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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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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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往潘玉儿的卦象上看去,二人虽然动作一致,然而所落的卦却不一样,潘玉儿的卦象显然虽然亦是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然而却是透出强烈的生机,意思是外头那人还有一条活路。
    安歌哧地冷笑了下,心头却是微微一寒。
    在她想来,这潘玉儿绝不会有多少功夫,卜卦有三种情况,一种是混水摸鱼,纯粹只是做做样子,却根本不会卜出正确答案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是江湖术士。第二种是每一卦都会卜得很认真,绝不亵渎天机。这种说的便是安歌这等人,受杨筠松教导,她从来不敢亵渎天机。
    还有一种人,即不是江湖术士,亦不是卜卦不准的人,然而因为功力深厚,因此居然能够自行控制落卦之后的卦象,这乃是将天机玩弄于股掌之人。
    潘玉儿即是淳于光的人,当然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可她却卜出了与安歌不一样的卦象,安歌只能将她归为第三种人。
    她若是第三种人,便是功力深厚之人,她甚至敢于玩弄天机。
    怪不得曹炟会对她深信不疑,她的功力到了如此的地步,曹炟即便有所怀疑,有所试探,也只能得到更加确信她是沈婥的答案。
    她
    卜卦的模样,也的确与沈婥一模一样。
    这些念头不过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只道:“你相信,他能够逃得一命吗?”
    “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他的命运自是我来决定,难道你觉得我会杀了他?”潘玉儿将铜钱一枚一枚拿起来,准备收回到袖中。
    安歌却忽然道笑了笑,“这原本都是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你不会不同意吧?”
    潘玉儿微微一怔,不由地笑了起来,“原来你真的这么小气,好,这东西我还真没太看上眼,现在还给你!”
    说着把手中的千年龟壳和铜钱,都推还到安歌的面前。
    然后她站了起来,“好了,陪你玩了,东西也还你了,我可以带着他走了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只有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才可以带走他。”
    潘玉儿秀眉微拧,“安姑娘,你似乎有点过分了。若你的要求太过分,我是会拒绝的。其实我不必害怕什么,就算你把这个人教给王爷,那也没什么,他爱我,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他也会原谅我。”
    “潘姑娘既然这么自信,那么请便,不送。”
    潘玉儿见她一脸冷漠,终是又道:“好,你问。”
    安歌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地道:“沈婥的,尸体在哪里?”
    潘玉儿脸色微变,转身就准备离开。
    安歌又道:“相信你们一定不会傻到将尸体毁了吧?当你们的阴谋失败后,恐怕那是唯一可以要胁齐王的东西!”
    潘玉儿再次停住脚步,转过身盯盯地看着安歌。
    一直以来,倨傲的神色终于渐渐地褪去,闷闷地道:“安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已经说了,你必须告诉我,沈婥的尸体在哪里?否则,我一定会将这人交给齐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昨天小巷中的那个院子出事了,若是你叫人害我这事被齐王得知,以他的心思,说不定会怀疑你与某些人有所勾结,是故意害他,到时候你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潘玉儿的秀拳紧握,终于咬咬道:“想找沈婥的尸体是吧?她的尸体就在君山越王庙!不过你就算知道,也无法将她的尸体接出来,你自信你是淳于光和况离的对手吗?你会的,他们都会,你不会的,他们也会!就算真正的沈婥还在世,也无法取回自己的尸体呢!”
    潘玉儿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显然说这样恶毒的话让她极度痛快。
    安歌则点点头,“你这是承认了吗?你果然不是真正的沈婥。”
    “对,我不是,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吗?你能怎么样?”
    潘玉儿嚣张地笑了两声,又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安歌走了出来,示意侍卫将那男子交给潘玉儿,潘玉儿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向那人道:“你为我办事很辛苦,我一定会好好的给你补偿的。”
    那人极度感动和开心,“是是是,谢谢潘姑娘!”
    安歌分明看到潘玉儿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寒意。
    然而她只管将人交给她,至于她要如何处理,她是不会管的了,这人明张目胆将她送到史恒的手上,连累她差点没命呢。
    在潘玉儿离开静园半个时辰左右,有人来回报安歌,说潘玉儿果然在路上就将那人杀死,扔地垃圾堆里焚烧。
    安歌只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幅卜卦工具,沉默着。
    ……
    与此同时,齐王曹炟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昨夜他派上官龙去查蜈蚣巷之事,很快就有了回报。
    他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是潘玉儿找了人去向史恒通了消息,说安歌手里的金书铁券可以救他的儿子,并且还告诉了史恒在准确的时间赶着马车等在静园的门口。
    曹炟的心头,忽然浮上一个念头。



☆、状元店内真状元(二更)
    那就是,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沈婥,不了解曾经的沈婥,更不了解现在的沈婥,曾经的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甚至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在一起,烟雨桥他大胆的想要表白,却被她无情所伤。
    他一直以为,沈婥是善良的,他是上天派来的仙子,代表的是上天的意愿,所以他虽然一直以来都与她做对,在最关键的时刻却顺了她的意,随了她的愿。
    然而,现在再次有机会接触到她,真正的与她在一起时,却发现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这样的沈婥,让他陌生。
    这样的潘玉儿,更让他难以接受。
    潘玉儿回到府中后,询问下人王爷是否在府中。下人回说在,不过是在书房里,并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
    潘玉儿含着一枉泪水,到了书房,不顾门外守卫的阻拦,冲进了书房。
    尚未说话已经扑到曹炟的怀里,“王爷!王爷!”
