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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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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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婉是极为认真的将十几日前的事情想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丝毫头绪,一点儿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皇上不快了,烦躁的揉揉脑袋,“算了,不想了,皇上生气就生气吧!我不管啦!”
  白鹭却是劝道,“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奴婢觉着皇上这回可能是气的不轻,您还得好好哄哄皇上才成。”从皇上去了别的妃嫔那儿,单单只不来昭阳宫便可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主子没有采取行动,真与皇上置气可是得不偿失的。
  虽说现今还未有妃嫔上门来嘲讽阿婉,但若皇上一直不踏入昭阳宫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怕是乐于见着主子失宠的妃嫔们就要轮番上门来了。
  这道理阿婉也是明白的,可是阿婉还是很不解,“可我真的想不出来皇上到底在生什么气,这又怎么去哄皇上呢?”即便是要去哄人,也得知道为什么而哄才是呀。
  “哎呀,主子,即便是不知道又如何,您想想皇上一向宠爱您,您只需放低身段去赔个礼,哄哄皇上,皇上肯定是不会不见您的。您之前不也是如此么,少爷夫人都买账的。”
  瞧着白鹭信誓旦旦的,阿婉十分狐疑,皇上虽说是很惯着她,可毕竟不是同阿娘与哥哥们那般,这样真是能奏效么?
  瞧着主子不大相信的样子,白鹭便是拍拍胸脯保证道,“主子您就放心吧,皇上想必也不会例外的。”
  第二日,阿婉便是采纳了白鹭的建议,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好菜,青衫提上食盒,一群人又是浩浩荡荡的往正乾宫去了。
  只是这一回却没有那么顺利,即便是阿婉亲自来了,没有得到皇上的准许,也是不能踏入正乾宫的,只是不多时那李得闲便是出来了,神色约有些不自然的与阿婉行了礼,“婉贵嫔娘娘,皇上此时正在商议大事,不便于见您。”
  阿婉这回却是没有那么好打发了,“李总管可得给本嫔一个准话儿,皇上是真的忙于政事?”
  李得闲亦是强烈感受到了阿婉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气势,心里暗道这两位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偏还是硬点点头,“皇上却是是在商议大事,奴才不敢欺瞒娘娘。”
  既是得了李得闲这话,阿婉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青衫将食盒递到了李得闲手里,交代道,“这是本嫔亲手做的,皇上忙于政务也不要忘了用膳,保重身体才是,就劳烦李总管将这食盒呈于皇上了。”
  得了李得闲肯定的回答后,阿婉便是照例递给了李得闲一个大荷包才离去,李得闲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握着荷包,却愈发的觉着这荷包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娘娘哎!奴才能不能不将这荷包退还给您!
  提着食盒回到了殿内,只见李得闲口中所说的正在商议大事的皇上正坐于桌案前,手持一本棋谱,极为专注,只是李得闲真的很想与皇上说一声,请您将册子正过来好吗?为何奴才伺候您多年都没发现您还能反着看棋谱的呢皇上!
  “皇上,婉贵嫔走了。”说着李得闲又将食盒摆在了圆桌上,“这是婉贵嫔娘娘亲手做的,吩咐奴才呈与您。”
  皇上听完却是一言不发,持着册子看得很是专心致志,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李得闲便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立着等候皇上的吩咐。
  仿佛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皇上才幽幽开了口,“婉贵嫔还说什么了?”
  “婉贵嫔娘娘还说即便是您忙于政事也要记着按时用膳,保重身体。”李得闲是有问有答,原封不动的将阿婉的原话转给了皇上。
  皇上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册子,“没别的了?”
  瞧皇上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李得闲诚恳地点点头,娘娘即便有话要对您说,您又不见人家,人家娘娘还能对我这奴才说了?
