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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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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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想了一会说道:“或许灵魂脱胎是选近的,她与你差不多时间死去,因此你的灵魂无处可依,便到了她的身上。”

    霜子又问道:“那她原本的魂魄呢?”

    玉莹支吾了半天,也是答不上来。霜子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纠结,便开口问道:“我一直到死,都是迷迷糊糊的,到底我是怎样死的?”

    在她活着的记忆中,只知道沈雪如在她难产时说了许多刺激她的话,说王爷如何利用她,利用相国府,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也隐约知道孩子不是难产死的,却一直得不到证实。

    在没有实际情况下,即便有清水和她的推测,却也终究不是事实。

    玉莹看了她一眼,艰难的别过头去,许久,才小声问道:“小姐,你真的想知道?”

    霜子咬咬牙,点着头。这些日子,许多疑问像一条纠缠不休的蛇,缠绕的她喘不过气来,若是不弄清楚,只怕死不瞑目。

    玉莹又是沉思了半响,才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全。”

    霜子点点头,示意她说。

    “事情,还要从相国府被操家说起。”玉莹依靠在墙角边上,陷入回忆中。

    “相国府被操家之后,夫人一病不起,老爷也被发配边关,大少爷在狱中受了刑,腿瘸了,唯独您还时常回去照应着。”玉莹说着说着,心里的难过又翻江倒海向她压来,却咬着牙,仔细回忆着:“王爷起先还很照顾您,后来也渐渐不耐烦了。”

    “这些我都知道。”霜子点点头:“就从你是如何背叛我,说起。”

    玉莹闻言浑身一愣,不想面对的,却终究要面对。清晰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道:“奴婢早就背叛了您,却不是您生产时才背叛的。”

    霜子脸上现过一抹哀戚之色,很快就恢复平静:“说罢,我只想知道真相,并不是要追究责任。”

    玉莹点点头,泪中带笑看着霜子:“奴婢如今,看见您还活着,即便是被责罚至死了也心甘。”说完继续道:“奴婢仰慕王爷,是在您大着肚子七个月时。有一次王爷喝醉了酒,到楚院来,您出去散步了,恰好那天,不是奴婢跟随的。王爷一把抱住奴婢,口中唤着您的名字,奴婢一时没忍住,便……便……便从了他。”

    玉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的不成调子:“直到现在,奴婢也从来没有后悔过,王爷他是那么优秀,又那么对您情深意重。奴婢也是女人,奴婢也有情感。”

    霜子红着眼眶,并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玉莹。

    玉莹也毫无畏惧,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霜子:“奴婢后悔的,是不该答应王爷,在您生产时,擅自离去。”

    玉莹与皇甫北楚一夜欢好之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皇甫北楚,也并不知道,那一晚,服侍他的,不是傅余婉,而是她的贴身丫鬟。

    而后,再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傅余婉快生了的时候,玉莹才发觉,自己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

 一百零一 真正的真相(中)

    情急之下,她悄悄的告诉了皇甫北楚,本以为楚王会大怒,将她逐出府去。却不料,皇甫北楚只是笑着说道:“既然有了本王的骨血,本王断然不会坐视不理。说起来,那一晚,本王也有责任。”说完答应她,让她安心生下孩子,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自然会给她一个位分。

    玉莹想回去将此事告诉傅余婉的时候,傅余婉却肚子疼起来,眼看着要生了,玉莹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孩子冒出头时,却有个侍卫,过来将玉莹找走,说是王爷有事情叫她。

    “若是平时,奴婢绝不敢离开小姐您半步,特别是这样惊险的时刻。”玉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打死奴婢也不会留您一个人在产房。”

    可那时候的境遇毕竟不同了,她同皇甫北楚有了私情,王爷再叫她,她很难控制,不去听话。

    玉莹犹豫再三,终究是去了,却七拐八绕走了一圈,又说没事了,叫她回来伺候。

    再折身回来时,却看见产婆用一方丝帕,将婴儿的头盖住,生生的闷死了。又给傅余婉喝了一口汤药,就此产后大血崩,回天乏术。

    而端着药送过来的,却是苏嬷嬷。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碗药,肯定有问题,否则,孩子的头冒出来时,傅余婉还好好的,眼见着生产顺利,怎么会突然就血崩。

    而苏嬷嬷的出现,正是奇怪之处。

    “奴婢回去晚了,小姐您……您已经回天乏术了。”玉莹双目盈然欲滴,却忍着泪水,接着说道:“事后奴婢思前想后许久,才想到,是老夫人想害您,否则,苏嬷嬷不会出现。那个侍卫,也不会大胆的冒充王爷的命令。调开奴婢。”

    霜子听到这里,浑身冷汗淋漓。猜测到真相是一回事,真正知道事实,才发觉,是多么令人心惊胆颤。

    “你回去时,有没有见到沈雪如。”霜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没有。”玉莹摇着头,仔细回忆着:“奴婢回到屋外,发觉门是开着的,苏嬷嬷背对着门,端着一个托盘。产婆正将药喂给您喝了。把碗拿出来给她呢。”

