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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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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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烁送来的书都被秦栀藏在了白桃那里,以免哪日杨嬷嬷心血来潮忽然的对她的住处进行大搜查。

    关于这些组织,书上记录的倒是清晰,只不过仅限于吴国的玄衡阁与西棠的大月宫。对本国的天机甲,却仅仅是寥寥数字,不多赘述。

    很显然,这是国家机密了,的确是不能让人知道太多。

    但,关于另外两国的组织,却是极为详细,何时建立,内里机构,以及之后的变化等等。这百多年来,三国表面和平,但是这三个组织却无时无刻不再交锋。

    培养细作,刺探机密,吴国的玄衡阁以及西棠的大月宫这么多年来成功过多次,给大魏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暗中争锋,每年也死很多人,但却从不曾停止。

    看着这些,秦栀也有些陷入其中,这封建的古代,不止是有刺目的冷兵器交战,还有这种交锋。

    “秦小姐,有人来了。”门口,白桃压得极低的声音传过来。卧室里,秦栀立即将手中的书塞到了桌子下面的夹缝里,然后再抽回手,拿起《女诫》,一切做的行云流水。

    “秦小姐,王爷请您过去。”门口,一道男声传来,沉稳有力。

    秦栀抬起头,她在这儿看不到门口。王爷要见她?王爷回来了,还真是准时。

    白桃小小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快步的跑到了卧室里,“秦小姐,王爷要见你。”

    “听到了。”起身,把元莯给她的那个帽子拿起来盖在头上,随后走出房间。

    白桃欲言又止,要去见王爷,是不是应该换一身衣服啊!

    走出房门,看见的便是一个劲装护卫。这和那时她看见的护卫不一样,身上带着一股掩不住的煞气。

    视线从他的脚一直游到他的脸,秦栀微微眯起眼睛,这人手染鲜血,杀过很多人。

    “秦小姐,王爷有请。”劲装护卫微微低头,态度倒是几分恭敬的。

    “好。”点头,秦栀收回视线,然后随着那护卫离开了小院儿。

    秦栀跟随那护卫,白桃跟在秦栀的身后,一行三人,速度很快的离开了西府。

    护卫带路,并没有前往天斧居,反而是朝着南府的方向。

    这南府是禁地,西府的那些少爷小姐们没有命令是不允许过去的,因为那里经常有军营之中的将军,或是朱城之中的官员出入。

    白桃也没有来过,如今来了这里,不免几分心下惴惴,同时又免不了好奇。走着,不由得歪头往别处看。

    秦栀倒是目不斜视,她的视线始终都在那护卫的身上,观察他走路时的姿势以及动静。他的姿势看起来很像一种动物,脚落地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无论走的快或缓,都没有发出声音,可见这和天长日久的练习以及约束分不开关系。

    和他相比,元烁看起来倒是输了一筹,尽管那时在秦栀看来,元烁这般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已是不易。

    但这个时代的功夫很奇怪,像极了影视剧之中的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就是不知威力是否有那么大了。

    走上厚重的台阶,左侧不远处拱桥绵延,流水声也格外的悦耳。而且,四周不见下人,反倒都是劲装护卫。再远处,便是身着盔甲的兵士,这地方果然是禁区。

    顺着台阶走上去,守卫森严的书房进入视线当中,说是书房,但这书房也未免太大了,堪比一座宫殿。

    自来到这里,秦栀也只是见过建筑不凡的天斧居而已,但这里,明显比天斧居的建筑格局更恢弘大气。

    与带路的劲装护卫同样的人两三步便站着一个,他们身上的气质相同,职业是一样的。

    不过,根据他们站着的位置,秦栀倒是能一眼就找得到这些护卫之中的领导,就是站在书房门口的那个。

    走到门口,那护卫停下脚步,然后侧开身体示意秦栀进去,他便退下了。

    秦栀站在那儿,书房门是打开的,而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下一下的略奇怪的声音。

    迟疑了一瞬,秦栀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书房之中。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小厅,而且眼下那桌子上还在煮着茶呢。

    发出声音的是左侧,房门半开着,看不清。不过此时秦栀倒是听清了,这是打人的声音,什么重物打在人身体上时发出的声音,打的很重。

    听着这声音,秦栀不由得皱眉,这挨揍的也不知是谁,居然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兴许,打得不是活人,难不成在鞭尸?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那半开的房门之中走出来,身形伟岸健硕,黑发黑须,已过不惑之年,却是无比帅气。

    看向他,秦栀的视线便快速的将他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随后拎着裙子一角,她俯身跪在地上,“给王爷请安。”根本无需别人告诉她,她就知道,这就是那位镇疆王元霖宗。

