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门口遇上了昝泊。
到秋季之时,眉州收到了吏部的指示,眉州大小官员皆不能升迁,其他几县是知县无能,梅县的苏辰却因王家案子未能结案而要连任,刘志广依旧连任,他倒是不觉得意外,谁叫他上任的是这么一个鬼地方。
苏辰和乔宝莹很是失落,他们以为这一次会有所不同,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的,苏辰要连任了,苏辰接了公文后,这几日皆有些郁郁,毕成良却是叹了口气,劝着乔宝莹,“大人心里苦闷,要不夫人随大人出门走一走。”
乔宝莹也正有此意,便拉上苏辰两人出门游玩去了,他们坐在船上,看着两边的山色,没想到苏辰还是不高兴。
两人这两日在外头走了一圈,后来进了一个村庄,看到庄户门前晒的谷物,再放眼看去整个村庄,皆有不少人在门前晒谷子。
乔宝莹问道:“苏辰,你看到这些百姓的生活变好了不高兴么?”
苏辰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一次又是谁呢?”
“不管是谁,咱们过好咱们本份的事,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这小小梅县,只要能为了百姓,咱们皆是一样。”
苏辰苦笑,“我心里郁闷的是,十年寒窗苦读,却不能给家人带来安定的生活不说,连自己一展抱负的地方也没有机会。”
乔宝莹不再劝了,苏辰心里的难处她很清楚,左右是劝不住的,还得他自己想开。
两人从外头回来,毕成良几人皆很担心苏辰,毕竟当年林源县的林知县便是从那一次评价不好连任开始改变心性的,年轻气盛便是这样,就怕他受不住。
只是令毕成良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去衙里办事的苏辰似乎又振作起来了,没有像林源县的林知县那样,在第一次连任之时,便开始志气低落,从此郁郁不得志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显然苏辰想明白了,他开始打理衙里的大小事务,与以前一样的,不但没有半点颓废,还跟以前一样的有激情。
苏辰却觉得反正都是要连任三年了,那就合了于时灵的话,只要他在这儿呆久一点,梅县便能变成富县来。
他先做一个三年的计划,先是修路,通过三年的努力必能把路修好,修好路后,便是做出梅县的特产,梅县的枸酱,梅县的豆腐乳,等等,药材,农产品,皆是他要推广的。
他要弄一些代表着梅县的东西,若真的成了富县,将来再向上禀报,希望成为眉州首府。
苏辰列下计划,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也不再去想那些评价了。
至于王家的命案根本就是破不了的案子,他早已经移交臬司,并说明了情况,眼下刘志广还在借题发挥,他却是不理的。
而刚出京的于时灵听到苏辰不但没有升迁也没有调任,反而留在梅县连任的事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当天夜里又赶回了京城,见到父亲于恒,他有些想不明白。
毕竟于时灵与苏辰的年纪相当,心里便想着,莫不是朝堂上不需要他们这样年轻的官员,心中惴惴,很想质问个明白。
没想他收到了昝泊的感谢信,感谢他覆行了当初的承度,于时灵一看到这封信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初根本就没有答应他什么,只是说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一定会那样的去做的。
没想到昝泊事后还当真以为是他做的,真是一封恶心的信。
于恒却是叹了口气,猜测道:“指不定皇上是为了磨练新科状元的心性,毕竟他是咱们魏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大三元的人,宝刀需要磨。”
于是叫儿子不要再计较这些得失,反正他们还年轻,多费三年也没有什么,再说皇上看到了他写的信,一定会暗中重用苏辰的,叫自家儿子不要担心。
于时灵听后心里舒坦一些了,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呈上去的可能。
虽然这样想他父亲不对。
送儿子出了京城,于恒也暗自琢磨起来,按理苏辰这样一个大好人才,皇上怎么可能不重用,皇上可不守旧,朝堂最喜欢用一些新鲜血液,可不希望几代元老把守朝政。
再说苏辰的确有才,这样有才的人士,不正是眼下朝堂上最需要的么?皇上新颁布下的税法才实施几年,并不是很顺畅,还得到不少藩王的反对,他若是发现苏辰是这样一个有才之人,按理就该立即把人召回京城的。
莫非这中间真的出了什么纰漏?
