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只烧鸡不过三十文钱,既能光明正大的去镇上赶集又能吃烧鸡,宋二婶要是不答应,她就不是宋二婶了。宋二婶喜滋滋的从巧仙手里拿了钱,生怕巧仙反悔似的,赶紧提了脚上的鞋子往镇上跑。
这下,在宋家的人只剩下巧仙和铜鼓了。
宋二婶后脚出门,冬宝和林实就抱着沉重的节礼到了宋家门口,把节礼放到了宋家门口。
见院子里只有巧仙坐在那洗菜,冬宝便笑眯眯的喊道:“三婶!”
巧仙抬头看到冬宝,眼里闪过喜色,然而看到冬宝旁边还站着林实,就有些皱眉,赶忙起身,强按捺住激动走了过来,也看到了冬宝和林实放在院门口的篮子和面袋,“冬宝来啦,站门口干啥啊,进屋来!”
“不了,我奶呢?”冬宝笑道,她可没忘有一回送礼时,黄氏那一通指桑骂槐,宋家又不是什么金贵地方,她还不乐意去坐坐哩。
巧仙一脸的难色,笑道:“你奶去给你爹烧纸了,肯定是你们两头错过了,冬宝,你先进屋坐着,等你奶回来说说话。”说着,就热情的拉冬宝进屋。
冬宝连忙躲开了,心里也有些诧异黄氏居然会去给宋杨烧纸,这些年来,黄氏都没去给宋杨烧过纸了,只会在她拜祭过宋杨后,让宋榆或者是大毛二毛去拿祭品。冬宝摆手笑道:“婶子别客气,既然我奶不在家,那这些过节用的东西我就放这里了,婶子等我奶回来给她说一声就行。”
林实也在一旁笑道:“宋三婶不用客气,都不是外人,这些礼宋三婶先代宋奶奶收着吧。”
巧仙笑着看了林实一眼,以前觉得林实长的俊秀,看起来赏心悦目,如今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碍事,却说不出口。
“这可咋办啊!”巧仙急了,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犯愁,今天的事要是不成,上哪找那么好的机会去?而且她今天花的钱可就要打水漂了!铜鼓在屋里等着着急,这会儿上也跑出来了,听巧仙说了前后事情经过,满是横肉的脸上咧嘴一笑,说道:“这有啥难的,你按我说的办,保准行!”
章节目录 第323章 惊心动魄的端午
五月五的天已经有些暑气了,林老头穿着崭新的细棉布衫子,左右都是自己喜欢的小辈,手边还有井水冰镇好的瓜果,又听说冬宝的表姐怀孕了,他也高兴,觉得自己抱重孙也快了。
这会儿上,林家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巧仙站在门口笑道:“冬宝,你爷奶回来了,喊你回家说说话。”
冬宝惊讶的很,和林实对看了一眼,林实笑道:“既然宋爷爷宋奶奶都开口了,那我陪着回去一趟吧。”
巧仙连忙歉意的笑道:“冬宝她爷奶说了,让冬宝回去……”那意思是只让冬宝一个人回去,林实就算了。
“肯定是手头紧了……”冬宝皱眉小声跟林实说道,她又不是黄氏和宋老头的心头肉,人家巴巴的非得见她,绝对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要展现下祖孙亲情,联想到上回巧仙去找她给宋柏安排“大掌柜”的工作,冬宝心里就很不高兴,她预感要么是黄氏和宋老头没钱花了,找她要钱,要么是逼着她给宋柏安排工作,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愿意。
林实也皱眉,去了也没好事,便说道:“我替你去一趟,就说你中了暑气,不舒服。”
“算了。”冬宝撇撇嘴,“还是我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爷奶逼着孙女要钱,要孙女给小叔安排工作,不管哪一样都是宋家的丑事,宋老头和黄氏也不会跟林实说这些事,即便这回躲过去了,下回肯定也要瞅着机会找她说的。
冬宝跟着巧仙进了宋家的院子,觉得院子好像又寂寥破败了不少,门口的猪圈依旧是臭气熏天,两头猪听到有人进来了,就奔到猪圈门口大声的哼唧,显然是饿的不行了。想到秋霞婶子评价的,一家老小没一个会过日子的,冬宝就忍不住发愁,他们倒是没一个担心自己未来的,还不是都想着有她,没钱了过不下去了就开口问她要?