    “小栀,快起来,往后见了本王,也无需行此大礼。”一双手极其有力量,轻松的就把跪在地上的秦栀扶了起来。

    站起身,秦栀抬头看向元霖宗,这般看着他,更显雄伟,也兴许是她个子太矮了。反正这么看着他,秦栀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压迫的气息,也兴许是他本身自带的气势,身为上位者,又守卫这边关,常年的与另外两国交锋,拥有这种气势也很正常。

    看着秦栀头上戴着的帽子,元霖宗脸上几许怜惜,“你受委屈了,都是元烁这不争气的东西做的好事。你放心,本王已经为你出气了。”他声音洪亮如钟,颇有气势。

    闻言,秦栀才恍然,原来里面那个挨揍的是元烁。不过他也真是能扛,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多谢王爷,我的头已经好了,只是现在头发还没长出来,大小姐送了我一顶帽子遮住。”听着里面的动静,秦栀也几分不自在,从她走进来到现在,已经打了五六十下了,每一下都打得很重。

    “没长出来不要紧,就算以后这头发都长不出来也不用担心,有本王在,不会让你受委屈。今晚元极就会回来,明日举行订婚礼,往后你就是世子妃,此生衣食无忧。”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一般人模仿不来。

    看着元霖宗,秦栀不由得想起元烁曾跟她说过,让她试试当面拒绝这订婚行不行。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用想,也不用组织语言,只需要瞅着这个王爷,就能知道这拒绝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因为即便说了,他也不会接受。

    听着里面打人的声音,秦栀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发痒,尽管元烁是个熊孩子,但这么打下去,不得掉半条命?

    想了想,是不是该为他说句话?

好马不吃回头草 012、即将订婚礼

    坐下,秦栀脊背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标准而略有拘束。

    杨嬷嬷教导过,在这个府里,面对王爷的时候就是要这样,时时刻刻保持战战兢兢的状态。

    坐在主座上,元霖宗动手将煮好的茶一点点的过滤,每一道工序都做的无比纯熟,显然他经常自己煮茶喝。

    秦栀看着他,细细的观察,这封建社会当中拥有极大权势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不是她之前所见之人能比的了的。

    看着他倒茶,耳朵听着元烁还在挨打的声音,想了想,她开口道:“这段时间承蒙王妃照顾,我恢复的很好。想必王爷也看出来了,我胖了许多吧。头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大小姐担心别人会笑话我,又特意送了我一顶帽子。我和二爷是不打不相识,他人冲动了些,但是功夫学识都不差。听二爷与我说过,王爷每年在府中的日子最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有时新年都不会回来。比邻另外两国,边关时局紧张,总是有战争发生,每年都会死很多人。《治国论》中有言,身居高位不自顾,意思便是说,拥有权势,同时也是一把枷锁,因为要保护手无寸铁的子民,以及拥护国家的威严。所以,在别人看来拥有权势是荣耀,他们却不知,拥有权势的人时时刻刻都会为了他们的安危和乐而没命。”

    看着秦栀,元霖宗的脸上倒是显出几分意外来,“这话真的是元烁说的?”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元霖宗自然知道,只不过他还是希望他能有长进。

    “嗯。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治国论》?听说,《治国论》只有身居官位的家中才会有藏,普通人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秦栀很坦然,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来。

    “这倒是不假。高云,停手吧。”点了点头,元霖宗拔高了声音,里面打人的声音也立即停止了。

    下一刻,一个魁梧的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他面容粗犷,乍一看像个猛张飞。

    他向元霖宗低头行了礼,然后便走出了书房,那步子沉稳,一副力拔山河的模样。

    好半晌,另一个人才从里面走出来,挺直了身体,但是步子却有点无力。

    看向元烁,秦栀不由得动了动眉头,还活着,蛮顽强的。

    元烁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走过来,他直接跪在了房间中央。跪的时候也没收力,膝盖撞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刺耳。

    居高临下的盯着元烁,元霖宗没有什么好脸色,“混账东西,你若再犯,老子就把你关到东山营,让你每天开山凿石。”

    “是,儿子知错了。”元烁回答,还算有力气。

    “听小栀说,你已经在看《治国论》了。不错,还有救,你若继续好好学习,到时便准你进大营。”元霖宗一字一句道。

    “真的?谢谢父亲。”说着,元烁俯身磕头,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皱眉,他背上都是血,浸透了衣服。

    “回去吧。小栀,你也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举行订婚礼。”看向秦栀,元霖宗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站起身,秦栀点头,“是。”

    与元烁一同从书房出来,秦栀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后背,“疼不疼?”

