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东家是如何想的,竟然开业就半价卖,也不怕亏本了。
瞧着天色接近黄昏,顾南城起身,“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些事情,过会儿我们去接了安然回去。”
“好,你先去忙,我瞧着这手工做的簪花极为漂亮。”
做簪花的是个老者,一点点的镶刻,丝毫不差的手工,巧的就是在超市外面的一个小铺子里面,一块小金子雕刻的时刻美丽,她瞧着欢喜。
“小娘子喜欢,多瞧瞧。”
“倒是不错,你这个如何卖?”她拿起一只简单的蝴蝶展翅,甚是文雅秀气,给安然戴极为不错。
“半两银子,这个便是用银子簪的,中间收了一些功夫钱。”老者本分,低手继续簪花,瞧也不瞧被子墨拿在手中的簪子,根本不怕被她偷拿了去。
“好,那就给我拿一支这个。”
夏天不喜珠宝玉簪,常年头上只用一支檀香木做的素簪子,即使她想多给夏天买上一支,她也不戴,便只给安然买了这只镶嵌蝴蝶的小簪子。
从学堂接了安然,三人回家,已经是夜色渐渐黄昏,赵强走的又甚是快速。
并未瞧见从旁侧的小道儿上,突然冲出来的马匹上面挂着一个人,瞧不出是生是死,正巧那匹马出来,赵强的马车往前走远。
倒是在马车里面的安然,小身板猛地一动,像是突然被吓着一般。
“安然怎么了这是?”小娘子伸手抱住她,让她做稳了。
“没事,我刚才像是看到一个黑色影子,瞧的不真,应该是小鸟儿回家扑哧的翅膀。”
“嗯,应该是的。”孩子的想象力她从来不掐灭,任由他们想象才是自由成长。
顾南城瞧着她们母女,外面哪里有鸟儿倦飞,她们还真是能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倒是刚才似是听到了马蹄声音,想着不管他们之事并未去注意。
安然在车上和小娘子说了些话。
突然惊讶的说了声,“娘,我昨天在师傅医馆里瞧见那经常和姐姐对账簿的孙庆,他抱着狐媚子去的医馆,狐媚子不是坏人么?孙庆是好人,为什么要和坏人在一起?”
“狐媚子、是谁?”小娘子听不懂安然的话,转脸看向顾南城。
“我也不知,安然说的狐媚子到底是谁?”他那里知晓。
“荷香姑姑说的狐媚子,就是一个女人啊。正巧那日碰到他们,孙庆好像没看到我,根本就没理我。”她瘪嘴。孙庆经常和夏天对账簿,一些事情,夏天交代的非常清楚,难免就说的时间长了,安然下学之后便坐在铺子里面,听他们说账簿的事情。
一来便认识了孙庆,孙庆每次前来也带一些小零嘴哄她。就在昨天,他抱着楚素娥去医馆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坐在医馆正堂前方小板凳上的安然,她却暗自记住了,心中暗想,孙庆为何见了她却不理。
实际上,那时的孙庆一门心思在楚素娥身上,根本没瞧见安然。
到家之后安然抱着她的小书包去了房间。
小娘子从外面走来瞧见荷香在厨房,便走过去小声问她,“荷香,你之前可是对安然说了什么狐媚子的话?”
“小姐说的狐媚子是谁啊?”荷香炒了菜,锅里的声音滋滋作响。
“我不知道,是安然说,你对她说过狐媚子的人,像是来过我们家的?”
“哦,我知晓了,应该是那罗家二夫人。上次来的时候她不是一双眼睛胡乱瞟吗,我就说了几句狐媚子,碰巧被安然听到了。”
罗家二夫人和孙庆?他们怎么可能搞在一起。
字谜沉默的站在外面,荷香快速炒了青菜盛好出来。
“小姐怎生问起这个来了?饭菜都准备好,可以开饭了。”荷香端了饭菜放到餐桌上。
“没事,吃饭吧。洛尘呢怎么不见他在家里。”
“去了怀义家,在和小弟弟一起玩耍,可算是找到比他小的了。”
“我去怀义那边看看,你先准备吃饭吧。”小娘子说着,又走了出去。
顾家和怀义家离的不远,也是要走上一段距离。她刚走出们,碰巧见到一女人从前面道儿上走着,时而瞧着后方,像是怕被人瞧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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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努力万更着我用老命拼了!
