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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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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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惨叫着滚倒在地上,奴婢们听到动静,赶紧叫了牛云飞过来,云飞做为近侍,立刻大喊:“快去请大夫,快去!”
    尉迟靖却因为头痛太剧烈,而胡乱冲撞,居然挣脱奴婢们的拉扯,一头撞在屋内的柱子上,刹那间额角流血,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云飞吓惨了,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后来颤颤地叹了下她的鼻息,感觉还有气儿,这才道:“来人呀,来人呀,救人啊!”
    ……
    此时,曹炟正在禁地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而且他又受伤了,若是安歌在的话,必定无比心痛,想办法让他留在房里休息。但是安歌不在了,他便是躺在房里又如何?也不过是冷冷清清,再看不见那笑嫣了。
    手里的铃当随着而动,那铃铃的声音像是诉说着什么。



☆、第369章 似梦似真,初雪
    冷风吹来,近侍为他披上厚的斗篷,就在这时,一个暗卫走过来报告,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微微一怔,向近侍道:“让宫里最好的太医,去陈留公主府为公主诊脉。”
    近侍应了声,匆匆去请太医了终。
    夜色阑珊,大殿里一派清冷,只有那依然没有息灭的烛火在摇曳。曹炟在案前默默地坐着,一位太医匆匆入内,施过大礼后方才道:“皇上,尉迟姑娘病情来势很急,经过数位太医仔细诊断,最后确定,应该是姑娘脑部曾经受过什么伤,因此患有癫痫,这种病的病征便是,会让病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发作,因为痛苦而会伤害自己,身边必须常常有人伴随,否则极易出事,这次尉迟姑娘就是因为病情发作后而自行撞柱,才使得头颅受伤,不过现在伤情已经控制住了,休息几日,想必便没事了。”
    曹炟听闻,道:“受伤了?”
    太医又连忙道:“伤的并不重,而且亦不会留下疤痕。”
    曹炟哦了声,又道:“这几天派人悉心照料,别再出什么岔子。”
    “是。”
    …配…
    尉迟靖躺在榻上,人是昏睡着,脑子却没闲着,有很多画面从她的脑子里滑过,那些她陌生的,熟悉的,或者是痛恨的,爱惜的,那像是一场场争斗,又像是一场场的生死挣扎,清醒过来的时候,满面皆是冰冷的细汗,看到上官夜抱剑守在她的身边,低垂着头,睡着了。
    尉迟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与上官夜长得很像的女子,打扮高贵,风情万种,总是喜欢笑着看她。
    她轻轻地抚上上官夜的脸,上官夜蓦然醒了,“靖小姐,你醒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
    尉迟靖看看窗外,依旧是晚上。
    她唔了声,揉揉依旧有些疼痛的脑袋道:“上官,你一直守着我吗?”
    提起这事,上官夜不能不生气,他本来真的是要一走了之的,然而那日喝了点酒不知道出了什么鬼,再回来看看,就发现一拨太医进进出出,他才离开几个时辰,这尉迟靖竟把自己弄到重病,他不回来又怎么办呢?