    元烁龇牙咧嘴,瞅了瞅秦栀,满不在乎的点头,“有点疼,没事儿,已经习惯了。每次父亲回来,我都得挨一顿揍。”

    无言,“你的皮还真是厚。”

    “不过,多谢你了。就是编的谎话太扯了,我怎么会看《治国论》?要是父亲心血来潮的考我怎么办?”一边歪头看她,元烁一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为了谎话不会被拆穿,麻烦你以后多看看书,二爷。”瞅了一眼他,秦栀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皮糙肉厚。

    “看不下去,不如你全部都看一遍,然后以最简单的方式告诉我,越简短越好,我能背下来。”这个主意还不错。

    “想得美,《治国论》足有一指厚,用一句话可概括不了。你这后背真没事儿?赶紧回去处理处理吧,小心血尽而亡。”那衣服粘腻的,都是血。

    “我就知道得挨揍,所以随身带着药呢。走,去你那儿,你给我擦。”说着,元烁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果然是挨打次数多了,所以早有准备。

    “你又不是没有丫鬟,我凭什么给你擦药?而且你没听到王爷说,让我好好休息,等着明日的订婚礼。”这小子,倒是自来熟不客气。

    “所以啊,我今天给你说说我大哥,让你也了解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元烁理由丰富。

    “你很了解他么?”这种话一听就是胡说。

    哽了哽,元烁强行把药塞到她手里,“就算我了解的不多,但那也是我大哥,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是这个道理吧,大嫂?”

    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扫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人,大嫂?这俩字儿真够刺耳的。

    一路回了住处,一路上,元烁可谓吸引了众多目光。不过,但凡见着他那满后背血的人,却是没表现出任何的意外来,显然这是常事儿。

    反倒白桃一路上盯着元烁的后背,生怕他会流血不停,然后没命。

    进了屋子,元烁便坐在了椅子上,挺直了脊背,看起来他也有些疼,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白桃手脚麻利,很快的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又找来干净的手巾。

    把帽子拿下来,秦栀拿着那瓶药,一边盯着元烁都是血的后背瞧,不由得摇头,“把衣服脱了吧,让我瞧瞧到底有多惨。”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动手把腰带解开,然后把衣服脱下来,后背的衣服湿哒哒的,被血浸满了。

    略艰难的把衣服脱下来,他后背的伤进入视线当中,这打人的人也相当有技术,衣服没受丝毫损坏,这皮肉却破开多处。

    白桃把浸湿的手巾递过来,一边忍不住皱起脸,看着都疼。

    拿着手巾,秦栀小心的擦拭他后背上的血,如此细看,这些伤口倒是也不太严重,只不过因为持续的击打,所以流了很多的血。

    “看来打你的人也是经验丰富,让你外表看起来很惨,其实并不严重。”擦干净了血,把手巾递给白桃,然后打开那瓷瓶,里面是药粉。

    “你可别夸高云了,他就是个刽子手。每次都是他下手,第一次挨打,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元烁语气都是不满,但也没办法。

    “估计他也已经打烦了,所以现在都是敷衍了事。不过,外表来看还是挺真实的,起码能骗过王爷。”流了这么多血,元霖宗看到了,也不知会不会心疼。但刚刚,他确实没任何的表示,果然是个严父。

    “唉,父亲终于松口说让我去大营了,谢了。”说起这个,元烁立时忘记了不愉快,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大营?听起来很威风,不知有没有那个幸运能去看一看。”这个时代的军队驻扎之地,不知是什么样子。

    “你想去?成,到时我带你去。”元烁回头看了她一眼,豪气干云的将这事儿应承了下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 013、这叫想美事

    光裸着上半身,元烁坐在那儿等着后背撒的药干涸,药粉刺激着伤口,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我大哥呢,很聪明,极其特别的聪明。这么说吧,我三颗脑袋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他。据母亲说,我大哥三岁的时候就被送走了,最初还能每年都回来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后来回来的就少了。每次我大哥回来,都有很大的变化,而且,变化很惊人,母亲又惊又怕。我跟你说过的,我大哥五六岁的时候《治国论》就倒背如流,这也是母亲说的。我大哥小时候对母亲很依赖,可是自从被送走之后再回来,他就不再和任何人亲近了,对谁都保持着很大的距离。母亲心里很难受,却也不知该怎么办。我儿时还总是能看到母亲哭,后来大概是真的感情淡了吧,母亲就再也没提过大哥。”说起这些,元烁颇为感慨的模样。

    听着这些,秦栀也算了解了这个元极,大概在外的生活很艰苦,所以使得他的心境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见到大哥那几次,他都很温和的样子,可是,我却有点怕他。”压低了声音,他也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他在府里作威作福的,居然有一日也会说出怕这个字。

    “为什么?”温和?却会让他害怕。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想,应该和他练得功夫有关。我不是和你说过么,他练得功夫很霸道,但是得禁欲,禁七情六欲。单是想想,就很难。譬如说,我想吃炖鸡,但是练了这种功夫,就不能想吃炖鸡这事儿。不能吃,不能想,连那个味道都不能回味。”说起功夫来,元烁明显来了兴致,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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