“进去吧,你爷奶在屋里等着你哩!”巧仙把冬宝送到了堂屋门口,笑道。
冬宝点点头,掀开堂屋门口补了好几个大补丁的竹帘进了堂屋,然而堂屋里却空荡荡的,除了吃饭的桌子和几把破椅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三婶,我爷奶呢?”冬宝问着,刚要扭头就被人猛然从背后抱住了,粗壮的胳膊紧紧的箍着她的脖子。
冬宝又惊又怒,刚要张嘴叫,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条帕子,两只手也被身后的人拧到了背后捆了起来,她死命的用脚往后踢人,然而却踢了个空,身后的人力气极大,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脖子,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胸,把她从背后抱的紧紧的,拖着她往屋子外头走,身上的味道酸臭难闻。
就在冬宝惊骇的奋力挣扎下,她听到巧仙在她身后小声催促道:“快点,快点!你知道咋弄不?”
身后那个人一边拖着冬宝往后走,一边说道:“知道!”还趁机往冬宝胸前狠狠揉了一把,直到冬宝被他拖进了以前住过的东屋,门就被巧仙啪的关上了,门合上之前,冬宝看到的是巧仙有些慌张有些得意的脸。
冬宝这辈子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龌龊的事,她父亲是所官,她未婚夫和表哥都是秀才,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在夜不闭户的塔沟集会被人绑了羞辱,或者说根本想不到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动她。
然而她手被绑着,嘴被堵着,被人踉跄的拖着往后走,又惊又怕却奈何不得。眼看东屋的门被巧仙关上了,还清楚的听到了门上落锁的声音,冬宝进了东屋后,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到了床上,摔到床上的同时,她也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铜鼓把冬宝推上床后,就色迷迷的看着冬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三两下就把裤子给脱了,露出了光溜溜的下,身。
冬宝愤怒惊骇难耐,被摔上床后立刻往床里头躲,然而那边铜鼓脱了裤子就急不可耐的要扑到了床上,扯着冬宝的裙子往自己这边拽,冬宝手被捆着,嘴巴被堵着,眼里流着泪,呜呜的叫不出声来,被铜鼓拉着往他这边拖。
尽管林实就在隔壁,只要她喊一声就能听到,可她连喊一声都做不到。
就在铜鼓爬上床,跪直了身子往冬宝身上压时,冬宝猛然一抬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铜鼓下,身狠命的踢了一脚,铜鼓嗷的一声惨叫,从床上栽到了地上,痛的几乎要打滚了。外头守门的巧仙听声音不对,急了,小声问道:“咋回事?你到底会不会弄?”铜鼓疼的话都说不囫囵了,捂着胯叫道:“那x妮子踢我!”门外头的巧仙又急又恼,怕事情拖的太久生变,张口就叫道:“你不会打她啊?扇她脸!那x妮子还敢踢人?等你把她办了,看她还敢不敢张狂!”事到如今,冬宝也猜到了这对恶心的姐弟打的主意,倘若她**给了铜鼓,就只能嫁铜鼓了,林实贵为秀才,怎么会要一个不干净的未婚妻?到时候她的产业,她的钱,就是这对恶心的姐弟的了。现在这个世道对女人要求如此严苛,女孩遇到这种事,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谁敢去打官司告状?