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何家无上的荣耀。”
周不疑听着,手上的茶盏忽的一颤,差些没有掉在地上,亏得他手稳,手上真气一转,茶盏稳稳地握在了手中。在将茶盏中的茶水往嘴中倾倒的同时,周不疑心中暗暗打量,“何成梁这是什么意思?脱晋入陕?没这道理,按规矩我华山派也不能染指何家堡,这他们也应当知道。莫不是五岳并派的事情被他们打探到了?更不会,这事情也就是我心里的一个念头,也没有布告天下,应当没有外人能知道,要是泄露了消息,其他四派早就该上山兴师问罪了。究竟何成梁是怎么一个意思?”
见着周不疑静默不语,何成梁以为是自己诚意不足,又加了一句:“听闻进来华山派用度紧张,我何家在长安县的那一家铺面,愿意充作拜师之资。就请周掌门移玉趾去看个一二,若当真不成,何某决不强求。如何?”
“何家堡也是三晋大派,何老太爷拳、剑、弓三绝,寻常子弟终身受用不尽。这位何家的少公子为何一定要拜入我华山门下?”看见掌门师兄作难,岳不群忍不住把这句周不疑想说,可又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出来。也是而今的岳不群年轻,换做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想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句话这样直白的问出口吧。
“岳师弟!”周不疑眉头一皱,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岳不群竟然问出来了这句话。这句话如何能够问得出口?况且就是问出来了,人家就能说实话么?这岳不群平日里挺机灵的,日后还能独身执掌华山二十多年,维护华山不被大派吞噬。怎么现在竟然这样鲁莽?
“周掌门不必动怒,岳先生的疑问,也是合乎情理。”何成梁苦笑连连,“只是家父在世时,就已决意要何家子弟科举入仕,虽然家中**不愿,可家父不传三绝精妙,我等也无可奈何。何况以华山武学之高深精妙,就是三绝精妙尚在,怕也远远不如。志明他从小立志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华山派高门大派,想来也不多这么一位**。还请周掌门看在家父为正道大业惨死的份儿上,就收下志明吧。”
“这…”周不疑不知道如何是好,何成梁为了胞弟之子,不顾自己一个甲子的高龄,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要不应下,那就是自己不通情理了。可要是应下了,五岳剑派的义气可就…(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王者高煦VS霸者不败
且不说周不疑如何应对何成梁的清秋,单单只说重镇太原的城外。而今已然汇聚了日月神教的魔教大军,城外的镇子,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宁静,倒是有一番别样的繁荣。三晋重镇城门外冤魂处处,屠夫们杀鸡宰羊、屠牛烹猪,干的好不痛快。一坛坛陈年老酒从地窖里面搬了出来,店铺里喧嚣的划拳声、锅盆碗盏的撞击声,让这个城外的小镇,焕发了畸形的活力
一对奇异的主仆在街道上行走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奇伟的锦衣男子后面跟了一个一身阴柔气的侍从,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身长面白无须,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侍从,极为合适。而这两种迴异的气息夹杂在一起,让人有一种纠结得就要吐血的冲动。
“主人小心。”那个侍从窥见前面有一摊不知是哪个醉汉的呕吐物,连忙将主人拦了下来。
哪知道那高大的汉子一下就推开了这位侍从阻拦的双手,“当年本。。。本人随父亲起兵靖难的时候,路上就是有腐烂的尸体也要奋力前行,这点污秽算得什么?”
