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红的,我瞧这西瓜的时间也不短,应该不会错,先摘了放回家。现在天气凉西瓜应该不会放坏。”
“也好,我帮你提着,这般重的篮子你能提的动。”
瞧她细胳膊细腿的即使能搬得动,他也不舍得。
尾牙剩余的西瓜已经全部摘了放到家中,剩下的那片瓜秧也找人拔了。
上次从外地拉来不少的货物,顾南城安排南鑫去做一个合理的分配,倒是弄的他很晚才回来。
眼看天色深沉瞧不见人影,南鑫自个驾了车从镇上回来,刚到半道儿位置,瞧见旁侧有人影,便想以为是村子里的人,便想让他上车一起回去。
“可是戈壁村子的,是村前的还是村后的?看这天色不早了,我捎你一程?”
在大路旁侧的人影,晃了下身子,“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顾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王八蛋。”
这下南鑫火了,“你说谁呢你,我好心的让你坐驴车想捎带你一程,你还乱骂人,你到底是谁?”瞧不清楚,他没看清那人是谁。
“我就骂你了,不要脸的东西,一家子都是畜生、孬种。”女人还在继续骂着。
南鑫下车正要往那边看去,却被一个东西砸在了脸上,一抹脸带了温热的液体,南鑫晓得,这是被砸出血了。
伸脚冲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狠狠的骂道,“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晦气。”他这才瞧出来是谁了,听闻是那被轮暴之后疯了天美。
怎生大半夜在这处胡乱走动。
也是怪他不该问人的,这个时候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胡乱走动。
更不是在别人帮助他的时候张口骂人。
南鑫驾车离开,不管身后那人。
他只晓得气极踹了一脚,并不知晓,南鑫这一脚下去把天美那腹中不知爹是谁的野孩子给踹掉了。
活该是报应啊!
谁让她欺负了刘花儿让她丢了孩子。
这次无意间,被南鑫一脚踹掉的是她腹中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孩子。
被人轮暴之后,天美在戈壁村是呆不下去了,村长一家只好送她去隔壁山野村里住,这才,她,每天都这样游荡胡乱走,也不晓得在做什么。
脑子时好时坏,怕是那次轮暴存留下来的后遗症。
到了家门,南鑫捂着头张口便喊,“荷香啊,在屋里不?赶紧亮了灯给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出啥事了?”荷香挑着灯笼从屋里出来,瞧见南鑫带着埋怨又关心。
“半道儿被疯女人砸到脑袋,真是疼死我了,你赶紧帮我看看。”拴好驴车他便往亮光的地方走去。
“你是活该,这般黑的天了还惦记着女人。家里有么?家里这个还不够你惦记的。”还想让她关心,不给他一顿揍就好了。
谁让他半道儿上搭讪女人的,真是活该。
“哎哟,媳妇儿,我、我这可是秉持好心帮人才问的,谁料那人张口就骂我,你可知我走近之后看清是谁?竟然是村长家后来找回来的闺女,瞧着像个傻子一样,真是疯了。”
南鑫好声说着,荷香才给他抓了手。
“那人是活该,被、被人侮辱了,应该是被吓傻了。不过不值得可怜,那种总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对,下场肯定不会好的,我走的时候还踹了她两脚,她骂人实在是太难听了,骂了我们整个顾家。我大哥和嫂子岂能是她能骂的,我媳妇儿也不许任何人骂。”
这成了婚的男人,嘴皮子变得就是溜。
“别贫嘴,吃饭了没有,厨房里还有饭菜应该温热不凉,你端了去吃。这马上要睡觉了,你才回来,不晓得你在镇上忙什么事情?”
“忙的事情可多了,大哥现在把好多事情都放到我身上,我觉着累是累了些,但学到的东西可不少。”
南鑫说完,去厨房端了晚饭。
瞧见里面还有两只兔子腿肉,“媳妇儿,这兔子肉哪里来的,真香。”
“这是小姐给送的,说我要好好补补。小姐待我可真是好的很。”
“是给你吃的,咋还给我留着了,看我嘴馋都抢了你的肉吃,不成,下次可不能给我留着了。”
“瞧你紧张的,我吃了好多,这些就是给你留的,你是我男人,我不给你留给谁留,赶紧吃。”
这个男人,荷香没想到南鑫对她感情这般深。
说实在的,她比南鑫大上几岁,但两人都十分默契的不问年龄。
好在南鑫是真心疼惜她,荷香过的也是幸福开心,现在完全是把南鑫当成相伴到永远的老伴。
八月上半旬,子墨久等夏天消息不到,心中有些着急。
眼看就是八月十五,团圆之时,却不见夏天回来,也没任何的消息。
她是等不了,趁着晚上,洛尘和安然都睡下之后,独坐桌前,写了那么一封书信。
刚停笔,顾南城端了温热白开水,“现在天气干燥,怕你嗓子不舒服喝点水。”
“好,我刚给夏天写了信,明日我和你去镇上找人送到京城那处。正巧也想和学堂那边的人商量一下关于中秋的事情。”
“你想如何做?先说来给我听听。”
子墨起身站着,顾南城顺势坐在椅子上,伸手想让小娘子入怀做在腿上。
子墨摇头,“别乱来,洛尘刚睡,怕会醒来。”
“不碍事。娘子说说,中秋学堂那边有什么安排?”