    曹炟默默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问道:“怎么了?”
    “她,她终于还是夺去了本属于我的东西!”潘玉儿抽泣着将在静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只说她道歉而安歌不接受道歉,并逼她交出龟壳的事,曹炟听完,不知为何唇角却浮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这的确是安歌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潘玉儿设阵夺龟壳,她虽然大方将龟壳送给了潘玉儿,但终究还是又亲自夺回去。
    潘玉儿又道:“王爷,她如此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竟然连王爷的面子都不顾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实在太过分了!”
    曹炟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本来想戏弄戏弄她说,“难道你是在说,你是小狗?”不知道为什么,嘴唇微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对于曹炟的疏离,潘玉儿是能感觉到的橹。
    她缓缓地抬起头,有些悲伤地看着曹炟,“王爷,你,你不爱我了?”
    曹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她扯到怀里拥着,如同拥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就好像拥住了那过往的一切美好。潘玉儿没有看到他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泪雾,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之后,曹炟连续好几日都没有回到府中,而是住在谢流云的百福楼。
    潘玉儿每日在府中等待,渐渐地绝望与愤怒。
    那天夜里,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这张脸上,带着抹不去的浓重怨气。
    房间的门无声地打开,一条人影走了进来。
    潘玉儿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肥腻的光头男子,正是淳于光。
    她脸上的怨气迅速收起,回过头惶然看着淳于光。
    “师父!”
    淳于光脸上一惯挂着的笑容,此时不见了,整个人都板着脸,潘玉儿连忙转身向他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啪!啪!啪!”淳于光连打潘玉儿三个耳光。
    潘玉儿捂着脸,却不敢哭,只僵然地跪在那里,“玉儿让师父失望了,还请师父惩罚。”
    淳于光冷哼了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盯着潘玉儿。
    “之前,为师教过你什么?为师让你藏起峰芒,做一个温柔和善的女子,就算,你身上有那么几分与沈婥不同的东西,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男子,都不会拒绝一个和温柔和善的女子,就算你的心里装满像世界上最毒的蛇的毒液,你也要把它藏起来,你要让他感受到你的善良,善解人意!”
    “师父,徒儿知错了!”潘玉儿低低地道。
    “你一定是忘记了,三年前,因为沈婥,你失去了什么,你失去了你的家人,你的爱人,你的一切!
    你们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容貌,但是沈婥就可以利用爱自己的男人,倾刻间让你一无所有,你们的命运何其不同?现在她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人死债不能死,她欠你的,你一定都要追回来!
    所有挡住你路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你连续输给你的敌人,枉费这几年来,我对你的着意培养!用如此低端的手段去对付你的敌人,你还想再输一次吗?你可知,这次你若再输了,你失去的可能就是你的性命!”
    潘玉儿的表情渐渐地浮上狠厉,“可是师父,安歌那个贱女人,已然要勾掉了齐王爷的魂,我该如何是好?”
    “哼哼,说你笨,你还真笨。”
    淳于光的眼睛眯了起来,神情闲适,缓缓地道:“自上次那场复活大戏,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世上,能勾掉齐王曹炟这人的魂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婥。玉儿,你现在就是沈婥,你还不明白吗?
    你还可以扭转局面,只是,这一次,一切要听为师的安排才是,不可再任意行事。”
    “是,玉儿谨遵师命!”