“主人勇猛无敌,世间罕见,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自然不惧这些物事。”侍从大拍了一顿马屁,却不曾想边上的酒店之中传来了一阵嘲笑声,“恬不知耻,老子终于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是来说谁的了。参加过朱棣的靖难还好意思投入神教?我了个呸!”一句话说完,店内充满了笑声。
“你!”侍从似乎是被激怒了,掐着兰花指指着嘲笑自己那人,想说什么,可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看你这样子,后门没少被人享用,难道你想要老子也来帮你这兔儿爷痛快?哈哈哈,这里面就是床,要不然和老子进去松快松快?”那名酒客说得越发的下流了,站起身来,一把就要把那侍从抓过来,好像真的就要去和这名侍从颠鸾倒凤一般。
侍从不迭地往后一躲,却似乎怎么闪躲都躲不开那名酒客漫天的爪影。眼看那名侍从就要被那无礼之徒一爪抓过去,贞**不保。一声巨响,大地颤动,那主人双手齐出,带着一股刚极无悔折剑头的气劲挡下了这一爪。一招过后,那名酒客似乎全无伤害,但双臂已是遏制不住颤抖,坐着的板凳的四足深深陷入地中,直没至横梁处。那主人还不罢休,运掌成刀这就又要劈过来,
原本静静呆着一边自顾自喝酒的一名落拓汉子,眼睛一亮,把那名酒客往后一拉,酒客迅速脱离了险境。那落拓汉子站到酒客身前,只觉得一股庞大无匹足以搬山移海的磅礴巨力向着自己铺天盖地一般轰然压下
就在那名酒客即惊且惧之时,错愕之间就被人扯到了后面,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方才那股排山倒海一般压制得自己不能动弹的力量似乎已经解开了对自己的禁锢。从之前和自己一起喝酒的那名同伴的身上爆发出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连几位堂主、旗主也恐怕颇有不如。
轰隆隆轰隆隆闷响不断,在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所产生的余波之下,支撑着这家酒店屋顶的柱子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侍从在自家主人与那个落拓汉子对拳之前就知道不好,整个人向后退开了不知道多远,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余波冲了一个大马趴,还好没有摔倒在那天呕吐物之中。
等他爬起来,只看见先前的那个酒店随着柱子的断裂,房顶崩塌下去,砸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土坑,茅草铺盖的屋顶吞没了侍从的主人和那位落拓汉子的身影子。地面的剧烈震荡,那强烈的起伏之间甚至让人有了地龙翻身的错觉。无数泥土、石块、细沙在气浪的吹拂下如子药般向空中喷射,巨大的声响在这个太原城外的小镇之中不停地回荡,似乎就要天崩地裂一般。
“谁来了?”小镇中央的那个精致院子里,一位在当今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充满疑惑地望着震动传来的方向,“难道是周不疑跟东方兄弟打起来了?东方兄弟能抵挡得下周不疑?看来是我小觑他了。他隐瞒自己身手是为了个什么?难道…”
想到这里这个人也坐不安稳了从门外招呼进来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耳语一番。然后问道:“明白了么?”
那黑衣劲装的汉子拱手下拜,“属下明白,还请教主放心!”
“去吧。”这个人一挥手,黑衣劲装的汉子就蹿出了房门。那个人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浅酌了一口,“许是,来得及吧…”
***
把目光转回那个原先不起眼,而今被两位高手对拳所产生的余波毁坏的酒店。
先前那名落拓汉子硬生生地接下那相貌奇伟的锦衣男子重如泰山一般的拳头,两人对轰的余波击断了支撑这一间酒寮的柱子,茅草铺盖的屋顶落下,将那落拓汉子的反击拍向地下。那锦衣男子瞬间退出茅草屋顶的遮蔽范围,一步跃到自己的侍从身边,从侍从背后的匣子里取出两截棍子一并,并成了一杆长枪。那锦衣男子向上一跃,随着一声暴喝,锦衣男子手上一抖,万朵枪花密如暴雨,势如破竹。枪尖还没有刺到,上面所携带的劲风就将本已摔得四分五裂、茅草散落遍地的房顶仅剩的那层茅草吹拂开来。这还不算,等长枪到时,已然是将平整的砖地刺了个千疮百孔,一个个小洞黑黝黝的,似乎见不到洞底。
“哼哼。好功夫,”落拓汉子一个鹞子翻身躲到一边,然后冷笑一声。周遭众人不明就里,却只见的地上突然爆起一道道尖锐如枪的混杂着泥石的气柱,在方才这汉子的位置刺出,突起地足有两尺来高。众人这才明白落拓汉子话语之间的含义,又觉得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与之相比自己几十年的功夫都算是白练了。
“可惜全无武人的豪气,只会使些阴险招数,像极了那群只会暗地里使阴招的朝廷官员,配不上你的这身功夫。”表示轻蔑之后,落拓汉子又站直了身子,虽然依旧是那般的傲然,然而眼神却难得地带上一丝欣赏,“但你的内力和外功的应用却巧妙的出奇。当今江湖,能有你这份技艺的,已经很少能够遇得到了。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了,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东方不败。”
“你也是走的内外合一的路子?”锦衣男子眼神平静,上下充满赞许地打量这对手,“可惜你身在日月教,不能尽情拼杀,要是在沙场上鏖战几年,定然比现在要厉害许多,不如随我从军?用手上三尺剑,杀出来一个封妻荫子?”
