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爆炸一般的雷声当空而来,因着这雷声,秦栀也不由得瑟缩了下,扣在元极肩头的双手也收紧,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肌肤之中。
而元极的所有侵略也因此而暂停,埋首在她胸前,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蓦地撑起身体看着她。
四目相对,秦栀忽然觉得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有些吓人,如同野兽要吃它猎物时的模样,只要他愿意,就能将她拆吃入腹。
对视了片刻,他深吸口气,垂下头来,轻轻地在她的脸上亲吻。接连向下,皆是轻如蝉翼一般。
吻一直落到她的胸前,停留许久,他随后翻身下来,并抬手将她搂入怀中。
侧身躺在他怀里,秦栀单手将自己敞开的衣服拢上,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元极会比她拥有的理智要多。
如果他刚刚不停下,即便是雷电将这房子劈坏了,她也不会清醒过来。
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秦栀缓缓地深呼吸,额头抵着他的皮肤,感受着他炙热的温度。
雷电的声音就好像天要裂开了似得,一个接着一个,闪电也很亮。使得这房间里幽幽的灯火都不足以与之比较,亮光穿过窗子,惨白而又渗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幽光。
“我们订婚吧,尽快成亲。”蓦地,那个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忽然道。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但是很性感,别样的性感。
又是这句话,秦栀听着,却不由笑了,“因为你等不及发散兽性了是么?”
“你半个人都是我的了,难不成,你还想反悔,给自己留什么余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以他这个视角,能够清楚的瞧见她绯红的脸。
半个人?听到他的用词,秦栀笑出了声儿,虽说有些可笑吧,不过仔细一琢磨,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回答我。”她不说话只是笑,元极搂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让她正视他的问题。
“好吧,这个问题,你让我思考一段时间。待得有答案了,我就告诉你,如何?”她的确需要认认真真的思考一下,毕竟第一次的订婚并不愉快。而且,元卫那里必定不会同意,尽管元极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若说自己一定要订婚,元卫肯定也拦不住。
可若这样的话,他们的这场订婚,必然又变成了第一次那种情形,会有诸多人不看好。
得到这种回答,似乎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元极捏着她的肩膀,随后发出一个音,算是答应了。
搂住她的身体,让她更紧贴着自己,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尽情的感受她身体的柔软。
外面的雷声和闪电一直在持续着,因着它们的狂轰乱炸,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却莫名觉得无限宁静。
他的手在她后背上轻抚,更像是在做按摩似得,秦栀闭上眼睛,即便外面雷电的声音再大,她也觉得自己能够睡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又顺着她的肋间往上走,秦栀也在同时睁开眼睛,盯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随着他的手爬上去,她立即抬手把他的手扒拉了下去。
被阻止,元极想了想,又把手绕到了她的腰后,不再乱动。
感受着他的动作,秦栀不禁弯起嘴角,“元极,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什么?”回答,他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腰,从这动作来看,他好像有些漫不经心。
秦栀单手抵在他腹部,感受着他腹肌的坚实感,一边道:“说的是,男人呢,这辈子都会得一种病,而且无药可医。”
“继续。”闻言,元极似乎知道她应该没什么好话。
“在儿时呢,经历了很多困难,才把母乳戒掉,忘记了依赖母乳的日子。逐渐的长大成人,谁想到又旧瘾复发,而且越来越上瘾,这辈子都戒不掉了。你说,这是不是绝症呀。”这是她很久以前看过的笑话,现在想想,颇有道理,看元极就知道了。
听她说完,元极顿了顿,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的确如此。
搂紧她,元极长叹口气,“秦小姐所言千真万确,确实无药可医,所以,希望秦小姐的胸怀能如看上去这么大,给予本人更多的纵容。”
他能说出这种话,也是让秦栀不由刮目相看,盯着他的胸膛想了一会儿,她随后用手指抠了抠他的肉,“什么东西上瘾了都不好,你要控制。”
“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秦小姐请谅解。”拥紧她,他可是言之凿凿的很,又理直气壮。
无言,他这一副为了色情愿马上去死的德行也是没谁了。原以为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是调侃,但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今儿她也算涨姿势……哦,不,长知识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9、堵不如疏
