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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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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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章 毫不避嫌

    霜子捏捏她的脸,轻声叹气道:“说真的,两者兼备。若是她不可怜,即便有一身武艺,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夺人所爱,将她笼络在身边;只是机会难得,我不想错失。”

    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霜子身上,看着她手中的衣裳:“你给我做的?”

    霜子点头:“妾身手艺驽钝,还望王爷别嫌弃才是。”

    “怎么会。”皇甫北楚笑着让霜子给他穿上,又将腰带都扣上,才叹息着说道:“倒还合身,只是袖口有点儿紧。”霜子急忙说道:“那脱下来改改。”

    皇甫北楚按住她的手,笑着道:“就这么穿吧,天气冷了,做针线活手也冷。也只有你这份心思,雪如是从来不会的,就连宾儿……”提到薛宾鹤时顿了一顿,终于挥挥手道:“沈问之娶了倾城,老七该伤心了。”

    霜子乍闻皇甫瑞谦的名字,以为皇甫北楚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打趣道:“他伤不伤心妾身不管,王爷不伤心就好。”

    皇甫北楚拦腰一把将霜子搂进怀里:“只有你嫁给了别人,本王才会伤心。”

    他平时甚少说这种柔情蜜语的话,冷不丁说出来,倒让霜子心中一惊,微微有些错愕,还带着一点儿感动。

    霎时身子就僵硬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脸,在她脸上摩挲,两厢触碰,心乱如麻。

    温柔中,皇甫北楚将霜子正面转过来,朝向自己:“过几日,你就与雪如一起,行册封大礼吧。”

    霜子身体僵硬的越发厉害。

    虽然人人口称她为毕侧妃,却并非正式,像是皇甫北楚一直口头承诺,告诉别人这个女人是我的妾。于是默认了她是妾,于是她像一只猫,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没有任何权利,却还接受着别人的艳羡:“瞧。王爷多宠爱那只猫。”

    将虚名变成实权,一直是她奋斗的目标。

    要是之前,她做梦也盼望着有这么一天,成为真正的楚王侧妃,由皇上亲自指婚,记录在皇家族谱中,手握大权。也可自由出入皇宫,与那些命妇们,公开的来往。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内心并不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成为平妻又如何?让沈雪如如鲠在喉又如何?

    她终究是不得幸福。

    霜子突然脑海中醒了过来,幸福?她从重生的那一刻,不就彻底杜绝了幸福的念想么?

    家破人亡,夺子杀母,噬骨饮血的痛楚。还深陷骨髓,夜夜折磨着她。

    凭什么就想到幸福?

    推开皇甫北楚的怀抱,霜子慢慢蹲下来,行一个大礼:“妾身多谢王爷,不知道是何时呢。妾身也好早做准备。”

    皇甫北楚喜笑颜开,拍拍她的肩膀:“快了,等沈问之吏部侍郎的官令文书下来,到时候让雪如与她哥哥双喜临门。”

    是么?原来。

    到底是为沈雪如。

    霜子将笑容僵硬在脸上,又行了个礼,叹气道:“沈姐姐好福气。”

    男人么,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们和和睦睦,让人羡慕的。

    果然,皇甫北楚笑了,刮一下她圆润小巧的鼻子,小声说道:“都说你小家出生,却很识大体,所言非虚啊。”

    两个人正说着一些亲昵的话,长卿在门外求见,皇甫北楚示意他直接进来。

    长卿看着霜子,欲言又止。皇甫北楚并不避嫌,叫他有话直说。

    “薛尚书听说沈问之要担任吏部侍郎,想让他的小儿子去沈问之名下做副手,希望王爷从中斡旋。”长卿期期艾艾。

    皇甫北楚笑容隐去,换上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孔:“他这是急了。”

    “的确是着急了些。”长卿接话道:“沈问之那个位置,是和伦公主,他的岳母大人为他向皇上求来的,并不是王爷帮的忙,他怎么把主意打到那上头去了。”