要是传出去,就只能跳河了,就是嫁了这个强x犯,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冬宝不管这对黑心姐弟怎么想,她是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被这种蠢猪一般的人侮辱了,趁铜鼓还在地上躺着,冬宝下了床,手被绑着站不稳,靠在床边上狠命的往他下,身踢,惊怒之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铜鼓护着自己的胯,冬宝的脚都踢到了他蒲扇般的大手上,痛的他嗷嗷的叫,使劲往冬宝腿上踹了一脚,把冬宝踹倒在了地上,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冬宝脸上。巴掌落下去之后,冬宝只觉得耳朵轰鸣了一声,头晕眼花,继而半张脸**辣的疼了起来,嘴里也尝到了铁锈的腥味,看来是打出了血。前世的时候,冬宝室友的男友是警察,一起聚餐的时候曾跟她们这群小姑娘科普过,说强x犯一般都是先把女子狠狠打一顿,打到女人怕了,不敢反抗了,才实施强x的。
眼看铜鼓面目狰狞的又要扑过来,冬宝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双手被捆着压在身下,压的生疼,她清楚的记得那个警察说过的话,遇到这种事情,不想被强,对方又只有一个人,那就拼了老命去反抗,还有赢的可能性。
对于冬宝来说,现在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抓住,今天她要是不豁出命去拼,她就亏大了。
门外头守的是巧仙,她要是撞门出去,巧仙一定会抓住她把她往屋里推,那么剩下的出路就是床头边的窗户了,只可惜窗户小,又有窗格挡着,她爬不出去。
铜鼓走过来,把冬宝拎了起来,就要往床上扔,冬宝瞅准了机会,就往他下巴上奋力撞了过去,把他撞的倒退了两三步,冬宝则是一边身体撞着门,期待着隔壁的林实能听到她撞门的声音,一边拼命的挣着捆住她双手的布条。
铜鼓被冬宝又踢又撞这么几下,也恼了,他比巧仙还要着急,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拎了冬宝的领子就往床上拖,原来他是很急色,可现在他只想狠狠的把冬宝打一顿。这一巴掌下去,冬宝痛的眼睛都模糊了,耳朵里轰鸣响成一片,还知道往地上坐,用脚踹着铜鼓,不让铜鼓拖着走。
就在冬宝打算往床下滚的时候,拼命挣脱的布条终于裂开了,铜鼓用来捆冬宝的手的东西并不是绳索,而是裤腰带,在乡下没那么多讲究,都是用破衣服剪成的布条当裤腰带,冬宝才能挣脱的开。
铜鼓脸色一变,就要去捉冬宝的手,冬宝赶快一弯腰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扯掉了嘴里塞的布条,顺手搬起了东屋里的一把椅子,就要往铜鼓身上砸去。
铜鼓看冬宝砸的方向还是老地方,生怕冬宝那个下手狠的把他的命根子给砸坏了,下意识就伸手护住了胯。
冬宝也瞧见了铜鼓手护住了她想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手,重新举高了椅子,椅子腿对准了铜鼓的头,狠狠的砸了过去。这年头的家具都是实木的,冬宝拼足了力气砸下去的后果就是椅子没事,而铜鼓摇晃了几下脑袋晕到在了地上,手还不忘护着下,身。外头守门的巧仙还在着急的问:“铜鼓,啥声响?你赶快弄了那x妮子!别耽误时间!”铜鼓不动弹了,被砸的地方渐渐流出了血,冬宝眼泪流的满脸都是,顾不上理会外头的巧仙,也顾不上铜鼓会不会再起来,她跳上床一脚踢开了窗户,冲外头扯着嗓子,用吓的变了调的声音喊道:“林实,救命啊!”
章节目录 第324章 案发
直到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像是他的心肝宝贝在喊救命,当即脸色一变,把手里的豆子一扔,转身就往隔壁跑,林福几个人也都扔了手里的活,跟着跑了过去。
林实急的恨不得脚下生风,他起初还以为是黄氏要钱不成恼羞成怒要打冬宝,然而跑进宋家的院子后,就觉得不对劲,冬宝的呼救声是从东屋传过来的,而宋家的新媳妇巧仙正守在东屋门口,看到他们跑过来后,整张脸都是惨白惨白的。
“宝儿,宝儿!”林实大声喊着。
冬宝听到了林实的声音,心里一喜,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踢着窗户喊道:“我在这儿,东屋!”
