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爱的环境中成长就够了。
穆清低垂脸,逗着朵朵,小声说道:“不会有儿子了!”
浅浅愣了下,不解的问:“为什么?”
穆清低落的说:“我不想生了。”
浅浅轻斥一句,“神经,又不是要你生,是我生!我都没意见了。”
穆清抬起心疼的眸子,苦涩的说:“就是你生,我才不想生了!看到你那么痛,比剜我的肉还痛一些!”
浅浅喉间一哽,笑中带泪的斥道:“笨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穆清闷闷的抿了下唇,不再说话。
浅浅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做的这种决定,怎么事先没和我商量一下?”
穆清快速抬眼望了下浅浅,又低垂眼说:“就是生朵朵那天啊!”
浅浅回想一下,低声笑了起来。
穆清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却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避孕,不然的话,不会每次她撩拨一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如此一想,浅浅就没有压力了,便是穆清这种想法,还是要打消的。
“清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朵朵好脆弱娇小?”
话题突然变了,穆清也没有什么感觉,顺着浅浅的话说:“嗯!”
穆清拧着眉,盯着浅浅怀中的朵朵,他每次抱着朵朵,都要好小心翼翼的,就好似力气稍微大一些,就会捏疼了朵朵似的。
“就是咯!朵朵这么娇小,难道我们不该不多一个弟弟来保护她吗?”
穆清皱眉否定说:“不用,我能保护她!”
浅浅嘟了嘟嘴,不高兴的说:“可是清哥哥要保护的人不是我吗?”
穆清不解的看着浅浅,直白的说:“以我的能力,保护你们母女两人没问题。”
浅浅故意刁难的问道:“我和朵朵两人同时掉到湖里,一个在东湖,一个在西湖,你只能赶去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穆清一双俊眉死死的纠结起来,看了看浅浅又看了看朵朵,几番挣扎下,苦着脸问:“真的只能救一个吗?”
“对!时间上你只能救一个,你说你救我,还是救朵朵?”浅浅继续逼问。
穆清想了想,一脸不舍的说:“我救你!”
浅浅想笑,但目光触到穆清眼泛晶莹的眸子,立即敛了笑容,安抚说:“别伤心啦!我又不是说真的!我就是告诉你,有些情况下,我不能同时保护我们母女,所以我们家还得有一个小男子汉,你保护我,他就保护朵朵。”
穆清沉思了下,恍然大悟的说:“好像是这样的!”
浅浅得意的扬了扬嘴说:“这当然啦!我什么时候说错过了,是吧?”
穆清捏着下巴,一脸凝重的说:“那等儿子出生了,我就要立即教他武功,一定要他尽快学好本事才行!”
浅浅嘴角一抽,紧了紧怀中的朵朵,低语:“朵朵阿!娘为了你,可是卖了没影的儿子,你以后可得拿出长姐的风范,多疼疼小弟啊!”
儿子还没出生,浅浅已经能预见儿子未来的悲惨日子了,真是为难了即将投生到他们家的儿子。
晚膳时分,浅浅左右望了眼,不见言永福的身影,且见真真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显然是狠哭过了。
“爹骂你了吗?他人去哪了?”
真真瘪着嘴摇着小脑袋说:“爹没骂我,就是说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他帮不到什么忙,他心里很难过!”
浅浅讪笑说:“对啊!别说爹帮不上忙,就是我也帮不了你!你以后日子的好坏,都得你自己去经营。”
“嗯!我清楚!”真真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湿润。
浅浅拍了拍真真的肩说:“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好日子都是自己经营出来的,我相信你行的!”
真真抬起红肿的眼,满是希冀的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浅浅抬指在真真脸上划了一下,笑笑问道:“你还没说爹去了哪里,怎么没出来用晚膳。”
二郎他们这会儿正好回来,听了话好奇的问:“爹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真真撇了撇嘴说:“爹去西顺村了。”
二郎和浅浅对视一眼,脸色同时淡了几分,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二郎突然问起。
“对了,爹不是去了华家吗?华家怎么说,什么时候把小姑接走啊?最好把奶一起接过去!”
浅浅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你想太多了,华淼就要娶如玉了,华家根本就没想过再接小姑回去,在华府的眼里,小姑就是被休弃的人,哪里还有再接回去的道理。”
二郎眉宇紧皱,突然低语说道:“如玉怎么能这样做?”
浅浅扬高了眉,觉得二郎这口气不对,便打听说:“不然你觉得如玉该怎么做,或者你觉得如玉是什么样的人?”
二郎抬眼见浅浅脸色不对,对见真真和蓝冉莹都好奇的望着他。
他讪笑一声,解释说:“不是,就是以前小时候觉得她挺乖,挺善良的!”
浅浅白了眼二郎说:“这种女人就是绿茶婊,长得清纯脱俗,装得楚楚可怜,其实最善于心计,野心比谁都大。”
二郎微歪了下脑袋,尴尬的说:“以前没有看出来,觉得人还挺好的!”