    皇甫北楚轻蔑的笑了,没说话,只是看向霜子。

    霜子用手帕掩着嘴,轻笑着道:“父女两一模一样的性子,沉不住气。”

    长卿古怪的看了霜子一眼,却见皇甫北楚抚掌大笑,对着自己说道:“知道本王为什么不避讳着她么?因为她不用说的太直白,一点就透。”

    长卿勉强的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思的半响,才道:“王爷如何回复他?”顿一顿说道:“他口上说是想王爷斡旋,其实属下看,并不需要,以他在朝中这些年的经营,真要弄一个人到吏部去,只怕不是难事,想来,是怕得罪王爷,因此请个王爷的意思罢了。”

    皇甫北楚冷笑道:“他倒是乖觉,还知道先问过本王。”

    长卿恭敬的退到一边,看皇甫北楚将手伸出来,霜子乖巧的铺上笔墨纸砚。

    一封信写好,交到长卿手中:“晚上送过去,叫他先安静点,本王亏待不了他。”

    霜子悄悄的撇撇嘴,薛之前能安静的下来才怪,现在薛宾鹤失势,他就急不可耐的先行筹谋起来,若是等沈雪如坐上了楚王妃的位置,只怕他更要跳脚了。

    盯着那封信被长卿稳妥的收起来,放入怀中,霜子眯起眼眸,小声道:“王爷稍坐,妾身……”说着为难的看一眼长卿。

    皇甫北楚会意,笑着道:“去吧。”

    霜子如蒙大赦,急忙推开门,朝茅房的方向跑过去,经过清水的窗户时,小心的敲了三下,清水出来,待听明白来意,急忙铺开笔墨纸砚。

    凝神思索片刻,霜子将方才皇甫北楚写的每一个字,都在纸上重新写了一遍,临了,在“稍安勿躁”后面添上一句:“三日后火速办理。”写完递给清水晾干。

    清水仔细分辨了许久,才惊叹道:“这是王爷的字迹,真的是一模一样,即便细看,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霜子笑了,她偷偷临摹皇甫北楚的书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从前是傅余婉时,就犹如刻痕般刻在心里,上次在他书房偷了一封信件,日日临摹,更是出神入化,几可乱真。

    像是对结果很是满意,霜子急忙让清水拿出去给雷虎,悄悄的与长卿身上的书信互换,清水答应着去了。

    霜子再回来时,长卿已经不在,皇甫北楚怡然自得的喝着茶,蹙眉道:“你这屋子晚上有点冷,炭火是不是不够足。”

    霜子侧着脸笑着道:“哪就能呢。是妾身不让她们点太多。王府每日的花销有限,我这边省一点,沈姐姐那边再省一点,真要遇到什么事情,王爷也有个后备力量,不至于像先前那样……”

    话没说完,皇甫北楚已然会意,她说的是上次赈灾一事,楚王府难以为继之事,不由得有些动容:“你这样为本王筹谋,若不是出身……说起来,你倒是比雪如,更像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上次霜子当了没多久的家,结果省下来好几千两银子,皇甫北楚还是记得她的功劳的。

    霜子不好再表功表劳,谦让了一番,又夸了几句沈雪如,倒惹得皇甫北楚对她心疼起来。

    待宽了衣两个人躺在床上之时,那只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霜子浑身紧绷,嘴唇哆嗦了几下,却没有勇气再拒绝。

    皇甫北楚已经公然承诺过几日封赏她,她要如何,推却这早就应该尽的义务?

