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叛神教归顺朝廷,这我做不到。”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了过来。东方不败和王旭转头一看,围观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嚣张气、三十许岁的男子,身上也是一套黑色劲装,与旁人一样,只是肩膀上用金银拉丝绣成的日月肩章显示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说得好,说得好啊。”
“向长老。”众人弯身施礼,原来来人竟然是新晋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位、执掌水火堂事务不久的向问天。
“向老弟,久违了。自从你调回黑木崖高升过后,咱们兄弟可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见成名已久的向问天来了,王旭非但不惧,反倒是抱拳施礼,从容不迫,原来他们俩个竟然是认识已久的熟人。
向问天愣了一下,“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王…”
突然王旭使了个眼色,一下子走过来抱住了向问天,“我王旭可想死你了向大哥啊。”
“这是老弟还是大哥啊。一见面儿就抱住,他们不会…呸呸呸,向长老英雄人物怎么会好那一口?”众人心中暗自念叨着。
“王兄,听闻你要亲自前来,圣教主特意摆下宴席。不如咱们宴上再叙旧日交情?”知道王旭不愿意透露身份,向问天也就不再提王旭的真实身份,这就要带着王旭去见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惊天密谋
“哚!哚!哚!”任我行的食指一下一下的叩击在桌面上,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任我行对内家气劲的巧妙运用,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微波炉。桌上的酒菜已然放了些许时间了,可温度却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就跟才出锅的时候一样。
“哐!哐!哐!”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守在门口的卫士说道:“启禀教主,向长老携贵客临门。”
“来了么?”任我行撇了撇嘴,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转过身去负手而立,“进来吧。”
门‘吱呦’一声打开了,向问天领着‘王旭’和‘王旭’的那个侍从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日月神教的几个护卫。
“汉王殿下,久违了。”任我行转过身来,双手一拱。身上的那股傲视群雄、反覆天地、唯吾独尊的霸气在这位天潢贵胄、藩国主人的面前多少收敛了些。施礼过后右手一摆,“请坐。”
那‘王旭’也不推辞,大喇喇的就坐到了椅子上面,“任教主好威风,你们日月教的人也被你调教的不错,那个叫东方不败的竟然能接下本王三招。“接着又打量了大量房间之中的陈设,“任兄,你的品味还是那么恶俗,堂堂日月教教主的房间竟然一片红彤彤、黄澄澄的装饰。还特意挂了一朵向日葵在房间中央,比马叔他家的装点还要古怪。”
原来这个锦衣的公子,竟然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是而今天子(或者说刚驾崩的天子,甚至说准先皇也没什么错了…)心中最大的祸患,同时也是当今皇帝(要不叫大行皇帝?)皇位最大的威胁——汉王,朱高煦。
任我行知道这位汉王殿下口中的马叔是谁人,除了那位深得先皇宠信、数次率领船队下海、权势熏天的三宝太监,还有谁能够让这位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汉藩亲王叫一声‘叔’呢?不过汉王对任我行的态度,任我行心中生出来了几分的不耐,尽管说两人之前见面也是如此,都会被汉王给揶揄一顿。可是任我行现在已经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明面上也是掌握了近万武林高手以及外围庞大的江湖黑道力量。更不要提暗地里通过一系列会、道、门、教蓄养的死士。
事到如今了,汉王竟然还敢如此拿大,任我行又如何能够与往前一般?
任我行心中的不满转瞬即逝,好不容易挤出来点儿笑容,“汉王谬赞了,老夫如何能与马公公比得?来来来,这里有上好的葡萄美酒,是秦长老好不容易从西域高价收来的,其色殷红如血,是以又称之为红酒、匈奴血。汉王殿下虽然尊贵,可这等难得的美酒,还是很少能得到吧。”
朱高煦笑了笑,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出任我行之前的不快,拿起桌上那一个通体透明的琉璃酒杯摇了摇,殷虹的酒液在杯子里晃来晃去,似乎是那个的血液一般,有一种妖异的美感,“任教主果然是神通广大,这琉璃杯子就连宫中也是少见的,是渤泥国商人贩运过来的?”拿起杯子来轻轻浅酌一口,觉得不错,“这酒也不错,也是别失八里国上好的酿酒师酿造的。”
“哪里哪里。这东西,外面也就算了,要是和宫里面的东西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任我行这时候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朱高煦嘴里听见服软的话,这可比什么美酒佳肴、宝物奇珍让他取用还要开心。朱高煦似乎全然没有觉察到任我行的得意,挥了挥手让随着自己进来的那个侍从离开房间。那随身侍从会意,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正题来了。”任我行心里明白朱高煦的意思,给向问天和几个守在屋里的日月神教的护卫施了一个眼色。向问天明白任我行的意思,招呼着那几个贴身的守卫退出了房门。
房门“吱呦”一声阖上,任我行见人都出去了,开口问道:“究竟是何要事?还让汉王殿下千里迢迢从乐安赶到这穷的兔子都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任教主说笑了,这地方怎么算的上是荒郊野外?”朱高煦调笑了一句,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正色说道:“那个废物死了。”
“谁?谁死了?”任我行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好像真不知道死的是谁一样。
“我那个窃据皇位的废物大哥死了,刚死没多久,机会来了。”朱高煦又抿了一口葡萄酒,全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消息是如何的惊心动魄,要是传出去足够让两京一十三个布政使司都生起来一阵不小的风波
“又死了一个皇帝?”任我行忍不住问出口来,足见这个消息多么的动人心魄。任我行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天家蓄养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去年先帝才驾崩,今上登基不过半年,就龙驭上宾了。”
“任教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太医院那群废物的整治,本王日后登基了自然晓得。”朱高煦不想让任我行继续扯那些没营养的了,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不远千里而来的意图,“我那个类爷不类父的大侄子现在还在南京,现在消息也应该传到他耳朵里了,召他回京师的旨意估计也已经发到南京了。我希望任教主派出一支强兵,帮本王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任我行闭目斟酌了些许时候,问道:“来得及么?”