☆、020 路上捡了个哥哥
小娘子侧身站在怀义家门口的角落里,瞧着天美从前面过去,她有些好奇,跟着走了过去。
见她走到麦秸垛的背面,不知道在找什么,手中拿着的铲子像是在挖东西。
嘴里嘟囔不听:那皮子藏的地方明明说的是这里,我怎么找不到,莫非姑母说的不再。
原来是天美从她姑母口中套出,那批皮子被她埋在了戈壁存内,说是在麦秸垛周围,却没说具体方位,她这才刚从镇上回来,就动了心思想去挖出看看。
只是没想到却被小娘子看了正着。
傍晚黄昏,天美在这里挖东西,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暗自记下,转身轻轻离开。
刚到前面怀义家门,见洛尘和刘氏花儿从里面出来。
“娘,我在这里。”洛尘瞧见小娘子立刻跑来。
“你倒是小心点。”子墨走上前,伸手接住他。
洛尘喜欢让小娘子抱着,子墨也不嫌烦,伸手抱住了洛尘。
“东家夫人是来找洛尘的吧。”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先带他回去。”子墨轻声笑语。
刘花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他们离开便转身回屋。
“哎,你怎么也出来了、回去吧,洛尘被东家夫人接走了。”刘花儿瞧着怀义,自个走到屋里。
“嗯,我瞧见了。”他眼眸低沉。
瞧着那人婀娜多姿娇态十足,还是和他年少时一般的模样,时间对她真是容忍至极。
到了家中荷香他们正在等她和洛尘。
“可是回来了,说是找洛尘也不需那么长时间,下次让我去就好,小姐就是客气,又说了不少客套话。”荷香接过洛尘,便要帮他洗手。
小娘子轻声笑笑,倒是没说,她可没和怀义家客套,直接接了洛尘就回来了。不过是意外发现了一件事,耽搁了些时间。
这事儿不确定,她现在还不能说,等确定了再对大家说吧,她也只是当了一件小事,并未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安然起来洗漱,小娘子特意给她插上簪花,让安然靠在胸前,用铜镜照着里面的小人儿。
“娘觉着漂亮么?”安然欢喜,伸手时而摸着头上的蝴蝶簪花,簪花精致,随着她小步伐的走动,能微微颤动,像是展翅欲飞般。
“漂亮,安然最是好看了,瞧着比我还好看上几分,是不是?”小娘子宠溺,抱着她,这个孩子娇态文弱,和强势的夏天不同,但依旧让她疼爱怜爱。
“娘长的才是好看,这蝴蝶要是戴在娘的发上肯定比我还要漂亮,不如就先给娘戴着。”安然说着伸手去动。
小娘子拉住她的小手,“这个簪花是给安然这般大的孩子戴的,戴在我发髻上就不符合了,一个年龄的人就适应这个年龄的东西,你可知晓?”
