀疑的,然而因为受了伤,终抵不过浑身的倦意,就这样握着曹炟的手,闭上了眼睛,渐渐地陷入黑沉。
    大约是夜里的风,或者是别的什么响动。
    使她忽然惊醒过来。
    然后发现自己的榻边早冷,虽然有人守夜,然而不过是宫婢罢了,曹炟早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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