二郎以前还一直觉得有这样的堂妹,是一件挺体面的事情,毕竟旁人说起如玉,都是赞扬的,而如玉又和他们的关系甚好。
其实在浅浅来之前,如玉和谁的关系都好,至少明面上没有撕破过脸,只是后来浅浅不吃她那一套。
真真鄙视的看着二郎问:“二哥,你瞎了吗?你忘了当初如玉还想抢姐夫吗?你竟然还信她是一个好女子。”
二郎尴尬一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浅浅下巴微抬,对二郎教训说:“反正说得再多,你也不能完全了解女人,你只要清楚,除了我们自家的女人,你就不要信其他人就好!而且你娶二嫂之前,我们家就答应了二嫂,不许你纳妾,你只要不看其他的女人,就不会出错了!”
“你说到哪里去了!”二郎埋怨的瞪了眼浅浅。
蓝冉莹也是不好意思的羞红了眼,一张脸深深的埋入怀中。
浅浅语重心长的对蓝冉莹说:“二嫂,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看二哥这样子,明显就知道大脑容量不多,才会被如玉那样的女子蒙了眼。现在客似云来的生意越来越好,指不定就有小姑娘倒贴上来,你得看紧些。”
妻妾多了,家就乱!
浅浅不可能一直去盯着二郎,哪有妹妹天天盯着哥哥房事的,所以她就提前给蓝冉莹打一个预防针。
蓝冉莹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要在他们夫妻眼皮底下动下手脚,还真就得这种白莲花般的女子才能得手。
蓝冉莹若有所思的看了二郎一眼,对浅浅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二郎一脸苦笑的侧目问蓝冉莹,“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胡闹啊!”
蓝冉莹抿嘴微微一笑,未再多说什么。
饭后,浅浅问了真真,言永福是约了穆清什么时候来。
真真回答说:“爹说等处理好小姑和奶的事情,过两天再说!”
浅浅睁了睁眼,心中微嘲。
对邓氏和希颖的事情哪里需要处理,明显就是去告知,然后承受她们的怒火,等过两天事情淡了,他得空了再来了解真真这边的事情。
浅浅现在对邓氏和希颖就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也没有追到西顺村去问清楚,倒是次日禾妹提着你一篮子鸡蛋过来了。
“浅浅。”
浅浅不解的问:“你干嘛啊?”
禾妹扬了扬手中篮子说:“家里存了好多鸡蛋,我娘让我拿到镇上来卖啊!”
浅浅不解的问:“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爹怎么没来啊?”
禾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而且就快要出嫁了,应该不会让她上街来卖这鸡蛋才是。
禾妹笑吟吟的上前,附耳说:“其实是我娘特意打发我来的,就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浅浅眉眼一颤,凉声道:“是我奶和我姑又生了什么幺蛾子吗?”
“不是!你奶和你姑那事,都说臭了的,现在你姑天天在家里骂,村里谁经过不会听到,都没人乐意说了!”禾妹一脸嫌弃的口吻说道。
浅浅不解的问:“那是要说什么?”
禾妹小声嘀咕说:“是我娘见到有人来村里打听穆清大哥的事情,而且对方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体面,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我娘觉得奇怪,就让我来告诉你!”
“一表人才的贵公子?”浅浅皱紧了眉,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季如风,只是季如风打听穆清做什么?
“对啊!”禾妹重重的点点头说:“讷,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去卖鸡蛋了啊!”
浅浅忙拦下说:“别了,这鸡蛋就卖给我好了,反正我现在刚出月子,天天都要吃鸡蛋补一补。”
禾妹惊讶的瞪大了眼,一脸羡慕的说:“哇,浅浅你真幸福,都出了月子,竟然还能天天吃鸡蛋。”
浅浅讪笑一声,没有多解释。
“姚姨,你帮忙把鸡蛋拿到厨房里去。”
浅浅把整个篮子都给了姚氏,拉着禾妹往书房里走,并问道:“那人你见过了吗?你认出他来吗?”
禾妹摇摇小脑袋说:“没有啊!我天天在家里绣嫁妆,哪里有时间出门啊!不过娘看到了,怎么了吗?”
浅浅轻吟了一声,说:“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去,顺便让你娘认认人。”
禾妹狐疑的跟着浅浅到了书房,看她拿到宣纸准备作画,当即惊讶的捂嘴叫出来说:“啊?你竟然还会画画啊?”
浅浅莞尔笑说:“自己瞎琢磨的。”
她画画用的是碳笔,在这里画这种素描简笔画,真像是她自己琢磨出来似的。
浅浅的画风干净简洁,使人眼前一亮。
禾妹凑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并说:“这男的长得可真俊。”
浅浅快速画好,将纸收起,拉着禾妹又匆匆出门,临走时不忘告诉姚氏她的去处。
穆清今天正好去田里了,因此也没有跟着她,浅浅就临时把田鸿升拉过来当了马夫。
三人一路到了西顺村,浅浅给了禾妹鸡蛋的钱,就回了家。
家里一片静悄悄的,难道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希颖的谩骂声。
“咦,怎么突然回来了?”姜氏最先看到浅浅,好奇的上前。
跟在姜氏身边的人,正是张大婶。
浅浅自怀里拿出画相,说道:“我有事要问张婶。”
“张婶,你看看,是不是这人?”