雷雨一直持续,不断的在夜空中炸响,让人不由觉得,这天空似乎都要碎裂开来。
这个夜晚十分不平静,有人还在昏睡之中,使得这府衙中的丫鬟小厮还有甲字卫大夫等人一夜没敢休息。
连府尹以及府尹夫人亦是如此,焦心无比,同时因着这大雨,城里一些地方被冲塌了,接近天亮时,府尹带着人冒雨离开府衙,简直是鞠躬尽瘁。
而在这种天气中享受宁静的也有,相拥于大床上,这外面的嘈杂以及天空上的狂轰乱炸,根本侵扰不到他们。
被子盖在身上,没有将自己彻底的缠裹,不过秦栀却睡得很好,因为抱着她的人不会褪温。这便是天然暖床之物的好处,秦栀也忽然觉得,这个‘睡袋’要更值钱一些,因为对于她来说更好用。
电闪雷鸣的,终于在天亮之时停歇了,雨还在淅淅刷刷的下着,但相较于昨夜,已经十分平静了。
在这温暖的‘睡袋’包围中,秦栀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晨起的朦胧过后,入眼的便是暗色的床里侧,而温暖罩在她身后,正是那个一夜都没褪温的胸膛。
“醒了。”身后的人似乎长了透视眼,她睁开眼睛不过片刻,他就知道了。
“听你的声音,好像醒来很久了。醒来了怎么不起床?这算是赖床么。”让他赖床,似乎很不容易。
“还在下雨,而且今日之事,并不急。”元极收紧在她腰间的手臂,勒的秦栀不由得发出一声欲断气似得声音。
他似乎是满意了,松了些力道。下一刻,温热的呼吸从她后颈爬上来,一直爬到她的耳边。
唇夹住了她的耳朵,刻意的骚扰了一番,随后才松开她,“起床吧。”
因为他的骚扰而不禁缩起脖子,直至他放开了,她才得以松缓,“的确是该起来了。别的不说,你我应该去看看萧四禾才对。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这一夜过去,也应该清醒过来了吧。”
“他无性命之忧,昏睡的久一些,也不算坏事。”元极松开了她的身体,随后坐起了身。
随着他离开,热度也立即消退,秦栀不由得长舒口气,说真的,他身体的温度真是舒坦,对于她来说,正合适。
“但愿如此,希望世子爷所言是真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伤的他?”秦栀不认为公冶峥有这个本事,而且萧四禾的轻功,绝对是公冶峥及不上的。
“我没告诉你么,是柴文烈。”元极坐在床边穿衣服,听着她的问话,他回头看向她,衣服还没完全的穿上,他这个回身看她的样子带着难以掩饰的风骚。
秦栀一诧,“原来是柴文烈。那倒是可以理解了,当时我还想,萧四禾轻功那么高,谁又能抓得住他。你的确是有很多事都没说,大概是色欲熏心,该说的话不说,满脑子都是欲望。”看着他那样子,秦栀摇摇头,算是对他的鄙视。
“你还想知道什么?”将衣服穿上,彻底遮住了他半露的肩背。
秦栀看着他,不由暗暗的发出一声略失望的叹息,他若是能一整天都这样的话,那真是美不胜收了。
而且,应该会保证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十分好。
“公冶峥现在在哪儿呢?”秦栀将衣服拢了拢,一边问道。也不知元极到底会如何对待他,而且秦栀觉得,他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你想去见他?”站起身,他穿上外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帅得不得了。
秦栀坐在床上看着他,那片刻,她不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被美色所迷。倒是听过古代有不少人为博美人一笑,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时不理解,现下,她忽然发觉,自己刚刚就是那种心情。
瞧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蓦地俯身靠近她,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她这个样子,好像马上就要流口水了似得。
眨了眨眼睛,秦栀微微点头,“倒是真的想瞧瞧他什么样子了,我和他合力杀了柴廷南,也算同仇敌忾过。如今他是死是活,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时是她被公冶峥抓住做了俘虏,这回轮到了他,这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想看也行,我带你去。”元极盯着她的脸半晌,随后微微颌首,同意了。
“多谢世子爷如此大方,不过我现在有些饿,想要用饭。”昨天他们俩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那桌子上的晚膳以及驱寒的汤药依旧原样的摆在那儿,早就没人理会它们了。
而元极也是神奇,也不知他有多久没正常的吃过饭了,居然一点没有饿的意思。一晚就这么过去了,他看起来反而很好的样子,真不知他是不是半夜用什么东西给自己做续命的道场,才会这么精神十足。
穿好了衣服,秦栀走出卧室,小厅的桌子上,早膳已经都送来了。
外面还在下雨,但比昨晚要好得多,淅淅刷刷,倒是几分悦耳动听。
地上积聚了许多的水,即便修建这府衙时,已经尽力的将下水系统做到了最好。但天长日久,也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
眼下,趁着雨势减小,府中的小厮正在忙碌着给府中清水,透过敞开的窗子,都能瞧得见他们忙碌的身影。
坐在桌边,秦栀看了一下今日的早膳,还真是丰盛,虽每样只有一些,但摆盘精致,看着也让人不禁有食欲。
