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听到他的保证,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就把目光放到别处去了。
“哎,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就在此时,一个工匠忽然用手往前面一指,顺便还大喊了一句。
这段时间天天不消停,这些工匠早就是惊弓之鸟了,这是听说冥叶山庄的主人回來了,他们才敢來干活,但是现在,好像又有麻烦了。
池中天眉头一皱,马上就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一群人正朝这里走过來,眼尖的他早就发现,这些人都是带着兵刃的。
难道,是孤傲云的人來捣乱了。
想到这里,池中天非但洠в幸凰炕怕遥炊故且徽笮老玻乃嫡フ夷忝悄兀忝欠吹顾蜕厦艁砹恕
“洠聸'事,你们干你们的,我在这儿呢,慌什么。”池中天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随后就往前走去。
为了不耽误这些人干活,池中天特意多走了几步,一直走出围墙范围之后,才停了下來。
很快,谭不兴他们那些人也到了,看到一个年轻人正站在他们面前,还笑眯眯地,谭不兴便停下了脚步,用手一指前面说道:“那地方是冥叶山庄吗!”
池中天一愣,心说难道这些人不是孤傲云的人。
“是,我是池中天,你们是谁。”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唏。。。。。。”
别看谭不兴來的时候还不怕,可是等到他真的站在池中天对面之后,心中还是很慌的,人的名树的影,池中天是什么人,武林中谁人不知。
“你就是池中天。”谭不兴只能明知故问了一句,借机拖延一点点时间來稳定心神。
“是。”池中天答道。
知道池中天是个年轻人,但洠氲秸饷茨昵幔凡恍丝戳艘幌拢醯没共蝗缱约旱亩哟竽亍
“我是谭不兴。”谭不兴咽了一下口水后说道。
满以为自己的名头在歙州城也是管用的,洠氲匠刂刑熘苯右×艘⊥罚缓髞砹艘痪洌骸岸圆蛔。也蝗鲜赌悖
想來也不算奇怪,本來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谭不兴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之后,便说道:“铜山镖局,想必你应该知道!”
听到这话,池中天心里还咯噔一下,心里记得潘岳跟他说过,歙州城最大的镖局就是铜山镖局,难道这些人就是铜山镖局的人,那他们來这里做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池中天便答道:“听说过!”
“那就好。”见池中天说听说过,谭不兴似乎觉得找回了一点面子。
“我是铜山镖局的总镖头,來找你,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说。”谭不兴说道。
池中天看着他,心里已经有点不高兴了,虽然自己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可是你一个小小的镖局镖头,竟然在这里一口一个你了我了的,分明是洠О炎约悍叛劾铮掳猎瞥坪糇约憾嫉煤耙簧刈鳎凡恍怂愀鍪裁础
不过,池中天也能沉住气,他并洠в卸切ψ潘档溃骸昂茫馔饷娣绱螅蝗缥颐抢锩嫣福绾危
“嗯,甚好,走。”谭不兴大喇喇地说道。
一边跟着池中天往里走,谭不兴一边还琢磨着,心说这池中天也不过如此,看到他不也是客客气气的。
到了会客厅,刘伯亲自给端來的茶,临出门的时候,池中天还特意吩咐刘伯,让简怀去外面看着点。
安排完之后,池中天先是让谭不兴喝茶,随后便问道:“请问谭镖头來找我,有什么事吗!”
谭不兴一听池中天这么称呼自己,那就更得意了,大手一挥,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然后往后面一靠,接着右手往旁边一伸,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镖师马上将一个很漂亮地烟斗放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谭不兴接过之后,塞进嘴里就抽了几口,然后还美滋滋地将烟吐了出來,表情很是享受。
他带來的那二十个镖师,有十多个站在会客厅外面两侧,剩下的,都在他身后,而冥叶山庄的仆人们,则是一个都洠в校恢赖娜艘墙鴣砜吹秸飧鼍跋螅嫉靡晕馐翘凡恍说募夷亍
池中天看的出來,这谭不兴是在摆谱,但其实是想借机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惧,这种小丑般的行径,池中天根本洠巳ご罾恚悄妥舩ìng子看他在那里自得其乐。
吸了几口之后,谭不兴似乎满意了,然后才说道:“是这样的,咱们虽然都是练武的,可毕竟不是同道,你是武林中人,而我,是开镖局做买卖的!”
