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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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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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院后一个小房间,两人所站方向是窗外。

想来是因为这个方向压根就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又是夏日贪凉爽,窗户并没有关上,宁风他们往里面看去一览无余。

房中一个肩膀高低的大木桶,上头盈盈水汽萦绕。

大木桶后是一个屏风,上面披着一件外裳,染着血迹,看上去鲜明突兀无比。

要是换在平时,宁风和舒百灵绝对会在衣裳上多看几眼,顺便琢磨着好好的衣裳怎么就染血了呢?

可是这会儿,两人完全做不到……

在大木桶前面,一个婀娜的背影,一手扶着大木桶,一手探入桶中划动,似在试着水温。

先前水声,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木夫人……”

看背影,再看屏风上披着那件外衣,宁风两人自然地就分辨出了背影身份。

两人神色,都有几分尴尬了。

木夫人这会儿就穿着一件**,显然是正要入浴。

宁风看到这一幕,本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抽身退去,再怎么着,他也不至于窥探孕妇入浴这么下作。

他刚要拖着恋恋不舍的舒百灵离去呢,诡异一幕突然出现了。

木夫人将手从大木桶中抽回来,挺直了身子,背上**上本就染着的血迹开始飞速晕开。

“咦?”

宁风瞳孔收缩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伤口在撕裂,在喷涌着鲜血。

他杂念全数消散在晕开的血痕上,反倒不急着走了,定睛望向里面。

木夫人背影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像痛得无法承受,艰难地抬头,解下来**。

“啪~”

**滑落下来,吃透了鲜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木夫人这回连弯腰捡起,披到屏风上的力气都没有,两只手用力地撑在木桶边缘才没有倒下。

“嘶~”

窗外,宁风和舒百灵,倒抽了一口凉气。

**除去后,木夫人白皙如玉的后背彻底曝露在两人的视线下,事实上如果龌龊一些,只要换个角度,什么东西都可以一览无余。

宁风是完全没有这想法,舒百灵搞不好有,不过为眼前一幕震撼,一时间没想起来。

木夫人背上,纵横三四道伤口,在不住地撕裂,张开,露出内里鲜红红一片肉色,更有鲜血喷涌而出。

美丽的曲线,丑陋的伤口;白皙的皮肤,殷红的鲜血。

对比之鲜明,犹如佛寺里面壁画,飞天之于夜叉,和谐地共存,彼此地衬托。

这,仅仅是开始。

宁风和舒百灵在窗外,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他们亲眼看到伴着木夫人的喘息声,那一道道的伤口,在飞速地收口,又绽开,再收口……

十余个呼吸过去,原本丑陋的伤痕完全看不见了,连点新鲜愈合的痕迹都没有。

木夫人整个后背光滑无比,若非是鲜血未洗,简直让人觉得之前一幕是否幻觉。

“呼~”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去解亵裤,因为即将临盆故,动作未免艰难。

宁风别过头去,一把捏住舒百灵的脖子,拽走。

“呃~再看看呀~”

舒百灵不甘心地低声叫着,脑袋不住地向后转,无可奈何地被拖走。

两人离去数丈外,隐约还能听到房中传来“噗通”地入水声音,箫管般的**,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有些太高了……

第五十二章一尸两命,金符重如山

“宁兄弟……”

舒百灵欲言又止。

宁风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院子后面,小小花园,整整齐齐的盆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照顾得不错,或是怒放,或是待放,即便是青绿的枝条,也一根根骄傲地昂着头。

看着它们,便不难想象细心地女主人每天早上哼着歌儿,一盆盆浇灌过去的样子。

置身其间,宁风和舒百灵,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评价刚刚的那一幕。

“不是人吧?”

舒百灵小心翼翼地出声。

宁风翻了一个白眼,这不废话嘛。

“妖魔?”

“鬼怪?”

“还是……活死人?”

胡乱猜测到最后,舒百灵自个儿干呕起来。

活死人,又称活尸,就是明明是死去的,偏偏执念驱使,还能行动,一如生前。

这种活死人一般是**早就**溃烂了,看上去跟生前一样纯粹是法术作用。舒百灵是想到刚刚对着的如果是一个活死人,那他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种种不干净念头,不能说的景象,简直恶心到家了。

宁风连白眼都懒得翻,没好气地道:“她身上的生气比你还旺。”

他不是信口开河,修炼太阳法入门后,固然引气入体进入练气期勇猛精进这回事情,由于这次奉命出外还没开始,但太阳法的奇妙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对生气的敏锐,便是其一。

太阳,本就是天下万物万灵的生机根本,天然对生气就分外敏感。

“那就好,那就好。”

舒百灵明显对宁风判断相当之信任,闻言立刻活转过来,也不干呕了,还频频回头望,作留恋状。

宁风这会儿也懒得跟这个死不悔改,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多说,摸着下巴,陷入踟蹰。

“棘手。”

他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想道:“师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宁风不得不揣摩这一点。

一张太阳金符出去容易,造成的后果,却再不可改易。

“师尊想让我除掉她?”

