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装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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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金装二人组-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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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还猜这么多光不能白挨起码也能混个希腊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当当,结果人家深入东方的文化基因,她被化成了沐浴金色佛光的女菩萨,可能是眼尖看出了她身上的那一丝丝尚存的悲悯?算了阿弥陀佛今天就行回善放过你。
  何笑回家顾不上别的,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大智今天回来的早,看媳妇热成这样,挺纳闷:“你这是为世界杯热身踢球去了?”
  踢什么球?她今天是把自己脑袋当球踢了,才干了这么件蠢事。
  晚上吃完饭,两人就直接待在东厢房里各自忙碌,大大的实木餐桌,各占一边。
  何笑抬头看对面挑灯夜战跟各种数据打交道的某人,“林老板,赏脸给个几分钟。”
  大智搓搓脸柔去疲惫:“媳妇,请讲。”
  “我毕业作品画你?”
  “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至今为止你只在画猫时捎带脚的给我分裂重组了一下。”
  “同不同意?不同意还画猫。”
  “感情你是图个方便,就地取材。”吐槽不耽误对媳妇手艺的自信,大智开始想入非非:“不知我的脸以后会不会像《蒙娜丽莎》一样成为最有名的一张脸?”
  “……就算我以后真画出名了,你也成功刷不出去你的脸。”何笑诚实回答。
  “这回你又要给我装个什么假眼?”大智明白过来抗议。
  “我基础太浅,没有光影大师那种精准度,再说我美学理论师从现代派,更注重表达。”
  “好,我只求一点,刷不了脸,也不能被认出是另一个人的脸。”
  “放心,你的脸出不了轨。”
  其实何笑已经准备了好久,又用了半个月时间做最后的调整,在交院里之前,让大智这个肖像权出让者先欣赏一下。
  画作被安置在小画室的墙上,大智先调侃了句:“我信了你才有鬼,这回你把我串种了?”
  很快收了声,人被画作内容吸引表情也变得严肃,静站画前认真地观察了一刻钟,他审美也经过专门训练,能看出何笑这幅画是向她的偶像大师塞尚致敬之作,主色调是大师惯用的褐色,深浅不一的褐色,何笑调制的颜色细腻又层次丰富,那是大地的颜色,也最能代表他所从事的行业,建筑业。
  人物的脸用的是塞尚首创的双视角画法,左右两半脸有微妙的不同,左边的脸给人一种狡黠中带点邪性的美感,右半边脸则凸显了人物身上的执着到跟自己都过去偏执劲,这两部分因视角的问题,已经跟人肉眼看到的真实性有差距,谁又能说只有自己眼见的才是真实的?挖掘出所画之物内在的精髓,这也是绘画这门艺术最大的魅力之一。新生成的这张脸让人感觉有些陌生,左右两部分组合在一起,既和谐又能让人感受到人物身上那种复杂感,连他自己都不曾去深挖的那种复杂。
  他的笑笑心思细腻,这个世界也只有她能看到自己的灵魂深处,甚至发现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一面。
  她从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手下的画笔却能画出最美的情书。
  “我有那么好?”从后面把媳妇圈在怀里,两人相拥在画前。
  “嗯。”何笑的回答轻但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还有一章~


第58章 脱单
  白秉智的作品上交之前拿到何笑这里求点评。得到何笑的评语是——画得好不好,全靠一张嘴。
  美院毕业作品展览如期举行; 虎子跟黄勇新是第一批来参观的; 这俩人竟然能从段城脸都画糊了的印象派作品里; 把何笑的脸给认出来,一顿指指点点; 嘻嘻哈哈得把严肃的展览场地变成菜市场。
  不怪他俩越看越有乐,是因为何笑的同学们都太先锋,能在他们的肖像作品里找到脸就像玩找宝游戏。八十年代跟随西方的、哲学而来的还有丰富的美学思想,从老师到同学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从蒙德里安的至上主义开始研究一直实践到波普艺术; 在他们眼里连毕加索都显得有点过时; 何笑觉得这些人超前的像几十年后的画家,有些矫枉过正了。
  拿白秉智的作品来说; 此刻站在画前的虎子跟黄勇新有点懵逼,大新子怒目质问小白画家:“感情让我们俩在那跟二傻子一样的一动不动给你做了一下午模特; 最后我就剩一头羊毛卷,虎子剩个圆乎乎的头,再拿个黑网把这俩东西框起来; 我说画完怎么还藏着捂着不让我们看,你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是; 就你这玩意我们俩一下午能给你画一百张出来。”
  白秉智轻蔑地暼了他们一眼,装大师:“你们懂什么,要跟现实一模一样你们去照相得了?我的作品不是要让你们感受客观现实,你们只需要静静地体味画布材质; 颜料的质感,还有我的构图,各元素之间的张力,世界是一个整体,所有人和物之间都密不可分。”
  虎子蒙圈:“他说的是中国话?”
