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事情,大郎问过将军以后该怎么办,这话是将军亲口说的,所以错不了的。”
浅浅微微咂舌,苦涩的说:“这事还真是说不好,有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样子。”
刘羽琪只说:“若不是堂妹太过跋扈,事情也不会变到这一步,我是不知道大将军有多么喜欢微凉,但是我知道徐家谋反的罪证是大将军的爹,谷元帅亲手交上去的,我想大将军对微凉应该是内疚的吧!”
浅浅一阵唏嘘,“又是青梅竹马,又饱含愧疚,这样深的感情,一般人很难插入,而你堂妹还想用蛮横的方式把大将军抢到她的身边,就更加难了。”
“可不是吗?若是微凉滴几点眼泪,大将军应该就心软了吧?大将军既然有让我堂妹生一个孩子的想法,那洞房花烛夜那晚为什么没有入洞房,其实细究下来,都能有原因的,微凉的孩子掉了,并不代表她就无辜。”刘羽琪有些愤愤不平,她虽然不喜欢刘羽。
但是同为女人,同为正妻,再加上血缘这层关系,她更不喜欢微凉这样算计刘羽彤,完全把她当没脑子的猪在玩。
“而且这次把事情公然闹到皇上面前,是谁的手笔也就不说了,反正不是刘羽彤自己的意思,她是听信了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说话,说是什么她和大将军是赐婚,若是在皇上面前说出来,皇上就会替她讨回公道。”
“其实大将军是要把刘羽彤送到家庙里去的,她来国都是有下人帮忙偷出来的,然后大将军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她带上的。”
浅浅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羽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这个真相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在她看来,这个复杂的三角关系,就是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眼下听刘羽琪细细道明中间的事情,她倒觉得谷敏有种被微凉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只是不清楚谷敏是否心甘情愿。
“帮刘羽彤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微凉的人,毕竟刘羽彤这样不得谷敏的喜欢,她在府里很难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可是微凉就不一样的,她虽然以前没有脱离贱籍,却是早就跟在谷敏的身边了,还一直被他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浅浅分析说道。
刘羽琪赞同的说:“是啊!我们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又有什么用,最该清楚这件事情始末的大将军不知道,或者是他知道却选择装聋作哑。”
浅浅几次欲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站在刘府的立场上,他们这次还真的吃了一个大亏。
刘羽彤的名声赔尽了,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让她再回将军府怕是很难了,可是另嫁,怕也不易。
不说刘羽彤自己的想法,就是刘府的姑娘再嫁,也不可能嫁得太差,可是这样中等的人家,谁又愿意娶刘羽彤。
毕竟刘羽彤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娶了刘羽彤就等于给家族抹黑,娶了一个笑话回来。
刘羽琪苦笑的说:“告诉你这些也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就是想说我堂妹虽然诸多做错了的地方,微凉也不见得是一个好人,单说她一个小妾,在大婚之夜把新郎拐走,又多日不让她入新娘的房间,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微凉这样的做法,就注定了她和我堂妹不能和平共处。”
浅浅以己度人,明白这事是不可能忍得下的,无论对哪一个女人而言,这都是一种耻辱。
“不过刘羽彤在将军府这样不受待见,她要害得微凉流产的话,应该是很难有机会下手的啊?再加上微凉的心情这么重,不可能不防备啊?怎么会让刘羽彤这么轻易就得手了啊?”浅浅想到这一点,觉得这当中可能还有一些猫腻。
刘羽琪拧着眉说:“我堂妹也没说明白,她只说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没有做!但我看她说这话时,眼神有点虚,我觉得她这话不可信,但是同时,我也不信她真的能着手。”
浅浅挑挑眉,问:“你的意思是说刘羽彤有下手,但没成功?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成功了?”
刘羽琪小脸皱成一团,“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祖父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要花上这么久,其实查出来了,也没有太多的意义,只是说到时候也能公布天下,不是我们刘家姑娘的问题。而且我觉得事情也不是这么好查的,谷敏身为大将军,治家想来很严谨的,哪里是别人说查就能查清的。”
“当初跟着你堂妹陪嫁了的那些人呢?难道都不在了吗?问问她们,不就一清二楚了吗?”浅浅不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刘羽琪咬牙切齿的说:“堂妹身边的那些陪嫁,刚过去没多久就死的死病的病,说是水土不服,这次回来,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全都是当地买的,对将军府以前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浅浅一阵唏嘘,心里隐约明白了,难怪刘羽彤堂堂一个刘府嫡出小姐,到了将军府会被人这样欺压了,原来是被折断了羽翼。
“这将军府也欺人太甚了!”刘羽琪咬牙切齿,一副自己被折辱了的样子。
浅浅颇是认同的说:“是啊!的确是太过分了。”
她原本觉得刘羽彤是不作不死的代表,但是现在听了刘羽琪的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听刘羽琪细细分析下来,刘羽彤典型的人头猪脑,再说她什么,好像也过分了。
晚上回来去,浅浅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清澜说了说,问:“你觉得我们要帮忙查清楚真相吗?”