  也不待皇上吩咐,李得闲便是将食盒里的菜品一一端了出来,铺在了圆桌上,顺道将餐具也给皇上准备好了,提醒道,“皇上,您该用膳了。”
  只是皇上听了这句,又是拿起棋谱准备悉心研究,并不打算用膳的样子,李得闲见状只好提起食盒,“皇上,那奴才将这些菜撤下去了?”皇上也不回答,又听得李得闲悄声念叨着,“真是便宜奴才了,这菜香的哟。”
  皇上偷偷从册子上移开了眼神,瞥了一眼李得闲,见他果真是在收拾菜品,那就是拿下去自己用的意思了,随即皇上便站了起来,将册子拍到了书桌上,边说边往圆桌行去,“放下!朕什么时候说不吃了!”
  当皇上暗道小东西的手艺是愈发精进,大快朵颐之时,一旁的李得闲终于是忍不住劝道,“皇上,您即便对玩贵嫔娘娘有什么不满的,现在娘娘都前来示好了,您就别与娘娘置气了。”这样对您,对娘娘,对奴才都很不好!
  “朕什么时候与婉贵嫔置气了?”皇上是难得在用膳期间抽出空档回了李得闲一句。
  “那您为何都不肯见娘娘一面,大半月的也不肯往昭阳宫去了。”
  “听你这语气,朕还非得去昭阳宫才成了?!”说着,皇上心里又是不大爽快,自己难道还非小东西不可了?虽是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在别的妃嫔那里总是觉着少了点什么,瞧着不顺眼瞧那不顺眼,看到什么都想起小东西,忍不住与小东西作比较,便是床第之间都不尽兴,可皇上还是抗拒承认自己对这小东西有了过高的关注度,拒绝承认自己已经是把阿婉记挂于心了。
  是以,这夜,皇上又是换了个妃嫔,到浣莲阁的丽贵人那里去了,这丽贵人在床第之间是极有手段的,皇上懒懒躺在床榻之上,一切均由这丽贵人主导进行,褪去自己的衣衫,丽贵人又是对皇上上下其手,不停的想要挑起皇上的兴致。
  丽贵人毕竟是手段了得,不一会儿便是让皇上起了反应,虽是身体起了反应,可皇上的眼里一片清明,瞧着就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丽贵人不停的挑着自己,兀的脑海里就闪过了那小东西跟个小土匪似得在龙撵上与自己闹腾的样子。
  一时间兴致全无,一把推开丽贵人,齐衍之便是唤了宫人进来更衣,也不管床榻之上的丽贵人是何反应,穿戴整齐之后便是大步流星的迈出了浣莲阁。
  ***
  已经是睡下的济王爷房门突然大响,以为是突发什么情况,吓得济王爷是一个骨碌鲤鱼打挺立即起身,抄起床榻边的宝剑气势汹汹的就将门打开了,只是这门一开,济王爷却是愣住了,为什么本该在宫内的皇兄此时会在自家王府里?
  济王爷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准备关上门回去换个姿势重睡时,耳边传来皇兄一贯清冷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不是梦!
  “起来陪朕喝酒!“
  月黑风高,洛阳王府的后花园凉亭内,济王爷瞧着自家皇兄不停的将清酒往嘴里灌下去,仿佛这酒是清水一般。
  “皇兄,您这个时辰出来,不会是真的找弟弟喝酒的吧?”忍了许久,齐衡之终于是没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日理万机的皇兄居然闲的这么没事儿干好吗?
  “不然呢?”睨了弟弟一眼,皇上又是将一杯酒灌了下去。
  齐衡之摇摇头,表示坚决的不相信,皇兄可不是闲来无事就喝酒的人,瞧着今晚的架势还是很闷酒的姿态。
  “皇兄莫不是与婉贵嫔出什么问题了吧?”
  瞧自己弟弟一语成谶,皇上没克制住干咳了几声,强辩道,“怎么可能,你又如何猜测与她有关?”
  齐衡之一副了然的模样,“皇兄现在瞧着就是一副为情所困喝闷酒的模样,谁瞧了不知道!皇兄与婉贵嫔怎的了?”