  黄勇新吸吸鼻子:“颜料的质感?确实挺黑的,还一股味。”
  妈的,这小子怪不得热爱算命,算命跟他这画如出一辙,都靠瞎比比。他改行真是拯救了未来画坛,少了个重量级骗子。对于何笑的画,这俩人吁了口气,不用靠猜终于一下就看出来画的是个人了。
  这俩还是年轻人都接受无能,等周末放假大智陪老丈人一家来看展览时,何远方先去的人家隔壁国画班的展厅,出来还挺欣慰,美院确实出才子,画得真好,马是马,人是人。
  可进了油画班展厅,何远方顿住脚步,问大智:“你不是说他们毕业作品是画肖像吗?”大智点头:“是啊。”
  何远方指着那一堆像是颜料随意洒在画布上一样的作品,“你给我说说,那哪里是个人。”
  大智开始发挥:“呃……,这种作品您得离远了看,近看看不出来,至少要退后三米,再睁眼会有奇迹发生。”
  何远方:“……”
  除了几个上大学的,在学校图书馆看过几本美学史的书跟画册,其他人都接受无能,看大智特别骄傲的站在何笑的画前,说画上的人是他,画得特别好,他特别喜欢。
  何浩撇嘴:“姐夫,都把你画成非洲人了你还说好,是不是你说不好,晚上回去要挨打?”
  青青总结特简练:“不像。”
  是啊,目前大众对绘画的接受程度还是像不像的问题。绘画只是一门阳春白雪的小众艺术,还是要画大众都看得懂的东西,直到何笑来之前的时代都还是争论不休的话题。
  美院的领导对大家看后的观感早有预料,社会刚刚开放,西方的美学理论也刚刚在国内兴起,等大众能看到更多外来的东西,接受度自然就上来了。
  马上开始的82年世界杯足球赛,给了国内老百姓通过电视媒体最近一次了解西方世界的机会。连大智都有些期待,这是他的足坛偶像马拉多纳横空出世的那届世界杯,虽然以前曾看过当年的比赛录像,但能在这里跟大家一起重温,是难得的体验。
  现在没有直播这一说,都是晚上播放的转播录像,倒不用熬夜。球迷大智深谙看球必须人多才热闹,找人在他们的施工现场架了电视天线,搬来彩电,让何笑在家里煮了花生毛豆,又去啤酒厂买了散啤酒放水桶里冰镇。
  把个比赛日过成了工地的节日,建筑工人特别不容易,就当是犒劳近段时间大家的辛苦。晚上工地现场热闹非凡,附近的住户也过来凑热闹,今天有阿根廷队的比赛,三兄弟被勒令来捧场,林老板特别法|西斯,他们要是敢不当阿根廷球迷,年底扣分红。
  比赛没开始,三兄弟满场寻觅异性,别说真有女孩子来看球,坐他们斜前方,看背影圆圆乎乎,梳个大长马尾,俩坏心眼的让老实的虎子去拽人家辫子,把人弄他们桌来看,虎子不干,晚上没吃饭,从兜里摸出家里带来的卤鹌鹑蛋,一口一个,干了再就口啤酒,特滋润,让那俩人在旁边干瞪眼。无奈,白秉智上,惹来姑娘的怒瞪,怏怏回了自己桌。
  今天是马拉多纳之日,上半场就进了个经典进球,把看球的人激动坏了,虎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临时支的简易桌子怎么能够承受他的大力一掌,啪叽被他拍翻在地,让跟他坐一侧胳膊支在桌面的黄勇新猝不及防,被晃倒屁股亲吻大地。
  这还不是最惨的人,桌子上虎子扒掉皮还没来得及吃的鹌鹑蛋被震飞了,前面那位长马尾姑娘是球王的忠实球迷,庆祝进球的动作特别卖力豪放,来了个养天长啸,啊了一半,那颗鹌鹑蛋顺着她张开的嘴,一路毫无阻碍最后在嗓子眼安了家。