“朝堂上的蝇营狗苟哪里能比得了江湖中的快意恩仇?更何况…”东方不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想要收服我,先打赢了再说。”
“朝堂上那些穷措大的酸气的确令人窒息,那群穷酸除了会写两笔臭文章,就剩下勾心斗角的本事了。”锦衣汉子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忽略了对手泰山压顶一般的无形压力,而是在平静地探讨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不过军中生活可没有那么纠结。何况看你的拳法还是一股草莽江湖气,只有在军中磨砺,才能更上一层。”(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遇强更强
“我说过了,想要收服我,打赢了我再说。这是第二遍,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育啊昂得儿斯坦?”东方不败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
锦衣男子心中一凛,问道:“你与翰林院侍读学士方不离是什么关系?怎么也会这殷格兰的土话?”
东方不败‘呵呵’一声,“这方言土话难道只有你口中的那个劳什子方不离会?我就不能跟其他的人学?还有,那什么翰林院学士,不都是些什么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么?我们这些江湖武林中不识礼仪、刀口舔血的草莽可结交不来的。你还打不打?不敢就认输,别在哪儿套交情,小爷还忙着去跟兄弟们喝酒。”
“敢不敢?哈哈哈,这天下还有我王旭不敢做的事情么?”锦衣男子仰天大笑,“使出你的全部功夫来,不然一下你会后悔的。不过不要没说本…公子没有提醒你。你的功夫虽然厉害,可火候还是还是不足,到时候被本公子打疼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火候?哼哼,这话还是等你你胜过我的拳头再说吧。”东方不败懒得废话,简简单单的一拳直轰了过去,“战阵杀伐虽然磨练得出来天下无双的战士,可未必能熬得出来举世无敌的武者。”
这一拳充满了怨恨和杀意,似乎表明在东方不败这个的人身上有什么洗刷不尽的冤屈和仇恨,可王旭会怕么?