  即便是被弟弟猜中,皇上是绝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的,“都说了与她无关。”
  齐衡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半,自顾自的说着,“女人嘛,哄哄就好了!皇兄也不要顾着面子……”
  皇上没有听自己弟弟乱七八糟的胡扯一堆,自己都是个生手呢还指望他来指导自己?皇上烦闷的是自己愈发的思念这小东西了,无论在那一妃嫔处,都能想起她来,这大半月的不见她,说是要证明她对自己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可心里却是思念更甚。
  想着,皇上又是灌了一杯清酒。
  另一厢,是夜,听闻皇上又是去了丽贵人处,却依旧没有抽空见自己一面,阿婉是彻底炸毛了,“以后皇上要来昭阳宫,给我把门堵住!决不许他进来!”
  只是这话说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便是听到昭阳宫外,一道不同于以往清冷有磁性的声音,现在却是带了些低沉的磁性,还能听出他的不清醒。
  “小婉儿,给朕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啾~~~糯米君尽量晚上赶出第三更~~~
  势必要挽回糯米君的诚信!!!!哈哈哈哈!!!!

  ☆、第64章 微醺

  “小婉儿;给朕开门!”
  此时宫门已经落锁,万籁俱寂;只有巡夜宫人打更的声音不时从远处传来;是以这一声叫唤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阿婉本是已经打算就寝了的,身上只穿着中衣;正在坐于梳妆台前任白鹭给她梳头,兀的听到这么一声叫唤;不仅是阿婉怔住了,连白鹭正梳着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
  殿中本该各自忙碌的几人亦是听到了;齐齐的望向阿婉,最终还是李福满急急进了殿来;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寂静无声,“主子;是皇上在外头呢。”
  阿婉点点头,冷哼一声,心头却是各种思绪齐涌,她自然知道是皇上了,那么清晰的一个“朕”字,可不是把身份表明得清清楚楚的,“不管,当做听不见就是了。”
  只可惜话音未落,一声更为响亮的“小婉儿,快快给朕开门!”又传了进来,阿婉是下定决心要无视这声音了,便是起身要往床榻处走去,偏着宫外那人是叫唤上了瘾一般,“小婉儿小婉儿”叫个不停,真真是魔音穿脑,想无视都不成。
  “白鹭快快去给我寻两个棉花团子来。”
  瞧主子这架势就是要将皇上拒之门外,要拿了棉花团子将耳朵堵上,来个耳不听为净了。白鹭是很想劝劝主子别意气用事使小性子,趁了这个机会与皇上和好了罢,但看着主子一脸的坚决,也只好转身去寻了棉花团子。
  白鹭还没迈开几步呢,宫外的那人又是叫唤开了,颇有种越叫唤越响亮的趋势,亏得这昭阳宫也只有阿婉一人居住,“小婉儿……小东西……爱嫔……”
  阿婉听得是瞪大了眼睛,这还换了称呼叫唤上了?
  李福满听了也是吞吞吐吐的说道,“主子,瞧皇上这样,许是喝醉了也说不定,您不若瞧瞧去?”
  “哼,我瞧他做什么,皇上可不一定想瞧见我呢!”正说着,外头的皇上又是嚎了一嗓子“小婉儿快快出来见朕。”
  此时李福满顺势而上接了一句,“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皇上喝醉了来见您,心底对您肯定也是惦记的。”若是您不出去,皇上在这昭阳宫外叫唤了一晚上可怎么是好?
  这厢阿婉还在想着该是如何呢,外头那位却终是有些不耐烦了,中气十足的一句,“再不开门朕就走了!”
  闻言阿婉便是吩咐了青衫拿过薄披风往身上一披,快步行到了院中,对着门就是饱含怒气的喊了一句,“要走您就赶紧走吧!”当我稀罕您来呢!