“来得及,本王已经先备下了一支伏兵,不过事情紧急,也只能起个拖延之用。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任教主愿不愿意帮忙了。”朱高煦好似觉得自己的话分量还不够,又加了一句,“事成过后,本王可以让日月教正大光明的在天下行走布道,甚至直接出兵帮助日月教剿灭五岳剑派也未尝不可。”
任我行卷起食指,又开始在桌面上叩击起来。到底要不要掺和进去?天家事务,古往今来,谁要是敢掺和进去,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但是其中的利益之大,能够让日月教在自己的手上发扬光大,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自己的名字也将随着日月教的发扬光大,光耀千古。
朱高煦也不急着催促,慢慢的喝着那一壶不知道多少人,千辛万苦贩运中原的葡萄美酒。他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北伐的战场上,回到了靖难的征途中,回到了那些个啖生肉饮鲜血的日子,“要是再来一盘生牛肉就好了。”朱高煦心中默默想道,全没有作为亲王应有的体面,不过让他这么一个厮杀汉有什么亲王的体面,的确也是难为了他了。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唯一发出来声响的,就是朱高煦倒酒、饮酒、吃菜的声音,任我行好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倒有些木刻石雕的味道,要不是眼珠子在动,还就真以为他是个木塑。
“汉王殿下要我神教的人在何处动手?”过了许久,任我行终于做出来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开口问询道。
朱高煦得意地一笑,这群江湖草莽,果然是给点儿甜头就上的么?他老人家全然没有想到,他那一句话,答应出去的是什么?那轻轻的一句,代表着什么意义。或许他知道,但是他并不准备实现自己的诺言,谁知道呢?
“济宁。”朱高煦说了两个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魔教撤兵
左冷禅把几个刚收服不久的小弟都安顿好了过后,带上跟着自己前来的嵩山弟子日夜兼程赶往何家堡,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这时候泰山派、华山派,甚至路途最远衡山派都已经到了,就嵩山派这么一个距离最近的倒是落到了后面。不过衡山派式微、华山派年前才经历了一场内讧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泰山派人数虽众可高手却没有几个。目前五岳剑派之中最强的,也就是嵩山派,左冷禅自然也就有迟到的资格。左冷禅自己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左冷禅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听了左冷禅的那一番解释,泰山派的玉璇道人、恒山派的明心师太、衡山派的宋二先生信不信的是两说,可表面上都对此深表理解,可是唯独被他猜错的,是周不疑的反应。
“区区几个小毛贼,活得不耐烦了也敢动到鼎鼎大名的嵩山派掌门弟子的头上?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要是真连一帮小毛贼也搞不定,那不如把你嵩山派势力范围往东退个百八十里,我来替你管!”周不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其他三人那样站起身来上前迎接,倒是数着茶杯里的茶叶子,似乎觉得这杯子里的茶叶子比左冷禅更能吸引自己。
“你!”左冷禅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是这么的不给自己面子,原以为华山派才逢大难周不疑怎么这都应该收敛一些,可没曾想周不疑还是那个臭脾气。甚至把五岳剑派心照不宣的势力划分都摆到了桌面上来,还要自己的嵩山派把势力范围往后退个百八十里的,把这里交给华山派来管?这什么意思?还真以为华山派是去年的华山派?
