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宠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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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宠溺日常-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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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看,风哥哥。”

    “乖,他们不是好人。”

    “噗,”莲笙笑出声来,她怎么会不知那些人是什么呢?便是再不通世事,也知那必是花舫,上面的都是些寻欢作乐的男女。

    可是却无端兴起逗弄他的意思,故带着天真问道,“夫君,他们在干什么啊?”

    “……呃”大手朝她的娇臀一拍,头低下,朝她耳边吐气,“想知道,等回去你就明白了,嗯?”

    一句话惹得她娇笑连连,羞得将头埋得更深。

    倚翠楼里,倚坐在窗棱边的理亲王,心不在焉地玩着手中的茶盏,靡靡的琴声让人昏昏欲睡,转头看那弹琴的含情女子,心下烦躁,他的王妃整日里缠绵病塌,后宅乌烟瘴气。

    前段时间,连那不知从哪找来的荣姓妾室都能闯进他的房间,是好大一通哭,哭她哥哥死得冤,让他报仇,气得他将人踢出去,好大的脸,一个妾的兄弟居然让他堂堂亲王去报仇!

    这么多年,满府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生下一儿半女的,也是奇了怪,王妃身子弱还情有可原,可那些个活蹦乱跳的妾们,连个大肚子的都没有过,他阴霾地皱着眉,私下里也怀疑过自己,可无论是太医还是偷偷找的民间郎中,无一人瞧出问题。

    真不知是哪里的原由。

    见他的脸色黑沉,万雁回识趣地停下手指,轻移纱裙,坐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偎上去,“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说给雁回听听,兴许能分解一二。”

    “哦,本王的心事不说你也知,你倒是说说看,如何分解?”夏明启轻佻地抬着她的下巴,坏坏地调笑,一扫刚才的郁色。

    “王爷真坏,雁回可没那么不知羞。”谁人不知,理亲王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子嗣,她暗地底也想过,若能怀上一儿半女,母凭子贵,等那病歪歪的王妃一去,那理亲王府内就是自己的天下。

    可左等右等,眼前的男子决口不提将她纳进府的意思,便是两人欢好,未曾饮那避子的汤药,也不见肚皮鼓起,私下瞧过不少大夫,连那偏方也吃过,就是不见有喜,眼见自己韶华将逝,进王府还遥遥无期。

    幸好……她下意思地摸着小腹,嘴角轻笑起。

    夏明启搂着她,漫不经心地往楼下一扫,却瞧前那相拥而行的两人,男子怀中的女子的脸不经意地露出来,看得他眼发直,好生妍艳,便是那京城第一美人姜蕴雪都不及她!

    似是被人盯上,莲笙不经意是抬头一看,正对上夏明启那双春水荡漾的眼,心中恶寒,赶紧扯着霍风的衣袖,示意他向上看。

    理亲王收到霍风如冰刀般的目光,讪笑着关上窗,心绪莫名烦躁。

    万雁回突然作呕,用手捂着,夏明启心中一动,赶紧唤来大夫,摸脉看诊,方才得知她是有了身孕,当下喜不自胜,趁晚就将人接进了府。

    霍氏夫妇二人沿着长街漫步着,街角,有一个妇人缩在那里,衣裳褴褛,头发一绺绺地粘在一起,油腻腻在贴在头上,手里抱着个木头,她正左右轻晃着,拍着木头,嘴里呢喃着,“阿宝快快睡,阿宝快快睡,明天娘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拐角出来一个醉汉,从她身边经过,踢她一脚,嘴里骂道,“疯婆子。”

    她不哭也不喊,倒在地上,嘿嘿直笑。

    莲笙听着那声音,莫名鼻子发酸,她用眼神渴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霍风一个眼色,便有侍卫将刚才踢人那醉汉拖到暗处狠揍一顿感。

    另有几个侍卫上前,将那妇人带过来,妇人似受到惊吓般哇哇大叫起来,挣扎着不肯挪动,莲笙急得跑过去,细语道,“不用怕,我们带你去吃饭,好吗?”

