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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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娆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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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更高贵。但是呢,容丫头,你既然选择了跟御凤走在一条道上,小老儿也少不了嘱咐你几句。”
  他一向率性而为,也很难真心喜爱一个晚辈,这般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几乎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他颇为语重心长地道:“嗯……就是,那个……血銮教啊……”耿无秋哼哼唧唧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急得他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小老儿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之就一句话,有事儿来找无色坊,包办!”
  东方容心里暖融融的,拉起耿无秋已经有些皱巴巴的手,声音里有几丝哽咽:“无秋爷爷~”
  “好啦好啦,打住!”耿无秋怕她又忍不住掉金豆子,赶紧抽开手要走。
  “无秋爷爷。”东方容叫住他,双唇紧抿,皱着眉想了半晌,这才下定决心似地抬头道,“让大哥小心叶陵,就是那个剑铭阁的阁主,他,他很混账。”
  耿无秋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靠近东方容,尽量压低声音,轻轻地说:“这些小老儿都知道,丫头,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剑铭阁的老四居然当了血銮教的大护法呗?”
  “我,我不能说。”
  “好,你不说,小老儿权当游戏,猜上一猜。”他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胡子,瞥着东方容,不放过她露出的一丝神态。他突然开口道:“他和叶陵闹翻了?”
  东方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啊!小老儿猜到了,他跟夜陵抢媳妇!”
  “不是啦!”东方容连忙为御凤辩护。
  耿无秋打着哈欠道:“你这丫头,要么不说要么不是,难不成小老儿第一次猜的是对的?”
  东方容不善骗人,结结巴巴地否认:“无秋爷爷都,都没有说对。”
  “哈哈,小老儿知道咯~”耿无秋笑得洋洋得意,大笑间,他提气飞过小花园,几个起落,已经出了重枭殿。东方容慢慢踱到葫芦藤下,御凤为她搭的秋千边儿上,缓缓坐下,懊恼地皱着眉。
  然而,这一切都被御凤看在了眼里,他站在小花园通往客院的月亮门后,冷硬如铁的面容居然拂过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黑手

  虽说耿无秋的功夫不是顶顶高,但那也是在这些武学集大成者面前,更何况,他的轻功几乎都可以和彩比拟了,绕过血銮教这些小喽啰,又怎么可能被发现?
  他时而歪着脖子听做饭的婆子扯着嗓子骂她家男人;时而悄悄地瞅某一个普通教众在演武场上勤奋练武,被摔得鼻青脸肿;或者偶尔随意偷一两口南疆人民的饭菜……
  不过就是一点儿关于教主的情报都得不到就是了。
  普通教众只知道,这位现任教主仿似凭空而来,接了前教主的位之后,大刀阔斧地变革,让血銮教的威望在南疆更高了,自然也赢得了南疆人民集体的拥戴和尊重。
  他们提起玄翊,都是一脸的自豪,让耿无秋不禁撇撇嘴,腹诽道:哼,凭什么江湖人提到小老儿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小老儿就不信查不到!
  此时他正坐在一家教众门口的石阶上,用衣摆扇着风。
  “这位大哥,你是饿了吗?”听到被人叫大哥,耿无秋乐得连忙转头,只见一名垂垂老矣的老妪,正颤颤巍巍地给他递过来一碗白饭。
  啊呸!居然是把他当成叫花子了是吗?
  本来就闷闷的南疆湿气此时更让他觉得难受了,他冷哼一声,好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走了一般,凭空消失在老妪面前。老妪揉了揉眼,嘟囔道:“这眼神啊,真是越来越老花了。”说罢,抖着双腿转身回了屋子。
  而耿无秋则一气之下出了血銮教,径直朝京都赶去。
  他经过发现东方容行迹的那片密林时,停了下来,靠在树干上小小地休息了一会儿。
  “容丫头可真没良心,居然就这么走了,不行,小老儿一定要查到这玄翊教主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丫头没机心,若是被骗了就不好了。”絮絮叨叨够了,他这才拍了拍屁/股,一骨碌站了起来,“哎?等等……好像有什么事儿忘了。”
  看着地面上已经干掉,显出棕褐色的血迹,耿无秋一拍脑门儿,叫道:“怎么把缥缥丫头给忘了!”
