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倒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啊,张口闭口的连‘拉屎’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啧啧!
欧阳明玄摊开折扇,遮住自己笑的不成样子的嘴巴。这个殷小小就是个活宝,想要笑死他还是怎么的?听她说前面那番话时,欧阳明玄都惊呆了,小丫头片子有点儿学问啊!可是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了对方的恶俗本质,哈哈哈!
上官太后本来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她那么视为圣洁地方的佛堂被人玷/污了,她能不气么?可是被殷小小前后差距甚大的话语竟是逗的直接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注意点儿场合,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那叫‘任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怎么就成了那么不堪入耳的字眼儿了!”上官太后故作严肃的纠正起来。
殷小小立刻点头,“是!太后说的是,咱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但咱是廉亲王爷,堂堂天齐国人送侠王称号的三王爷的妾,所以咱就是个贵妾!岂能容一个卑贱的小丫鬟污了咱的人品,是吧?”
君陌引听到殷小小这番话,心中有些莫名的飘飘然起来。嗯哼,这死女人还知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夸夸他,表示很受用!
金妙儿和金莲儿眼看着殷小小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上官太后,拼死岔开话题,纷纷眯紧了眸子。
就听金妙儿淡声开口提醒道:“殷夫人口口声声说不能让人污了你的人品,可是到现在为止,你也没说出半点有信服力的话语来解释这件事情不是你所为啊!”
这话一落地,众人再次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殷小小。
殷小小摸摸鼻子,好嘛!今儿个她成了动物园里的小动物,免费给大家展览观看了。特么的!
悻悻的翻翻白眼儿,殷小小大步上前,目光瞧了眼秋露,然后鄙视了一番,随即看向刘毅。
“刘侍卫是吧?”殷小小开口询问起来。
刘毅没想到殷小小会问他话,老实的点头应下。
殷小小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你是被人灌了药丢进佛堂的?”
金莲儿见殷小小又不解释,却问起刘毅话来,生怕刘毅说的多错的多,就扬声质问殷小小:“殷夫人,你现在应该好好回答太后的问题,而不是询问刘侍卫问题吧?”
殷小小摇头,“非也!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秋露口口声声怀疑是妾身设计陷害了她。可事实上,妾身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这不是在询问刘侍卫,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嘛!”
顿了顿,回头看向上官太后,“太后娘娘,妾身能问当事人几个问题不?”
上官太后应声道:“若问几个问题便能证明你的清白,那哀家岂能不准?”
殷小小道谢,目光看向刘毅,诡异笑道:“请刘侍卫回答本夫人刚刚的问题!”
这殷小小称呼上转变的倒是快,刚跟上官太后自称妾身,转过头就以本夫人自居,还真是个舀着鸡毛当令箭的主儿了。
刘毅见上官太后都点头应允殷小小发问,便只能点头,这种时候顺着主子们的意思准没错儿!
“没错,的确是有人将属下五花大绑灌了药丢进佛堂的。”他回答的倒是干脆。
殷小小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刘毅脸一囧,低声应道:“然后···然后···属下身中药之毒,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就将一起被丢进佛堂的秋露姑娘侵犯了!”
殷小小惊讶道:“刘侍卫好厉害啊!被五花大绑了也能侵犯秋露姑娘,那绳子是纸糊的吗?”
刘毅哑然,绳子···好吧,千不该万不该提起绳子,他后来被**香迷的心智迷失,哪里知道绳子是怎么解开的?
殷小小见刘毅不吭声,就冷声笑道:“呵呵,刘侍卫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秋露姑娘帮你解开绳子,让你侵犯她的吗?”
“当然不是!”刘毅这次倒是反应的快,直接抢着出声。
想了想,他很无奈的给出一个尚算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应该是属下中了毒后,被欲/望操控,所以挣开绳子的束缚···”
殷小小了然,“这样啊!”
扭头,看向先前进佛堂内捉人的两名大内侍卫,“两位小哥刚刚进去,可看到地上有绳子啥的?”
那两个侍卫纷纷摇头,“没有!”
殷小小连忙招呼道:“那赶紧去找啊,不然本夫人舀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两个侍卫一愣,竟然当真听话的依言照做了。
殷小小自此开始不再说话,惬意的双手环胸站着,等待侍卫们找出绳子。
好一会儿,那两名侍卫才从佛堂走出来,恭敬报备道:“属下找遍了佛堂内各个地方,没有绳子!”
“不可能!我就是被绳子捆进去的。”刘毅一口咬定。
殷小小长叹了口气,伸手照着刘毅的脑门儿打了一下,“刘侍卫,你醒醒吧!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啊,你口口声声说你被人灌了药,五花大绑丢进佛堂。可是绳子呢?好吧,先不说绳子了,就单说说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才能把你五花大绑捏?”
刘毅咬牙硬撑,低声诬陷道:“那,那殷夫人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吧,完全可以找人相助。”
“没错,殷夫人与小侯爷关系非同寻常,谁知道是不是找了帮手陷害我们?”一旁,秋露一发狠儿,将欧阳明玄都给扯了进来。
君陌引下意识地看了眼欧阳明玄,但见对方一脸坦然,不嗔不怒,悠哉悠哉的,好像对秋露的指控很不以为然。
殷小小这时候已经痴痴的笑开了,“呵呵呵!秋露啊,你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耶!可是你确定小侯爷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打过大内侍卫?”