张大婶接过画相,认真的看了看,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挺像的。”
浅浅一脸凝重的问:“你确定吗?”
张大婶又看了几眼,这才坚定的说:“没错!就是他。”
浅浅抿紧了唇,将画相收了起来,一脸凝重的神色。
姜氏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浅浅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
竟然真的是季如风,她当时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位贵公子可能是季如风,因为她第一次见到季如风的时候,也是这样形容他的。
只是季如风查穆清做什么?
“张婶,他当时问了你什么?”
张大婶侧目想了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说他听人讲我们村里有一个狼养大的孩子,问是不是有这件事情,还问我们这孩子身子有没有什么特征。我当时觉得奇怪,也没有告诉他什么,不过我想别人应该告诉他了,他肯定问过村长了。”
张大婶答了几句,就匆忙走了,她当时正好有事,但走时,看到他往前走,走的正是村长家的方向。
“噢!”浅浅应了一声,其实穆清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不过浅浅清楚的记得,她帮穆清洗脚时看到过,他脚底有七颗痣。俗话说脚踏七星,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而且这七颗痣是按照北斗星状排列,当时浅浅还笑着打趣过穆清是紫微帝君下凡。
难道季如风要找的是这个吗?
可是浅浅本就不信迷信,这种江湖传闻,更加就没有当真过,当时和穆清也不过是夫妻俩打趣说的情话。
夫妻俩在一起这么长了,彼此身体哪里没见过啊!穆清身上除了上次救阿大留了一道疤印,他自个儿打猎这么多年,受过一些小伤,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淡化了,更加提是疤印胎记这些。
“穆清身上是有什么秘密吗?这人不会是穆清的亲戚吧?啊!对了对了,肯定就是,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穆清的消息,回来认亲的,现在这样一说,我觉得他们长得有点相似呢!”张大婶激动的拍拍手,一副猜到了结局的兴奋感。
浅浅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婶你想太多了,你们穆清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胎记,照你的说法,他要找的,明明就是一个身上有胎记的人。”
张大婶有些失望的说:“啊!没有胎记吗?真是可惜,本来我还以为穆清能找到亲人了,而且看那人的穿着非富即贵啊!”
浅浅失笑说:“张婶你想太多了啦!”
姜氏附和说:“就是么!这么有钱的人家,生了一个儿子还不宝贝起来啊!怎么可能丢到狼窝里,明显就是要杀死这个孩子啊!”
浅浅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姜氏,心里却发不安。
张大婶想了想说:“你这样说也是噢!”
姜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侧目看向浅浅,就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碰了碰她的手说:“你怎么了?还在想这事啊?”
浅浅忙笑说:“没有!对了,奶和姑怎么样了?”
姜氏叹息一声说:“你奶还好,现在说话不利索了,自己说话也费力,就不怎么说话,只是你姑,哎!折腾一天,你来之前刚躺下。”
张婶子满脸嫌弃的插话说:“你奶哪里是不说话啊!就是说不了话,也是鼓足了劲在折腾,那眼神可是吓死人了,至于你姑,就别提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浅浅回望了屋里一眼,心里惦记着季如风这事,也没有闲情坐下来聊邓氏她们的问题。
“嗯!娘辛苦你了,我这里也有事,就先回去了,不然清哥哥回来了,又找不到我了。”
姜氏根本就没多想有人打听狼孩子的事情,倒是显得一派轻松。
浅浅出了家门,叫上田鸿升一起去了村长家里。
村长正在屋里乘凉,看到浅浅,诧异的笑问:“什么风,把你刮来了,怎么不见穆清这小子?”
浅浅笑吟吟的迎上去说:“刚才回来,听张婶说有人打听清哥哥的事情,我就过来问问了,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村长愣了下,大笑说:“哈哈,原来是这事啊!是有一个年青人来找听穆清的事情,不过应该和穆清没有关系,那人是找幼年失散的亲人。”
浅浅扬眉问:“那有没有说,有什么特征?”
村长皱眉说:“这倒没有,他只问了我穆清有什么特征,我记得我把穆清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十来岁了,当时就是我帮他洗澡换的衣服,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特征。”
浅浅抿唇敷衍的说:“原来不是找清哥哥啊!我还以为清哥哥有家人找了过来,还在为他高兴呢!”
村长可惜的说:“就是么!我也是这样想的!”
浅浅微垂眼帘,虽然不清楚季如风找的是不是穆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季如风第一次看到穆清时,也是有些奇怪的。
难道说,季如风这次回来,并不是单纯的陪着古璇青回来娶亲?
这事,不知道古璇青是否知清。
出了村长家里,田鸿升一脸好奇的追问:“浅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啊?”
浅浅摇了摇首,说:“没事,我们回去。”
田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