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了两个出头鸟,众位娘娘们碰的钉子多了,也就渐渐消停了,各方势力终于也歇了拉拢他们夫妻的心思。
毕竟他们打的可是为自己的势力增加斗争法码的主意,要是拉拢不成就要赔上他们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那他们宁愿一辈子不认识这夫妻俩。
“三丫头,你去把大总管叫来,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先带人把公主准备的回礼搬了出来。”
凌一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了送礼大队的消息,孟彤一早就吩咐上边,除非是扔下东西就跑了的混人,否则一律附上回礼让他们原路返回。
这些送礼的车队早在出发之前,凌一就收到消息了。孟彤一早就有过吩咐,除非是扔下东西就跑了的混人,否则这些送队的马车,一律附上回礼让他们原路返回。
等耿天忠指挥着一众闲着没事干的侍卫们,把孟彤让人准备的四川府的土特产搬到大门口,然后按照各府递上来的礼单唱名发特产时,现场押运礼物前来的管事们差点儿没当场昏厥过去。
连礼都还没收,就直言要回礼,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要嘛?
那些管事都是各府里从数十上百人中杀出来的聪明人,闻弦音而能知雅意,很快就领会到了宫嬷嬷的意思,顿时就哭丧着脸,连连对宫嬷嬷告饶。
出发来四川府之前,他们各自的主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一定要把礼物送到的。
可解忧公主府现在这副做派,不但是不接他们的礼,还要附上那穷酸的“回礼”送他们走。
再说公主府的回礼也太不像话了,堂堂公主府,又不是什么泥脚子破落户,送人回礼竟然送干果、熏肉?这不明摆着是在抽他们各自主家的脸吗?
聚在门口的一众管事们,个个脸色如土,简直就跟刚死了老娘一样。他们虽然很想抬出各自身后的主子,联合众人之力迫使解忧公主松口收下礼物。
可解忧公主府的身后还站着皇帝和太子,退一步说还有开封府君胡清云和她的夫婿凌一将军,让人无从下嘴的利害人物,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肆啊。
宫嬷嬷少时入宫,一颗心早就在人吃人的皇宫里练就的坚硬如铁了,此时别说这些管事们只是脸色难看了,就算是趴地嚎哭,她也不会在意。
耿天忠就带着一众侍卫,抬着一框框的土特产,往停放在府外路边的那一辆辆马车而去,这让那些又气又无计可施的管事们急的直跳脚。
“众位不用再多说了,我家公主与各位身后的主子,素来无甚交情,所以是不会收各位的礼的,几位管事还是带着我家公主的回礼,快快回转吧。”
耿天忠面无表情的打发了那些与自家八杆子打不着的送礼之人,停在街边的车队在一阵骚动之后,驶离了一部分,可那队伍却仍是一眼望不到头。
宫嬷嬷和耿天忠一看这情景,心里都快愁死了,昨天王嬷嬷只是收拾三车的东西,今天就累的起不来了,现在这里这么多车的礼物,要是全部收下的话,他们这老胳膊老脚的,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散架。
“逍遥王贺解忧公主喜得麟儿之喜。”
“太原郡公府,贺解忧公主喜得麟儿之喜。”
……
耿天忠看着涌到自己面前的一堆管事,嘴角抽了抽,认命的挑出必须要收下的礼单,转手递给了宫嬷嬷。
耿天忠冲一旁的几个侍卫一招手,“把车上的东西先搬到梧桐院去吧。”
公主府的下人虽不多,但侍卫却特别多,而且大多还是游水好闲的。好在这些侍卫们都能很吃苦耐劳,不但力气大,动作也利索,搬个几车东西对他们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可就算是这样,宫嬷嬷和耿天忠将门外送礼的人打发走之后,面对堆了一整个院子的各色礼品,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叹气。
宫嬷嬷拿着礼单去后院请示。
☆、845番外——落水
孟彤正在屋时逗孩子,见宫嬷嬷进来,她把孩子转手给了青薇抱着,接过宫嬷嬷手里的那一叠厚厚的礼单瞄了一眼,忍不住咋舌:“怎么会有这么多?”