“自然是要的!”清澜眼瞳微微沉下。
浅浅问:“是替刘羽彤讨回公道?”
清澜瞪了下浅浅,觉得她就爱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而是这些事情若是都查明了,的确是微凉主动挑起事端的话,弱方就是刘府,到时候皇上不降职大将军也不可能了,而微凉也难逃一死。”
浅浅眼眸眨了几下,问:“你们要弄死微凉吗?为什么啊?她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清澜轻敲下浅浅的额,解释说:“不是我们,而是皇上!若是皇上执意要杀微凉的话,大将军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君臣之间定然生出嫌隙,以皇上的心性,怕是会想着除掉大将军,收回兵符的。”
浅浅有点可惜的说:“大将军虽然管不好后院,但是带兵打仗还是很行的,平白让魏国少了一员猛将,可惜了。”
清澜说:“放心好了,皇上杀不了大将军,到时候皇上也只会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即安抚不了刘阁老,又解决不了大将军这边。”
“噢……”浅浅瞬间明白过来。
又是一出他们王府坐收渔人之利的好戏,等着皇上和大将军开撕,在这几件事情当中,皇上一直在折损势力,而他们王府却一直保存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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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入朝为官
清澜本来就一直有注意微凉的行踪,这次打定主意要把微凉拱出来,让皇上审问,自然更关心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不过鉴于皇上不可能愿意王府插手这件事情,清澜最后把发现的情况通知了刘府,刘府也没有跟将军来虚的,直接打上了门,要求见微凉。
微凉的确在将军府,不过等刘府的人到的时候,微凉像是陷入沉睡中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据照顾微凉的丫鬟说,微凉这样的情况已经多日了。
但不管微凉是醒是睡,总归是把人找到了,皇上后一步得了信,直接把人带到了皇宫。
皇宫里,皇上一脸阴鸷的审问负责照顾微凉的丫鬟。
“好大的狗胆,朕三番四次宣旨,你们竟然敢说她不在,拒绝接旨?”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说:“皇上恕罪啊!奴婢一直在凉姨娘身边照顾,并不知道皇上宣旨的事情。”
“皇上饶命啊!奴才并不知道凉姨娘就在府上,不然的话,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皇上说谎啊!”将军府的总管一脸惶恐的样子。
皇上阴恻恻的笑问:“你们当朕是猴耍吗?一个两个都说不知道,你身为大总管,别说府里多出几口人,你会不知道!你身为丫鬟,照顾主子吃食,难道就不需要出来走动吗?就听不到一些该听到的话吗?简直是一派胡言。”
小丫鬟和大总管的话,皇上根本就不相信。
皇上也不欲对他们多言,直接叫道:“来人,拖这两个胆敢欺君的孽障拖下去,即刻问斩。魏公公你去查清楚,将军府上下清楚此事的人,一个不能放过。”
舍不得动将军,难道还舍不得对他府里几个下人吗?
大总管和小丫鬟均是脸色一变,大声求饶说:“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敢有意欺瞒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冷哼一声,两人便被拖了下去,魏公公也派人去将军府捉人了。
刘阁老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心底一片冷笑,皇上想保住大将军,拿了几个下人来顶罪,不说皇上这种行为,能不能让刘府解气,就是大将军那边怕也会心生不满。
“来人,宣太医!”解决完了下人,皇上不喜的看了一眼,大殿中间被放搁在木架上的微凉。
但他再是不喜,也不可能在微凉昏迷的状态下,就将人直接弄死,更何况他还有事情要问微凉。
没多时,太医就过来了。
皇上张口就说:“把她弄醒。”
在皇上看来,微凉这个时候突然陷入昏迷,完全就是微凉的一种手段,只是为了躲过皇上的追究。
太医替微凉把了把脉,眉宇紧紧皱着,不时拔拔眼皮,换手搭脉,几番下来,才确诊。
“回皇上的话,这位夫人身中剧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身中毒剧?”皇上挑了下眉,看了眼刘阁老。
刘阁老恨不得跳起来问皇上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君臣有别,他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悦,沉稳的开口。
“不知道太医可否解她身上的剧毒。”
太医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十足自然,只道:“微臣尽力一试。”
皇上皱着眉眼,不喜的说:“不是尽力,是一定!”
