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这么喜欢钱。
将她抱在怀中,元极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这便进宫,可能会耽误些时间,你好好休息吧,别忘了吃药。这次,老老实实的吃药,我会派人专门盯着的。”他坐起身,随后深吸口气。
瞧他那架势,秦栀不由得眯起眼睛,“除了见皇上,你还要做什么呀?”
“下棋。”回头看了她一眼,元极随后下床,挺拔的背影写满了凉薄。
坐在床上看着他,秦栀缓缓地明白了他所说的下棋是什么。这厮估计连做梦都在做局,柴文烈来了这么一招,他又怎么可能不奉还。
近水楼台先得月 144、跪着走下去(二更)
元极随着那宫里过来的小太监离开了,秦栀在窗口那儿瞧着元极的身影消失,她才收回脑袋。
晚膳很快送来了,元烁也从自己暂住的房间走了过来。没瞧见元极的身影,他立即变得十分高兴。
大咧咧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单手抚着自己的腹部,他一边瞧着秦栀将饭菜重新摆放了一遍,“我大哥去哪儿了?”
“进宫了。”看了他一眼,秦栀将肉菜都放到了对面,元烁是无肉不欢。
“进宫?大概是领赏去了吧。你也真咽的下这口气,明明这出风头的事儿应该你去做的,干嘛便宜了他。”元烁不忿,瞧着她摆完,他才举步走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觉得他是去领赏的?”秦栀坐下,一边拿起筷子。元极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睡了一觉,就是为了补充体力。
他有时可能会故意说一些假话来,应该是不想让她担心,怕她自己在一处想的太多。
不过嘛,他也骗不了她,她的脑子又不是摆设。
“不是领赏?那他是去做什么的?”元烁也拿起筷子,先往嘴里放了一块肉。
“谁知道呢,赶紧吃吧。不过呢,这大晚上的,你还是少吃点肉吧,对胃不好。”看了他一眼,秦栀一边劝道。
“你对我大哥也这么关心?”不管不顾,元烁觉得其他事能听她的,但吃饭还得听她的来,他非得郁闷死不可。
“他又不是小孩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用不着我关心。”吃着青菜,吞咽时,感觉胸肺还是有些不舒服。
“反正我现在听着你说话就是不对劲儿,长辈的语气。你可别忘了,咱俩同仇敌忾的时候,他可是都把你给忘了。这会儿你和他同一阵线,显然都忘了他把你当空气时的事儿了。还总说自己记性好,我看你健忘的很。”边吃边嘟囔,他很是不满。
瞧他那怨妇的样子,秦栀轻轻点头,“元二爷说得对,我是该反思一下了。”
“有这觉悟就好,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能因为你心思活动了,就向着他呀。”见她赞同自己的说法,元烁接着说道。
“是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是一般人都替代不了的。既然如此,你和汪小姐成双成对的,就没想过我也会觉得很委屈么?不然这样吧,明日我去找汪小姐说说,叫她不要总缠着你,得分给我一些时间才行,毕竟以前咱俩总是‘出双入对’,对吧?”笑眯眯的看着他,秦栀说起这话时,可有道理的很。
元烁愣了愣,随后摇头,“你别想害我啊!好吧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不过我那句话依然作数,我不同意你和我大哥的事儿,不同意。”
“听你的。”秦栀点头,笑容依旧。
看着她那不走心不真诚的样子,元烁冷哼一声,见色忘义。
一夜很快过去了,元极没有回来,不过一大早的,却有甲字卫从外面匆匆的跑了回来,手上呈着精致的木盒。
径直的送到秦栀面前,说是元极吩咐他给送回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看了一眼那木盒,单单那木盒就能卖不少钱。
“主子还在宫里。”甲字卫想了想,随后回答道。
点点头,秦栀表示知道了。随后动手,将那木盒打开了。
木盒里,整齐的码放着几层的金条,而且从那颜色上就看得出,纯度很高。
这奖赏,未免也有些太直白了,秦栀本还想着可能是一些罕见的珠宝玉器之类的。谁想到居然是金条,太有眼力了,她喜欢。
拿起一块来,沉甸甸的,虽说也见过不少的金子,但纯度这么高的却是少见。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会儿,秦栀很满意,足够她买个像样的宅子了。
有了自己的宅子,想想都自由,在家中怎样肆无忌惮都没有人会盯着。
清点了一番,然后再次将木盒盖上,放在床上边角的位置,这里不太显眼。
元极没回来,倒是成全了寇先生,找酒找到了秦栀这儿来,一副没酒喝就得馋死的样子。
“寇先生,昨天我想了一下,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一直喝酒。”翻到了一坛密封的酒,秦栀送到他手里。
迫不及待的拆开,寇先生抱着坛子就喝了一口,长舒口气,真是舒服啊。
“实不相瞒,老头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不喝酒,就总是疼,喝上两口,就不疼了。”寇先生说着,又喝了一口。
“那你没找过大夫给自己瞧瞧么?”看着他的脸色,的确是和正常老年人有些差别。
“瞧了,连太医我都找过了。算了,喝酒止痛,正合我意。”接二连三的灌了好几口,他的脸也变红了,看起来这气色就好了许多。
秦栀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其实在这个世界,能如寇先生活到这么大的年纪已是很不容易的了。得了病,兴许也是治不好了。
直至晌午过后,元极还没回来,不过一大早离开的元烁却颠颠的又跑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
走进大厅,便瞧见整个人缩在椅子里睡得打呼噜的寇先生,几分叹为观止的在他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看向秦栀和乔姬,“这老头就这么睡着了?真行,这功夫一般人也练不成。”话落,他拎着食盒走过来。
放下手里的书,秦栀看了看那食盒,“汪小姐送给我的?”
