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他眼皮子底下陷害同僚,那是找死。
当年,那件事情因为陈令月做得利落,所以最终裁决成了意外。
就连亲身经历的那些贵女们,口口声声说是陈令月干的,也拿不出证据来。
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论坑爹的最高境界,陈令月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不过……
那也未必,萧府现在也躺着一个坑爹的神级人物。
但是!
此爹非彼爹!
萧府内。
萧寰的卧室中,原本四仰八叉,安静如鸡的萧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酒气上头。
他站起身来,光着脚搂着陈映月跳舞,他一手压。在陈映月的肩膀上,大长手不断的摩挲着陈映月的下巴,挑着眉毛,一脸轻挑:“小娘子,你是新来的吗?长得真是漂亮,来!给大爷唱个曲!”
“夫君,我不会唱曲!你先坐下,蒲柳!柔扇!过来!”陈映月喊着丫鬟,支撑着左摇右晃的萧寰。
他半醉不醉的,陈映月不好使出全部的武功来支撑他,只好随着他晃悠,还得一边晃悠一边装脚疼:“夫君,我的脚还没好呢!夫君!”
“对对对!我娘子的脚受伤了!我要帮她看脚!”他话落,反手一缚,将陈映月的胳膊制住,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扑身上去。
大丫鬟蒲柳、柔扇过来,看见这番情景,先是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却听到萧寰酒气熏天的喊道:“把门关上!别耽误我办事!”
蒲柳柔扇对视一眼,脚步没动。
陈映月扯着萧寰的腰带一用力,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来,“蒲柳,柔扇!去吩咐厨房,煮醒酒汤!”
“是!”蒲柳柔扇齐齐应答,福身告退。
萧寰爬起来,大手环着陈映月的肩膀,八爪鱼一样黏上来,嘴唇凑到她耳朵旁边吹气~。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映月:萧寰咱们谈谈人生,你怎么可以颓成这个样子?
萧寰献吻中:么么么哒。
陈映月嫌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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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开头和上章重复了一句话;改一下。。。ヾ(o?ω?)?
第10章 给我跳个舞吧
“你干什么?!”
陈映月嗷的叫了一声,站起身来。
她走出去老远,瞪着眼睛看着萧寰。
萧寰笑嘻嘻的看着陈映月,醉声醉语:“美娇娘过来,给大爷乐一个。乐的好给你赏钱!”
乐你个皮皮虾!
陈映月眼泪汪汪看着萧寰,声音柔柔弱弱,布满了委屈:“夫君,我是映月,是你娘子。”
“我知道你是个小娘子,花姑娘!你叫映月,真是个好名字!你跟我娘子一个名字!哎呦!看看你这身段,大爷看好你!你保证能红成头牌!”萧寰边说,边拿手去掀陈映月的衣服。
陈映月嫌弃的往后躲了躲。
他是真喝多了?还是玩她呢?
陈映月拧眉看着萧寰,想要研究出个究竟出来。
萧寰一会闭眼睛,一会大笑,完全一副醉倒的模样,而且非常没有酒品的在撒酒疯。
陈映月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捏着手绢在他面前翘兰花指,“夫君,醒醒。我是映月!”
“嗯,映月姑娘!来给大爷乐一个,乐的好有赏。”
“夫君,我是你娘子!”
“乐一个!”
“我乐不出来。”
“乐——”
“夫君喝茶!”
萧寰还要说让陈映月给他乐一个,陈映月直接塞了杯茶到他口中。
萧寰坐在床边张嘴喝茶,也不伸手接。
陈映月觉得她像在喂小动物喝水。
萧寰喝了水,看着陈映月傻兮兮的笑:“你是我娘子?”
“嗯。夫君我是。”总算认人了。
“娘子,你!你!你过来!”萧寰指着陈映月去放杯子的背影叫道。
陈映月背对着萧寰没动,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下是紧紧捏着酒杯的手。
只是一个转身,她回身的功夫,恰巧看到铜镜里的反光,她看到萧寰在她转身的时候,勾着嘴角在笑。
不是那种醉醺醺的笑,是奸计得逞,戏谑别人成功的那种笑。
陈映月阖了阖眸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后面那个该死的戏精!
萧寰还在喊陈映月,陈映月微微勾唇笑了笑,转过身去,身如杨柳,一步一步挪了回去,那叫一个婀娜多姿。
“夫君,有何吩咐?”
“娘子,娘子!你真是好脾气!”萧寰醉醺醺的抓着陈映月的衣袖拉扯。
陈映月也觉得是,到现在还没把萧寰五马分尸,她真是好脾气。
她羞涩的低头笑笑,娇嗔一声:“夫君~。”
“娘子,给我跳个舞吧!”
“夫君,妾身舞艺粗糙,怕是入不得夫君的眼!”跳什么舞?如果可以,陈映月现在只想给他武上一掌。
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让他作!
让他玩她!
试探她!
“哦!那不如娘子为我唱首——”
砰的一声,陈映月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萧寰一愣,他睁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映月。
陈映月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犹如死了一般。就让她这样沉睡下去吧!