“是!皇上。”太医恭敬的回答。
皇上挥挥手,让人把太医和微凉都送了出去。
待屋里就剩下皇上和刘阁老两人时,皇上才揉了揉额说:“你也看到这情况了,她不醒过来,朕也没有办法审理此事,阁老所求,只怕得暂时缓缓。”
刘阁老抿抿嘴,“不管这过错当中,究竟谁对得多一点,错得少一点,但是有一点,大将军既然接受了圣旨,娶了臣的孙女,不说珍惜对待,但该有的体面也应该有的,就连大婚之日,大将军都没有入我孙女的屋,这是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皇上自身其实气得牙痒痒,他本来就维护皇权,看重这方面,但谷敏的举动,虽然打了刘府的脸,但何尝不也打了他的脸。
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大将军,不能动他,而且这话,他又不能和其他人说,其实每次谈起这事,皇上自个儿就先憋出了内伤。
“刘阁老说得不错!”皇上瘪着声音回答。
刘阁老又说:“大将军如此宠妾灭妻有违人伦,还请皇上明察重罚。”
皇上千篇一律的回答说:“这事等微凉醒了后再说,若是真像刘氏所说,朕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刘阁老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喜悦,他觉得皇上完全在信口开河。
不说微凉是谷敏的女人,不会突然反水害他,而且也不可能反水害他,害他就是害她自己,所以微凉醒来后的说辞,一定是对刘羽彤十分不利的,甚至在皇上有意的引导下,能够说出更多虚无缥缈的话来。
“多谢皇上,老臣相信皇上一定不会让老臣失望,更不会故意偏袒大将军,虽说大将军后宅的事情不该让皇上操心,但是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的,大将军今天能够对皇上的圣旨阴奉阳违,明天指不定做得什么更疯狂的事情。”刘阁老声音平平,不急不缓的说道,给人一种沉稳的说服力。
皇上本来就有这方面顾虑,再加上刘阁老每次见面就得和他提这事,因此,皇上的内心越发的在意了,只是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刘阁老就放心吧!”皇上压低了声音,带了些不快。
刘阁老也没有再多说,闲话了两句,就退身出了大殿。
而在这时候,将军府上下被斩的下人已经有了七人,而清澜又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大牢里的谷敏。
谷敏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直到他听到狱卒的话,才突然暴怒起身,失控的质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两个狱卒本来就是清澜派来的人,有意把消息告诉大将军,自然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皇上刚才派人去将军府把你的姨娘请到了皇宫,还斩杀了你府上七人。”
谷敏眼瞳一突,额间布满了青筋,握紧了拳,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狱卒耸耸肩,无辜的说:“皇上没有宣大将军觐见。”
谷敏眼神凶狠的一瞪,喝斥:“去,跟皇上说,就说我要见他,立刻!”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行,我们帮你去问问,但皇上见不见,我们就管不着了。”
谷敏没有答理,脑海里都想着微凉的事情。
两个狱卒达成了目的也不多在谷敏的面前闲晃,其中一个往上级把谷敏的请示说了说,话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
刘阁老才走,皇上才喘了口气,还来不及多休息一下,谷敏请求面圣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皇上猜想谷敏肯定得知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急着要见他,毕竟先前被关的数天,就是他亲自提审谷敏,谷敏也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更别提主动面圣。
不过谷敏主动,皇上也不会拒绝,立刻召见了他。
被关了数日,谷敏不见一点颓废,见到皇上第一句话就是责问:“皇上把微凉如何了?”
皇上脸色一变,大怒斥责:“大胆,你真当朕不敢动你吗?见了朕不行礼,还敢出言不逊。”
谷敏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却是配合的见了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眯了眯眼,没有立刻让谷敏起来,而是等他跪了一下,摆足了架势,这才出声,“起来吧!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谷敏道:“谢皇上。”
谷敏起身而立,皇上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才说:“微凉如今正在太医院治病,太医说她身染剧毒。”
谷敏诧异的说:“身染剧毒,怎么会身染剧毒?”
“你不知道?”皇上觉得有些诡异的挑了挑眉。
谷敏微微抿嘴,这事他并不知情,在他来参加晚宴的时候,微凉还是活蹦乱跳的,当时他是携带了刘羽彤同行,事后刘羽彤也没有回过将军府,应该没有可能对微凉下毒才对。
可微凉却中了剧毒,为什么?
谷敏思来想去,只能猜到府里可能出了问题,但是微凉身边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按说不可能会背叛他才是。
“她的身体如何了?毒能解吗?”谷敏没有多想,眼下最关心的就是微凉的身体。
皇上冷漠的应了句,“太医自然是尽力而为。”
谷敏听到这话,心中顿时生出不满,面上也表露了几分。
皇上一声冷哼,谷敏才瞬间敛容,不敢再在皇上面前多表情情绪。
皇上说:“大将军真是好本事,御下有道,养得你府上的人都只认识你,而不认识皇恩,就连朕三番四次去宣旨,他们都敢轻视欺瞒。”
谷敏反驳,“皇上明察,臣府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