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也会被牵连其中。
清澜暴戾的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出言诋毁我媳妇?就算杀你千百遍也不足消恨,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的。你不是最紧张你这张脸吗?呵呵……”
清澜阴恻恻的笑说:“把她带下去,画花她的脸,丢到军营里去。”
“不……”素婠一声凄厉的叫声。
清澜挥了挥手,素婠已经被人堵上了嘴,带了下去。
等前厅恢复宁静了,清澜才不悦的吐了口胸中的闷气。
浅浅失踪被掳的事情,这对清澜而言,一直是心中的一个痛,他甚至愧对浅浅,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浅浅,浅浅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情。
先前素婠在浅浅面前说这话,若不是看在大局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还敢拿这事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即是如此,那就不要怪他残忍了,反正大局将定,就算现在弄死了素婠又如何,殷家想再防备也是来不及了的。
清澜翻涌的心情,沉淀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回安然居,他不想把这些负面情绪带给浅浅,所以需要自个儿先冷静一会儿。
回到安然居里,清澜看到浅浅坐在屋里,不免挑了挑眉,“不是在和母妃打麻将吗?”
浅浅微微耸耸肩,“打完了就回来了啊!”
其实她倒还好,听到清澜去见素婠的消息,也没有多大的动容,不过母妃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因此,这麻将也就没继续打下去了。
“噢!”清澜上前,一下抱住了浅浅,埋首在她的肩颈,低低的咕噜了一句,“对不起。”
浅浅听得清楚,却没有多问,毕竟素婠来了能说什么,来来去去不也就是那几句事,而又是什么事能勾起清澜的歉意,说来说去还不是她失踪的事情。
其实前厅发生了什么事情,浅浅是清楚的,毕竟就算她不担心,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担心。
早在她回安然居前,慎语她们就去前面打听了消息,清澜刚才回屋前,慎语她们也才退出房间。
“素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替我报仇了,没什么对不起的,而且我很高兴能够嫁给你,再说了,你也清楚我在汉国并没有被人薄待,即是这样,又何必在意那些流言。”
浅浅搂紧了清澜,一双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清澜心里复杂,这种事情,并不是说浅浅没有受到伤害,他就能不在意了的,但是眼下搂着怀中的娇躯,他却不想多说,只想以他的方式证明她如今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
浅浅心里正琢磨着要怎么安抚清澜,就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人整个被清澜抱了起来,一阵轻呼,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人就被清澜抱到床上,翻身压下。
浅浅水水雾雾的杏眸对上清澜火热的眸子,微微一怔,主动攀上清澜的肩,声音软糯的说:“我没事,我只属于你。”
清澜一声低吼,动作有些粗鲁的埋首,低咬着浅浅的唇。
浅浅不适的皱了下眉,尽量放软了身子,配合着清澜的动作。
凉凉的冬日,室内温度却一阵高涨,低吟喘息的声音自门缝里溢出,原本还担心两人的慎语她们,瞬间都离门数步远,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清澜的动作带着一股霸道,比起平日更深重了几分,等到回过神时,天都已经黑了,而浅浅因疲惫早就昏睡在他的臂弯里。
看着浅浅身上的红红点点,清澜一阵喜欢一阵心疼,互相交缠着!
吩咐下人送了温水进来,清澜亲自动手给浅浅擦拭身体,碰到她敏感的地方,浅浅半梦半醒的轻吟,“嗯……不要了。”
清澜动作一僵,眼底簇起火苗。
单手捏着下巴琢磨着,今天下午的浅浅特别的乖巧,他怎么摆弄她,她都没有反对,平时一些羞人的姿势,浅浅都是一脸嫌弃。
难道是他先前狠狠拒绝素婠投怀送抱的事情讨得了浅浅的欢心,若是这样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再多来几个这样的人。
毕竟当初看的那本书上有太多太多的姿势,他们还没有解封,今天难得一次解了两个姿势,可惜浅浅这么快就累睡着了。
睡梦中的浅浅,咂巴了下嘴,梦得正香甜,完全没有发现床上坐在一只大灰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算计着该怎么把她吃掉。
若是她这会儿醒来,清楚了清澜的想法,绝对要后悔刚才的冲动。
次日早朝上,殷大人率先对清澜发难。
清澜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本奏折递给了皇上,皇上一看,脸都变绿了,当场将奏折往地上一甩。
“肃亲王上奏的事情可是真的?”
殷大人心里惴惴不安,想着他私下做的一些事情难道被发现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这中间没有一点消息。
而且皇上现在和肃王爷斗得正厉害,两边应该都腾出手来管他才是。
“微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皇上明示。”殷大人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开口辩解。
皇上斥责:“你自己看。”
殷大人出列,捡起奏折一看,当下软了身子倒在地上,哭嚎着:“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万不可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殷大人算是皇上的人,没了殷大人也算是对他有所损失,缓了脸色问清澜,“你可有证据?”