柔扇去厨房要醒酒汤,蒲柳仍然还在外面伺候。听到响声,她即刻冲了进来,“夫人!”
她站在屏风后面,看见陈映月倒地的身影,她大叫一声,顾不得规矩,直接向陈映月身边冲了过去,蒲柳到陈映月身边以后,连忙扶起陈映月,让陈映月靠在她的怀里,蒲柳掐着陈映月的人中。
陈映月眉心微蹙,用不用这么使劲?你今晚的鸡腿没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看着蒲柳,“蒲柳,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晕倒了。”说到这,蒲柳看了一眼萧寰。心中道,姑爷真是个不省心的。
萧寰坐在床边上,盘着腿看着陈映月挑了挑眉,忽的勾唇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陈映月,手背朝上,手指轻轻一抹嘴似是疑问的琢磨,他问道:“你怎么摔了?”
“夫君,我没事!”陈映月边起身边朝着萧寰摇了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装作又要晕倒,她手指扶着额头,一脸娇弱的模样。
蒲柳赶紧直了直自己的身子,伸手扶紧了陈映月。
萧寰睨着陈映月,眯了眯眼睛,起身下床,“那娘子赶紧到床上休息。我出去醒醒酒!娘子这一摔,我可是清醒了大半。”他盯着陈映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陈映月眼睛半眯不眯,一脸迷糊相:“夫君,酒还未醒。还是不要乱走的好,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做了醒酒汤!夫君还是等着喝些再说其他,夫君若是不喝,待会夫君出门的时候万一哪里飞出个木头绊着夫君,夫君摔着就不好了。”
“娘子没喝酒也醉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飞出木头来?”
因为你招人恨!
陈映月抿了抿唇刚要说话,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是侯府的老管家又来了。
萧寰眉心一蹙,连忙说请。
管家已经在院子外站着了,他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对着萧寰一拱手,行礼过后连忙道:“三少爷,赶紧随我回府,烦请三少奶奶一同前往。”
“出什么事情了?”萧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端于胸。前,看着管家问道。
他声音中仍然带着微醺的味道,与刚才比却骤然清醒了许多。
陈映月在屋里瞪着萧寰,恨不得自己的视线变成两道激光,在他背上狠狠的戳两个窟窿。
就知道他是装的。
管家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夫人今日没有见到三少爷您,一着急病倒了。”
萧寰眉心一蹙,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管家。
他勾唇笑了一声,朝管家挑眉:“我娘真病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点头:“是,夫人真的病了!早上听闻三少爷您未能回府,情急之下晕了过去,现下醒了,就喊着要见您和三少奶奶。侯爷特地差遣老奴前来接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回去。”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带着我娘子回去。”萧寰垂眸不知想了一下什么,便应允了。
他转身进去,看着陈映月说:“劳烦娘子还得随我回一趟关内侯府,辛苦娘子了。”
“夫君客气了。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婆母也是我娘,婆母病了,我做儿媳自然应当去探望。”陈映月福了福身,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二人当即出府,坐上马车又往关内侯府而去。
上了马车,萧寰也不醉了,陈映月也不晕了。
这两个人彼此似乎很是默契的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陈映月在一旁捏着小手绢,体贴的安慰着萧寰:“夫君不用担心,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情的。”
萧寰呵呵笑笑,似是点头。
他当然知道知道他老娘会安然无恙,有事情的只会是他而已。
马车行至关内侯府的大门,不同于上次那样,这回没有一堆人在门口拿着棍棒恭候了。
门口等候的小厮见了萧寰的马车,急忙跑过来,迎着萧寰和陈映月往里面走。
关内侯府很大,但是再大也大不过皇宫。
所以陈映月面对如此恢弘的府邸,内心倒是毫无波澜。
暗卫在皇宫不能露面,是见不得光的群体,但是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去过。
这也是训练的一项,在不被人看见的同时,在皇宫里来来回回的行走。
暗卫的天职就是隐藏自己,在任何地方隐藏自己。
但即使这样,陈映月每次训练过后,想要逃出皇宫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山更比一山高,梁昭这个侍卫头领,暗卫头子,派着更厉害的人监视着这些暗卫。
陈映月有几次是感受到自己身后有尾巴的。但是回身去找,却发现不了那人的踪迹,想应该是更厉害的暗卫。
毕竟除了梁昭以外,还有其他训练他们的“师父”,也是很厉害的。
她出神的一会儿工夫,和萧寰已经走到了关内侯夫人的房间门前。
站在门口的丫鬟看见萧寰和陈映月来了,急忙掀开了门帘子。
萧寰个子高,略微矮了矮头,过了帘子进门去。
陈映月直接脊背笔直跟在后面进去了,长得娇。小还是有好处的。
两人进到屋里,众人见萧寰来了,急忙将床边上的位置让出来。
此时,屋内的人很多。
关内侯仍是站在床前,老头长得很是精神。
世子萧斌和徐氏让到一旁。
他们身后站着关内侯的二少爷萧淮和他的妻子孟氏更往后退了退。
再后面站着的是二少爷萧淮的生母郑姨娘。
此时郑姨娘正拿着手绢哭着,见了萧寰她急忙道:“三少爷,你娘病了,你快看看吧。”
陈映月瞧着她那个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只能一个字来形容——假!