宫嬷嬷也苦笑道,“您手里的这些还是老奴和耿总管再三筛减过的,您这边的倒只占了少数,主要是凌大人的同僚,故旧以及下属送来的,东西倒也不全是贵重之物,主要是就图个心意,所以东西看起来才特别的多。”
孟彤一下想到了金吾卫的人数,再加上凌一曾在宫中带过御林军,还曾兼任过御林军统领一阵子,头一下子就大了。
不过宫嬷嬷既然说东西不全是贵重之物,那就是别人真心相贺的,那就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了。
“那就有劳嬷嬷比照这份礼单,再加厚一成给人回礼回去吧,这人都是以真心换真心的,凌一的那些同僚既然真心相贺,咱们也不能弱了凌一的面子。就用库房里的药品回礼吧,那些军伍之人,手里有药,关键时候是能保命的。”
可这也好说不好听啊,谁给人回礼是直接送伤药的啊?宫嬷嬷脸皮僵了僵,有些困难的开口道:“公主,那些武人最是忌讳的就是伤、死之事,咱们虽是好意也只怕不太妥当啊。”
“不能送药吗?”孟彤苦着脸挠头,“可咱们府里除了那些伤药、药丸,也没别的东西可以拿来送礼了啊,总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吧?”
所以“穷”才是真相,是吗?
宫嬷嬷抽了抽嘴角,把心底闪现的这句话死死的压了下去,想了想才吞吞吐吐的道,“老奴看上月……才有一批人回来,您说是不是可以从那个里头选些东西回礼?”
宫嬷嬷算是府里的老人了,自然对府里侍卫们时不时失踪出去干的事儿门儿清。
四川府的建设需要大量金银投入,就凭孟彤和凌一名下的那些产业产出,又要保证每年救济名地穷苦百姓,又要顾着四川府的建设,那是远远不够的。
府里登记在册的侍卫人数总计有一千多人,每月的月银和四季衣裳都是按册子发放的,可常驻在府里的却只有三百之数。
宫嬷嬷帮春二娘管事多年,再加上孟彤和凌一也没有瞒她们的意思,自然清楚府里每隔不久就会收到的几车金银珠宝是从哪儿来的。
“可不能用那个。”开玩笑,那可是贼脏。不回炉重造,哪里能用?
“这事儿我回头跟凌一商量了再说吧,您这几天就先受受累,与王嬷嬷将东西都清点出来吧,正好城东那边的店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要是有不宜久放的东西,就直接收拾出来放那边儿卖了。”
还能这么操作吗?宫嬷嬷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劝孟彤了,你说你把那些回炉改造的金银珠宝拿出去卖了还说得过去,可卖贺礼?
宫嬷嬷苦着脸道,“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府里哪里还有脸面可言啊?”
孟彤好笑的看着宫嬷嬷,只觉得有意思极了。四川府这两年安逸、尊崇的生活,竟然已经让宫嬷嬷忘了,她压根儿就没有脸面这种东西了?
孟彤满不在意的一挥手,“就这么办吧,咱们府里现在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能省则省。”
宫嬷嬷心说:这能怪谁啊?要是您肯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是躺着吃用几辈子都不愁没银子花用,可您偏偏要把个穷的叮铛响的四川府建成世外桃源,可不就得往里头死命扔银子嘛。
鉴于收到的礼品太多,而且东西还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宫嬷嬷和王嬷嬷去跟春二娘支会了一声,又从各处抽调了人手过去帮忙分类。
春二娘过去看了一眼,看着堆满了院子的礼品,也觉得头皮发麻,于是让身边的丫头婆子也全去给宫嬷嬷和王嬷嬷帮忙了。
孟彤被凌一困在屋子里不让出门,见春二娘一个人晃过来看孩子时,还问了一嘴。“娘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啊喜娘子和梅兰竹菊呢?”