    妇人抬头看向她,突然眼神大变,一把将她抓住,眼泪流下来,大声嚎道,“小姐,小姐,蔓儿可找到你了。”

    霍风大力将妇人的手大力甩开,把莲笙往怀里带,冷眉看向那妇人,只见那妇人约有五十来岁,脸上爬满污垢,双眼浑黄,一脸喜极而泣地看着他怀中的莲笙。

    他的眼眯了眯,划过一道冷光。

    “带回去。”

    后面无声跟随的侍卫便上前将妇人带上。

    这下那妇人一点都不挣扎了,乖乖地由着侍卫拉她,嘿嘿直笑,“小姐,你是来接蔓儿回去的吗?”

    她似撒娇般嘟起嘴,有些怕怕地看着霍风,小声地说,“可是新姑爷好凶哦,不过比那个王八蛋好多了。”

    说着她挣开侍卫的手,蹦跳起来,围着他们打转,歪着头打量着霍风,“咦,新姑爷家里最近死人了吧,这脸色怎么不太好啊。”

    她一把年纪了,可神态却如个少女般不谙世事,怕是脑子有些问题,一边说着一边对他鞠躬,“请您节哀顺便!”

    霍风的脸一黑,莲笙赶紧安抚地挽着他的手臂,这才感觉他放松下来。

    看那蔓儿的眼中带着丝丝的委曲,不明白说错了什么,惹得新姑爷生气,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莲笙,莲笙对她笑笑,“姑爷人很好,只是不爱笑,蔓儿跟我回去好吗?”

    “好啊,好啊”她拍手叫着,“小姐最好了,蔓儿最爱小姐,可是小姐不要再丢下蔓儿,好怕怕的。”

    “好,再也不丢下你。”

    那蔓儿才兴高彩烈地跟在他们后面,等进到王府,她更加高兴了,“小姐,你找的这个新姑爷家里好大啊,比以前那个还要大。”

    “以前的姑爷?”莲笙试探着问道,“他家住哪里啊?”

    蔓儿露出头痛的表情,似是想不起来,茫然地看着她,慢慢眸中闪过痛苦,大叫起来,旁边的侍卫赶紧将其按住。

    “蔓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莲笙赶紧轻声安抚。

    好一会儿,那蔓儿才缓过来,一派天真地看着他们夫妇,口中喃喃道,“新姑爷长得好阴森,这脸跟棺材似的。”

    霍风的脸更冷,莲笙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莫与她计较,她的心智犹如稚子。”

    宫嬷嬷连忙将蔓儿带下去,她一边走一边不死心地回头,“小姐,不要骗蔓儿哦,记得来找奴婢啊。”

    “好。”

    第二日,宫嬷嬷将梳洗一番的蔓儿带上来,饶是莲笙都有些动容,削瘦深陷的脸,腊黄腊黄的,显得眼睛更加的大,可这双大眼早已不见任何的神彩,呆滞木讷,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会划过一丝亮光。

    她身形瘦弱如竹片,不知多久没吃过饱饭,脸上满脸的沧桑,却偏又带着孩子般的神精,宫嬷嬷说她刚光吃白饭就吃了两大碗,怕是饿得狠了。

    此刻她坐在小凳上,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莲笙,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嘴里一直喃喃地叫着“小姐,小姐。”

    莲笙看着她苍老的脸,和带着胆怯的眼神,不禁有些微微动容。

    “以后叫你蔓娘吧,好吗?”这么一个做婆婆的妇人称呼蔓儿确实不太合适,莲笙小声地问她。

    怎知她歪头一想,头摇得如拔浪鼓般,“不成,小姐叫烟娘,蔓儿不可以叫蔓娘。”

    莲笙一愣,还有这茬?

    那蔓儿疑惑地看着莲笙,不明白小姐怎么将她的名字都忘记了,她似有些可怜地扁扁嘴,伤心道,“小姐果然将蔓儿忘了,蔓儿叫蔓枝啊。”

    “呀,蔓枝啊,我刚才是逗你的。”

    莲笙赶快附和她,又问了她一些事情,可她除了知道小姐和自己的名字外,却是什么也想不起,不过从她的口中得知,那叫烟娘的女子是有丈夫的,可蔓茹对他印像并不好,称呼他王八蛋。

    正说话间,绿芨从外面走进来,宫嬷嬷走出去,两人耳语一番,绿芨便匆忙走了。

    宫嬷嬷小声地对着莲笙道,“王妃,那朱氏派人出府了。”

    莲笙眉毛一挑,心道那朱氏果然老实不了几天,就又要闹妖蛾子,她淡然地问道,“哦,可看清去哪?”