“安然不知,但安然记住了。娘说的话像是有很深的道理,我现在不懂,长大就懂了。”
“真是乖巧,赶紧换了外衣,我们要去镇上学堂了。”小娘子起身正欲出去。
外面传来似是刘老大的声音。
荷香和顾南城都在外面,不知是何事,她走到门口,顾南城转头便看见了小娘子。
“瓜田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娘子问他们。
“是瓜田被野猪毁的厉害,大家再想该如何去做。”顾南城低声对她解释。
“是啊,昨儿白天我也去了瓜田,瞧见好多西瓜被毁掉了。真是可恶,不知从哪里来那么多的野猪,偏生又找不到是。白白等了一天也没瞧见野猪的影子。”荷香嘴上不忿。
南鑫便是那捉野猪的人之首,等了一天,什么都没找到,也是耗费了一天的时间,卖力没捉到野猪。
“那今日我们也过去看看,仔细瞧好了,是否是野猪还是有人蓄意毁坏?”小娘子皱眉,倒也不是她心底灰暗,时刻想着被人害。而是,这事情瞧着奇怪,若真是野猪所为,应该有痕迹怎么也能找到野猪的痕迹,偏生等了许久没有。
这野猪的事情,已经两天了,再得不到解决那西瓜怕是根本留不住了。打瓜子重要的不是吃瓜而是留种子用来炒瓜子,绝对不能在这个未成熟的时候被毁掉。
顾南城点头同意了小娘子的说辞,看来他们今儿只能在瓜田超市那边是去了不了。
“别担心,你先和刘叔他们去瓜田,我安排好家里的事,马上过去。”小娘子安抚顾南城而说。
他点头,没回家便从跟着刘老大一起离开。
安然站在门旁瞧着他们,家中怕又是生事了,她心中微微一紧,她最怕的就是家里有事。
“娘,你和爹爹在家里忙,我自个去学堂吧,我都知晓如何去了。”安然贴心的拉住小娘子的手说。
“安然抱歉啊,这次你自己一人去,明儿我送你过去可好?”小娘子心中心疼安然这般听话体贴。
“好,我又不是自己一人,我身边有很多小伙伴啊。”她脸上带起不让人担心的笑。
其实,今日安然想让小娘子跟着一起去学堂。因为,她想挑选一个爹娘或许能喜欢的乐器。昨天挑选的时候她一直推拒没选,便是想着,若是能选了一件爹娘喜欢的乐器,她肯定能好好学,将来弹奏给爹娘听。
赵强一直是负责送安然的马车,他也有足够的时间。不过今日他送了安然之后得赶紧回来,说是老家那边出了点事,要早先些回去看看。
安然坐在马车之中,马车的帘子并未放下,她看着外面小脸俏生生的甚是可爱,圆嘟嘟的小脸,眼睛一笑微微下弯呈月牙儿。
小嘴巴紧抿着,似是在担心什么事。
安然有些出神儿了。
赵强驾车正欲走,眼看快要到了镇上街道却见旁侧一匹马站在远处嘶鸣乱踢。
“瞧着是有人在地上,是受伤了么?”安然也看见了那马,不过她眼睛注意的是躺在地上的人。
躺在草地中,瞧的不真切,她抬腿要下去。
赵强立刻伸手横在她胸前,“安然在马车上呆着,我先去看看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这般下去万一是坏人呢。”
常年在这条道儿上路,倒是遇到了两次这样的事情,上次是个少年被少东家救了,这次瞧着又是个少年。
赵强寻思,因为是从沙漠那边走来的,到了戈壁滩容易迷路这才导致昏迷的吧!