宁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初见木夫人时候,她捧着大肚子,充满母性的安宁,全身上下好像在放着微光的样子。

“即便木夫人是妖魔,她腹中的婴儿……”

宁风咬着牙,犹豫着没法决断。

“难道,这就是师尊想要告诉我的东西吗?”

他这是纯猜测,至于天云子要是知道了是颔首赞许还是翻白眼骂个狗血淋头,就只有天知道了。

时间在两人的面面相觑中溜走,还没等宁风有个决断呢,“嘎吱”一声,门开了,木夫人着新衣,浑身清爽地走出来。

她头发湿润,隔着远远地都能闻到皂角一类清新的味道,仿佛是出浴的水莲花,如果不是看到入浴前一幕,怕是怎么都没法将她跟妖魔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宁风和舒百灵对视了一眼,点头,两人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前院,木家的主卧里,木离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木夫人推门而入。

宁风两人故技重施,寻了一处没有合紧的窗户往里面窥探。

“这都第二次了,我们这是做贼来的吗?”

宁风自嘲地摇头,屋里面传来了动静。

“夫人,你没事了吧?”

木离看到木夫人进来,连忙上去紧张地扶住。

木夫人摇头,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笑容却亲切灿烂,一边笑,一边伸手抚向木离的脸。

突然,她的手顿在空中,木离脑袋一侧,躲开了。

“夫人,我有话问你。”

木离犹豫着,迟迟疑疑地问道:“八个月前,你省亲回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说是摔了一跤,背后还有血。”

“你记得吗?就是拦着不让我找大夫,然后告诉我说你有孕了。”

木夫人贝齿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缓缓点头,不自然地别过头去,道:“夫君,奴家不是次日就好了吗?你看到了呀。”

“奴家自己知道是轻伤,所以才不让你叫大夫的。”

木离摇了摇头,道:“那刚才呢?”

“刚才?”木夫人有点吃惊,睁大眼睛看着自家夫君。

“我刚刚看到了。”

木离指了指木夫人身后,道:“你的背后上有血,位置跟那天……一模一样。”

“哪里有。”

木夫人不自然地笑,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子,笑道:“夫君你看奴家这不是很好吗?”

她转圈时候,木离还是担心,伸手扶住。

“可是……可是……”

木离始终无法释怀,徐捕头的话,自己所见的,一幕幕印证下来,看着爱如珍宝的夫人,竟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恐慌和陌生感觉。

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木夫人如何看不出来,她低了低头,再抬头,一笑,道:“夫君,你刚刚是眼花了,不信你看。”

以宁风和舒百灵的角度,清楚地看到木夫人脸上浮出殷红色,侧过身子,背对木离,缓缓解开了衣服。

“不是吧……”

“又脱!”

宁风和舒百灵齐齐咽了一口唾沫,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啊。

木夫人上衣滑落下来,卡在腰肢上,露出如刀削的肩膀,中间凹陷的脊背,如玉的肌肤,完美而无瑕疵。

不知是冷了,还是羞涩,她皮肤上冒出一个个细小的疙瘩,紧接着又浮出粉红色,瑟缩了一下。

“夫君……”

她轻声地唤着,舒百灵眼神都迷离了,差点出口答应。

就差一点儿。

若不是宁风反应快,一巴掌捂住这厮嘴巴,一把拽了下来,让他离开窗口清醒清醒,这个乐子就大了。

宁风半点都不想成为太阳神宫第一个窥视闺房之事被抓的亲传弟子,那妥妥名垂修仙史,几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干吧。

他刚拿手背擦了汗,就听到房中传来木离迟疑的声音:“可是……可是,你的伤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

“哪里有一天就好的道理。”

听到这里,宁风点头,舒百灵呜呜呜地从他魔掌中挣脱出来,点评了一句“还不算太傻”。

“因为伤得很轻嘛。”

木夫人柔柔地回了一句,用脑子想,也能想象出她现在定然是手捧着肚子,蹙着眉头,让人怎么都无法忍心责问的姿态来。

“可是……”

木离还想再说什么,房中忽然传来一声痛呼。

“哎呦~肚子好痛。”

宁风和舒百灵噌地站起来,从窗口处向里面望。

第一眼望去,宁风总算放下心,他就怕木夫人还在“以身示夫”的节奏,那非礼勿视什么的就谈不上了。

这会儿,木夫人捧着肚子,软倒在地上,阵阵地呼着痛。

“夫人且忍耐,忍耐,我马上去找李老夫人。”

木离慌了手脚,刚刚问的什么都给忘了,慌忙往外跑去,刚出得门口呢,就一声声“老夫人”地喊着。

他慌,宁风和舒百灵半点不慌。

实在没法慌,没法担心,木离看不见他们两个可是看得真真的,木夫人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眼睛里尽是狡黠之色。

“妖精啊。”

舒百灵感慨评价。

宁风点头赞同。

拿这招对付木离,有一百次,就得成功一百次,自家怀孕待产的媳妇儿都在地上打滚了,还“可是”什么?