清澜面不改色的抽出一封信,展开在殷大人的面前,问:“不知道殷大人可否认识这上面的笔迹?”
殷大人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澜手中的信笺。
他和汉国太子间偶有消息通传,但每次他都十分警惕的将信笺烧了,这唯一留下的一张,是汉国太子对他的许诺。
只是他没想到,也正是这张信笺成了他的催命符。
清澜将信笺递给太监呈了上去,皇上一看,当下众怒,喝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殷大人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还没有想到要狡辩逃脱的办法,肃亲王一派的几人迅速再次上奏,将殷大人以前做过的龌龊事情全部拿出来说一遍。
原来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但是和通敌卖国的事情放在一起说开,一件件一桩桩只觉得令人发指。
皇上甚至没有通过刑部,直接下令,将殷家上下一干人等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殷家的事情落幕,清澜又趁机掺了两个大臣一本,且都是皇上一派的亲信,由于事先准备功夫做得足,就是连皇上,也没有办法保下两人。
两人如殷大人的下场一样,都被摘了官帽。
年后的第一战,清澜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在清理了朝纲的同时,又消弱了皇上的势力,对此,清澜难得情绪表现在脸上,就算不是他亲近的人,这会儿看着他,也能发现他的好心情。
如此不过几天,还没有出十五,皇上就得了密报,说是忠勇侯吃了败仗,也不知道是为了先前的事情还是如何,这次在早朝上,皇上直接将过错安在了清澜的身上。
清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担心浅浅得到消息后,是否会担心难过,至于皇上的态度,他一向都不重视的。
下了朝,清澜匆匆的回了王府。
浅浅看到清澜中午的时候回来,诧异的挑挑眉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可是有什么事情?”
清澜说:“嗯,是有件事情,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得冷静,不要冲动。”
浅浅眉眼一闪,就反应过来了,沉声问:“说吧!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他出了什么事?”
清澜直接说:“你大哥失踪了!”
事实这消息,早两天他就得了信,只是瞒着浅浅没有说,今天皇上早朝说出来,他自然不可能再有隐瞒。
毕竟就算他瞒着不说,其他人也有可能会告诉浅浅。
浅浅低吟了片刻,抬眼说:“我当初不该让我大哥就这样过去的,至少该给他准备一些火药,让他不至于这样被动!”
大炮现在不方便面世,便是火药却是皇上早就知道了的东西,她就应该早先一步想到才对。
清澜安抚说:“你不要担心,大舅哥虽然暂时失踪,但我相信他肯定能平安回来,毕竟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就算不可能以寡敌众,打出漂亮的战役,但是保护大舅哥的安全不在话下。”
浅浅琢磨下了,觉得清澜的话,甚有道理。
她倒也不钻牛角尖,只说:“我们现在赶过去帮我大哥还来得及吗?”
清澜微微凝眉,没有隐瞒的说:“这我倒觉得不用了,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据之前回报的消息,我相信这次大舅哥的失踪,可能是他自己安排的。”
浅浅挑眉问:“怎么说?”
清澜解释,“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大舅哥若是不能抽身出来的话,做事情顾前顾后,短时间不止解决不了海寇,反而会平添许多伤亡。更何况大舅哥过没花多少日子,就把当地人收报了不少,你觉得豺狼和虎豹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浅浅嘴角抿了抿,觉得清澜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让她完全不担心,却也有些困难。
“不过你说弄点火药过去,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你是自己来还是交给我来做?”清澜明白浅浅心里担忧。
不过眼下国都事多,他也暂时脱不开身,而让浅浅一个人过去,他又不可能放心,再加上他相信大郎应该没有出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折中,再派些人手去帮忙。
浅浅抿了抿嘴说:“还是你来吧!反正火药怎么配置,你也都清楚。”
让她来做的话,同样也是要经手他人,不如直接教给清澜,即快又省事,现在这种时候,时间挺重要的,容不得他们拖拖拉拉。
“好!”清澜搂过浅浅,安抚说:“别多想了。”
“嗯,我相信我大哥的本事,肯定是自愿失踪的!就跟你猜测的一样。”浅浅笑笑,不管清澜这猜测是真是假,至少她这样相信了,心里会好过一些。
未时刚过,刘羽琪突然来访。
她的来意,浅浅不用问也清楚,立即将人请到了厅中。
刘羽琪神色有点慌张,看到浅浅就拉着她的手问:“你大哥失踪了的消息是真的吗?”
其实刘府也是两天前就得了信,毕竟他们也派了不少人去保护大郎,只是刘府的情况和清澜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浅浅和刘羽琪好,怕她们担忧,所以才没有主动说起这事。
直到今天,事情瞒不下去了,两人也就都得了信。
浅浅拍着刘羽琪的手,安抚说:“是真的,我已经问过清哥哥了,不过清哥哥觉得大哥可能是主动失踪的,算是一种计策,用来对付海寇和皇上的人。”
刘羽琪担忧的神色不减,追问:“确定吗?这事能确定吗?”