  小姑娘被卡了个严实,发不出声胳膊胡乱的往前抓,人憋得脸发紫,眼看就要背过气了,旁边人看见吓坏了大声呼救,球也不用看了,大智赶紧让虎子上前,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环住她腰腹,往里挤压,压了几下,终于吐出了那颗造孽的鹌鹑蛋。
  虎子摸摸头特别不好意思,想道歉,小姑娘表情不对,怎么还那么痛苦?原来自己刚才太急,好像把人家肋骨给伤了,手忙脚乱想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结果碰到了人家的胸,小姑娘又气又急,一拳挥上去,虎子没啥事,小姑娘哭了,虎子那铁头把人家手腕子碰骨折了。
  孟岩磊哇一声哭得特悲惨,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为什么晚上不听她妈的话在家里看电视,跑这凑热闹,糟了这么大一横祸,上下伤了三地方,还差点被憋死。
  大智扶额,虎子跟小球状食物犯冲,上回在羊城因为牛肉丸弄了场血案,这会鹌鹑蛋差点误杀了个人,赶紧赶哥仨把小姑娘送医院去。
  让大智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虎子带这个脖子上还挂着绷带的叫孟岩磊的小姑娘上家里来玩,说他俩处对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哥仨里最先脱单的竟然是憨憨的虎子。孟岩磊家住钢厂附近的矿物研究所大院,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在理工大上大三,名字像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也有些男孩子气,跟虎子不打不相识,还挺能说到一起去,下周就要回家见父母,这谈恋爱快得赶上特区速度了。大智看向旁边那两个单身狗:“你们不羡慕?这毕业就差领证了,你俩再不着急女同学都被抢走去领另一个证了。”
  两光棍态度也很光棍,大新子眼一翻:“不还有学妹吗?”
  小白胸一挺:“我这么帅,当然要找个最漂亮的来配。”
  大智:我呸!
  看球不过瘾,周末约着放假的大智,一起去美院来场业余比赛,世界杯转播让国人认识了足球这项运动,涌现了无数的球迷,光看发型能看出来,原先白秉智的过肩发大街一走特别突兀,为了留头不知挨了他妈多少顿捶,结果小白他妈最近也爱上了足球比赛,越看她儿子发型越像意大利队的金童罗西,抱着大儿子亲了口:“我儿子这头型真不错。”小白擦了擦脸上口水,女人真是属变色龙的。
  今天场上不算守门员,20个人里有12个罗西头,小白发型早上受他妈肯定,今天场上表现特别勇猛,大智在中场给他传了个好球,他带球过掉一个防守队员,起脚射门。
  空中飞出两个“球”,小白懵了,糟了,合脚的鞋刷了没干,今儿这鞋有点大,跟着球一起飞了。鞋飞了一会掉地上了,球还在继续飞,飞跃了他们的简易球门,飞跃了球门后的绿化带,飞到了绿化带后面甬道上的一走路的姑娘头上。
  力度很大,姑娘被砸倒在地,小白鞋也顾不得捡,飞身上前营救。
  大智:难道又能砸来一枚弟媳妇?


第59章 齐活
  小白速度很快; 赶过去时那姑娘正在挣扎起身; 背对着他; 背影苗条; 看样子是个漂亮姑娘。颜控小白伸出手,声音里歉意满满:“同学,真是对不起; 你哪里疼?用不用送你上医院?”