林实跑到东屋窗台前时,只看到小窗户被冬宝踢的来回晃动,却看不到人,心里更加着急,跑到东屋门口,更加惊愕的发现东屋的门是锁着的。
林福脸色铁青的瞪着巧仙,秋霞婶子更是毫不客气,直接扑过去揪住了巧仙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咋回事?你对我儿媳妇做啥了?开门!”
巧仙本来就心虚,又被秋霞擒住了,这会儿上见林家来了这么多人,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囫囵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没啥,她进屋锁了门,出不来了……”
林实根本没空去搭理巧仙,那门显然是从外头锁上的,他直接伸脚去踹东屋的木板门,门外头的铁环锁并不结实,三两下就被他踹掉了,然而门里头被铜鼓闩上了,里头的门闩是粗铁杆,他一时半会踹不开,听着门里头心肝宝贝在哭,林实眼都红了,搬着院子里的板凳狠命的往门上重重的砸,那疯劲巧仙看着心惊胆战的,总觉得林实下一个砸的对象就是她。
全子也从灶房找了把缺了口的斧子过来,帮着林实一块砸门,最后门被砸开了,林实扔了手里的板凳就冲了进去。
“宝儿!”林实叫道。
冬宝扑了过去,在林实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前后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差点被人给强了,又惊又怕的要崩溃了。
林实原本只是以为黄氏欺负冬宝,顶多是骂上两句,了不起关起来,以黄氏的性格,她现在是绝对不敢对冬宝动手的,然而看怀里的媳妇,刚离开他时还是个漂亮干净的姑娘,这不过转身不见,两边脸颊红肿的老高,嘴角都被打破了,头发蓬乱,手腕上磨的全是血,模样凄惨的几乎叫人认不出来。
平时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被人打成这样,林实心疼的恨不得要杀人。
全子跟在林实身后跑了进来,看到冬宝的模样后吓的惊叫了一声,当即就恼了,咬牙问道:“谁打的?”
冬宝指着晕在床边,还光着下,身的铜鼓,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秋霞婶子和林福他们是过来人,看到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恼的恨不得把巧仙生吞活剥了,伸手就揪住了巧仙的头发,厉声骂道:“我打死你个作死的小娼妇!你敢动我儿媳妇,我扒了你那身贱皮!”
巧仙躲着秋霞婶子的手,嘴里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就看到了东屋里头铜鼓光着屁股躺在地上,头上还往外渗血,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冬宝还好好的窝在林实怀里放声大哭。
“哎哟,你们杀了我弟弟,你们赔命!”巧仙嚷嚷了起来,知道今天没得手,肯定不能善了,拼着被秋霞婶子揪掉了一把头发,挣脱了秋霞婶子,先耍起了狠,想闹大了把村里的人都叫过来看热闹,到时候也好颠倒是非黑白,叫人都知道冬宝被铜鼓占了便宜。
“把她嘴堵上!”林福当即立断脱了身上的短褂,把袖子塞到了巧仙嘴里,又赶快吩咐林实:“带冬宝回家去!”
林实点点头,目光阴沉的看了眼地上的铜鼓,脱了长衫把冬宝包了个严严实实,抱着冬宝快跑回了家,这会儿上正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尽管宋家这边出了点动静,然而林家人速度快,在村里人出来看热闹之前,林实就抱着冬宝跑回了林家。
到这会上,林家人也不跟巧仙客气了,林家人脾气好,但不代表他们是没脾气的软柿子,秋霞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都不见屋里有人出来,林福和林老头把巧仙按到了地上。
秋霞婶子恨不得咬死这对不要脸的黑心姐弟,先解了巧仙的裤腰带把她捆了起来,全子到宋家各屋都转了一圈,回来对林福几个摇头说道:“没人。”
“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林福脸色阴沉的说道。
秋霞婶子把林福的衣裳从巧仙嘴里扯了出来,扔给了林福,叫林福先穿上,她可不想让这么肮脏的人咬着自家人的衣裳。
巧仙嘴一得到解放,立刻杀猪般的嚎了起来,凄厉的叫道:“杀人啦!林家人杀人啦!”
全子厌恶的伸脚就是一踹,把巧仙踢的翻了个面,随后进东屋扯了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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