    玉莹发觉苏嬷嬷要走。急忙闪身躲了起来。她与皇甫北楚的事情还见不得光,主子生产,丫鬟擅自离开是大罪,若是苏嬷嬷不依不饶。她可就惨了。

    等苏嬷嬷走远之后,玉莹再进去看时,产婆已经大呼小叫说楚王妃大出血……

    知悉了事情的险恶,玉莹事后曾经立刻跑去问过皇甫北楚,却被他三言两语就承认了,说侍卫是他派去的。

    “他真是这么说?”霜子问道。

    玉莹笃定的点点头。“奴婢是试探着问的,王爷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一愣,接着便爽快承认了。还拍着奴婢的肩膀,叫奴婢别多想,等着他。”

    结果,傅余婉下葬之后,皇甫北楚再也没见过她。玉莹也在一次吃饭时。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整个人就心神不明,从此疯癫了。

    霜子听着听着,也是明白了,皇甫北楚不管参没参与,他是隐约知道老夫人的计划的,因此毫不犹豫,就为她打掩护。

    毕竟那时候傅余婉已经死了,而老夫人,终究是自己的亲娘。

    一股气流从胸口直冲向脑门,霜子脑仁一疼,便歪倒在椅子上。

    玉莹着急了,过来掐着她的人中,好一阵,霜子才慢慢悠悠转醒过来,也才明白一件事情。

    沈雪如与老夫人,她们并不是合谋的,也难怪沈雪如不知道老夫人的计划,老夫人大概也不知道沈雪如曾经去过产房,意图将傅余婉活活气死。

    而正是因为这个想不到,给了玉莹机会。

    苏嬷嬷大抵是让侍卫带玉莹走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恰好够她给傅余婉下完药。却不料,玉莹刚走,沈雪如快她一步,抢先进了产房,对着傅余婉一通恶毒的咒骂。

    等沈雪如说完离开后,苏嬷嬷才又带着药碗进去,玉莹却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恰好看到苏嬷嬷还在产房之中。

    “老夫人,为何要如此毒害我。”霜子泣不成声,咬牙切齿。

    玉莹急忙给她抚背,迟疑着答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小姐,您别忘了,老爷出面给王爷顶罪,就是老夫人安排的。”

    霜子听她骤然一提醒,神台一阵清明:“是了,她是怕我生下孩子,日后坐稳楚王妃的位置之后,找她算账。”

    玉莹点头道:“那时候奴婢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您想,若是王爷以后当了皇上,您就是皇后,您的孩子,就是太子,那个老妖婆,她肯定是怕你到头来,发觉事实的真相。”

    一切理顺之后,就好办了。

    霜子拉紧玉莹的手:“我一直相信,你不是真心背叛我。因此在楚王府,你受到欺负的时候,我才出手搭救。”

    玉莹哽咽着点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只恨,那时候没有认出小姐来,白白耽误了这些时候。”

    霜子认真道:“既然如此,那咱们都不互相责怪。你别怪我隐瞒你,我也不怪你当初误入歧途,你说可好?”

    玉莹含着眼泪点点头。霜子又问她这些事情有没有跟皇甫瑞谦讲过。

    玉莹答道:“除了我与王爷那段,其余都说了。就是您生产时,我被调开,苏嬷嬷给您下药的事情。”

    “哦,就这些?”

    “嗯,还讲了一些您生活中的细节。瑞王喜欢听。”玉莹掰着手指头算道:“他没事时,喜欢问奴婢,您喜欢吃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喝什么样的茶。奴婢都一一回答了。”

    难怪皇甫瑞谦突然间如此笃定她是傅余婉,定然是从玉莹说的这些习惯中察觉的。只是霜子为了掩饰身份,许多习惯都硬生生改掉了,有可能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毕竟,她在楚王府,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无时无刻不在应对皇甫北楚和沈雪如的盘查,而出了府,整个人便轻松许多,偶尔有些小习惯露出来,被皇甫瑞谦察觉到,也不是不可能。

    玉莹说着说着,大概是庆幸傅余婉没有死,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眼泪还没擦干,便笑着说道:“瑞王爷对您,也是痴心一片呢。”

    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帮助玉莹。

    霜子不知道玉莹口中的她,到底是指的从前的傅余婉,还是如今的毕霜。只怕拿这个问题是问皇甫瑞谦,他也是不知道的。

    皇甫瑞谦在房间里,苦恼的抱着头,对凌风道:“你说,我到底是喜欢谁?”

    凌风也苦恼的皱着眉头,说道:“属下也是糊涂的紧啊。到底您是因为她像傅余小姐,从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不是傅余小姐,从而喜欢她呢?”