浅浅扯了扯唇,这种事情怎么能确定。
大郎做出这种事情,自然要将风声瞒得紧紧,不然的话,被人得知了,他所有的算计都会落空,指不定还会被皇上怪罪。
“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刘羽琪神色异常的抓紧浅浅的手。
疼得浅浅微微皱眉,拍了几下示意刘羽琪放松,这才缓缓开口,“我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清哥哥的猜测,但是我肯定他的猜测,正如他所说的,不论是刘府派去同行的人,还是我们王府派去的人,人数可能是不敌海寇,不保证能打胜仗,但是保护大哥的安全却是不在话下的。”
刘羽琪眉眼闪了闪,神情不再慌乱,微微恢复了正常,拢了拢发说:“你说得对,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浅浅摇摇首说:“不是,大嫂也是关心大哥,关心则乱,我懂的。”
这事搁在她的身上,若是清澜出事,她一样会担忧害怕,这无关信不信,而是一种情绪。
毕竟自己最重要的人在生死边缘,不论她再是信任他,也掩盖不了心中的那份牵挂。
更何况这次出事的人是大郎,是她的亲大哥,她心里的担忧不比刘羽琪少,两人对大郎的感情虽然不同,但是牵挂也是一样的。
浅浅安抚了刘羽琪一会儿,两人又分析了一会儿,见刘羽琪似是想明白了,浅浅这才担忧的问:“爹娘知道大哥失踪的事情吗?”
刘羽琪摇遥头说:“我瞒着他们没有说,爹娘毕竟上了年纪,我怕他们知道这事,会让他们身体承担不住。”
浅浅点点头,感激的说:“你做得对,这事先瞒着爹娘,别让他们知道了,大哥到时候肯定会回来,爹娘这担心也是白担心的。”
“嗯!我明白的!”刘羽琪牵强的笑笑。
她虽然在浅浅的面前多有失态,但是在侯府的时候,却是始终端着一张脸,即使这消息她是中午就得知了,但直到府里的事情都忙完了,这才过来王府。
大郎即把侯府托付给了她,她自然就不可能让大郎失望,她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夸夸她,赞她把家人照顾得极好。
为了让刘羽琪放心,浅浅又把火药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说了王府会再派人过去,刘羽琪神色肃然紧张。
“王府人手够不够,不然我找我祖父好了,从刘府调人过去吧!”她心里明白国都要变天了,王府现在正忙的时候。
说来,她也不愿意王府输的,若是输了的话,他们侯府怕也会在顷刻间就被颠覆。
“不用担心,清哥哥自有打算,若是需要你回娘家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开口,你目前就是要打理好侯府,让我哥没有后顾之忧才是。”浅浅低低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语调。
刘羽琪抿唇说:“你说得对!我不能慌!”
浅浅莞尔一笑,没说什么,毕竟刚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她也慌了神,若不是有清澜开导,她这会儿也不能坐在这里安抚刘羽琪。
更何况现在想通了一些问题,浅浅觉得刘羽琪的表现甚好,至少落在皇上的眼里,他会更加相信大郎失踪的事情。
若大郎失踪只是幌子,这样无形中,刘羽琪敢是帮了大郎的。
海边一个小村里,大郎面色凝重的看着大夫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大夫把着脉探着伤口说:“伤口在海水里泡久了,已经溃烂了,若是想治好的话,溃烂的地方肯定是要清理干净的。”
大郎看向这次拼命相护的属下,他目前正在发高烧,人昏昏沉沉的并没有醒过来。
“你动手吧!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事后会有重赏!”
大夫嗯了声,但没因大郎的许诺而兴奋,着手开始治床上人的伤口。
大郎的看了眼,朝着另一个属下吩咐,“看好他,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
在坚定的回答声中,大郎去了另一间房,房间不大,里面不过站了十多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现在是什么情况?”大郎这次闹出失踪,还真和清澜算得不一样。
至少先前是被人暗算的,后来倒有故意不露面的嫌疑,只是为了让对方麻木,以为他遇难了,从而大意,他才好揪出害他的人。
言昕说:“朝中有人勾结了海寇。”
大郎早就猜到了,当地的几个官员,怕是和海寇有些不清不楚,毕竟他不是傻子,海寇这样大肆掠夺的情况下,几个官员吃得肚满肥肠的。
若是海寇真的有心的话,这几个官员哪一个拖出来是身价不低,怎么就没人动过他们,甚至连和他们有关系的商铺都从来没有被海寇抢过。
大郎低咒,“可恨!立刻搜集证据,一旦情况属实,就将他们全部拿下,送到国都,等候皇上亲自发落。”
“呵呵,送到皇上那里去怕是不妥吧?等你们把人送过去,黄花菜都焉了!”说话的男子看似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