    “鲁国公府。”

    她的脸沉下来,宫嬷嬷赶紧让人将蔓枝带去,那蔓枝倒会看脸色,不发一言便乖顺地退下。

    “看来,朱宜人病得不轻,药按时吃了吗?”

    “起先不肯吃,那药膳也是,要不是绿芨盯着,怕是不好办。”

    “朱宜人必是嫌弃我们照顾不妥当,”莲笙冷着脸,转而讥笑,“也是,外人再如何细心也不如亲子亲儿媳。”

    宫嬷嬷叹气道,“可不是这个理,人老不知惜福,迟早会将子女的气运败光。”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人拿着鲁国公府的拜帖进来,莲笙眼中冷光更盛,来得可真够快的。

    她起身前往厅堂,才堪堪坐稳,姜蕴雪便从外面走进来,银红色的斗篷粉色的衣裙,脸上的妆容恰到好外,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见着她,歉意一笑。

    “王妃莫要怪罪,蕴雪冒昧来访。”

    她微低头行礼,眼睛却不露痕迹地四下打量,见厅中只有莲笙一人,略有些失望。

    莲笙将她细微的表情看在眼中,眸中的冷色更盛,“自是不会,欢迎还来不及。”

    姜蕴雪让人将礼盒拿上来,试探着开口道,“蕴雪也是心急,早前几日便听府上的朱宜人病了,一直不得空来探望,今儿个上门,希望没有给王妃添麻烦。”

    “无防,县主心善,居然如此挂心宜人的病情,让我们夫妻俩着实惭愧,说来也是常理,宜人的病情总不见好,下人们再精心照料着,也不见有所起色,怕还是心病所致,本妃正打算与王爷提议,召秦校尉回京。”

    “王妃万万不可如此,”姜蕴雪急道,又缓下,“可能是天气转凉,宜人不适而已,过些时日,定会好转。”

    “那承蒙县主吉言。”

    姜蕴雪略一坐便告辞前往养修院,也不知她与朱宜说了什么,不到几日,朱宜人就再也不装病了,也没有来找不痛快。

    朱宜人声称大好的那天,莲笙正靠在塌上小憩,听闻此言,讥讽一笑。

    霍风听闻朱宜人病愈,只随便“嗯”一声,让人送些补品过去,莲笙伸手解下他身上的大氅,这天是越发的冷了,大氅上都沾着雪花,一入屋内,便化成湿水。

    他在屏风后一边换着常服,一边对莲笙说道,“明日陛下会来,让下人们做些准备。”

    “好,”她轻快地答着,有些高兴起来,算起来,也很久没有见过宸儿了。

    男子换好衣服后,抱着她靠坐在塌上,就着她手中的经书一起看,正好看到“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

    两人对视一眼,心亦随风动!

 第48章 烤鱼

    隔日; 小皇帝上门时,宫中的赏赐如流般抬进府中; 莲笙微笑,脸上挂满柔情,弯腰屈膝,“臣妇见过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夏天宸赶紧将她扶起; 坐在椅子上; 对于这位王妃叔母,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往年便是他在宫中; 也知那踏雪寻梅诗会的魅力; 每每诗会过后,京中都会掀起一波品诗大潮; 各个系派争得脸红耳赤。

    理所当然,那诗作的主人也会水涨船高,被冠上才女的称号; 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披上一层金铂,可这次诗会过后,京中却诡异地沉静,更有人在外面说,赏花作诗,跟附风雅而已,不必太过认真。

    那几首挑选出的诗; 也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摄政王妃在会上的一席话,传到仕林中,倒是让很多学子醒悟过来,不过是些女子闺中逗乐的雅趣,实在不应该是他们男子过多注意的。