“我什么我?管得了管不了?嗯!”周不疑将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茶叶都散了一桌子。这时候岳不群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附耳说道:“掌门师兄,出事情了。”
眼见两人就快要打起来了,忝为地主的明心师太想出来打圆场,可恒山派因为临近魔教总舵黑木崖的缘故本就是五岳剑派中最为弱小的一家,自然也就在五岳剑派最强的两派面前说不起什么话来。忽然明心师太想起玉璇道人在场,虽然泰山派的一众道士以修道为主,武功不怎么高强,可论起来弟子数量和在朝堂上的根基来,比起嵩山派和华山派都要强上不少。甚至泰山派的开派祖师东灵道长跟全真七子也有不小的渊源,五岳剑派创立之前,两派之间的走动联系也从来没有少过,甚至当初能创建五岳剑派,其中就是华山、泰山两派使的力气。
玉璇道人会意,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动怒,别动怒。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先说一下魔教的动态。周掌门,你说呢?”
周不疑眉毛往上一挑,“玉璇师叔说的在理,那左师弟故意迟到的事情就先不提了。还是先说说魔教的事情。刚才岳师弟得了魔教新的动向,前来禀报。出事了。”
“哦?”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左冷禅齐声发出了疑问。
“岳师弟,你说吧。”周不疑右手一摆,示意让岳不群将那个消息在四派高人面前都说出来。
岳不群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走到房间中央,从怀里取出来一张地图,“才得到的消息,聚集太原的魔教主力,不知为何。有一大部分在向问天、秦邦伟的率领下忽然消失不见,没了去向。魔教教主任我行率领部分大军向着解州疾驰而来。”
“什么?如此关键的重要时刻,魔教的两位重要人物竟然不在?还带人不知去向?这…”玉璇道人吃了一惊,转过头来对着左冷禅说道:“左师侄,这事你怎么看?”
“玉璇师伯,此事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左冷禅低头沉吟道:“若不是魔教又内讧了?不对,向问天祖孙三代都在给魔教效力,向家的一切都是日月神教给的,向问天之前咱们不也是找人接触过?结果如何几位师叔师伯也是知道的,这么一位死心塌地跟着任我行那魔头干的,怎么可能回心转意?秦邦伟也是一个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以他的武功,不会更不敢造反。难难难,师侄实在想不出来向问天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何家的一名家生子帮着周不疑打扫好了桌子,又换上了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带着擦桌布和托盘退出了房门。周不疑拿起茶盏,吹开了浮在茶水表层的茶叶末子,呻了一口茶水,“这茶不错,诸位师叔师伯还有左师弟,你们也尝尝?”
“你…我们这是在商量降妖除魔的大事,不是来贪图享乐的,想喝好茶吃山珍海味,自己个儿回华山去。”因为志存高远,左冷禅向来洁身自律,往日里过得也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对于周不疑这等衣必绫罗轻裘、食必山珍海味、住必广厦华居、行必暖车肥马的大少爷习气向来看之不惯。也正是因为这个,尽管周不疑而今的武功比他高去了不知多少,可他也一直坚定的认为,五岳之争,胜出的一定是自己,就算不是自己,也是老谋深算的衡山莫大,绝不会是这个华山周不疑。
“呵呵?”周不疑脸上显现出来一众莫名的笑容,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点心渣子给拍掉了,站起来走到了左冷禅的身前,背着手说道:“左冷禅,有些事情,看在五岳剑派的一起上面,本座本来不想追究,但是要是你不识相,飞给自己找不自在。你自己知道后果,听说你爹,也就是我那左师伯,一套大嵩阳明掌用的是出神入化。可惜啊,练岔了,练着练着在自个儿手心练出来一朵菊花?哎呀,不知道左师弟你,这大嵩阳明掌练得与乃父想比,孰优?孰劣?”
“周师兄要是感兴趣,咱俩可以试试。”左冷禅眼睛一眯,狭长的眼睛里迸射出来一阵阵寒意,明心师太、宋二先生还有玉璇道长感觉的这屋里似乎已经从炎炎夏日到了数九寒天。不!比数九寒天更可怕!就是数九寒天,何家堡在这些最贵客人的屋里面也是铺设了地龙的。现在就想数九寒天过后,这屋子里的地龙似乎都被熄灭了一般。“不过比武得有彩头,不知道周师兄的彩头是…”
“你要个什么彩头?”周不疑施施然说道,“这样吧,若是这次本座败了,日后你左冷禅所到之处,本座处处退避三舍。如何?”
“就这么点儿彩头?这可与你周大公子的身份…对了,左某忘了,周师伯退隐后山,现在你周不疑已经是华山掌门了。应该说这与你周大掌门的身份不相匹配。”左冷禅脸上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如以五岳盟主的位置作为赌注?若是师弟侥幸赢了那么个一两招,也不用周师兄你退避三舍,只要周师兄承认华山派因为一场瘟疫绝学失传已经不如我嵩山即可。对了,要是左某不幸落败,下一次五岳会盟,五岳盟主的位置左某也不与你相争。如何?”
左冷禅这话说得就好似这五岳盟主就是他与周不疑之间的事情,或者说就是嵩山派与华山派之间的争斗,跟全然与别家无关。虽然这是一个事实,可左冷禅也不该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