“吃吧,我饿了。”拿起筷子,秦栀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却发现他正在盯着她。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秦栀微微扬起眉尾,“有何指教?”这种眼神儿瞅着她,不知何意。
“你的内衣呢?”想了想,他问道。
低头看了一眼,秦栀不由得撇嘴,“你一定要刻意的观察我这里么?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性骚扰。”
“我只是问一句而已。如果没带来的话,这便着府中的丫鬟去买。”元极撇开视线,倒是真的不再‘骚扰’她了。不过,但凡他看过了,就一定会记得。所以眼下,看与不看,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很明显对面这个小人儿并不理解,而且好像也失忆了似得,忘记昨晚他都做过些什么。
“我的衣服都在客栈呢。不过很明显,昨晚乔姬也住在这儿,所以我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拿过来。我穿成这样,你还有什么意见?”他现在明显管的太多,将手伸的太长。而且昨天下午就已经显露出来了,发现她没穿内衣,他就把她弄进了房间里,不让她出去。
“那你就等一会儿,叫人去客栈将你的衣服都拿过来。”穿好了再出去,这样他也会觉得舒服些。
歪头看着他,秦栀虽是很想问问他到底作何感想,不过她也的确没有真空的习惯,所以便也不再与他争论这事儿了。
用过了饭,元极便去隔壁看望萧四禾了,秦栀坐在房间里将长发整理好,时间凑巧的很,甲字卫也回来了。
拿着衣物回到卧室重新穿上,低头看了看,果然是有些不同的。元极这厮,眼睛倒是好使的很,只不过用在观察她是否穿内衣这件事儿上,怎么都觉得几分猥琐。
穿好了衣服,秦栀离开房间,顺着没有落雨的廊檐下,也走到了隔壁。
丫鬟小厮还有甲字卫都在这儿候命呢,这是一早才过来轮值的,昨夜那一伙已经熬不住去休息了。
瞧这阵势,如果萧四禾还不醒,秦栀不禁觉得得往更坏的地方去想了。
走进房间,闻到的便是一股药味儿,很浓烈。
绕过了小厅,走进居室,看到的便是站在床边的人。
元极单手负后,正在与萧四禾说话,而站在稍远一处的,是乔姬。
看到秦栀走进来,乔姬不由得笑,“昨晚回到这府衙就想找你,哪知甲字卫不同意,说是你正在休息。看你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虽甲字卫是那么说,但根据乔姬的猜测,肯定就是元极的主意,和秦栀是否休息根本无关。
“没有受伤,一切都是有惊无险。不过肯定吓着你了吧,当时那些鸟一直在追我。”虽说昨日没见到乔姬,但只要没有特意的向她禀报说乔姬还未回来的消息,那么就说明她已经回来了,且完好无损。
“还说呢,那些鸟后来跟丢了,把我吓得够呛。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现在想想,真是托大。”通过这事儿,乔姬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太过自信。
“我和公冶峥被关到了地下,那些鸟儿怎么可能还会跟得上。不过,这场惊险也算十分值得,柴廷南死了。”秦栀微微摇头,如今想想,其实她和公冶峥应该也算是投机取巧吧。如果不是柴廷南受伤未愈,他们俩兴许未必是她的对手。
“秦小姐,你真是让在下佩服。居然,把柴廷南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给杀了。”萧四禾虚弱的声音传来,能听得出他在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但实际情况是,力不从心。
听到他说话,秦栀随后转身走到床边,元极微微侧身让她站在自己身边,视线一边从她的脸下滑。最后落在了上半身,似乎满意,这才移开。
“萧公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还以为你、、、。”最后那句话没说,但她没说,想必萧四禾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看来,在下今日就醒了过来,秦小姐还很失望。”他躺在床上,被子盖在上半身,不过通过他露出来的肩膀以及手臂来看,他应该是没穿衣服。最起码上半身没穿,下半身有没有穿,就不得而知了。
“萧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没瞧见你最终能与谁成亲生子呢,怎么可能会失望。”秦栀笑了两声,其实看到他这劲头,她就放心了,肯定没事儿。
“原来秦小姐还为在下惦记这事儿呢。拿着秦小姐那扇子,这些时间,倒是有不少的姑娘注意在下。待得身体好了能离开这床,在下就立即考虑这事儿。”萧四禾说着,逐渐的有些气息不稳,能清楚的瞧见他的脸色开始变红。
“萧公子眼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吧,养不好的话,到时能否找到媳妇儿,都是个问题。”乔姬站在远处,她也是刚刚才过来的。昨晚回来听说萧四禾重伤,所以这便来瞧瞧,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在下多谢乔姑娘的祝福。”萧四禾扯了扯脸皮,其实他还真是忌惮乔姬的本领。
秦栀忍不住笑,瞧他一副吃了亏又忍不住想回嘴的样子,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对了,这公冶峥被抓住了,是不是得通知神庆一声?他若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咱们尽快动手。”说起正事儿来,萧四禾明显更有精神了些,即便脸色还有些不太正常的红。
“正有此意。如此盛事,也的确该叫公冶峥的兄弟参与其中才是。”单是估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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