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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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农家妻-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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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乔宝莹和苏辰正在吃晌午饭,前头响起了冤鼓,苏辰立即放下碗筷,毕成良也走了进来,两人马上去了衙门。

    然而报官的却是西市街坊,他忽忙禀报道:“大人,不得了,西市发生了命案。”

    今个儿西市赶集,场面很热闹,那边多是百姓行商,小商贩众多,东西也卖得便宜,却多以农产品为主。

    苏辰带着捕快到到了案发现场,只见西市闹哄哄的围成一圈,听到苏知县的名号,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人群围着包围圈里头躺倒着三具尸体,两大一小正是一家三口,小的最多十岁,看到这情景,苏辰却生了怒气,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简直没有人性。

    那边街坊说道:“这位是卖菜的伍家福,那是他媳妇和孩子,杀人的是他小弟伍家顺,是咱们西市里头杀猪卖的屠夫,这会儿杀了人就跑了,大家伙的拦不住,他手里头有杀猪刀。”

    苏辰一听,立即叫捕头余平去追。

    苏辰却与忤作留在此地查看尸体,有时候活人不能说出来话,尸体反而能看出一些眉目。

    忤作正在验伍家福的尸体,苏辰却眼角余光不小心憋见李家福旁边不远处的女尸似乎动了一下,苏辰不动声色的在女尸面前蹲下,伸手查验时,搭上了手腕上,把了脉,居然脉像微弱,还有存活的希望。

    正好此时忤作看完伍家福的尸体,说道:“明显是杀猪刀的刀伤,几处致命点,流血过多而亡。”

    苏辰朝男尸身上憋了一眼,点了点头,待那忤作要来验女尸的时候,苏辰却道:“暂时不验了,先把尸体送去义庄。”

    忤作虽有疑惑,却还是听苏辰的话,起了身。

    尸体被运走,苏辰带着人马回了县衙。

    苏辰脚步飞快的去了内宅,拉着乔宝莹来到屋内,说道:“今日发生了命案,其中有一具女尸并没有死透,我已经叫人抬回后院诊冶,九儿不会害怕吧?”

    乔宝莹立即点头,“不怕,没事,咱们把她安置在侧屋,也不要对外声张。”

    正是苏辰的意思,若真的有一人没有死,自然不能对外声张了,毕竟贼人还没有抓到,虽然街坊们一至认为是伍家福的弟弟所为,可是苏辰却尚有太多疑惑,不想这样匆匆定案。

    没一会儿,那具女尸便被陈意几人抬了进来,很快放回侧室,接着把床幔打了下来,便叫来大夫,对外宣称是乔宝莹有些不舒服,叫大夫过来把脉。

    那床幔打着,也只能看到床上是一个女子,乔宝莹却躲在内室不出来。

    大夫探了脉,过了一会儿起身,面色凝重,说道:“大人,夫人这病倒是可以冶好,只是时日尚久,要休养一个来月方能下地。”

    虽然那大夫很是怀疑这知县夫人身上的伤来历不明,却还是不敢有所造次。

    苏辰便叫他开了药方,接着叫陈意去抓了药来。

    苏辰没想到自己随心的一举,还当真救了一人,于是来到内室同乔宝莹商量,打算叫乔宝莹把人带去酱坊,再把莫情带上,莫情开药铺熟识医术,由她治疗也是可以的。

    乔宝莹立即应下了,连夜便把人给带出了城,直接往城郊的酱坊去。

    到了那儿,乔宝莹把人秘密安置在自己的侧屋里,莫情也得到消息,随即坐了马车过来。

    在乔宝莹和莫情悉心的照顾下,这名女子的伤势有了好转,呼吸也重了起来。

    而城里头,捕头余平带着人手去追凶手伍家顺,伍氏两兄弟是梅县人士,从小老实本份,这一次兄弟相杀,不少街访说那伍家顺似乎平时对这个嫂子有别样的感情,莫不是情杀。

    伍家顺是一个杀猪的,放在以前,他跑到山里头,苏辰还当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可是这一次山里头建了信台,他往山里头一跑,余平带着人马点了信台,信号烟一出,便有消息传来。

    在东北方向的那深山里头发现了伍家顺的踪迹,余平带着人马过去擒拿,还当真没有费什么劲,很快便把伍家顺给按在了地上,带回了衙门。

正文 第209章发生命案

    苏辰审伍家顺,伍家顺却是死命摇头,说道:“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刀刀不在致命处,我只是出了手,可是我才出手他们就倒下了。”

    捕快们听到这话,皆是嗤之以鼻,纷纷看向苏辰的方向,觉得这样的人就不该留,明明杀了兄弟一家,连个侄儿子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连忤作都看不下去了,那尸体上明明有这么多的刀伤。

    伍家顺的话没有人相信,他被下了狱,如今要定他的罪,只待那伍家福的妻子醒来即可。

    而酱坊这边,乔宝莹和莫情两人正守在妇人身边,莫情又为她扎了几针下去,对方动了,乔宝莹欣喜。

    不过对方还是没有醒来,莫情却把乔宝莹拉到一旁,说道:“致命伤不是身上的刀伤,她中了毒,这种毒能致人死地,可是她没有死,多半是摄入不多,这几日我的药丸竟然误打误撞的含有解毒之物,所以她才会有了好转。”

    “若是先前吃的药方,恐怕此人早已经死掉了。”

    怎么会中毒呢?乔宝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三个市井之人,谁要陷害这样的小人物。

    乔宝莹疑惑的问道:“这人的毒很难解么?常不常见?”