    这一番绕口令又把皇甫瑞谦说的更糊涂,下意识回答道:“我第一次见她时,的确是因为她姿态像她,因此想要带她回来。可后来,怎么越来越迷茫了。既期盼她是她,又害怕她是她。”

    碧云倚在门框上,身体柔若无骨,媚态十足:“王爷何必着急,过段时间,便知道了。”

    皇甫瑞谦愁苦的问道:“现在都不知道,过段时间,又怎么会知道。”

    碧云轻声笑着,嘻嘻的说道:“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你把问题想复杂了。”

    “她就是她,不管她是何人,你喜欢不喜欢,慢慢了解中,就能明白。一个身体,一个思想,若是都合你的意,那就是完整的一个人。你管这个人是谁呢。”碧云一番绕口令,说的比凌风的更加玄妙。

    皇甫瑞谦是一头雾水,凌风却是听明白了,笑着解释道:“碧云的意思,是你先观察一段时间,若是过些时候,还是喜欢眼前那个女人,那便就是喜欢。你管她到底是谁呢。”

    这番话说的清楚明白,皇甫瑞谦笑眯眯的看着凌风:“果然是老相好,一说就能懂。我呀,是介入不了你们二人之间喽。”

    说着又看向碧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碧云仍旧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薛宾元的事情完结之后,凌风是打算给我赎身,让我回去的。可我发觉,庆王爷,近日来我这里,也是来的极勤,若是呆久了,肯定有些收获的。”

    凌风担忧道:“可庆王不比薛宾元,薛宾元又没脑子,又容易意气用事,你对付他,绰绰有余。庆王是聪明人,而且聪明不外露,你可得小心了。”

    碧云点点头:“放心吧,这不是还有你么?”

    “对,对,有我呢。”凌风笑嘻嘻的搂过她的小蛮腰,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皇甫瑞谦脸都绿了,推开他们,向外走去。

    霜子也恰好推开门,跟玉莹告别。

    经过皇甫瑞谦身边时,发觉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终究是没忍住,小声说道:“皇甫北楚让沈问之辞官,沈问之不同意,跟沈雪如说,打算在吏部,你的管辖之下,跟皇甫北楚做眼线,联合起来对付你,你以后要小心些。”

 一百零二 真正的真相(三)

    这也是她来的主要目的,亦或者,更深层的目的,是想看看皇甫瑞谦。

    皇甫瑞谦听后,脸色没有明显的起伏变化,只是看着她,静静的说了声:“多谢。”

    他真的要时间,好好理理,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霜子见他不复初来时的热情,也不以为意。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叮嘱玉莹保守秘密,谁也不能说,包括皇甫瑞谦在内,便叫上清水,急切匆匆去找叙笙去了。

    叙笙仍旧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晒草药,见霜子在门口,警觉的朝里面望了一眼,随即擦擦手出来开门。

    霜子急着将上次秋叶偷出来抄写的那张药方给他。叙笙凝神看了许久,摇着头道:“我可能经验不够,看不出是有什么问题,像是一张给女人补气血的方子,你看这里面红枣、益母草等,都是用于调养经血的。”

    霜子想了一会儿,问道:“若是产后虚弱的产妇吃了,会怎么样?”

    叙笙又拿着方子端详了一会儿,才到:“应该是大补,可是最多流鼻血,上火,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可能!”霜子斩钉截铁,若是只是一张寻常的补药方子,苏嬷嬷何故藏起来,看的时候也小心翼翼呢。

    叙笙见她很是笃定,一时吃不准,便说道:“不然我查点医药古籍,过两日你再来吧。”

    霜子急切的拉着他的手:“不然你现在去查吧,今儿个这方子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我晚上都睡不着了。”

    无限接近真相的时候,是人最为激动的时候。别说两日,两柱香的时间,只怕她都等不了。

    叙笙犹豫了一下。霜子的手又紧紧捏住他的手腕,便心里一软,答应着。进屋去了。

    霜子抬脚想跟,却被叙笙挥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姿势:“有些东西是师父留下来的,不能给外人看。”

    霜子抬眼看了一下院子中间晾着的衣裳,小声对清水吩咐了几句,清水先是狠狠一愣,接着茫然的答应着,慢慢走出院门去了。

    霜子百无聊赖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托着腮帮子。她希望结果是意料的那样。却又隐约不愿意面对。

    好一会儿,叙笙才出来,摇着头说道:“这张方子,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特殊之处。”

    霜子不伸手去接药方。却是紧紧盯着叙笙的眼睛,看着他有些闪躲,大冷的天气,额头硬是冒出一点冷汗。就在叙笙想打破尴尬,开口说话时。霜子却突然伸手接过药方,收好放进怀中:“既然如此,那就不劳烦你了,我下次进宫,再找个高明的大夫看看。”

    叙笙闻言一愣。随后说道:“你这张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霜子见他终究有些急了,笑着道:“一个朋友给我的,她那里,还有药方的原版,上面的字迹比这个清楚,想来我抄的有些不对的地方,所以你看不出来。下次把原版拿过去,宫里的御医们,肯定看得出来,特别是那些老御医。”

    叙笙一下子慌了,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道:“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别麻烦了。”

    霜子愈发笃定,抬脚欲走,叙笙从后面跟上来,劝道:“你就卖我一个人情,这个药方,别让别人见到了。”

    霜子闻言一愣,却又马上释然,笑着说道:“你我相交一场,也多次救过我,本该答应你的,却因为此事,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又很是为难……”

    叙笙拉着霜子的手,突然屈膝就要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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