这几日子墨一直不许他抱,他也能猜出原因,子墨小日子刚走。
她说这几日是她的受孕日,不能胡来,必须等过了这个时间段才可以行房。
而顾南城想的则就多了一些,他想趁着小娘子还年轻貌美再生下一个孩子。
可惜她不许。
子墨也瞧出了顾南城眼中的情欲,故意假装看不见,“我想让安然和灵心在学堂这边组织一个小型活动,就叫才艺比赛你看如何?”
“这样、怕是张家那边不会同意。年轻女子不可抛头露面,这是规矩。”
“真是好大的规矩呢,我还想,让安然他们各自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兴赏月呢。”
“子墨想法甚多,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在商城那边做一个什么中秋促销活动,还有你说的那个粽子是什么东西?如何来弄,我问了一圈的人都不晓得。”
“粽子都不知道么?就是有甜、有咸、有肉的用糯米包着蒸熟的东西。”
莫不是这里没有屈原?
没有龙舟?也没有粽子!
夏天来到这里十几个年头,头一次说想吃粽子,想搞个这样的活动,才发现,这里竟然没有粽子。
真是奇怪上天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生你就知晓了?”
“嗯,应该是小时候吃过,还记得一些!”
她小时候真的吃过,只不过不是这里的小时候。
顾南城听闻她的话更是感到奇怪。
子墨的小时候若是在京城,更是不可能,京城没有这个叫粽子的玩意儿。
要不是在京城的话,那子墨也没有机会去戈壁滩之外的地方。
从他遇到子墨起,子墨便一直在戈壁滩境地之内,应该没有去外面。
女子去外面游走的机会几乎为零。
他伸手抬起小娘子的下巴,眼睛瞧着她的,“娘子说的这东西甚是奇怪,不如就教给你来做可好?”
“不好,我只吃过不懂如何包。”她摇头皱眉。
未低首,顾南城抬头,张嘴含住她的唇瓣,反复轻咬。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位置,“今晚不成。”
“不成也得成,是你挑起来了的。”
起身把小娘子压在桌子上方,他伸手粗鲁的探入衣衫之内。
子墨眼眸温顺,双后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放肆。
“娘子好生热情,刚才明明说着不要,现在却这般主动了。”他抬头望着她,眼中带着促狭笑意。
“我是怕被你摔着,我的腿都没着地,你没瞧见么?”被他这么一压,子墨只能背靠着桌子,腿脚往上抬起。
“娘子的意思我明白,我现在就抱你去床上。”
他明白什么鬼?
子墨出神那会儿,顾南城已经飞快抱着她去床上。
这男人谨慎本分股子里传统至极,做男女这事最后关键一步必须在床上,必须遮挡下床幔。
其实,子墨不知,这是顾南城的一种强制霸道。
若是在外面偷情做事,怕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还是床上床幔遮挡下比较安全。
小娘子又极为害羞,有了床幔遮挡,他才能哄骗她做出更为羞涩的动作,老男人心思不纯了哦!
外面天色刚亮,子墨微微侧身,摸到身边睡着的男人,轻轻推了下,“我像是听到有人在敲门,你去看看。”
“没有谁敲门,大门我锁的正好。没人会进来的。”
昨晚他没守住,倒真是折腾的累了。
早上难得抱着温软如玉的小娘子,更是不愿起来。
“不成,快些去,安然可还在睡在一楼呢……。”
子墨脑海里猛地想起安然,立刻醒了,快速掀开被子这就去找衣服穿上。
而顾南城也清醒了,他们家招贼,总是被贼惦记着,必须防备。
他倒是忘记了,安然还睡在一层。
“你别着急,在屋里等着,我出去看看。”他是真急了。
快速穿上裤子和上衣拿了外袍披在身上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刚到一楼,瞧见穿戴整齐的安然正带着一人进门。,
“爹爹,是哥哥回来了,我刚起来给开的门。”
“安然做的很好。但记住了,下次若是再有人敲门,必须叫了爹爹再开,不可以自己去看,记住了么?”
“为什么啊?”安然点点头,但不是很懂。
“不为什么。安然若是乖孩子就要听爹爹的话。”门外有坏人?他并没这样说。
安然点头,站在原地思索想着。
顾南城瞧见是清哥倒是松了口气,“怎么现在回来了,夏天也和你一起回来了?”
“夏天并未回来,我是回来送信的,夏天一人在京城我也不放心,想着快速送信再赶回去。这信是两封,夏天说,其中一封得交到你手中。”清哥轻声说着,从怀中掏出信,一并叫给了顾南城。
“你先在院子里休息会儿,吃些饭洗漱一下。”瞧他那身脏兮兮的,多长时间没清洗了,怕是这一路上走来都没好好洗漱过!
