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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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宠妻日常-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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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爸爸眼看面前的汉子说着说着,忽然眼眶红了,看起来要哭的样子,心里一跳,连忙推身边的老婆出来。
  老婆,我把人说哭了,你来你来。
  谢妈妈:“……”
  谢妈妈干咳一声:“我们也没有帮什么,亲家客气了。不过,薛家那边……还是要想想办法,彻底断开。”
  张长远一愣,倒是真的平静下来。
  那对夫妻,不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得恨不得重新来过,他便枉为冥差!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张长远还在心里思考如何整治薛家夫妻,花园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正在聊天的大家转头看过去。
  ——薛友善和薛母来了。
  张长远跟着看过去,看见那一对夫妻,脑袋一懵。
  这两人怎么还是来了?
  为了避免他们打扰女儿的婚礼,这几天,他对这两人可一直没留手,他们在家里,他就在家里整他们,他们跑出去开酒店,正好,连阵法都不用,直接弄上两只鬼魂就可以玩一晚上,他们去寺庙,去派出所,去道观……
  张长远身为冥差,肩负神圣使命,这些地方都可以去,无论他们夫妻跑去哪,都能追上。
  没想到,在这样的强压下,他们竟然还是坚强地来了婚礼现场。
  ……
  花园入口。
  薛友善:“我要进去!让开!”
  “不好意思先生,花园已经对外租用,如果要进去的话,请出示请柬。”
  “新娘是我女儿,我还需要请柬?你眼瞎啊,滚开。”
  “……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工作,请出示请柬。”
  薛母冲上来:“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找你们领导投诉你!说了我们要进去找赔钱货理论,你让开!”
  两夫妻眼下的黑圆圈浓厚得和熊猫有一拼,几天不见,骨瘦如柴,头发散乱,像是路人忽然冒出来的乞丐,又没有请柬,保安不肯放他们进去,他们不反思,反而破口大骂。
  而保安们碍于职业道德,却还要强忍火气:“……真的真的不好意思,请、出、示、请、柬。”
  一字一顿,足以见他们也生气了。
  但是接连许多天没有睡好,天天撞鬼的两夫妻精神已经快要奔溃,才不管保安什么想法,只知道薛宁宁就在里面,他们却被拦在外面,一定是薛宁宁那个小贱人吩咐的,连绵不断的国骂从嘴里喷出来。
  终于,惹恼了一个新来的年轻保安。
  “投诉去,你投诉去!我在这儿等着,倒要看看你怎么投诉!”年轻保安不顾组长的劝,站出来,指着酒店方向,“人事部在六楼,你去,去投诉,不去你就是个孬种!”
  薛友善:“……”
  他清醒了一点,怨恨地看着年轻保安,不管阻拦,闷着头一股脑往里面挤:“今个儿我偏偏就要进去!”
  保安们连忙上来阻拦,聚合五人之力,拦下了薛友善。
  一边的薛母趁机往里面跑,叫道:“薛宁宁你个死丫头,快点来接我们,保安狗眼看人低,我和你爸被拦在外面了……”
  保安们又气又恼,趁乱狠狠地给了薛友善几脚。
  正好打在薛友善还没愈合的伤口上,薛友善发出惨叫:“打人了,救命啊,保安打人啦。”
  谢黎从远处走来,轻飘飘道:“没事,放开他。”
  保安不甘心地松开手。
  薛友善顿时得意起来:“还是谢黎懂事,你现在娶了我的女儿,以后就叫我岳……”
  “砰!”
  薛友善倒飞出去五米远,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动静。
  谢黎收回踹人的脚,随意地掸了掸裤脚。
  保安:“……”
  谢黎走近薛友善,皱着眉看地上的他,像是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再骂宁宁一句,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薛友善咬到舌头,咳了咳,咳出一点血,摇头,疯狂地向后爬,想要避开谢黎。
  谢黎两步追上去,打量着薛友善的身体,露出嘲讽的笑:“撞鬼这么多天,都没想过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种麻烦吗?”
  薛友善一愣,瞪着谢黎,眼神深处染上一丝恐惧。
  ……
  因为没有人拦着,薛母成功地冲进了婚礼现场。
  她看着人群中最热闹的一处跑,叫着薛宁宁的名字。
  看见一个穿红色嫁衣的女人背对着自己,以为薛宁宁举办的是古式婚礼,激动地一巴掌挥过去:“你个死丫头,没听到我叫你……”
  手挥空了。
  薛母愣住,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全身一阵发凉。
  撞鬼这么多人,除了一开始看到那双脚,后来都是觉得周围温度凉,灯泡经常坏,地面潮湿许多……还没等鬼真正地进来,就被赶出去了。
  这是二次见鬼,也是第一次白天见鬼。
  赔钱货的婚礼上,为什么也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薛母后退两步,心惊肉跳。
  正在这时,背对着她的女鬼缓缓地转过身,露出一张惨白而血肉模糊的脸:“你打我?为什么?”