“这···”好吧,秋露不确定。谁不知道欧阳明玄除了一身逃命的轻功,没半点真本事?
当然,除了君陌延心知欧阳明玄是深藏不露,有大大的真本事的。莫说对付一个大内侍卫,就是徒手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啊。
目光更加狐疑的看向了欧阳明玄,似乎在审视这件事情他有没有份儿参与。欧阳明玄察觉到君陌延的探究目光,面色依旧坦然的迎上对方的目光,大有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架势。
这下子,君陌延倒是有些懵了。按道理来说,欧阳明玄应该是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事情中吧?看他那副好不心虚的样子,应该是与他无关的。
心中这样想着,便将目光收回,重新浇注在殷小小的身上。
就听殷小小歪着小脑瓜儿询问秋露,“这什么这呀?你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还有,按照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本夫人出门在外,身上还带着药,目的就是知晓今日会与你发生冲撞,然后用来陷害你吗?”
秋露倒也是个反应能力敏锐的主儿,听到殷小小这话,立刻哼了声道:“也许夫人带着那药是准备给王爷用的啊!”
心中暗笑,是殷小小自己叉开话题的,别怪她占尽优势得理不饶人啦!
殷小小摸摸鼻子,很赞同的点点头,“嗯,有道理!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秋露听到殷小小这样说,心中闪过各种得意。瞧瞧,对方被自己堵的没话说了吧?
抿唇,秋露乘胜追击道:“奴婢不知道夫人你用什么法子设计的刘侍卫,但是关于今晨冲撞了夫人一事,奴婢已然诚心致歉,夫人为何如此陷害奴婢,还毁掉奴婢的清白?您是要逼死奴婢吗?”
***感谢江上鸟赠送的金牌,下一更十一点半***
☆、V89小小四两拨千斤
殷小小拧着眉头,对于秋露这个蠢笨的丫鬟很是无语!
她长叹了口气,哀声道:“秋露,本夫人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本夫人呢?你说你冲撞了本夫人,所以本夫人就要设计你,让你失去清白,被人耻笑?”
秋露重重点头,蘀殷小小分析道:“夫人想让奴婢生不如此的活着,受尽千夫所指!”
殷小小拂拂额头,这丫头是看宫斗宅斗小说看多了吧?
她哼了声,对秋露说:“秋露啊!你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王爷意志力强悍,药之毒对他根本没用啊!就说前些日子参加宫宴那晚吧,你家王妃娘娘给王爷茶水里投放药想要一夜温存,结果根本没成啊!貌似还被王爷责罚,禁闭半个月呐。本夫人是傻了还是脑子坏掉了,还敢在王爷面前搞这种小把戏昂?
这话一落地,金莲儿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这个死女人,贱人,她在说什么东西?好端端的干嘛扯到那晚的事情,存心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吗?
果然,伴随着殷小小这话一落地,大臣们瞬间将目光瞧向了金莲儿。啧啧,丞相之女呢,皇后的妹妹呢,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要靠给自己的夫君下药来获得恩宠啊?真是丢脸死了!
秋露听到殷小小这番话,一时间唇瓣颤抖,竟是说不出话了。皇宫那件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内情啊!而且,这跟今日之事有关吗?
就见殷小小面向君陌延和上官太后,恭敬地报备道:“皇上,太后,这件事情明显与妾身无关。先来说说关于绳子一事,刘侍卫口口声声说被人五花大绑丢进佛堂,可是绳子根本不存在!这明显是个谎言。”
不给刘毅辩白的机会,殷小小继续说道:“而且!刘侍卫是皇后身边的侍卫,应该尽职尽责的保护皇后娘娘,本夫人该如何设计他绑了他呢?按照秋露的说法,本夫人跟小侯爷关系匪浅,那就是说小侯爷将刘侍卫绑起来了吗?”
扭头,目光不屑的看向刘毅,鄙夷道:“啧啧,若刘侍卫你就这么点儿本事,随随便便就被人给设计陷害了,还有能力当大内侍卫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吗?”
在场的人们对殷小小的分析很是赞同,一个个都目光狐疑的看向刘毅。这样没能力,轻易被人绑了设计了的人,的确没资格做大内侍卫嘛!
殷小小话锋一转,看向秋露询问道:“而秋露,你一口一个指责是本夫人设计你与刘侍卫,难道单凭今晨咱们有冲突?那你可是看到本夫人怎么设计你、陷害你的了吗?凡事要讲证据,你可有证据证明?”
何况,今晨殷小小根本没与秋露发生冲撞,哼哼!这个殷小小心知肚明,秋露也心知肚明。
秋露咬牙,冷声叱道:“哪有人做了坏事会主动承认的?奴婢只能夸赞夫人高明,做事滴水不漏。”
殷小小伸手掩住口,笑的直不起腰,“呵呵呵!哎呀,可真是笑死本夫人了啊!这怎么觉得在刘侍卫和秋露眼中,好像本夫人所向无敌,想干嘛干嘛了呢?是本夫人太厉害,还是你们太无能了?亦或是···”
突然收敛笑意,目光犀利的瞪向二人,厉声补充道:“亦或是,诚如秋露所言,做了坏事的人不会主动承认自己做了坏事呢?”