“不成,我不能休息,我还要赶紧去京城。”京城有太多的事情了,他不放心夏天。
“夏天只给了信,没说其他的话么?”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说了,不过,林殊他们还在后面,他回来说夏天具体要求的事情,他们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能赶到镇上。夏天在京城开了两家铺子,正是需要货源,她是派林殊回来拿货的。”清哥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他想,他们应该听的懂。
夏天交代的是让清哥和林殊一起,路上照顾好车队。
清哥因担心夏天一人在京城有危险,便想赶紧回去。
顾南城没再挽留,因为清哥着急夏天的心情,确实、挽留不得。
“钱可是足够,夏天在京城那边如何?”顾南城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他。
小娘子在二楼,若是知晓清哥回来,肯定会问上很多的话,又是耽搁不少时间。
“足够,夏天近期住在侯府那边,其实、也挺安全的。”
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这般颠三岔五的么?
顾南城皱眉,瞧着不做歇息的清哥快速离开。
清哥这趟,全是折腾在那两封心上了。
说来也是实诚,夏天说让他送信他便去,股子里的憨厚还在。
小娘子在屋里等了片刻不见他上来,赶紧披上衣服,走下去。
“刚才是谁在?”
“是、哥……。”安然张口想说,又想刚到爹爹刚才交代的,不能说是哥哥,不然娘会担心的。
安然低头思索如何去说,顾南城轻声道,“是过来送信的人,我便问了些话。”
“送信?可是夏天写的信?”
“是,这个给你。”顾南城手中握着的便是那封给小娘子的信。
而夏天给他的信,则被他揣在了怀中并未拿出。
子墨心急,立刻打开了信,从头看到尾,眉梢渐渐带了喜色。
“夏天真是厉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开两家商铺,她说现在有一点小麻烦,需要我们准备货物,这个好准备。”
小娘子可从来想过,那个被她从小教导不许说谎的姑娘,竟然对她说了善意的谎言。
京城连开两家商铺,哪里是这般容易。
夏天在京城可不是遇到那么一点小问题,她是租赁的商铺没有货物,那就是说,她的生意一直在赔本。
若是不能即使开张做买卖,今年到年关都可能是赔钱的。
顾南城面色轻笑,“那我们就先帮她准备。”
“得赶紧准备,夏天说,林殊他们等人会很快赶来。我们家不是有干货吗,全都准备了吧!”
“成,先吃了早饭我去安排,你去瓜田那边把红酒也准备一些。”
上次夏天带到京城的红酒,肯定不会贩卖,应该有大部分都给了公主那边。
顾南城猜的真准,夏天在信中写给顾南城的内容便是:要葵瓜子、打瓜子、板栗、红酒等物,这些是重要的,其他的零总随便带一些就好。
葵花籽和打瓜子是必须要装的足够。
两家铺子,得有四辆瓜子,葵花籽和打瓜子各两辆;板栗装上一车、红酒再装上一车。
弥月之酒。
夏天吃的不爽,因为她这周边尽是男子,还都是有些自恃才高的穷酸学子。
林子晴没时间过来,是让夏天代表而来,偏生说的再多,夏天都不穿女装,林子晴也是无奈了,便任由她。
谁知刚安排好让夏天去,那边高陵回来,说他能去参加罗修那边的弥月酒席。
夏天本不想去,出口说拒绝,但听到高陵说了一人,心中有些激动。
可恶的是,她先到到了这处,竟然不能与那人同桌,说来也是自然,毕竟石万三的家产背景在那里摆着呢。
石万三,京城出了名的财神爷,手中握着京城生意命脉,是唯一一个能和张雅这个皇商并肩而站的人,但这石万三可不是皇商,也从来不和皇商做生意。
坊间有传言,说这石万三可是民间土财主、真正的财神爷,不仅有钱还传言说是某位遗落在民间的皇子,身世显赫。
如此能耐的人,自然是众多官员合作的对象。
罗修家的弥月有自然的人性地位歧视,地位低下的人坐在一桌,地位高的人坐在一桌。
而那些有能耐、权势高的人,坐在主桌上。
高陵、石万三、梁钰、宋贺等人全都在主桌上,而夏天做的下方位置也是不错,只是人太多了,他们的位置很容易被忽视。
高陵坐席,频频向夏天这般张望,真是担心的夏天,她为何要来前厅,若是去后院就不用担心了。
可她偏生不穿女装,男子装束的夏天无法去女子后宅。
高陵心动,不知夏天表妹穿了女装会是什么模样,肯定比小姨还要美的过分。
☆、048 拦住、动了歪心思
梁钰是和高陵坐在一起,在高陵看向夏天那边的时候,梁钰和宋贺眼光都注意着他。
罗府喜事,本是给侯府发了喜帖。
在朝堂之中,侯府和罗府关系虽是不融洽却没到到不相往来的地步,该走的关系还是要有的。
侯府之中,高珩之不来自然需要有人过来。
高陵作为侯府下一任继承人,也是朝堂之中最有潜力的年轻人,自然是官员们眼中的巴结的对象,备受大家关注。
梁钰靠近高陵低声说道,“虽然不知你在看什么,但还是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