这一次不少人都收到了消息,各地官员哪些能得到升迁,哪些不能的,京城里这些世家,个个都精着,史家便立即得到了消息,瞧着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翻转,于是便给梅县去信一封。
苏辰收到信的这一日,正好在衙门里处理事务,很是忙碌,于是信是乔宝莹收的。
史家来信,乔宝莹有些奇怪,史家是谁?为何与苏辰熟悉?一时间乔宝莹还没有想到是哪位来。
待夜里苏辰回来,乔宝莹便把信交给苏辰,也没有管了,出门去厨房给苏辰打热水洗澡去了。
苏辰一看到史家的信,心里就发虚,见小媳妇出去了,于是匆忙打开信封一看,却是史一言写给他的信,得知他不得升迁,依旧问他可愿意回京叙职,只要他愿意娶了史家女为平妻,史家愿意把他弄回京城。
先前就知道他会查案,问他愿不愿意在刑部为官。
苏辰郁闷的把信收好,想了想,还是把信放回书房比较妥当,便起身去了书房,把信收好了,他才回房。
正好乔宝莹打了热水,没有看到苏辰,正有些奇怪,见他进来,便上前为他更衣。
苏辰心里怦怦直跳,自己毕竟瞒着妻子收到了史家的信,他要不要坦诚的告诉小媳妇,他跟史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信是他们自个儿要寄来的,而且他马上要回拒了此信。
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解释了,毕竟当年他与史家女之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小媳妇会不会因此而留下阴影,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回拒的,明个儿就去回了信来,干脆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好了。
两人洗好澡躺在床上,苏辰把小媳妇搂在怀中,手臂都已经养成了习惯,给小媳妇当了枕头。
没想小媳妇却在他怀里不太安份,可是苏辰心里头却存着事儿,他正想着该怎么回复,既不会与史家结下仇怨,又能把这事儿给抹平过去了。
当初史家也当真是破釜沉舟,居然不顾自己女儿的名节,把女儿的名节压在了他的身上,眼下史家女也到了法定出嫁的年纪,可是京城那地方,一但名声有损,便不要说嫁人了。
苏辰心里有些不舒服,史家的作风硬生生害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他们贪心不足,明明知道他有妻子,还硬要赖到他的头上,可是当初的确也是受了人家的照顾,若不是史家他的确得不到这大三元的新科状元。
苏辰有心想弥补,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乔宝莹在苏辰怀里拱了拱,却发现他神游天外,于是也不闹他了,便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地睡了过去。
苏辰一宿没有睡好,第二日去处理公务了。
乔宝莹在花园里摘了桂花,先是做了桂花糕,之后想着花还有剩下的,要不往苏辰的书房里放置一瓶桂花去,这样的苏辰晌午回书房看书还能闻到那好闻的气味,于是便拿着花瓶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只见桌案上一片凌乱,也不知苏辰到底在做什么,平时都还算整洁的。
于是乔宝莹又忍不住帮着苏辰收拾起书桌,她把书架上的书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不少书已经许久不曾归回原位了,以后要找起来岂不是很费力了。
书架整理妥当后,她便朝书桌走去,把书桌上的书分好类再放回书架上去,只有苏辰平时爱看的两本书却留在了书桌上,没想在几本书的底下她看到了一本春宫图。
这一本又是新花样,乔宝莹看到那春宫图就热血膨胀,想不到苏辰会偷偷的看这些,在外头可是一本正经的君子。
回到家里头却不一样了,乔宝莹忍不住想笑,心想着,要不要写点小黄文给苏辰看,这春宫图的习惯可是她调教出来的,要是放到现代,随便能找到小黄文的时候,苏辰会不会也会去看呢。
想到这儿,乔宝莹就觉得自己这想法与苏辰的形象完全不符。
她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支炭笔,拿了一张纸,开始写小黄文,当然也得配些剧情。
特么她好开心,以前浏览小黄文无数,是时候露一手了。
乔宝莹写了几个字后,她忽然想到这个时代既然有春宫图,那会不会也有小黄文呢?指不定这个时代的小黄文更能让人接受呢。
乔宝莹这么一想,停下笔来,把纸稿收起来,打算回去想法子找去。
她一起身,就看到书桌旁边的抽屉开了,应该是一直没有关紧的缘故,她顺手上前去关抽屉,却看到一封信躺在里头。
乔宝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信细看,却发现这封信是史家的那一封,她昨个儿忙着准备热水便忘记了这一桩,这史家是哪家?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给他写信?