    上官夜默默地嗯了声,又看她的脑袋,“还好,伤口不深,想必不会留下疤痕。”
    尉迟靖一笑,“留下疤痕也没什么。”
    上官夜见她病了一程,脾气似乎会有所收敛,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当时绝决离开她有关,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见她总算不乱发脾气,心头还是高兴的。
    “是和帝派人过来替你诊治,听说请的是宫里最好的太医。”上官夜道。
    自从和帝为陈留一族翻案后,上官夜自觉自己依然是邾国人,臣对君忠乃是君子所为,他倒是希望尉迟靖能够摒充前嫌,归顺和帝,莫要再搞出什么事了。
    尉迟靖自是听得出他的意思,只见她下了床,往桌前走去。
    上官夜要扶她,她摇摇头说:“躺在床上骨头都僵了,我自己来吧。”
    到了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本自己端着,一杯递给上官夜,然后向上官夜拘了个大躬,“上官,之前是我太不对了,此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莫要离开我吧,我觉得在我的生命中,最熟悉的可能就是你了。”
    上官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说出这种话来,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尉迟靖可不是这样的人呢。
    不过他马上就释然了,她变得好,他该高兴才对。
    当下接了茶,“靖小姐,喝了这杯茶,我们主仆尽释前嫌。”
    尉迟靖却道:“什么主仆?陈留一族早已经分崩离析,我这个陈留公主也不过是虚名罢了。以后你我二人便是朋友,不是什么主仆。”
    上官夜诧异地看着尉迟靖,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见她神色诚谑地喝了杯中茶,他便也喝了。
    上官夜告辞退出后,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尉迟靖又爬了起来,拿出之前傅婉晴送给她的龟壳和铜钱,在桌上摆弄来摆弄去。在梦中,她数次看到自己拿着这东西把玩,然而到底怎样玩法,她依旧不知道呢,只是学着梦中的样子,也那样摇一摇,洒在桌上,也看不懂所预示的意思。
    只是梦中除了这个,出现最多的居然是曹炟……
    烟雨河上,二人在大雾中,笑着,抱着,躺着,互看着……
    这到底只是一场梦,还是她脑中曾经的记忆?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呢?她甚至记得在梦中,她闻到的他身上的那清幽味道。
    十二月初,汾城至安阳一带,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而这时,也到了两国会腽,正式向百姓召告解决水源问题的时间。
    夏炚与曹炟都准备前往宛城,这次曹炟的身边带了冲虚道长和尹家另外一个大将军尹白山,此人三十多岁年纪,留着一把钢硬短须,身高八尺,健壮魁梧,表面看起来像是个莽汉,而实际上却是尹家这一代的中流抵柱,不管是军事、武功还是处事能力,都是尹家这代中的佼佼者。
    与尹白玉不同的是,此人更加的理智,心智也大,想做番事业,而尹白玉武艺虽然高强,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志向,心思也较单纯。
    这次尹白山,便是奉叔父之令,就近保护曹炟。
    而冲虚道长前来,则是为了助曹炟在斗法大会中得胜。
    这斗法大会,正是夏炚的要求,现在归顺于他的乌弋山,体内便是巫灵逸,曾经是巫国的巫咸,自从忠从于夏炚后,便想要大展身手。夏炚在水道谈叛中略输和筹,为了给夏炚挽回颜面,于是选择了在宛城宣布解决水道之事的同时,举行斗法大会,务必要给曹炟一个下马威。
    然正赶上大雪,在走出宫门时,冲虚道长掐指一算,笑道:“皇上,世人说,先有天地,而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然后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此次若在安阳举行斗法大会,那安阳几百年皇都,皇气莹莹,我朝固然是落于下风,但选在宛城,正是在少阴震处,乃是于我们有利,因此此刻大雪,乃是吉兆。”