第11章 悟空来了
萧寰朝她点点头,抿唇道:“郑姨娘有心了。”
说罢,他站到了床头,注视着关内侯夫人,“娘,我回来了,儿子不孝,让您担忧了。”
“寰儿?是寰儿回来了吗?你快来让娘看看!”关内侯夫人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拿下了敷在头上的毛巾,拉着萧寰的手一脸的关切,似久别重逢,眼神里充满了喜极而泣的慈爱。
郑姨娘看着他们,站在一旁,手心一紧,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手绢。
陈映月此时注视着关内侯夫人和萧寰,却因为郑姨娘手里微弱的响动微微侧了目光,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瞧起来。
郑姨娘那是什么眼神?
嫉妒?!
陈映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郑姨娘,发现她一双眼睛像是掉在了萧寰和关内侯夫人身上一样。
按道理来说,人家母子情深,她嫉妒个什么劲?她又不是没有儿子。
陈映月思考琢磨的功夫,已经听到萧寰在叫她,她急忙上前去,萧寰握着陈映月的手塞到关内侯夫人手里。
关内侯夫人看着陈映月笑了笑:“好好好!我的儿媳长得真是漂亮。”
陈映月装作羞涩的模样低了头:“娘过奖了。”
关内侯夫人扬了扬手,命人送上见面礼,陈映月看了看萧寰。
萧寰朝她点点头:“接吧!我娘一片心意。”
陈映月让跟来的丫鬟蒲柳接了礼物。
关内侯夫人仍然卧在榻上,她看了看关内侯,猛地咳嗽了两声,指着关内侯一脸理直气壮:“我就是想喝儿媳妇茶。”
“好好好!喝喝喝!”关内侯蹙着眉毛,无奈的扬了扬手。
丫鬟扶了关内侯夫人起来,直接坐在了床头。
关内侯夫人看了看关内侯,关内侯似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坐到她身旁。
丫鬟们拿了两个垫子过来,铺垫子的铺垫子,端茶的端茶。
萧寰和陈映月跪在地上给二老敬了茶。
关内侯随手命人封了个红包。
因事先也没准备,其他人的见面礼就一律掠过了。
郑姨娘这个时候,站在后面扯了扯嗓子,咳嗽了两声。
一双眼睛盯着萧寰和陈映月。
关内侯夫人嫌恶的看了她一眼:“郑姨娘身体若不适,就回去休息!”
郑姨娘晃了晃肩膀,看向关内侯,关内侯似是叹息一声,手指了指萧寰:“带你媳妇见过郑姨娘。”
什么?!
陈映月一愣。
关内侯夫人直接炸毛了!“我儿媳妇为什么要给一个姨娘敬茶?你这是在侮辱谁?我知道你看不上寰儿,但你也不能这么侮辱她媳妇!你个老匹夫!”
顾不上小辈们都还在,关内侯夫人直接给关内侯骂了个没脸。
关内侯正要说话,郑姨娘哭哭啼啼起来,拿着手绢不住的擦眼泪:“我也知道我是没资格的。可我看着夫人和三少爷母慈子孝,心里羡慕,三少奶奶看着可人,我、我……罢了,罢了,我是命苦之人。是我不配……”
这不着头不着脑的在说什么?
关内侯人拧了拧眉,朝着萧淮和孟氏说道:“还不扶你姨娘回去。”
萧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母亲!。”
然后和他媳妇孟氏一左一右搀了郑姨娘的胳膊往外拽她:“快走吧!姨娘,别惹母亲和爹心烦了。”
郑姨娘哭哭啼啼的往外走,手绢掩面越哭越大声,不停的重复,她是命苦之人。
关内侯夫人眉头拧的死死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萧斌和徐氏见状,对视一眼,告退出去。
萧寰也便随着告退:“娘你好好休息,儿子这就走了。”
“你还要走?”关内侯夫人看着萧寰,一脸的舍不得:“寰儿,你就留在家里。你是娘的儿子,我看哪个再敢赶你出去。”
关内侯夫人说完,斜睨着眼睛看着关内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谁再赶她的心肝走,她和他拼命。
关内侯抿了抿唇角,一脸无语,“茶你也喝了,便好好将养着。你若借着病,想让这逆子回来,我告诉你不可能,萧寰你这孽障,一日不知错,一日就在外面住着!永远别想再回来。”
“你!”关内侯夫人作势要晕。
萧寰被关内侯骂了也不吱声,什么认错之类的完全都当没听见。
她低了低头,俯首告退:“娘,多保重。爹,我走了!”
说罢,他转身牵起陈映月的手大步徐徐往外而去。
陈映月侧目看着萧寰,他虽面无表情,眼底却蕴藏着几分异样的情绪。
廊下,花开的正好,郑姨娘还在哭哭啼啼挣扎着,这么半天,她也没走多远。
萧寰望了一眼,似是无奈的摇摇头,带着陈映月出了关内侯府。
回萧府的马车上,两个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萧家那回事,明眼人也看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