  虽是这句话含着怒气,但宫外的皇上听起来却是分外动听,看,小东西还是舍不得他吧?瞧瞧虽被拒之门外却一脸得意的皇上,李得闲是叹了口气,赶紧上前去敲了宫门,“婉贵嫔娘娘,您就开个门吧,皇上现在喝多了,除了您这儿哪也不肯去,您就体谅体谅奴才吧。”
  “李总管,不是本嫔不体谅你,你赶紧将皇上带到哪一位姐妹那里去都好,省的皇上清醒了又不想见着本嫔。”他想不见就将自己拒之门外,想见自己了又半夜敲门的,当自己是宠物么,喜欢就逗弄一番,不喜欢了就扔到一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一时间门外的李得闲也是语塞,缓缓扭头看了一眼神色越发不愉的皇上。
  而院内的阿婉听外边没了声音,便是以为皇上已经走了,心中有些忐忑,自己这般是不是太矫情了?要是皇上真的因此恼了她,那她如何自处?
  正想着呢,兀的眼前一道黑影就从宫墙外翻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是让阿婉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随即阿婉便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翻墙定是来者不善!只才想要喊人时,却是被紧紧拥入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里,霎时间这人身上夹带的龙诞香混杂着淡淡的酒香便是窜入鼻中。
  单凭这味道独特的龙诞香阿婉便知晓环抱自己的是何人了,虽说内宫的宫墙并没有外城高大,但这高度也是不低的,只是阿婉不曾想到这皇上身手竟如此矫健,喝醉了竟还能翻越宫墙进来了。
  一时间静默无言,被有力的大手箍的紧紧的,阿婉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是使劲扭动了一下,虽不能挣脱这双大手,但好歹活动范围宽泛些不是?
  “皇上竟还学了小毛贼翻墙入室了?”
  听怀里的小东西用着揶揄的口气与自己说话了,皇上眉开眼笑的,一时间是把怀里的人儿箍得更紧了,“谁让你不给朕把门打开。”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阿婉算是明白往日自己与皇上胡闹的时候皇上大概是个什么心情了,暗里使劲儿拧了皇上一把,“皇上不是说忙于政事儿么!先去了左婕妤那儿,又去了丽贵人那里,还要嫔妾给您开什么门呢!”
  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酸味儿,齐衍之一直是紧锁着的眉头更是舒展开了,至于腰间被掐了一把那简直不叫事儿,“小婉儿这是吃醋了?”
  虽是这般翻旧账很让男人不喜,但听着阿婉娇娇糯糯的抱怨出来却是让皇上的心情格外的舒畅,有什么比自己惦记着这个人的时候,她也记着自个儿更美好的事情呢?
  “嫔妾才不吃醋,嫔妾就是生气,皇上怎么能这么反复不定呢,昨个儿还与嫔妾好好的呢,第二日就立即翻脸不肯见我了,偏着一个理由也没有给嫔妾,即便是嫔妾亲自去找您了,您都不带搭理的,嫔妾就是生气!”
  听着怀里的小东西委委屈屈的说了这么一大串,皇上是有口难言,要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出口,是自己别扭的不肯承认惦记着这个小东西所以不敢见她,是以,良久,皇上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是朕不对……”
  怀里的闹腾的小东西一下子却是安静下来,这让皇上略微不安,按着理儿自己放低身段承认错了,这小东西应该是要顺势而上得瑟一番的,现在却是沉默寡言起来,实在不合常理。
  皇上拍了拍阿婉,想要说什么时,只听这小东西闷闷的道,“皇上什么时候厌烦嫔妾说一声就是了,嫔妾绝不敢再出现在您面前烦您,做什么要把嫔妾当做洪水猛兽一样的避之唯恐不及。”
  皇上语塞,只是将怀里这个矫情的小东西拥得更紧了。
  而阿婉兀的使劲儿就要挣开皇上的手,后知后觉的道,“李得闲不是说皇上醉了么!您可一点儿也没有醉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这位虽是染了淡淡的酒香,但是还能身手矫健的翻了墙进来,听自己叨叨叨叨了一大堆,哪里是喝醉的模样?!
  齐衍之听到这小东西的抱怨,立即是横抱起这闹腾的小人儿。
  “皇上干什么呀!嫔妾还生气呢!快放开我!”被横抱起来的阿婉终于是借着月光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皇上的面容,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皇上的神情是不同于平时的清俊冷然,而是微染上了些醉意,一双眸子清亮而透着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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