“不是,我进宫了,这是莯妃娘娘给你的。听说你受了伤身体不适,让你补补身子的。”说着,他动手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一大盅的补汤。
“我受伤了?你大哥还真是能忽悠。”一听,这肯定是元极说的。
“先别管他如何,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想必会很想听的。”说着,元烁坐在了她旁边,笑的幸灾乐祸。
打量了一下他脸上的笑,“说吧。”没好事儿。
“听莯妃娘娘说,皇上已经挑选了家世相当的小姐给我大哥了,这次我大哥进宫,皇上就会提及此事。皇上出口,就拒绝不得,你说你该怎么办呀?”他真是幸灾乐祸,以前明明是原配,现在却不伦不类。
听着,秦栀倒是没什么反应,乔姬给元烁倒了一杯茶,随后看向秦栀,想知道她作何感想。
“那不知,世子爷是什么想法呢?我怎么办不重要,皇上说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爷的决定。”秦栀笑容依旧,放下手里的书。
看着她的笑,元烁皱起了浓眉,“你真一点都不在意?我都替你着急。”
“是么?没看出来,反倒看出你满脸的落井下石。”说完,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桌子下的腿忽然朝着他踢了过去。
元烁一个没留神,被她踹了个正着,哪想到疼的他立即蹦了起来。
“你脚上长针啊,这么疼。”看着自己的腿,虽说什么都没有,但是好疼,像是被什么野蜂蛰了似得。
秦栀缓缓地抬起自己的腿,她的鞋尖上,果然有一抹闪亮的东西。元烁定睛一看,还真是一根针。
“你拿针扎我?我是不是你的知心小棉袄落难好兄弟了?你当初说过的话都忘到脑后了是不是。”元烁十分不忿,居然这么对待他。
晃了晃自己的靴子,那根针就收回去了,全自动的似得。
“我就是试试这东西好使不好使,给了他一坛酒,就把他的设备都忽悠来了,看来真的挺好用的。”秦栀看了一眼寇先生,他还在睡呢。
闻言,元烁看向寇先生,“你从他那儿弄来的?还有什么,给我看看。”
“此为秘密,概不外传。不过二爷今日送来的情报也很有用,待得你大哥回来了,我便问问他是如何回答皇上的。若是回答的我不满意,我可以在他身上把这套设备都用上一用,你要不要瞧热闹啊?”元极利益至上,估摸着元卫推荐的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对他胃口的,她倒是想看看,元极这回会怎样心疼。
“那敢情好,今儿我就不走了。不过,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做小,一并娶了呗。”元烁笑嘻嘻,故意要刺痛她。
“既然做小,那给谁做都一样,不然我就给你做小吧,正好我还挺喜欢汪小姐的。”歪头看着他,秦栀提议道。
一听这话,元烁立即不吱声了,哽了哽,他随后道:“那你还是去祸害我大哥吧。”
旁边,乔姬看着秦栀,她倒是有些担心,“小栀,你们也算十分不容易了,不会真的出什么岔子吧。”依据秦栀的心性,她才不会给人做小呢。
“别听这二愣子胡说八道,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庞大的利益在眼前,元极估计会心疼,但还不至于心动。对了,宗华不是要见我么,他人呢?”自动的转移话题,秦栀认为这点信任还是能给元极的。就是他可能会心疼那些到不了手的利益,可怜他,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 145、你明白么?(一更)
时近下午,元极还没回来,倒是重振旗鼓的宗华过来了。
见到了秦栀,他面上一阵惭愧一阵恼羞,一时之间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秦栀倒是自如,叫他过来坐下,一边动手倒了一杯茶给他。
“这件事是我与姚相私下商议的,一旦有人提前知道,那么计划可能就会出纰漏。公子受苦了,我以茶代酒,先向公子赔个不是。”拿起茶杯,秦栀一字一句的说道。
宗华也立即拿起茶杯,“秦小姐不要这么说,倒是在下之前以年龄看人,觉得秦小姐太过年幼。现在想想,反而是在下见识短浅,这四十年,白活了。在下敬秦小姐,希望秦小姐不要介意。”
秦栀摇摇头,随后喝了一口茶,“公子的经验是用生命换来的,出错之时自然少之又少。但有时,兴许也就是因为之前的过往,反而导致公子思虑过多。”
闻言,宗华微微低头,他的过往,其实不用问,看他衣袖下遮盖的密密麻麻的伤疤就知道了。但凡被衣料所覆盖的地方,都是伤疤。
看着他,秦栀也不再说了,只是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静静地坐着。
夜幕降临,乔姬端着刚刚出锅的晚膳缓步的走回来,正好宗华起身告辞。
乔姬看着宗华,四目相对时她微微点头,随后便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走进房间,乔姬想了想,“小栀,这宗华公子会不会还是对你不服气啊?”