  “对,对不起,我错了。”
  薛母眼泪往下流,偏偏手脚僵硬,想要逃开都做不到。
  女鬼歪了歪脑袋,将脸凑近薛母:“你身上有薛宁宁的味道。”
  “我,我是死丫头的妈……”
  女鬼凑近之后,那种恐怖的脸显得更恐怖了,薛母恨不得昏过去,可是昏不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不过我和她没有关系,你有仇就去找她报,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你真的是薛宁宁的母亲吗?”女鬼很不理解。
  虽然后来受了很多苦,可是父母在的时候,她也是千娇百宠的世家小姐,母亲待她如珠如宝,呵护备至,父亲慈爱宽厚,从令如流,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
  心里,忍不住对薛宁宁有了点同情。
  看样子,她虽然比自己幸运,却不一定比自己幸福啊。
  女鬼的心结忽然就借口了,她上辈子能有父母疼爱,已经很幸运,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呢。
  心结解开,可以去轮回转世……女鬼的身影慢慢散开,形成一道淡淡的雾气。
  薛母手脚恢复了点力气,疯狂地向后躲开。
  等到女鬼消失,她咽了咽口水,忽然发现了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薛宁宁。
  好啊,这个死丫头,刚刚竟然看她的热闹。
  薛母扬手就像一巴掌挥过去。
  张长远终于忍不住,站了出去,狠狠一把抓住薛母的手腕,冷嘲热讽道:“阿琴,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变了很多。”
  薛母的身体僵住。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张长远直勾勾看她:“我不在这儿又在哪?没想到,我当年将囡囡交给你,你答应好好照顾她,结果就是这样好好照顾的。”
  谢爸爸谢妈妈也走近,看着薛母,厌恶道:“我们谢家只认张家是亲家,你以后别再来我们这里捣乱,不然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机关单位上班,谢家不是处理不了他们,只是看在薛宁宁的面子上忍让。
  可是,对方丝毫不顾及这是宁宁和自家儿子的婚礼,他们也不用忍让了。
  薛母头发散乱,眼神痴呆地看着张长远,感受着手上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触感,发出一声大叫“鬼啊!”,转身冲出花园,不见了身影。
  谢爸爸谢妈妈:“……”
  “我们说什么了,不就警告了一句,用得着说我们是鬼吗?”
  谢爸爸谢妈妈很不高兴,嘟囔了两句。
  薛宁宁安慰他们:“不是说你们,我……”她艰难地道,“我妈妈应该是出了点精神方面的问题,你们还没过来的时候,她就在这里看着空气自言自语。”
  薛母最近沾染的阴气重,看得见女鬼,其他人可看不见,只能看到她冲着空气挥手,又冲着空气说话,纷纷点头作证:“是啊,宁宁说的没错,我们刚刚也看到了。”
  谢妈妈一愣:“这样……”
  “那倒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有了精神病。”谢爸爸接过话头,不在意道,“下次碰见,记得劝劝她去医院看看。”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不听劝,还是要来家里闹,他们只能打电话给精神病院,让薛母进去待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了。
  ……
  薛母跑了,被谢黎吓到的薛友善也跑了。
  他走之前看着谢黎,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畏惧着什么,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匆匆地跑掉。
  这之后,他们再也不敢上谢家找事情。
  就连医院里的验伤报告,领回家之后都烧掉了。
  烧掉的第二天,那个放验伤报告的地方多了一叠红红白白的冥币。
  薛友善心惊胆战地收拾了,一句话不敢说。
  这之后,他们又遭遇了很多次来自于脏东西的戏弄,忍气吞声地承受了下来。
  薛母受不了,问他为什么这样。
  他眼神游移着:“你不知道吗,谢家那个儿子,是个道士……咱家的鬼,八成就是他弄来的。”
  第一次见鬼,就是从谢家回来之后。
  这之后,每次他们想要去医院取验伤报告,路上就会出事,好不容易领到了报告,想要去派出所报警,路上验伤报告多次丢失……
  薛友善摇头:“不能惹不能惹。”
  薛母也想到了那天见到的亡夫——她亲眼看着火化,亲手埋下的前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和后悔。
  这一日之后,再也没说过一次去找薛宁宁。
  两人只希望生活能平静下来,可是,直到两人老死,还是经常撞鬼,受到捉弄,活在痛苦里。
  同样的,阴气太重,两人年纪轻轻就过世了。
  那时候,谢黎和薛宁宁还恩爱地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无动于衷。
  而薛友善和薛母死的时候,还欣喜地以为死亡就是痛苦的结束。
  可是当走进冥府的时候,迎面撞上张长远,才知道,死亡才是痛苦的开始。
  ……
  谢黎和薛宁宁都很高寿,一直活到89岁。
  薛宁宁先过世,谢黎守着她,看着她闭上眼睛,也在旁边躺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世,他靠道术为生,抓了许多鬼,帮了很多人,这份功德送给薛宁宁,希望她下辈子幸福。
  再见。


第七卷 迎娶公主抛家弃子的农门状元

第118章 
  春田镇,谢家。
  牙婆迈着小脚,颠颠地跨过门槛,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八九岁的模样,廋廋小小,头发泛着微微的黄,像稻草一样干枯黯淡,站在体型硕大的牙婆身边,就像是圆白菜旁边长出的一颗豆芽,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苦命劲儿。
  牙婆笑了笑,半弯着腰介绍:“谢夫人,这个小姑娘不错?”