瞧着这信已经开了,乔宝莹有些犹豫不定的要不要打开信细看。
她有些好奇信里头写了什么,可是那毕竟是苏辰的东西,再说要是重要之物,苏辰也会给她看的,也会告诉她的,她又何必去怀疑,于是又把信放回原处,把抽屉关好。
她从书房里出来,就见苏辰慌张的朝书房走来,看到乔宝莹,他越发的紧张,他试探的问道:“九儿帮我收拾了书房。”
乔宝莹点头,“收拾好了,几日不来书房,里头乱得像猪窝。”
可是苏辰却还是担忧的打量着小媳妇,见她没有什么不一样,心里略放下来,拉着小媳妇就往回走,“以后书房你就少来,别辛苦自己,我会自己整理的,只是有时候找资料的时候就把书架给翻乱了。”
乔宝莹却是不以为意,“没关系,我每隔几日过来看一看,帮你整理就是,你尽管翻吧。”
苏辰心中一甜,再也说不了硬话,瞧着小媳妇应该是没有看那封信了,幸好。
两人吃完晚饭回房里休息,待乔宝莹去厨房后,苏辰便赶紧返回书房,打开抽屉一看,信还是原封不动的呆在那儿,松了一口气,今日一忙,却来不及回信了,这会儿在书房呆久了,指不定小媳妇起疑心,算了,明个儿抽个时间回来一趟。
正想着,就闻到书房里有桂花香气,他精神一振,朝那瓶鲜花看去,心里头很烫帖,想不到小媳妇今个儿是给他送花来了。
苏辰拿起信在书房里走了一圈,不知道要藏哪儿才比较稳妥,最后他想到了一招,把信藏到一本厚实的书里头,再放到架子顶层。
小媳妇身材不高,那书架顶层太高,小媳妇就不会去随手拿了,自然就看不到了。
待他回信时,把这封信原本的送回去,这样与史家便再无瓜葛了。
苏辰藏好信下来,忽然朝桌上看去,先前藏在书底下的春宫图不见了。
苏辰面颊一红,想起小媳妇定是又看到了,他要如何向小媳妇解释呢,其实是陈意多想了,他曾经收集过一回,只是为了开眼见,再者学习一下,谁知道自那次以后,陈意时不时给他送一些来,说是新出来的,那位画师的图一出来,就会被人买走,去晚了还买不到。
正文 第223章吃醋的不行
于是有这么一位损友在身边,苏辰连拒绝的话说出来他都不信。
眼下怕是被小媳妇发现了,苏辰红着脸从书房出来,刚入内室,就看到乔宝莹在梳妆台前解发,看着那镜中的美人梳妆,还有那薄薄的衣衫,苏辰却觉得面上一热,咽了咽口水。
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小媳妇走去。
来到小媳妇身后,他伸出手来,亲自为乔宝莹解发髻,待那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时,他拿出梳子小心翼翼的帮着乔宝莹梳了起来,头发梳顺了,可是苏辰却没有移开手。
他的手顺着那修长的脖颈一路朝下,乔宝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却是从那抽屉里拿出今个儿在苏辰那儿搜来的春宫图,正想拿出来与苏辰探讨,只觉得身体里的异样,秀眉皱起。
却发现正是他在作乱,还很是不安份的。
乔宝莹脑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这样真过份了,可是还有更过份的,她发现耳根处传来热气,紧接着耳垂一痛,苏辰居然咬她。
过份过份。
乔宝莹立即要起身,谁知苏辰的手按在她的肩头,硬生生使她起不了,可是他另一只手却很是不安份。
瞧着这手法,怎么与那张图里的一模一样有木有?
乔宝莹忍不住翻开图看,对,正是第一章,接着来到第二章,果然他的手换了个位置。
我去,利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费在这上头,乔宝莹把图一甩,双手抓住那不安份的手,她已经热血沸腾了。
管你什么图,先把苏辰给扑倒再说。
乔宝莹抓起苏辰的手指想下重口,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没想到他还顺势捏住了她的鼻子,乔宝莹瞪大了眼睛,是谁教出来的恶魔,他连这个也知道。
然而不待她神游,她的身子就被囤空了起来,苏辰居然直接把她抱起朝床走去。
待乔宝莹背部沾了床,就发现苏辰已经迫不急待的欺身而上,明明两人身上衣裳尚在,可是他却是紧紧地抱住她,失去理智前,乔宝莹还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呆会一定要研究一下,为何她做不到。
这时代的衣裳可繁锁了,能在不脱亵裤的情况下就做到,这手法不会也是从那图上学来的吧?
滚了床单后,乔宝莹彻底告败,始终还是没能翻身做主,总是被某人压着的那个。
乔宝莹郁闷的看着旁边睡得正沉的某人,心里满是怨恨,都大战了大半夜了,他身上的衣裳还是完整的,可她身上却是光着身子,不公平,他这手法怎么学到的,为何她看图的时候只有热血膨胀,看完后哪还记得那手法。
最多记得几个姿势。
可苏辰不同,居然连步骤都一模一样,乔宝莹在想,这位画图的大师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找一些模特来做对比?
坐在这样的场景里他还能镇定自若的下笔,乔宝莹觉得此人多半是太监。
乔宝莹撑起上半身,可是却有些抖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两人又有好几日不曾在一起乱来了,似乎是这几日苏辰有些郁闷,便一直都提不起兴致,可是今个儿夜里怎么兴趣这么浓,浓得两人都没有洗澡。
乔宝莹咬牙切齿一番,决定上前把苏辰给剥光,至少明个儿早上起来也让他知道,他自己的衣裳也是被她乔宝莹给剥完了的,而不是她一个人,怎么感觉只是自己受了欺负,苏辰却是那个欺负人的人呢?
不应该是她把他给睡了么?以前苏辰那害羞的劲,每次都让乔宝莹感觉到是自己把苏辰给睡了,然后睡了他后,他就安份守己的决定跟她过一辈子。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乔宝莹把苏辰一口气剥光了,却忽然发现事情不妙啊。
乔宝莹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某人伸手入被便把乔宝莹给抓了起来,接着一个反身把乔宝莹按在下面,然后乔宝莹又杯具了。
天堪堪亮,乔宝莹推开苏辰,眼睛都困得打架了,很想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