“他什么时候也没有对我不服气过。他心事太重了,或许是之前犯过不可弥补的错误,所以做任何事都斟酌再三,生怕再重蹈覆辙。虽是没问出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但我也看得出,他心里怕是有一道坎,过不去了。”走过来,秦栀一边说道。
听着,乔姬也不由得点头,“做这一行,难保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既然有先例在,你就更得多加小心了。”
“害怕了?”笑看她一眼,秦栀轻声道。
乔姬想了想,随后摇头,“不怕。其实人的心理很奇怪,遇不上呢,总是会想着,然后就觉得担心。但真正遇上了,就不怕了。”
“说得对。”秦栀微微颌首,她这说法是对的。
两人开始用饭,饭菜清淡。不过秦栀和乔姬都觉得不错,不似元烁,无肉不欢。
“对了,元烁呢?他不是说今天不回去了么,晚膳的时辰了,怎么反倒不见人。”用完了午膳,他就不见了。
“还在睡呢,看来身体还是不舒服,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还在睡。”精气神儿正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总是一睡不起。
“这会儿要是汪小姐忽然来了,他肯定能垂死病中惊坐起。由此看来,还是我们身位不够,以至于让他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在乎。”秦栀微微摇头,要是拿一碗肉送到他嘴边,估摸着他也能蹦起来。一会儿去试试。
“元二爷不答应你和世子爷的事儿,已经重申过无数遍了,每次你都答应的好好的,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同意了。”乔姬说着,一边也是好奇。因为秦栀的答应,真的很像是真的。
秦栀看了乔姬一眼,“暂时来说,我是同意元烁的。订婚什么的,在我的计划之外,之后再说吧。”摇摇头,虽说元极提过,但她并不想现在就订婚。
“希望世子爷也会同意你的想法。”乔姬摇摇头,不知元极知道了秦栀的想法,会不会同意。
闻言,秦栀挑了挑眉尾,他会怎么想?大概会有些郁闷吧,可能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魅力打折扣。
翌日,那个消失了一天两夜的人终于回来了。本来刮掉的胡子又冒出来了,让他看起来好像十分疲乏似得。
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秦栀连连摇头,“你又没睡觉吧,真是同情你。难道你不知道,该睡觉的时候不睡,很容易衰老么?”
坐在那儿,他也没刻意摆什么姿势,但瞧着吧,却有那么几分撩人。尤其习惯性的劈开腿,莫名的渗着一股肉欲满满。
听到‘老’这个字儿,元极便皱了皱眉,“过来。”说着,他朝她伸出手。
笑笑,她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然后顺着他的力气走到了他面前,“这就又生气了?我说的是真的,经过科学论证的,绝无自己的添加。”
“胡说八道。看到那些金子了?知道你喜欢这个,所以我便向皇上讨要了那些。其余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到了手里还得费事折成金子。”抓着她的手,元极用两指缓缓地捏着她的指骨,纤细而脆弱,好像他只要再用些力气,就能折断她的手指头。
“知我者,世子爷。很好,我很满意。希望将来世子爷给我发工钱的时候,也要直接给金条。”这厮总是说都给她,但至今为止,他一毛不拔,铁公鸡。
“我现在没有带钱在身上,待回了翎山,再给你。”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上,他微微低头,用胡渣扎她的手。
看他那像猫似得动作,秦栀不由得笑,“你赶紧去洗洗吧,几天不睡,任是铁人也熬不住啊。”
“好。”站起身,元极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然后扯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秦栀被他拽着,想挣扎,但又实在挣不过。
最后,被他拽进了浴室里,他才松开手。
浴室里没有热水,倒是水池里有半池的冷水。想要热水,得提前交代一声,然后这边水池边缘的闸口打开,热水就会自动的流进来。
被他扯着站在水池边缘,秦栀双臂环胸,顺带着缩起了肩头,“你是准备让我欣赏你沐浴么,这么客气。”
转身看着她,元极蓦地抬手解开了腰带,那手快的,和点了快进一样,秦栀都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把腰带甩到一边去了。
双手一动,他的外袍就脱了下来,秦栀后退了一步,“手下留情,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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