春二娘就把自己去前院看到的情景说了,“那一院子都堆满了,这几天天晴还好,要是下雨,可不就把东西给淋了嘛。
所以我让她们都过去帮宫嬷嬷和王嬷嬷清点了,耿天忠那边正在让人收拾屋子出来做库房,我左右又不出府门,身边没人也无事的。”
孟彤一想春二娘说的也对,也就由着春二娘去了。可不想她这一由就由出事儿来了,而且还是件“大事儿”。
第二天快近午的时候,凌一突然快步冲回梅园,掀帘进屋的动静大的,把在房里逗孩子的孟彤和青薇几个都吓了一跳。
凌一的目光落在次间里俯身在罗汉床前逗孩子的孟彤身后,嘴角掀了掀,冲屋里几个青薇等人道,“你们都先下去。”
“怎么了这是?”孟彤打量着凌一的神情,见他眉宇舒展,嘴角微勾,倒不像是什么坏事,便问,“是有什么好事儿吗?看把你给高兴的。”
凌一上前搂着她的腰笑道:“这事儿你听了也一准高兴。”
青薇几个见状忙低头收拾了手边的东西,就飞快的退了出去。
孟彤就忍不住好奇了,“什么事儿啊。”
凌一低头在她耳边低耳了几句,孟彤的眼睛就不禁瞪圆了,“真的假的啊,怎么就……”
凌一忍不住低笑出声,“勒墨长石现在还满身淌水的跪在书房里呢,你说这事儿还能假的了?”
孟彤一个激灵,突然脸色大变的慌叫了一声“娘”,就想往外跑。
凌一眼明手快的将人一把捞了回来,“别慌,别慌,你娘没事儿,我一直有让人盯着后花园,娘一落水就有人报到我这儿来了,就是勒墨长石当时不在那儿,暗卫也会将人救上来的。
何况一出事儿,我就让人去叫宫嬷嬷和王嬷嬷过去了,不会有事儿的。”
凌一说着又是一笑,“只不过现在咱们要来考虑一下怎么处理勒墨长石,毕竟男女授受不清,勒墨长石……咳……”说自家丈母娘被别的男人又搂又抱的?这话他要是敢说出口,凌一敢肯定怀里的小妻子肯定会暴走。
☆、846番外——交代
只是四川府的气候本就偏暖,入秋之后大家身上的衣裳也只比夏装厚那一点点,春二娘这一落水,那衣服可就全贴身上了。
凌一刚才听到消息之后太兴奋了,一路赶着回来跟孟彤说这事儿,此时静下心来细细一想才记起来,春二娘早上过来看小凌瑞时好像穿的是件藕荷色的衣裙。
衣服颜色这么浅,一湿透可不就被勒墨长石给看光了嘛。
他就说勒墨长石方才跟他请罪时脸长脖子粗,还支支吾吾的有问题,原来亮点儿在这儿。
凌一能想到的,孟彤自然也能想到,她心里不禁更急了。“我想去看看娘。”
“你还在月子里呢。”凌一立即摇头。
孟彤现在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个啊,“我这月子都做了四十多天了,也该够了。”
凌一只能抱着她哄,“你生产时身子亏得利害,乖,再在屋子里养几天。”
“可是……”
就在这时,青薇在外头冲屋里喊,“主子,宫嬷嬷过来了。”
“来了。”凌一轻笑一声,低头亲了孟彤一下,“宫嬷嬷过来应该就是想跟你说娘的事儿的,我先去内室避一避,你跟宫嬷嬷谈吧。”说着就放开孟彤,转身快步进了内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孟彤总觉得凌一今天似乎特别的兴奋。她突然恶寒了一下,暗骂自己不能这么恶意揣测自己男人,可心底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凌一这货就是在看她娘和勒墨长石的笑话。
叫了宫嬷嬷进来,青碧急巴巴的跟进来上了茶,见孟彤直盯着她,倒底没好意思留下,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主子,夫人方才不小心跌进后花园的荷塘里去了。”宫嬷嬷语速极快的把春二娘落水的事件经过跟孟彤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用过早饭之后,花树轩里的丫头婆子们,除了几个扫洒的丫头被留下来看屋子,其她人都被春二娘打发去帮宫嬷嬷和王嬷嬷清点和分类礼品去了。
春二娘到梅苑看过小凌瑞之后,就去后花园给她的那些羊啊,鸡啊,鱼啊的喂食。原本这些事情她都是做熟了的,平时有宫嬷嬷她们在旁帮忙,倒也不觉得的累,但今天她要自己一个人做这么多事,难免就有些顾此失彼。