    所以这京中的沉默,正合他的心意,诗会的花销支出一年比一年大,今年修那暖房,光是那堵水晶墙,就不知耗去多少银子,烧烂多少块水晶琉璃才得出那么多。

    若是这些银子用在其它地方,或是充作晌银,发到那军士手中,也算是功德一件,因着诗会是第一代长公主所创,所花费的也是公主留下的产业,他这个皇帝,也不好在此事上做文章。

    幸好,借着今年这个由头,往后便可以让诗会减少开支,怡情即可,不必劳工耗力,太过铺张。

    莲笙看着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长得似皇兄,可这性子,却是有几分随了自己的夫君,所谓近朱者赤,莫过于此。

    夫妇二人陪同他一起在府中参观,见着那片竹林,小皇帝用手一指,笑起来,“听母后说,当年父皇曾火烧国公府,烧的就是那片竹林吧。”

    霍风无波的脸上也有一丝松动,回道,“回陛下,正是。”

    “走,朕要去看看。”

    夏天宸高兴地跳上湖中的小船,吓得身边的小太监哇哇乱叫,“万岁爷,您小心些,等会奴才。”

    她放眼望去,发现那小船并不是他们前次里划过的那只小舫,比起那只要大上许多,放下心来,想到那日,脸有些发烫,偷瞄旁边的男子,却见他也正好望过来。

    赶紧错开眼,两夫妇也站在船头,早有府中的下人候在船上,见主子们都已上船,撑起木浆,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波痕,船便向对岸驶去。

    登岸后,夏天宸扶着竹子,莲笙在旁边看着他,他的手指细细地描绘那竹上的节,眼中充满孺幕和思念,带着不符年龄的伤怀。

    她想着,这孩子怕是想起自己的父皇,他出生没多久,皇兄便已去世,父子俩并没有相处过多少日子,且他那时还是婴孩,如何会记事?可父子天性,便是不记得又何防。

    那竹子苍翠笔直,三人站着,有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俱都无言。

    良久,夏天宸道,“叔父,我可以在这里静坐会吗?”

    “好。”

    夫妇二人走远一些,只见小少年靠着一株粗壮的竹子,也不嫌地下有泥和落叶,袍子一撩,便坐在地上,头靠在竹杆上,双腿曲起,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意。

    仿佛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彼时的皇兄也不过是个少年,虽脸色略带苍白,可少年人的精气神让他看起来活力十足,她当时体质还没有弱到起不了塌,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皇兄见到这片竹林,也是大笑着抱着一株,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如现在的宸儿一般!

    有泪从莲笙的眼中涌出,她也想皇兄了,那些年,皇兄是如何的护着她,兄妹二人相互扶持着成长,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洁白的素帕替她将泪痕擦拭,拥进怀中,夫妇两人不远不近地着那个竹下的小少年。

    突然少年睁开眼,看向他们,高声喊道,“叔父,可以烤鱼吗?”

    霍风的脸黑下来,怎么,想再烧一遍竹林?

    夏天宸有些缩脖子,看向莲笙,她“噗”一声笑出,刚才的愁绪一下子冲散。

    “可以啊。”

    她飞快地答应着,正好她也有此意,不过可不能再烧林子了,身边的宫嬷嬷心领神会,赶紧命人将早就备好的东西摆好。

    等下人将火架好,将洗的鱼架上去,夏天宸坐在火堆边,不要小太监及宫人代劳,亲自小心地翻动作鱼身,莲笙与霍风坐在另一边,也将下人挥退,去转动那鱼架子。

    下人们站得远远的,无人靠近,莲笙看着身边的两人,想着当年,皇兄与他,也是这般,只是当时他们是自己起的火,火一起,便直冒大烟,鱼还没烤好,就熏得如黑炭般根本不可食用,不一会儿竹林就起了火,自然鱼也没有吃成。

    这次倒是圆梦了,许是下人们腌制得当,火也烧得恰到好处,且用的是上好的银霜炭,无烟无色,等鱼烤好,果然焦香,夏天宸顾不得烫嘴,撕开一块鱼肉便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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