“我会以事实证明,最强的拳头不在江湖,而在军营。”王旭从容举步向前,两掌拍出,一道道掌影叠加之间似有千军万马般杀来,气势恢宏,实乃世间一等一的上乘武学。
就在王旭说第一句话时,东方不败已放声狂笑,也不知是何缘故,这笑声使人感到有些尖锐,就好似一根根绣花针就要刺破人耳膜一般。“是么?那么为什么千年江山易主无数,而江湖依然还是江湖?难道江山不是拳头打下来的么?莫要说什么在德不在兵,我只知道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啊!”话音未落,就只见东方不败的拳头一退又是一进,似乎要撕开将要掩盖住阳光的黑幕,让太阳的真火,重新降临时间,普照万物。
而比东方不败来得更快的却是一个个掌影组成的庞大阴影,掌影之下,黄昏似乎已经提前离开,黑幕已然降临。而掌风带起的烟尘雾霭,似乎演绎着沙场上无数大好男儿效命天子,万死无悔。忽然一个变化,王旭的掌带罡风呼啸,陨石排空的雷霆声势,重重地斩向东方不败的手腕。
东方不败本欲以攻对攻,以强破强,直来直去一拳破天。然而王旭这一掌却让他感觉在自己的神意之间,对手的身影似乎已消失不见。可睁眼看去,眼前明明有一个人,那一掌来势天马行空,蕴含无数变化,处处都是杀机,可又处处都不是杀机,这一时竟难以找到王旭这一掌的薄弱处。找不到自然截不下,只得先变攻为守,不顾会走岔气息,强行将拳头收回,双臂交叉想要生生拦下这一掌。
王旭这一掌准确的打到了东方不败两臂的交叉点上,巨大冲击力也在瞬间将东方不败压得向后一仰。东方不败却生生挺住,正要发劲反震时。却觉得身体忽的一松,刚刚还雷霆万钧的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收放自如,说没就没。他用力过度,身形前载,却突然被一股旋力一引,整个人就挂在王旭的手臂上。东方不败暗道不好,双手成螺旋桨一般般旋动,试图摆脱王旭的控制。
可他哪知道王旭的厉害,用出来的劲道如泥牛入海一般。只觉得自己一下被到提起来,被王旭狠狠地灌到地面上。‘轰’的一声闷响,仿佛泰山压顶万斤锤落,大地如同地震了一般剧烈颤动不休。在轰隆隆闷响声中,这一块早已饱受蹂躏的土地忽然塌陷,出现了一个约莫一丈多的洞穴。东方不败眼看不好,手臂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打到了洞穴底部,借着两股巨力一下子就蹿出了洞穴。王旭哪里能等他好整以暇过后与自己过招?右手竖掌成刀,狠狠地劈向了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见势不妙,按照师门所传运转内气,强行横移开了几尺,避开了王旭的掌刀。
王旭能等他避开么?掌刀收发如意,借着东方不败而今不能闪避,又是一刀向东方不败的腰部劈了过去。东方不败见势不妙,两手那么一挡。随后就是一声铿锵刺耳的巨响。
“咔擦。”东方不败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知道自己的臂骨必然是被打裂了。王旭还不放过东方不败,按照东方不败之前的招数重拳直轰过去。此时他的拳头似乎并不是拳,而是一杆威猛无敌的长枪,血肉之躯的拳头外面包裹了一层长枪一般的气劲,带着万钧气势,似慢还疾,眨眼间便冲至东方不败身前。迸发的内力随着他的拳锋形成锥形风暴,粉碎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
之前的战况已经证明东方不败的步法、身法,小巧挪腾闪避功夫远比王旭来得精巧高明,但如果是纯粹内力比拼,王旭却比东方不败要强大得多,眼看这一拳东方不败已无论如何挡不了。
东方不败连忙向后退开,乘着这点时间,体内的真气向着手上流动,温养着骨头裂开的缝隙。别说,这法子还真灵,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骨裂的伤害结痂愈合,已经没了大碍。“好厉害的掌功。”
“知道厉害就好,如何?愿意投入本公子的手下么?江湖上厮混半生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草莽英豪,到头来还是风餐露宿穷困潦倒。不如随我沙场包销,搏一个封妻荫子,富贵荣华,一场仗打下来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王旭收回了手掌,充满赞许地看着东方不败,“名字不错,身手也配得上你这个名字,我这一掌这世上能接下来的也就有数的那些人,年纪轻轻能有这番本事,实为难得,要是继续在江湖上厮混,可惜了。”
“你这功夫也差不得,在蝇营狗苟的朝堂还能练出来这门功夫也是难得得很。”东方不败摇头说道,“不过要我背叛神教归顺朝廷,这我做不到。”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了过来。东方不败和王旭转头一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