在她给荷塘里的鱼喂食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被在旁玩耍的小狼一家给撞了一下,然后就摔荷塘里去了。
亏得勒墨长石当时就在旁,春二娘一摔下去,勒墨长石就跳下去救人了,因此春二娘也只是呛了一口水,受了点儿惊吓,其她什么事儿都没有。
宫嬷嬷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表达:现在人是没事儿了,有问题是春二娘的名誉会不会受损。
毕竟春二娘今天穿的可是浅色系的衣裙,勒墨长石把浑身湿透的春二娘从荷塘里抱上来时,春二娘的衣服全贴身上了,不但曲线必露,就连里头穿的淡黄色的肚兜都若隐若现,可不就是被人看光了嘛。
宫嬷嬷最后总结,“公主,虽说勒墨长石是为了救人,可夫人被他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身子也被看光了,您可一定要为夫人作主,让勒墨长石给咱们一个交代啊。”
交代?!
对啊,交代!
孟彤脑中灵光一闪,高兴的差点儿没跳起来。她不愁没办法把她娘和勒墨长石凑做堆吗?这次的意外,可不就是一个千载难缝的机会?
“嬷嬷,我娘的情绪现在怎么样?没哭吧?有没有闹起来?”她最怕的就是春二娘觉得被别的男人碰了身子,就寻死觅活的。
宫嬷嬷闻言一愣,随即了然的一笑,扭头往屋外看了一眼就起身凑到孟彤耳边,低声道,“公主,依老奴看,夫人对那勒墨长石未必就没有意思,您还是赶紧让人去找勒墨长石讨个说法吧。”
孟彤心里既欢喜又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她眼角余光瞄向内室方向,心说:嬷嬷,你这样只能防屋外的那几个偷听,屋里的这个是绝对防不住的。
不过鉴于凌一和她算是同伙儿,所以孟彤也没打算揭发他。
安抚了宫嬷嬷几句,又吩咐她照顾好春二娘,就让青薇把人给送了出去。
宫嬷嬷一走,凌一就微笑着从内室里转了出来,轻搂着孟彤的腰,笑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孟彤觉得她本高兴的,可她这会儿心里酸酸涩涩的,怎么都不得劲。孟彤想让春二娘再嫁本是好意,可事到临头,她又满心的不舍,搞得跟嫁女儿似的,挺不是滋味的。
于是脸上就没了好气的道,“既然勒墨长石觉悟这么高,就让他派人来提亲啊,总不能让咱们提着刀逼他负责吧?”
凌一垂眸看了眼有些咬牙切齿的小妻子,眸光微微一闪就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娘子所言甚是,为夫这就去转告勒墨长石。”
孟彤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少耍宝,说人话。”
凌一就大笑起来,搂着孟彤亲了又亲,“我的小彤彤,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孟彤被闹了个大红脸,羞恼的抬手锤了他一记。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话刺中了凌一哪根筋,让他突然就发起神经来。
这天直到晚上入睡之前,孟彤都没见到春二娘过来看孩子,要不是宫嬷嬷和啊喜娘子等人一再跟她保证,春二娘现在很好,她都要急的冲到花树轩去了。
可躺在床上,孟彤也特别不安生,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眯过去,东次间里孩子一有动静,她就马上惊醒了过来。
凌一见她这样,没办法只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
可就是这样,第二天凌一起床时,孟彤还是跟着醒了。
凌一听到动静回头,见孟彤正一边揉眼睛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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