    莫情说道:“倒不难解,只是此毒不常见,咱们先解了她的毒再说。”

    说完,莫情朝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入碗中,乔宝莹惊了一跳,忙上前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解药中一味必须要处子之血,待我用血配出药丸出来给她服下,她很快就会好的。”

    乔宝莹心惊不已,是什么样的毒还需要人血的,简直刷新了乔宝莹的三观,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听说这种毒物来,乔宝莹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床上的人好几日不曾醒来,瞧着比先前好了不少,却还是不太好,吊着一口气在那儿,让乔宝莹的心七上八下的,此人可是证人的关键,这样苏辰就能迅速的破案了。

    没过多久,莫情制好了药丸,和着水给床上的人服下,乔宝莹问:“这是什么毒?”

    莫情面色有些苍白,乔宝莹便起身扶着她先回房休息,路上走着,莫情便说道:“这种毒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家祖书上有记载,此毒多是大家族里使用,不懂门道的中了此毒必死无疑。”

    “还有这种毒若是投得多,人活不过一日,只有吸入少量的人,才能救回来。”

    “这么严重?”

    乔宝莹感觉这案子不简单,这种毒只有大户家里头才有,在梅县还有什么样的大户呢?

    莫情接着说道:“莫家祖书上也只是提了提,这世上会解这种毒的没有几人,便是大户家里也不是一般的小世家,而是真正有权势的或者家中祖传的,他们只会下药,并不会解毒。”

    那这毒药还真是害死人,但从莫情的口中,乔宝莹得到了不少线索,如此说来,这些毒药也不是随意能下的,除非有大仇,毕竟连他们大户家里头也没有解药的。

    还有这些大户也不是普通的大户,不然是祖传的,那意思是祖辈上是大户,之后没落的家族中或许也有这种玩意儿。

    到底这小小的市井百姓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来。

    吞下莫情的解药,果然床上的人慢慢醒转了,又是两日后,乔宝莹守在床边打盹,床上的妇人醒来,看到床边乔宝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刚问出口,就发现身上痛疼难忍,乔宝莹见状,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跑出来叫来莫情。

    莫情上前给她换药,换完药后,她舒服一点,伤口处凉飕飕的不是那么痛了,她又看着两人正要问。

    乔宝莹便说道:“我是知县夫人,你伍家出现了命案,却发现你尚有存活的迹像,便把你给救活了过来。”

    那人一听,眼眶含泪,问道:“我的孩儿呢?”

    乔宝莹面色一暗,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

    那妇人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再也控制不住悲伤。

    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哭声说道:“我娘家姓应,在家排三,你们叫应氏也成。”

    “凶手抓到了吗?”应氏惊恐的看着乔宝莹。

    乔宝莹点头,“抓到了,正关在牢里,听候发落。”

    应氏一听,心里难过的紧,立即就要起身,莫情连忙按住她,没想伤口又撕开,她倒吸了口气。

    “你别动,你的伤太重了,还得养几日。”

    应氏却又流下眼泪来,乔宝莹觉得奇怪,再加上市井街坊的话,于是试探的问道:“伍家顺已经伏案,只等你过去作证了。”

    说起伍家顺,果见妇人动容,她止住哭声,双眸迷茫的望着账顶,过了好半晌说道:“夫人,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但这事真的不是伍家顺所为,他虽是伤了我们这一家,皆是积怨已深,一气之下出的手,但他是个杀猪的,知道往哪儿下刀最致命,你们看看我们一家三口的伤,可是致命一刀?”

    乔宝莹朝莫情看去,莫情点头。

    乔宝莹接着又问道:“不知你们一家又是因何结怨?毕竟你们可是一家人,伍家顺可是你丈夫的弟弟。”

    说到这儿,那应氏却是闭了口,双眸也闭上了,乔宝莹见状心里来了火,她是活下来了,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死了,就算刀不是致命伤,伍家顺还是出了手,敢向这么小的孩子出手,他也是逃不出罪责。

    莫情却是拉着乔宝莹起身,“走,咱们去外头说。”

    到了外头,莫情说道:“显然应氏不想说,而且她的伤势不稳,暂且不能逼她。”

    乔宝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便叫酱坊里的一位妇人陪着莫情照顾应氏,乔宝莹没有再亲力亲为,看到应氏,乔宝莹就会忍不住想质问她到底有没有跟小叔子发生奸情,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了些,可是想起那孩子,她就心里不舒服。

    乔宝莹去书桌前给苏辰去信一封,把应氏的情况说了出来,莫情说还得养上几日才能下地,到时下了地才能送去城里来。

    那应氏得知自己的伤口得养几日才能下地,她似乎也很急切着想回城里去,于是但凡下人送来的饭食她一点不剩的吃了下去,吃药的时候也很配合。

    转眼过去了四日,乘着乔宝莹和莫情两人不注意,她悄悄下了地,倒是没有撕破伤口,乔宝莹见状便想把应氏带回城里去,虽然莫情希望她再养两日的病,应氏却执意要回城里看伍家顺。

    于是一行人便坐上了船,那会儿正是晌午过后,乔宝莹身边有陈意和莫金,还有几个护卫,自从贾张两人没了后,这山林地带都是安全的。

    可是令他们不曾想到的时,小船经过一处山坡之时,山坡上跳下数条人影,把船堂堂围困住,乔宝莹把莫情和应氏护在身后,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黑衣人,沉声问道:“你们两人会不会水?”