    曹炟此刻,身上的伤情已经大好,一袭貂毛厚领子趁得他面如白玉,艳洌冠绝,一袭黑色大氅,使他更增威风禀禀,唯眼角的冰冷,略显邪魅。
    这时道;“冲虚道长即有信心,朕便也有信心。”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陈留公主尉迟靖求见。
    冲虚见状,便退到一边去。
    曹炟淡然道:“让她过来吧。”
    这是两人自拜月节后,两人第一次相见,相隔了差不多一个月。尉迟靖身披斗篷,一张小脸被斗篷遮住了些,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澄明,此时拜见过曹炟后,抬起头来看着曹炟,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曹炟,然而嘴里的语气却是平静得很,“皇上,尉迟靖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请说。”曹炟神情疏离,语气平淡。
    “尉迟靖想自请去宛城,见识见识斗法大会。”
    若是安歌的话,这么重要的大会,便是她自已不说,曹炟也一定不会让她错过的。但现在是尉迟靖,曹炟竟是凝眉想了片刻,才道:“如今正在下大雪,路徒虽不遥远,但也须在宛城多住几日,你一个女子跟去实不方便。”
    尉迟靖道:“我已让人自备马车等一应用品,去之后并不须皇上再派人照应,上官夜会保护在侧,而尉迟靖再不会像上次那般喝醉。”
    曹炟往远处看去,果见上官夜骑马守在一辆宽大的马车前。
    这时,冲虚道长亦说话了,“皇上,陈留公主想去见识一下未尝不可,公主为了陈留一族单抢匹马来皇城翻案以足见其巾帼不让须眉,此次斗法大会她只是想看个热闹,想必不会有事的。”
    尉迟靖听闻后,向冲虚老道微笑点头,认示感谢。对这冲虚老儿有了那么几分好感。
    曹炟此时才略微点头,“即是如此,便一起随行吧。”
    这时,又听得一个女子道:“既然皇上让尉迟姑娘随行,那么彩玉也一定要去了。”
    随着说话声,又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子缓步走来,缓缓拜倒在曹炟面前。
    “皇上,彩玉亦是自备了马车,要一同前往呢!”尹彩玉笑嘻嘻地说。
    曹炟往她来的方向看了看,的确是有辆马车,但只是普通的青皮马车,在这样的冬日里只能短程乘坐。



☆、第370章 一路同行(二更)
    曹炟看了看身边的尹白山,虽然他未说话,但对这件事并未表示反对,而且以尹彩玉的性格,恐怕是一定会闹着去的,不达目标不罢休。想到这里,曹炟竟向她伸出手,“你那马车走不了长途,上来吧。”
    尹彩玉大为惊喜,眸子里闪着光,有些得意地看了看旁边面色平静的尉迟靖,就抓住了曹炟的手,上了曹炟的马车。
    尉迟靖面色平静,道:“那么尉迟靖先行告辞。”
    曹炟嗯了声,想叮嘱一句,路上小心,最后却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暗中向柳溢使了个眼色,柳溢连忙调集了几个暗卫,保护在尉迟靖周边。
    曹炟的马车内,虽然温暖,但因为尹彩玉临时加入,并没有备下女子喜欢的吃食镜子等物,这些东西只好又别指派人快马加鞭为他们送来。而尉迟靖的马车内却是一应事物俱全,抽屉里也放置了很多的蜜饯和各类糕饼,虎皮褥子铺在锦被之上,一个暖炉将车内烤得暖融融的。
    看到这张虎皮,尉迟靖的脑海里又出现一个片刻,似乎是在一个山洞中,见过这样的虎皮。
    当然马车都是由上官夜准备的,上官夜曾经冒充女子当过皇后,若说享受这方面,比起大多数人都要更高明些。
    尉迟靖悄悄地拿出一本《易经》瞧着,里头有各种卦象的解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本书,并且是要瞒着上官夜的,她只是觉得这很有趣,虽然不能成为安歌第二,但了解了解她所做的事,或许并没有坏处。
    一路之上,她都静静地看书,累了便小休片刻,倒也惬意。
    至晌午时分,队伍停留在一处高坡之上,厨下开始埋灶造饭,尉迟靖的肚子被野食填饱,此时并没有觉得想吃什么。只是此刻大雪停了,她便从马车上走下来,由上官夜陪着往高处而去,只见远近之处皆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树上更是银花处处,惹人喜爱。
    尉迟靖竟将那结满冰晶的树枝折下一段,转身向上官夜笑道;“你瞧,这比之夏花的美,也是不惶多让。”