    感觉到那只手游走在后背,引起全身肌肉痉挛,皇甫北楚若有若无的呼吸喷在后颈上,另外一只手从身后环绕过来,紧紧抱着她。

    霜子大气都不敢出,内心一直乞求着皇甫北楚停下来,停下来……

    像是听到了霜子的乞求,背后传来一声亲昵的呼唤声,随后霜子的肩膀被掰过来,与皇甫北楚正面相对。

    尚来不及回过神,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上、脸颊上,伴随着皇甫北楚粗重的呼吸。

    霜子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只紧闭着双眼,颤动着睫毛,犹如一只被捕获的蝉震动着薄弱的翅膀。

    “胆子还真是小。”皇甫北楚突然停了下来,悠悠一声叹息,躺回到位置上,将手伸进被筒里,握着霜子的手:“睡吧。”

    霜子连长气都不敢出,只屏气凝神,认真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将头捂进被子里,放松了下来。

    翌日清早,清水推开门进来伺候时,皇甫北楚早已经穿戴整齐,待他离开后,清水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小声道:“成了。”

    雷虎接到通知后,即刻出发,等在到薛府的必经之路上,撺掇了几个小叫花子,见长卿过来,死死缠着要银子。

    雷虎趁机将他身上的书信调换,又将原来的那封托清水送回来。

    将书信撕开看过之后,确认无误,霜子顺手丢进炭盆里,笑着问道:“红豆怎么样?”

    清水笑着道:“还是你的法子管用,她现在对咱们送去的东西,并不排斥了。好几次,还对着意儿说谢谢呢。”

    霜子叮嘱道:“好生哄着她,她的命也苦。”

    清水调笑道:“府里的丫头哪个命不苦?你偏对她心生怜爱,意儿都有些吃味了。”说完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霜子:“只怕,你还是眼馋她一身好本事吧。”

 六十二章 暗度陈仓

    清水笑着道:“你倒坦诚,那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人家愿不愿意为你效命,还两说呢。”

    霜子点头道:“不管愿不愿意,我也不会亏了她。”

    清水愣愣的看了她半响,才叹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心狠呢,还是心善呢。”

    霜子知道她什么意思,没有搭腔,只静静的看着盆子里的纸,被火焰席卷的渣都不剩,微微来一阵风,便吹散殆尽了。

    薛之前的小儿子薛宾元,成为吏部司刑,与沈问之同属吏部,官阶比他低两级而已。

    一时朝中盛传:“落魄的公主不如妾。”

    落魄的公主,自然是说沈雪如与沈问之的母亲长宁公主,而妾,是说的薛宾元的母亲,薛之前的三姨娘。

    沈问之的位置,和伦公主与长宁公主两姑侄,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气,在皇上面前费了多少口舌才谋得。

    而薛宾元的位置,却是薛之前动用之前与皇甫北楚两个人共同在朝中的人脉,轻松拿下。

    虽然面上是差了两个级别,但碍于两个人身份地位,对比不可谓不明显。

    皇甫北楚下朝回来之后震怒,径直去了沈雪如院里,她却不在。

    薛宾鹤嘴角渗出血迹,睁大眼睛看着沈雪如,怒骂道:“你打我又能怎么着,该给你沈家添堵的,已经堵上了。我便是要堵得你家没有出气的地方。”

    沈雪如怒极,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只打得薛宾鹤另外一边脸颊也高高肿起,才用手指着说道:“你一个小妾生的贱种,也敢跟沈国公府较劲,你等着,你且等着……”

    说完冲桐花怒道:“传我的命令,从今日开始,干净的吃食一律不许给。好点的衣裳不许给她穿,这两个丫头婆子都打发了出去,谁也不许伺候着。馊饭只许给两顿,不许给馒头!”

    桐花低头答应着,又朗声对着跟着来的婆子们大声问道:“沈侧妃的吩咐,都听见了嘛?”