一副明白所有前因后果的凌厉模样,看的刘毅浑身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儿。
殷小小无心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过久,没啥意思啊,太小儿科没挑战性嘛!而且,她饿了,还是速战速决吧!有这时间她吃顿好的,然后回屋睡一觉多好是吧?
这样想,殷小小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刘侍卫,声音高昂的分析道:“众所周知,刘侍卫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敢问,什么样的药能令刘侍卫丧失理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呢?如此烈性的毒,本夫人也十分好奇。”
扭头看向君陌延,恭敬恳求道:“皇上,妾身绝对没有设计陷害他们,更谈不上对他二人下毒之说!妾身恳请皇上唤来随行的太医,为他二人查看一番,看看他们体内到底尚存什么样猛烈的药之毒,也算是验证妾身的清白。”
闻言,君陌延觉得有道理,挥手示意太医上前。
刘毅和秋露纷纷变了脸色,殷小小却是乐的贼贼的。她灵魂出窍时听秋露说起过那媚魂香,待太医检查二人体内没有药成分后,看这俩笨蛋怎么解释!
太医给刘毅和秋露纷纷把了脉,脉象平和。又将指尖放了血检验,也没查出血内含有药成分,便将真实结果汇报给了君陌延和上官太后。
“皇上,刘侍卫和这位姑娘体内并不含药的成份!”太医恭敬报备出声。
君陌延蹙眉询问道:“可看仔细了?”
太医点头,认真解释道:“回皇上话,看仔细了!因为药是口服的溶水性药物,就算发生了男女关系解掉浑身的欲/望燥热,但是脉象仍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紊乱,血液中也会含有微量的药物成分没有挥散掉。而他们二人,并没有这种情况存在!”
“嚯!”人群中此起彼伏的传出各种倒抽气声。原来刘毅和秋露没有中药啊?
殷小小对太医的诊治结果相当满意,她踱着四方步,轻飘飘的走在刘毅和秋露面前,“啧啧,你们还有何话说呢?先前说被绳子绑了,结果绳子在哪里?现在又说被灌了药,为什么太医说没检查到?难道是本夫人本领通天,将皇上的太医收买啦?故意栽赃你们啊?”
这话明褒暗贬,谁不知道皇上的太医不是随便就能被收买的?殷小小这话是在嘲讽刘毅和秋露呢。
刘毅和秋露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余光却是纷纷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希望得到些许暗示什么的。
殷小小深呼一口气,对此事作出一个总结。
“皇上,太后娘娘,这件事情仔细分析,漏洞百出!刘侍卫与秋露词不达意,言语闪烁,绳子之说是假的,药之说还是假的。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佛堂的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可是门上没有在外面上锁。他们没有中毒,想要自己走出来轻而易举嘛!”
众人对殷小小的这番话很是赞同,既然当事人没有中毒,就不存在被人设计之说啊!
殷小小继续总结道:“可是他们二人非但没出来,还明显是自愿进去做那苟且之事的。妾身不才,对此事作出如下分析。他二人自愿进去做这种事情。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避暑山庄人满为患,各个场所都有人影。他们无法欢好,恰逢太后此刻去了后山泡温泉,于是他们就斗胆进入佛堂偷/欢!”
顿了顿,殷小小有点口干舌燥啊,说了很多话有木有?
继续补充道:“但是试想一下,在场的各位过来人居多是吧?对男女之事都清楚的紧,这有时候情到浓时难自控啊。没到那种时刻,寻思着肯定能悄悄地做。可是到了那种时刻,魂儿都飞上了天,还管什么场合什么氛围啊?那自是顺着自己的心思,敞开了的相好,敞开了的嚎叫呀!呐,就像刚刚刘侍卫与秋露这样,早就忘记今夕是何年了,真可谓是忘情之下必有勇夫啊!”
“噗!”欧阳明玄直接在一旁喷笑出声。这个殷小小,太能说了,死的都能被她说活了。这不嘛,竟是歪曲事实,乱点起野/鸳/鸯了!
这回可有好戏瞧了!哈哈哈···
不但是欧阳明玄笑喷,有猥琐花心的大臣们也笑起来。
一个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在君王、太后、以及一群男女面前分析那种事情,还说的有模有样的,真是太强悍,太牛叉了!
君陌延脸上有些挂不住,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目光狠狠地瞪向君陌引,似乎在斥责他纳了个什么破妾?哪有女子家这般不要脸,分析那种事情的?
君陌引此刻脸颊疯狂抽搐,跟得了羊癫疯似的。乖乖,他都听到什么玩意儿了?殷小小还能不能更恶俗些啊?
气氛陷入到阵阵诡异中,好半晌,君陌延才僵硬的看向刘毅和秋露二人。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声音清冷,严肃,隐含恼怒。一切都是这两个蠢货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