    上官夜被她的笑容所惑,半晌才道:“是美极了。屋”
    尉迟靖却没有等他的答案,目光落在不远处,只见曹炟和尹彩玉也出了马车,此时二人立在另一处的高坡之上,尹彩玉怕冷,紧紧偎着曹炟,“皇上,好冷呀。”
    曹炟却如雪中一抹飘扬墨迹,说不出的恬淡悠然。
    “彩玉,若怕冷便先回马车里吧,朕片刻即回。”
    “不,彩玉要和皇上在一起。”出了宫,似乎放轻了君臣礼仪,尹彩玉说话也没有之前那般守礼,多了些女儿的娇憨。
    曹炟无奈,只好脱下大氅,披在尹彩玉的身上,“莫要着凉了。”
    尹彩玉偷笑,无意看看到尉迟靖的目光正向自己二人看来,不由更靠得曹炟近了些,道:“皇上,尹军的药不错,你瞧我的脸,是不是已经好的看不出曾经的伤痕了?”说着仰起小脸,微闭眼睛,让曹炟细看。
    曹炟对她脸上的伤痕多少有些愧疚之情的,当下仔细查看,果然除了淡淡的印痕几乎看不出受过伤了,再加上脂粉遮掩,不注意根本瞧不出。他的心也悄然放下,舒了口气笑道:“果然大好。”
    忽然想到曾经的安歌,手腕上曾经有一道伤,让她用尹军的药去痕,她不肯。
    曹炟的目光蓦然看向尉迟靖,尉迟靖却已经转过身去,曹炟是不知道,他观察尹彩玉脸上的伤痕时,二人那动作与神情是多么的暧昧。
    尉迟靖下了此坡,走到低洼处,蹲在地上用手中的树枝画了一幅图。
    上官夜一看,略微惊讶,这可是八卦图!
    “靖小姐,这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图挺好玩的。”她说到这里,眼晴眨啊眨,忽然笑道:“其实你们都把安歌说的那样神奇,我却觉得也只是一般吧,这东西原本就没有那么难的,比如这个八卦图,你看——”说着,她用树枝指着图继续道:“若这个圆内有东西,便是太极,若是无东西,便是无极,你说是太极大呢?还是无极大?”
    上官夜也算是满腹才学的人,对于八卦就算不精,总归也是当年必学的一项,于是道:“当然是无极大,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六十四卦。无极最大,没有无极就没有后面这些。”
    尉迟靖笑了笑道:“自然是无极大,可若没有六十四卦,便没有无极,上官你说是也不是?世人常用六十四卦,而不知什么是太极,什么是四象,什么是两仪,可见无极便是六十四卦,中间的东西完全可略过,不过是些道理而已,人只要结果,中间的道理可知,也可不知,无所谓啊。”
    上官夜仔细一想,可不是吗?若是爱讲道理的人,似乎的确道理是有用的,若这个人不讲理,那道理就没用了,然而不管道理有没有用,世人最看中的依然是结果,否则那些卜卦者为何都要问,“先生,这支卦代表何意”呢?
    上官夜想了想,忽道:“靖小姐,你的道理有些歪,但或许真的挺实用,或者你对这方面有些天赋。”
    尉迟靖道:“若我把自己打造成第二个安歌,你说会如何呢?”
    上官夜忽然笑了笑,“安歌只有一个,无论生或者死。靖小姐若是精通了安歌当初所精通的,也依然是靖小姐而已。就像靖小姐说,无极就等于六十四卦,然而事实上,无极与六十四卦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在道门、佛门甚至是民间,无极都代表其不同的意义,而六十四卦只是其实一个具体实施的方式而已。”
    尉迟靖仔细地思考了下他的话,终于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不过既然我这样的无能,又对此感兴趣,不如便精修于此便好。”
    “谁说靖小姐无能了?”上官夜的心忽然有点疼痛。
    毕竟这尉迟靖,也只是个满身仇恨经历了风霜雪雨的普通女子,只因她长得像安歌,包括自己的所有人便对她要求高,可事实上,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如安歌一样呢?
    尉迟靖这句话,终于让他意识到,或许以前对她的要求的确过分了。
    尉迟靖却是眯着眼睛一笑,“上官,没关系了,我又不是小心眼,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放心,我这次并不是为了别人,只是想让自己有用一点罢了。”
    上官夜见她似乎的确有想学这方面的想法,于是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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