  谢王氏高坐在上座,目光威严而挑剔地扫了几眼,问道:“什么价钱?”
  牙婆脸色一喜,举起手做了个手势:“这个数就行。”
  “五两?我说陈婆,你这可不厚道了。”谢王氏露出一个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姑娘,“这身无二两肉的小丫头,除了扫扫地洗洗衣服还能做什么,最多二两银子,再多我不要,你领走。”
  “谢夫人,这是怎么说的?”
  牙婆脸部抽了抽,勉强赔笑道:“您家大业大的,可是镇上头一份体面人家,哪里差一两二两的。再说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了点,总要长大的,到时候给谢少爷做个通房暖床的丫头,也能为谢家添枝增叶啊。”
  ——这句话倒是不错,儿子也快到通人事的年龄了,正缺个小丫鬟端茶倒水,照顾屋里的事情。
  谢王氏一顿,脸上深刻的纹路随着这句话柔和了几分,摆摆手:“二两五钱,行了。”
  牙婆脸色变得不好看:“谢夫人,你这是耍老身呢?前个儿,是你说要找个好苗子,我才将身边丫头特意留下来。以这丫头的资质,送到通州那边,身价银子随随便便都是十两起,如今为了您留下,您连个五两银子都不肯出,依老身看,这价钱没必要谈下去了。”
  “陈婆你这话说的可笑。”
  谢王氏脸色嘲讽,刻薄道:“通州那起子脏污地方,你要真的将人送过去,便是绝户儿的遭瘟事,将来下了地狱有的苦受。我谢家可不同,是正经的商户人家,小丫头留下来,端茶倒水,日后有大造化,陈婆你说不定还有福报。”
  “什么福报不福报?老身自做了这一行,帮了多少苦命人家,谢夫人你也少扯些没用的。直说,四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三两银子,多一个子儿都不可能!”
  两人都很强势,牙婆最先不耐,掐着身边小丫头的细手腕转身要走。
  小丫头发出忍痛的低呼,很快闭了嘴,跌跌撞撞地跟在牙婆后头离开。
  谢夫人不要她,她难道真的要去通州……
  通州是大夏朝最风流快意之地,秦淮河上,不知道多少销金窟、胭脂窝,想也知道,卖去通州,还是身价十两银子,会是什么去处。
  她如果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小丫头忍不住用哀求的目光回头看谢王氏。
  谢王氏高坐在交椅上,神情严厉,眼神冷漠,像一尊古旧的人形木雕,对上小丫头的视线,撇撇嘴,颇为挑剔嫌弃的样子。
  小丫头一愣,绝望地低下头。
  “等,等等!”
  关键时刻,一个清越微喘的少年音从门口传来,像是跑了一大段路,一时喘不上气:“陈婆,把人留下,我们家要了。”
  小丫头绝处逢生,心里扑凌一颤,抬头看声音的主人。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很多年后,小丫头在少爷的教导下识字,无意中看到这句诗,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初见少爷那回。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外罩纱袍,头发用发带绑住,脑门沁出一点汗水,瞥了眼牙婆,转而看着自己,眼睛清亮,笑盈盈道:“四两银子是,我出。”
  语气云淡风轻,于小丫头却是救命的存在。
  她看着少年背光而立的身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小小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牙婆一喜:“谢少爷说真的?老身可要见到银子立契约为证,不兴拖欠的。”
  “自然是说真的,陈婆你等我一下,我回屋里拿钱。”
  少年从门槛外走进来,像是不熟悉路况,险些被门槛绊倒,还好他很快稳住,看了眼小丫头,拍了拍她的脑袋。
  “乖,等我一下。”
  小丫头愣愣地点了点头,傻乎乎看着少年。
  “黎哥儿,你浑说什么!”
  就在这时,谢王氏含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这里和谐的气氛。
  少年不以为然,含笑招了招手:“娘,我喜欢这个小丫头,不用您出钱,我从私房里出。”
  “你,你的私房不也是娘给你的吗?”
  谢王氏气得跺了跺脚,拉着少年到一边说:“你要是喜欢这个小丫头,就别开口,让娘来,娘保证三两银子帮你拿下。”
  “不用了,娘,就这样。”
  少年笑着婉拒。
  如果真的让谢王氏来,小丫头就要糟大罪了。
  前世,谢王氏和陈婆说不拢价钱,陈婆带着小丫头走了,一时脱不出手,气得狠狠地磋磨小丫头。几个月后,小丫头病得快死了,陈婆用一服虎狼之药灌下去,虽然救回了小丫头,却也将小丫头的身体彻底毁了,每逢阴雨天气,头疼得满地打滚。
  后来陈婆懒得养小丫头,答应了谢王氏出的价格,可是,小丫头身上受过的伤害养不回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不忍心让小丫头吃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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