他刚走近,瞧见那一身是血,立刻折身走了过来。
“如何?是好人还是坏人?”安然本就单纯,张口便问赵强。
“兴许是坏人,瞧着一身是血,不像是好人。”赵强单凭那一身血迹便断定是坏人。
“兴许是好人呢,我下去瞧瞧。”
她从马车上滑下去,腰间挂着三五个荷包,比平日里小姑娘家的要大许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她也不嫌坠的晃。
赵强跟在安然伸手,一起瞧着。
安然蹲下小身子,伸手抓了男人的手臂,“这个哥哥像是胳膊受伤了才流好多血的。”
“安然咱们不管他了,这一身是血肯定不是个好人,咱们走吧。”他真是怕惹事上身,万一是被人追杀的人,他们可不想也被追杀。
这戈壁滩杀人放火的事儿多了,可不像眼皮子瞧着的那么安全。
“见人岂能不救,没事,我这里有种止血的药,我帮他敷了药包扎一下就好了,不会耽搁多长时间。”
“那这去学堂的时间也过了许久,一会儿老师该说你了,咱们还是别管了。”
安然不理会赵强,自个小心的把男子胳膊的衣服往上撸几下,拿了个秀气的小帕子,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帮他撒上药粉。
这药粉儿是从止血球里面挖出来的,效果非常好撒上便能止血。
瞧着那人胸口还有血迹,她伸手触碰一下,发现还有伤口,奈何她力气小根本搬不动这人。
“你帮我一下吧,我抬不起来,他胸口也有伤呢。”安然回头,满脸担忧,瞧着赵强甚是可怜兮兮的问。
“安然,咱们不能帮了,这个小子瞧这都不是好的,胳膊上的伤已经处理好,咱们就不管他了。再说胸膛位置岂能是让你去看,他是男子你是姑娘,这样不好。”
赵强也算是安然的长辈,对这个孩子,真心的照顾。
“没事的,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我是姑娘。”
“我说的是,你是姑娘不能看男子的身体。”
“好吧,你若不帮忙我就自己动手来了。”她倾身向前,伸手去懂男子的胸口衣衫。
小闺女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似是香味却带着奶香,淡淡的若有似无,男子皱眉,感觉正是被人扒了衣服,他努力睁眼却睁不开。
嘴唇发白发干,瞧着有气无力。
睁眼,瞧着一个小豆丁正在他身上,不知忙什么。
“你是谁、住手。”
他以为她在做什么?
“哥哥别动,我在帮你看伤口,你受伤了。”这个哥哥眼神好凶,不知是坏人还是好人?
安然抓着他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赵强瞧见那人醒来,立刻抱住安然闪到一边。
出声警告般说,“你别不识好歹,是我们家小姐见你身受重伤躺在这里,心生可怜便想帮你,不管是你好人还是坏人,都要感恩戴谢。”
“我、我不是坏人,我的伤是救被抢匪抢劫的商队而伤的。”少年面色粗犷,明明才不过十三岁的年纪,瞧着却是二十几的面容。
而且长得有事体格高大魁梧,赵强心中惧怕。
倒是安然轻微笑笑,“看吧,我都说了,这个哥哥是好人,他是为了帮助别人才受伤的。那我们就载他一程去镇上瞧了大夫。”
赵强这才点头,帮忙扶着少年上了马车,又找了那匹马随手牵在一侧。
马车之内,安然坐在外面,少年靠着马车而依。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低声问她,这姑娘他认识,就是他要找的那姑娘,没想到几年过去,她长得越发好看了,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尤其是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睛、高挺的鼻尖,小小的嘴巴,圆圆的脸蛋,他瞧着就觉着心中欢喜。
“我叫安然,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安然娇娇气气的笑着问他。
“我叫韩泷。”
“那我可不认识你,我之前也没见过你。”安然听到他的话,想了一会儿,确实没见过。
“那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韩泷起身想靠近那小丫头,她却往后撤了些。
“哥哥是嫌马车里面挤么,那我再往外走走。”她说着,轻挪了下小屁股。
赵强正和那匹死倔的马较劲,使劲拉着还走那么慢,真是让人着急。
韩泷伸手拉过安然的胳膊,“你靠近一些。”
安然听话微微上前过去,“哥哥你是有话想对我说么?”
他瞧着那张张张合合的小嘴,心中喜悦,猛地往前轻轻亲了下,“记住了,我亲了你,你今后便是我的人了。”
趁着安然不防备,他伸手又夺了那蝴蝶簪子抓在手中。
小姑娘真是毫无防备之心,被他亲了也没发觉,“你怎么还和弟弟一样,他也总是亲我,弄的都是口水。”
甚是嫌弃的眼光,擦掉嘴巴上的口水。
这个哥哥瞧着很大,却和洛尘一样幼稚,总是抱着她胡乱亲,还有家里的旺旺每次抱着它的时候,总是舔她的手掌。
“丫头、”韩泷低声,想要解释,看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全是单纯和无辜,他竟然为刚才的孟浪而生了自责,他刚才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