    淳于光又道:“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不要急躁。想让曹炟回来也很简单,只要你病一场。”
    说着拿出一粒药,“服了这粒药,可以让你面色苍白,而且身体冰凉……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潘玉儿点点头,“我知道了。”
    ……
    这几日,曹炟其实并没有闲着。
    因为科考已经正式开始,各路才子将进行为时七日的大考,最后经过综合评定,选出前三甲。
    按照一般的程序,曹炟是没法接触到考卷的,因此他只问最后的成绩。
    得知柳溢果然很有可能位列三甲之一,才放心了些。
    另外得知安歌正在寻找史英杰,但是因为他在死牢,一般人等不得入内探视,安歌数次被拒之门外。
    那日曹炟终于等在安歌的必经之路上,之后与安歌一起去了死牢,凭着齐王的令牌,安歌被允许入内探视。
    二人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黑洞洞又阴沉,并且散发恶臭的牢房里看到了史英杰。
    史英杰披头散发,满身都布满了红痕,神情漠然如死,手足皆在流血。
    见到安歌和曹炟,他只是抬眸漠然看了眼,便又低下了头。
    面前的伙食却颇为不错,是两个馒头和一大碗烧肉,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心情吃,只是在那里发呆。
    “这——”安歌看着这饭,以还还有人能照顾得到史英杰。
    听得曹炟道:“死刑犯在处决之前,都会吃一顿断头饭。这是他一生最后一顿饭,因此会稍微好些。”
    安歌的心微微一沉,“难道,他们马上就要斩他吗?”
    “应该是今晚,或者是明天午时,不过在这个时辰吃断头饭,想必一定会是今晚秘密处决了。”
    “这么说,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冤屈,否则为何不名正典刑?”
    安歌和曹炟说话声音极轻,史英杰并没有听到。
    他依旧默然地坐在那里。
    透过微弱的光线,安歌虽然看不清史英杰的容貌,却亦觉得他浓眉大眼,面容方正,颇有正相。
    安歌道:“史英杰,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才被关在这里吗?”
    史英杰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反应,却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我们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人,要不要把握这次机会你自己决定。史英杰,你父亲已经去世了。”
    史英杰手中的筷子落在了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史英杰看着他们,半晌,忽然像野兽低吟般哭了起来,那是种压抑了很久很久,无奈、不解又愤怒的哭泣,令安歌也好生为他难过。
    “史英杰,你父亲生前一直在想办法救你。最后他找到了我,我是安歌,或许我是没有能力救你,但是能够救你的人就在眼前。这位是齐王曹炟,如果你有什么冤屈现在尽管说出来,这真的只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史英杰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蓦然冲到二人面前,咚咚咚便向二人嗑了三个响头,“齐王救命!安姑娘,救命啊!”
    他总算说话了,安歌松了口气。
    之后,让狱卒打开牢房,将史英杰带到稍微干净点的时间,安歌与曹炟就坐在他的对面,史英杰忍着悲痛,讲述了他坐牢的前后经过。
    这件事却要从大约十天前说起。
    那时候,才子们纷纷涌向安阳,而做为商人子弟,史英杰自然是从中捕捉到了很大的商机,于是瞒着父亲,秘密开设了一家“状元店”。
    此状元店只提供三样东西,状元笔,状元墨和状元纸。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普通的笔墨纸砚,但是经过史英杰的苦心包装,镀上“状元”二字的光芒,此店一开已然生意火爆,为讨个好意头,每日来购买这三样的才子络绎不绝,说句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是史英杰第一次脱离一直做纺织业的父亲,第一次小试伸手,没想到如此成功,他当时是非常开心和骄傲的。
    可是就在十天前,忽然来了一位客人。
    这客人是一个年青的男子,亦是才子装束。
    找各种很刁钻的借口为难伙计,最后甚至大闹店铺,没办法,伙计只好找来史英杰亲自出马。史英杰本着做生意应以和为贵,因此将这人请到了后院,还奉上好茶,向他询问是否对这家店有什么不满?才会如此闹事?
    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你说你的笔是状元笔,我瞧着你这笔普通得很,与外面的笔并没有什么区别,为何独独你这里便要卖的贵,而且还敢称是状元笔?这到底是何道理?”
    “我这状元笔,每一支笔都是由我本人盯着亲自制作,每只笔里都有一根上届状元郎代弘文头上的一根胎毛,要知道这代弘文可是自小就将我娘称为干娘的,他刚刚满月时,我娘亲便将他一头胎毛剃下来保存了起来,希望自己借着这吉意也能生下个儿子,后来,不就真的生下了我,所以这状元郎的胎毛真的是很有灵性的!”
    那人听了他的话,哧地发出
    嘲笑的声音,“既然这胎毛如此灵性,以史少老板这般人才,为何不借了这胎毛的灵性,也去考一个状元试试?”
    “本人只喜欢做商人,可不想当什么状元。”史英杰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
    “好,这一个算你勉强说得通,那么,这状元砚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每只砚都是代弘文大人亲自摸过的。”
    “这自然不是,但是每只砚的后面,都有一个代弘文的私印,这可是假不了的。”
    史英杰说着,把自己店内的砚随便拿了几只出来展示,果然在砚的背面,端端正正地盖着代弘文的印章。
    “这印章亦是难得,乃是代大人失踪前所用的最后一支印。”
    那人又道:“且不说你如何证明这印章便真的是代弘文的私印,只说代弘文考中状元,得先皇器重,短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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