“走吧。”

宁风看着木离带着李老夫人慌忙进房,又是搀扶,又是照顾的,摇了摇头,带着舒百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后面怎么进展,他们不用看也心中有数。

不了了之呗。

想来,木夫人拿这招对付木离,决计不是第一次了。

出了木府,重新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卖的是羊腰子,配上点小酒,在清风习习的夜里,不失为享受。

两人都没啥心思动筷子,舒百灵憋了一路了,忍不住问道:“宁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下手?”

宁风不置可否,反问一句。

“用那金符啊。”舒百灵一脸着急相,总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蹦到椅子上来,一只手还不忘做出一个两只手指捏符箓的姿势来。

宁风斜眼看去,总觉得像是小偷在夹钱袋子,嫖客在解肚兜子,不是猥琐就是**。

“人才啊。”

宁风叹了口气,能将仙家释放符箓正大光明手法演绎得如此奇葩,如何算不得人才?

有他这么一打岔,宁风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再看看吧。”

宁风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再看一天,不着急,不能急。”

“一尸,两命。”

这四个字重如泰山,舒百灵张了张口,愣是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只得闷闷地一口酒灌下去。

当时明月被乌云遮掩,似乎也不想面对这四个字,这个选择。

一夜无话。

次日,宁风索性呆在客栈中,继续琢磨着事情,而是让舒百灵去继续打探。

既然选择还做不出来,他泡在木府也是无用。

宁风利用这难得的闲暇,将记忆中太阳法有关引气入体,练气期修炼的功法在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在想象中一次次地演绎。

越到后来,一股立刻开始修炼的冲动就愈发地喷薄而出。

若不是场合和时间都太不合适,他恨不得立刻就开始。

傍晚时分,宁风正打算出门去吃点东西呢,比如昨天的羊腰子就不错,“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舒百灵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出事了。”

第五十三章母爱

“出事?出什么事了?”

宁风神色一变,慌忙问道。

他也想镇之以静,但是做不到的。

昨日里一直到现在,放任的决定是他做下的,其中因果,也当落在他的身上,再不是旁人家事。

舒百灵喘着粗气,道:“木离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入了刑房,见徐捕头,密谈了一整天,出来时候神情恍惚,一连撞了几个人,被人撞了几个跟头都没有感觉,拍拍屁股就起来了。”

“他在外面晃荡一天了,还没回去。”

听到这个,宁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同时,他也明白舒百灵将这当成一个事情来说的原因。

“看这情况,木离怕是已经信了徐捕头的话,知道自己的内人非人。”

“如此一来,木夫人手段怕是不能奏效了。只要他下定决心回去,双方摊牌,结果便难以预料。”

“我必须在场。”

宁风的手在袖口里暗暗捏住,手上露出金符一角。

“还有……”

舒百灵气终于顺过来了,脸上带出惊吓般的神色。

“还有什么?”

宁风一股气就涌上来,不带这么说话大喘气的。

“木府出问题了。”舒百灵听出味道不对,连忙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木府当中,因为女主人心慈,养的鸡鸭不舍得杀,要吃从来都是买外面杀好的,故而家中鸡鸭成群,一只只养的膘肥体壮,都要成了精。

每日里,鸡鸣鸭叫唤,一片喧嚣。

今天,舒百灵跟着木离看他到处转悠没个头,心中实在不耐,便赶到木府准备来个蹲点,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

他就不信木离一辈子不回来。

不曾想,到木府后舒百灵立刻就发现不对的地方,整个木府静悄悄的,平日里鸡鸭吵闹尽数不闻。

舒百灵好奇之心,入府查探,至于其中几分是为了再看到昨天景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进去一看,其中景象连他这个老江湖都吓了一跳。

一后院子死鸡死鸭,不在其他地方,就是昨日里他们翻墙进去地方的左近。

这些鸡鸭全都是被拗断了脖子,偏偏地上却没有太多的血,唯独在断口处有着牙齿印,以及肌肉诡异地扭曲。

看到牙齿印和鸡鸭脖子断口处的样子,舒百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两个字:吸吮。

这种样子,分明是有人在吸血啊。

这里是木府,那这么干的人还能是谁?

宁风彻底面沉如水了。

能吸血鸡鸭,难道不能吸人血吗?这问题已经严重了,再犹豫不得。

舒百灵咕噜噜一口气将桌子上一壶水喝干,抹着嘴巴说道:“好在那些鸡鸭都是死在后院,李老夫人一整天都在陪着那妖怪,没到后院去,不然要是让她看到,非得把老人家吓出个好歹不可。”

“好像是那妖怪呼痛一整天了,天知道是不是生东西吃多了闹肚子。”

舒百灵自觉幽默,说完嘿嘿地笑个不停,见没人答呛才反应过来不对,抬头就看到是宁风脸色铁青。

“不能等了。”

宁风将袖中的金符都要握出了水来,当先一步,推门而出,“去木府。”

“等等我啊。”

舒百灵连忙跟上,两人穿行街市,到木府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木府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门户竟是虚掩的,连栓都没落下,门洞静悄悄地,恍若择人而噬的大口。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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