    “听见了!”齐刷刷的回答声。

    清水凝神听着那院子里的动静,扯扯霜子的衣袖:“还是……过去看看吧。”

    霜子掰下她的手。看一旁正洗衣服的红豆,身子微微颤抖着。冲清水用手指指,又挥挥手。

    清水撇撇嘴,突然眼尖看到外面的身影,舒口气说道:“王爷来了。”

    霜子这才提起裙摆,拉着清水远远的跟在后面,留下红豆低头不语,只见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掉在洗衣盆里,溅起一窝一窝的涟漪。

    沈雪如还揪着薛宾鹤的衣领,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听见皇甫北楚来了,急忙退后,恭敬的站在一边,只是脸上余怒未消。

    皇甫北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宾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充满希望的看着他,脸颊肿的老高,却又什么话也不敢说。

    心念一动,却又生生忍了下去,只走向沈雪如,对着她道:“先回去吧。”

    薛宾鹤眼里露出喜悦的光来,愈加期盼的凝视着皇甫北楚,却见他并不停顿,与沈雪如并肩,就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霜子远远的朝沈雪如行了礼,只听见她用鼻孔出气般“嗯”了一声,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的走过去,皇甫北楚对她微微一笑,也擦身而过。

    清水怒道:“神气什么,一个靠着郡主裙带关系上位的哥哥,值得她这样骄傲?”

    霜子呵斥道:“祸从口出,这种话听听解气就好了,何必要说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清水降低音量,悻悻的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

    霜子轻笑着道:“看不惯也得看,谁让人家有哥哥争气呢。”一边说着,一边却悄悄瞄着红豆绕过院门,朝薛宾鹤那边去了。

    清水正出声要喊,霜子制止她道:“由着她吧。”

    清水满心艳羡的说道:“这哪里是丫鬟呀,简直又是个主子,从前薛宾鹤得势时她就是这样,现在失势了,怎么还如此冷清高傲呢。”

    霜子没有吭声,一个人,若是自尊心曾经被践踏到谷底,那只能在平时的生活中,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平衡这种卑微感。

    清水永不会明白。

    薛之前亦步亦趋的跟在长卿身后进来,额头上汗如雨下,深秋的冷风中,端的有些诡异。

    皇甫北楚站在书房中背着手踱着步子,见长卿将信递过来,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冷哼道:“果真是一模一样啊。”

    薛之前急忙点头哈腰道:“下官也是一时未查,实在模仿的太像了。”

    长卿瞥他一眼,立刻又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皇甫北楚笑着道:“既然是有人破坏,你回去叫你儿子,自动辞了吏部职务吧。”

    薛之前脸上的汗流的更多,期期艾艾的说道:“动用的关系都用掉了,如此半途而废,岂不可惜?”

    长卿冷笑着道:“可惜?他坐在沈问之眼皮子底下,是想干什么?吏部好不容易有了个我们的人,你还送儿子进去给沈问之添堵,说起来,你到底是认没有认出来王爷的笔迹啊?”

    薛之前急忙辩解道:“下官是真的没有认出来,绝无半句虚言。”

    长卿用鼻子睥睨着他,笑着道:“那又为何不知错便改呢?”

    薛之前哆哆嗦嗦的又说不出话来,他这几年,不止一次的在皇甫北楚面前提过给两个儿子谋个好差事,以他的能力,差事随便挑,但是要进吏部这样的好衙门,却是难上加难。

    皇甫北楚次次拖延,如今既然肥肉到手,他又怎么肯吐出来?

    皇甫北楚似乎是不愿意为难他,挥挥手笑着道:“事已至此,那便算了,当务之急,是将假冒写信之人,揪出来。”

    薛之前正等他这句话,急忙大声答应着是,又献媚道:“不知道王爷给下官写信时,都有何人在场?否则怎么会那么快就下手,将长先锋身上的信件调了包?”

    皇甫北楚凝神想了一会,面上微微怒气,却转瞬即逝,长卿盯着他,见此并不说话,只低头看着脚下。

    薛之前还在满脸期待的等皇甫北楚说话,却听他不耐烦道:“此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就别插手了,你先回去吧。”

    薛之前实在搞不懂为何皇甫北楚刚才还气冲冲的要揪出幕后黑手,霎时就转了脸色,只得半信半疑的答应着,临出门时,终于小心翼翼开口道:“王爷,下官……能不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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