  缥缥是她写信叫来南疆的,自己都在南疆耽搁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发现她的踪迹呢?耿无秋在原地踱了好久,觉得此事着实不太一般,不过以缥缥的功力,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把她怎么样吧?即使她后脚去了血銮教,有容丫头在,她也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想,他惴惴不安的心好像能安稳许多。
  不过他也没再歇息,日夜兼程地赶回了京都。
  扑进京都红袖坊的大门时,耿无秋已是饥肠辘辘,他衣衫褴褛,看起来真的像是叫花子。听到有人报告耿无秋回来了,小霜放下手头的事,连忙走向耿无秋的房间。
  “喝——呼——喝——”
  她刚接近房门,就听到耿无秋打呼的震天声响,看来他是真的累到了。小霜笑着摇了摇头,摆手让跟在后面端着浴桶的下人退下,还是等他醒来之后再问缥缥的事情吧。
  而此时的东方府内,东方博也终于回来了。
  彩则拦路打晕了两名送茶的丫鬟,照着丫鬟的样子,给自己和青穗都易容好,然后端着茶,堂而皇之地走向大厅。
  青穗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端着托盘的手扣得紧紧地,骨节泛白,可见用力之大。
  “穗儿,你瞧我扮成姑娘好不好看?”彩耍宝地将托盘顶在头上,将脸凑到青穗面前。他本就长得像画一样,一张脸虽然打眼一看就是男子,但也精致得不像话。这样一扮女子,倒也没有太多的违和感,不过他刻意装作娇羞的情态也着实滑稽。
  青穗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了就好,不就是见父母嘛,做女婿的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青穗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过被他一闹,心里果然没有当初那般紧绷着了。她凝住步子,咬了咬牙,抬头道:“璟夜,上完茶之后,你就寻个间隙将我的穴道点了,我怕出纰漏。”
  彩一愣,突然正色道:“穗儿,如果你想认他们,其实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青穗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扳倒叶陵之前,我只是青穗,‘十一绝杀令’之首。”
  彩没有强求,他担心青穗会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难过,油嘴滑舌地舔着脸笑道:“哪里只是青穗,还是本尊主的夫人,本公子的娘子呢。”
  青穗看他那副没正行的样子,忍住笑偏过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大厅门口,青穗还是那副样子,不过彩就瞬间变得正儿八经起来,像模像样地端着托盘,和青穗一前一后地进了大厅。
  上完茶,他们静静地站在门口。
  由于府内的下人都是家生子,整个东方府犹如铁桶一般,主人间的对话从来都没被泄露出去过,自然他们说事的时候一般都不避着下人。
  “父亲。”东方佑看他面色不善,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走上前为他将茶盖揭开。
  袅袅的热气升起,模糊了东方博的视线。他骤然想起当初东方容坠崖时,悬崖边上那些犹如丝带一般的烟云,一时间怒火中烧,“砰”地一声把茶杯扔到地上。茶水四溅,破碎的瓷片撒得遍地。
  “混账!混账!”东方博抬起头,双目猩红像是淬了火。
  东方佑皱起眉,想到一种可能性,问道:“父亲并没有去游山玩水散心,而是去查了阿容的死因?”
  儿子的心思向来缜密,东方博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
  他从主位上站起来,焦躁地踱来踱去,两道浓厚的粗眉毛皱成了“川”字。他抬起头,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东方佑,声音里的煎熬和痛苦显而易见:“佑儿,为父也知道东方世家的百年基业决不能倒,但为父实在忍不下去!不过,此事还是瞒着你母亲吧,她为了容儿的死,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东方佑看着他,联想到近几日发生的事,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父亲是查到剑铭阁陷害了阿容?”
  “你怎么知道?”东方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负手而立,语调不急不缓,从头到尾将苏丝楹的事告诉了东方博。
  东方博听完之后,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大声喝道:“叶陵欺人太甚!果然是他!为父乔装到幕府,几经辗转,终于偷听到姓慕的那两个鼠辈谈话,他们说起,阿容在坠入悬崖之前,竟然中了臼毒!天下第一奇毒啊!”
  以阿容的功力,别说幕之珩了,慕钧天也绝对不会把她打落悬崖。东方佑本来一直在奇怪这一点,现在听到东方博这样说,饶是涵养这么好的他,双拳还是紧紧地攥住,恨不得一拳打到叶陵脸上!
  因为除了叶陵示意,谁又有可能寻到机会在阿容的饮食中下毒?
  就在此时,青穗拿着托盘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黑暗痛苦犹如炼狱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性命、名声和亲人,都在那一日全部失去,若不是上天垂怜,给了她这样一个重生的机会,她那原本浓墨重彩的一生就要在那一瞬间画上句号。
  彩轻轻地扶住她,用自己温暖的手掌给她以安慰。
  他的手犹如玉雕,比女子的手都莹白细腻,完全看不出练功的痕迹。这只完美至极的手盖在她的柔荑上,莫名的暖意传来,传达着比日光都和煦的意念。或许,她重生这一世也不算赖,有报仇的机会,也有这样一个疼她爱她护她的男子。
  暖意像是一柄所向无敌的利剑,打破了所有寒意的侵袭。
  彩不舍得给她点穴,却不知,这一只手掌比点穴更有用,它彻底融化了青穗心中的坚冰。青穗如霜的水眸氤氲起一点明媚的光彩。她握着彩的手,勇敢地看向堂上的父亲和兄长。
  东方佑比东方博冷静,他稍微思忖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父亲,除了人证,想必所有物证都被销毁了。”
  “证据?”东方博转过身,“你想为容儿正名?”
  “我的妹妹,即使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绝不容任何人污蔑!”