    莫情点头,而应氏却是摇头,她不但不会水,身上还有重伤,乔宝莹忍不住想要骂人。

    见双方一动手,乔宝莹拉住应氏转头跳进水里头,莫情也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水。

    三人朝岸上游去,那一群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三人,纷纷朝这边飞身而来,而陈意和莫金却被黑衣人缠住,陈意直接从天而降一个回旋,那群黑衣人纷纷倒下,陈意才朝乔宝莹这边追来。

    乔宝莹感觉自己在这古代就是不停的在缎练自己的游泳技术,这不托着一人,还得死命的游,倒比上次快多了。

    又有莫情在身边也帮着扶一扶,三人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可是这些黑衣人会功夫,又是大男人,下了水后飞快的追来,令乔宝莹忧心不已。

    眼看着黑衣近在尺尺,那些人不是朝乔宝莹挥刀而下,而是对着应氏挥来一刀,乔宝莹低咒一声:“该死的,柿子专挑软的捏。”

    是要朝她下手,她还好松开应氏由莫情扶着,她沉入水中逃走,偏生朝两人中间的应氏对付过来,正是她跟莫情的弱点。

    却是在这时,陈意飞身过来,一脚踢翻那刺客,接着下了水与人博斗起来。

    乔宝莹和莫情托着应氏终于上了岸,再回头,只见莫金活生生的撕了一个人,接着又一掌劈死一人,简直是野蛮的不行。

    莫情看了,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我大哥还是以前那个样。”

    的确是,怎么就没有学到陈意的巧功。

    乔宝莹有些不敢看莫金那血腥的一面,转头看向陈意,陈意一个人对付五个人,居然也挺能打的,不过动作温柔的多,多以用巧力。

    待两人解决了黑衣人,身边的护卫全部已经没了,只剩下五人。

    陈意和莫金两人护着三人坐上岸上早已经备下的马车,可是才跑了一段路,却发现马车失控,恐怕被人做了手脚,陈意和莫金连忙把三人救下来,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到不远处又出现了黑衣人,没把几人给吓死。

    陈意带着几人便窜入山林,接着到一处瞭望台前叫人点了红烟。

    红烟一路传出去,就算有人来救也没有这么快,毕竟这山域太宽,翻山越岭的也需要时间。

    陈意背起应氏,莫金却背起莫情,莫情毕竟是小姑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再加上奔波劳累,人受不住。

    唯有乔宝莹却依旧精神,为了逃命,还能不精神,她跟苏辰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起上次死命的游就后怕,至少这一次还有陈意和莫金在身边,她安心一点。

    几人飞速的往山林里跑,一遇上坡地,跃不上去的,陈意伸手一提,便把乔宝莹给提了起来,就这样翻山越岭的,快出山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苏辰,必定是那信台发出了信号,苏辰带着人手过来了。

    在苏辰身边的还有巡检赵牧,赵牧带着弓兵迎上黑衣人。

    陈意把应氏放下,接着来到苏辰身边,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令牌交到苏辰手中,苏辰看到令牌,面上一惊,陈意点了点头。

    这一切乔宝莹倒是没有看到,她在照顾莫情和应氏,应氏的伤口又撕开了,流了满身的血,身子很是虚弱。

    赵牧带着人手出手,又有镖局的人手和衙门里的官差出手,很快杀了黑衣人,本要留下几条活口,没想到对方是死士,很快便咬舌自尽了。

    乔宝莹几人坐上了马车,苏辰却坐了马,一行人回了城里。

    来到县衙后,莫情缓过劲来了,上前为应氏换药,刚换好药,应氏就下了床,乔宝莹按都不按不住,她要去看小叔子伍家顺。

    看到应氏这张还算清丽的脸上却是满脸的风霜与憔悴,心下一软,同意了。

    乔宝莹和莫情陪着应氏来到了牢房。

    牢房里,陈家意被铁链给扣住,看到应氏一步一步走来,他发疯一样的冲到牢门口,双手抓住牢门,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他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嫂,你没有死?”

    乔宝莹本想翻个白眼,没想到她在伍家顺的脸上居然看到了欣喜与懊悔,于是看向应氏,应氏却落下泪来,她在牢门前蹲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乔宝莹看着应氏那粗糙的手指,还有那晒黑了的皮肤,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户人家,怎么就被大户下了毒,这梅县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户呢?

    牢里的伍家顺却是大喊:“大嫂,我真的不是故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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