  女孩回头,这low货看人脸下菜碟,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你要是没事; 我就接着踢球了。”妈呀; 不能看正面,这同学的脸以前是被铁球砸过; 都凹成他爷爷提鞋的鞋拔子的弧度来了。
  女同学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他接着踢球去; 小白转身刚要走,胳膊被从甬道另一头过来的一姑娘拽住了:“砸完人就想走?你那球的速度那么快; 被砸那么狠怎么能没事?现在没事,不代表过会没事; 伤到脑子怎么办?”
  谁这么多管闲事; 人正主都没说什么; 小白回身瞪了眼出声的人,原来是这个事妈,设计学院跟他一届学服装设计的; 好像叫冷霜。两人早前有点过结,起因是他偏巧听到她跟她班同学说他穿的那套羊城买回来的衣服丑死了,敢这么说他的女的她是第三个,他妈跟何笑他惹不起,这人他记住了,使了点小坏把她毕业设计扯掉两扣子,听说这人还气哭鼻子了。
  赶紧闪人,跟这女的碰上准没好事,小白要走,冷霜不让,最后不扯胳膊改扯他裤腰,运动裤里的大花裤衩都露出来了,被撞倒的姑娘捂着头,有点迷糊,不是我是被撞的那个吗?
  黄勇新提着小白掉了的那只鞋,从球场那边过来,“我说你把球踢到保定去了,怎么捡个球用这么长时间。”
  一看现场情况人笑疯了,小白运动裤的松紧带被人给扯松了,秃噜下来的裤子在脚脖子那堆成一堆,这小子急眼了裤子也不提,大裤衩小光腿站那跟个女同学大眼瞪小眼杠上了,旁边还站着个女同学知道害羞,把脸给捂上了。
  黄勇新从旁边树上解了个欢送毕业生的条幅,给小白当裤腰带,他先送那位被砸的同学去校医院。大红条幅捆在小白的小细腰上跟个陕北扭秧歌的似的,冷霜瞅了一眼:“真丑。”
  小白眯起眼:“这仇我们结定了。”
  自此,三人帮里少了小白这个人,何笑纳闷,问黄勇新:“这人在干什么呢?毕业证还是让我帮忙领的,到现在还没来拿走。”
  黄勇新咧开嘴笑了:“他现在没时间,在跟人斗智斗勇呢,等分出胜负才能彻底消停下来,估计短时间内够呛。”
  “你们真不准备服从分配了?虎子不爱当老师还说得过去,小白也不是做美术编辑的料,其实新子你分到经贸委还是很不错的,你不去你家里人都不反对吗?跟以前小打小闹不一样,这回上了我的贼船可下不来了。”大智从后院拿了瓶酒回来问黄勇新。
  黄勇新摇头:“我们家太多人在机关单位了,不差我一个,我爸妈还算开明,你知道最支持我的是谁,竟然是我爷爷,他老人家那天心血来潮让警卫员陪着去咱改造的那条商街,一遍没逛够,连去了一礼拜,听说是迷上了一家专门做京胡的店。他说咱们思路很好,盖新建筑也不忘老建筑,让我放手去干。”
  “那行,既然你们都下了决心,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你们一礼拜时间,好好收收心,再下个周一去单位报道正式上班。”对几人大智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新子人活善交际,对外公关就靠他了;小白喜欢修复老建筑,让他跟老师傅们多学习,将来这块可以交给他;虎子人认真踏实,让他多下现场,工程质量可以让他负责。安排好小弟们,等将来他们能独挑大梁,他就可以当甩手掌柜,带老婆到处玩去了。
  对了,还有何笑的去向,她因为在校期间成绩突出,最终留校任教,当西方美术史讲师。何笑挺满意的,她根基浅,留在学校方便跟老师、学生交流,可以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绘画水平,而且还有寒暑假,个人时间上也很充裕。
  被电话告知要上班,小白抓紧解决跟冷霜之间各有胜负的争斗,结果怎么样?反正临上班的那个周末,在大智这聚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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