  东方佑这句话充满了霸气,但却掩饰不了他颤抖的手指和眉目间剧烈的哀痛。
  臼毒,臼毒啊!阿容死之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楚,这种毒,不仅会废掉一个人的内力,还会让她的五脏六腑全部衰竭,以阿容的功力,至多能顶一个月,但一个月之后,就是连尸体都会化作春泥,一点儿都找不到了!
  更何况,更何况她还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
  他后退了两步,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清亮的泪珠自他的眼角静静地滑下。
  东方少主,第一次流下无能为力的眼泪。他一直希冀着阿容会吉人天相,或许,他一直在欺骗自己,既然找不到尸体,那她就没有死。但知道是臼毒之后,连这一点自欺欺人的希望都彻底泯灭了……
  “啪!”
  青穗看到大哥居然落泪,心中一痛,手中托盘猛地坠落在地,她满面泪水,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东方佑转头看向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摸过泪痕,挥手道:“下去吧。”心道,这个叫若涵的丫鬟自小和阿容交好,听到这些话,恸哭也是很正常的。
  彩连忙将青穗连拉带抱地哄了出去。
  走到东方府一个比较僻静的小花园,彩卸掉所有易容,提气,横抱起青穗,足尖轻点,直接落到一个凉亭之上。青穗一直在他怀中静静地垂泪,在如同蝶翼般的睫毛之下,泪水就似清泉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出。
  彩看着心疼不已,俯下身子,吻在了她的泪痕上。
  “璟夜,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抬头看他,一双桃花般美丽的水眸中,泪水溢满,像是洒满了水晶碎。                    
作者有话要说:  





☆、设计

  北方秋天的风透着一些凉意,吹起青穗鬓角的发丝,彩伸手,轻轻地将那丝被吹乱的发别到她的耳后。
  “穗儿,不要顾虑我,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或许你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青穗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她稳定了心绪,挣扎着从彩的怀里出来,缓缓站起,与彩并肩而立。她立于凉亭之顶,俯视整个东方府。分明是只做了不到一年的青穗,为何现在看着从小长大的庭院,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即使不顾虑整个局面,还有太多阻碍。因为知道我经历的人很多,能冒充的人也很多,何况灵魂互换这种事如此离奇,连我自己亲自经历过,每每午夜梦回,都还是感到很虚幻。”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母亲还有可能相信,但父亲和大哥是绝对不会信的。”
  “穗儿。”
  “你不用安慰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彻底镇静了下来,“我能不死已是万幸,哪能所有好事都让我给占了?先报仇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彩随着她俯视着偌大的府邸,秋风起,将他月白的长衫卷起,风华霁月,犹如谪仙临世。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你想的那般悲观。”彩的声音华丽而雍容,一字一句,像是操纵命运之轮的仙人一般,充满笃定的意味,“待此事了了,只要让容丫头和你同时站在东方博面前,他还会不信吗?”
  豁然开朗。
  她只是被悲伤蒙住了双眼,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个法子,现在看来,只要她们二人活着,一切都会有转机。
  “所以,我的穗儿,你现在不用丧气,也不要绝望。”彩转过身来,笑容犹如万物初生的三月春风。他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眸中满满的都是对青穗的爱意:“有无秋去追,容丫头一定不会有事。”
  青穗伸出双臂,环过彩的肩膀,同他拥抱在一起。
  “我何其有幸,能拥有你的爱。”
  彩也拥着她,像捧着稀世的珍宝,他轻轻闭上双眸,悦耳的声音编织成了一首最动听的曲调:“我何其有幸,能有资格让你幸福。”
  秋意微凉,凉亭之下,池塘上成片的荷花绽放着一年之中最后的美丽。淡粉和油绿相得益彰,配上东方府富有格调的雕梁画栋,美得像副画一样。
  当日黄昏,彩牵着青穗离开小花园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次日清晨,一副画就摆在了青穗的桌上。
  “这是昨日?”青穗抬头。
  彩洋洋得意地抱起青穗,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双手把画拿起,给青穗得瑟道:“喏,徐夫人,你夫君我的画技还不赖吧?”
  何止是不赖?
  青穗爱极了他的画,也顾不得二人这姿势真是暧/昧到了极致,眼睛细致地描摹着画中的每一处墨迹。
  “虽是写实,但意境比现实更美。”
  “夫人真识货。”
  青穗看着,禁不住用如玉般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地模仿:“这一笔的力度是怎样?”
  “这一笔啊……”彩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夫人,这一笔可是徐某的成名秘技,就这样教给你不太好吧?”
  “啊?”青穗偏过头看他,一时也分不清他所言是真还是假。
  “不如这样。”彩将俊脸凑近她面前,笑得贼兮兮地道,“夫人给为夫一点儿好处,为夫必定倾囊相授。”
  见他又开始耍赖了,青穗的脸浮上红霞,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坐起来。但彩不索吻成功怎么肯依?他的脸越凑越近,就差直接贴上去了。
  “咚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彩不打算理,还是继续他的索吻进程,但青穗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时机,连忙大声道:“马上来!”
  “无趣!”彩瘪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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