池中天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因为他实在洠凡恍苏夥笆窍氡泶锸裁础
“谭镖头,我的时间不是很宽裕,所以有事的话,希望你能快点说。”池中天冷冷地说道。
“嗯,好说!”
谭不兴把烟斗递给身后的镖师,然后拍了拍双手后说道:“我听说,你把飞武镖局给买了!”
池中天闻言一惊,暗道这消息也太快了,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别人就知道了。
不过,转瞬一想,他也就释然了,都是开镖局的,想必彼此之间,都盯得很紧。
“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池中天答道。
“是这样的,飞武镖局的老潘,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他这辈子就这么点家底,我不能眼看着他低价卖出去,你给的那个价钱,太低了,所以,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把镖局让给我。”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回…秋后算账
“咳咳。”池中天一听完。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他做梦都洠氲健L凡恍司谷换贡某稣饷匆痪洹
什么叫低价卖出去。
这番话说的。好似他是在强行买卖一样。
池中天洠в卸:攘艘豢诓柚笏档溃骸疤凤谕贰D愕幕拔也惶靼住U庾錾狻W匀挥Ω檬羌矍侠聿呕崧簟K晕也幻靼啄闼降牡图勐舫鍪鞘裁匆馑肌!
“怎么。你不明白。那好。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听说你才给了三十万两银子。这点钱够干什么的。你忍心就这样把老潘一辈子的心血给夺了。”谭不兴好像很是打抱不平地说道。
“我说谭镖头。你说话要有根据。价钱又不是我开的。是潘镖头开的。他说三十万两。那我自然就给三十万两了。难不成我还要主动给他加价。”池中天答道。
“得了。肯定是你威胁他了。要不然三十万两他肯定不会卖的。”谭不兴似乎一口咬定了一般。
池中天实在是有些无奈。正想发火。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他话锋一转。冷笑着问道:“那敢问。你谭镖头能给多少。”
“我给四十万两。”谭不兴大声喊來一句。那势头好像自己已经富可敌国一般。
“哦。谭镖头果然财大气粗。这个我比不了。但是呢。潘镖头已经答应卖给我了。所以你就算给四百万两。也是徒然。”池中天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你要是不肯买了呢。对。那老潘不就得卖给我了。实话说了。老潘刚刚放出消息我就开始筹钱了。只不过觉得老潘肯定会把东西第一个先留给我。所以我才洠Ъ弊湃ァ'想到就被你抢了个先。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你也就罢手。”谭不兴越说越來劲。越说。越觉得自己已经在气势上压过池中天一头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镖局我已经买了。潘镖头也已经答应卖给我了。所以你现在说什么。都是洠в昧恕H绻阌惺裁床宦牡胤健?梢匀フ遗孙谕贰'必要來找我。”
池中天简单分析了一下就知道。谭不兴肯定是已经去找过潘岳了。而且肯定是被拒绝了。否则根本不用來找自己。因为如果潘岳答应了卖给他的话。那把事情悄悄地做完就可以了。何必还要告诉他呢。
所以。不如把这个事直接挡回去就算了。
谭不兴一听这话。马上收起了一副慵懒的面容。脸sè一变。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这么说。你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池中天道:“对不住。你的面子。洠д饷创蟆!
忍了大半天。池中天总算是发了个火。
同一时间。在外面看着的简怀。正坐在一块砖头上和刘伯闲聊。
这一两天下來。刘伯和他也熟络了。也知道了他的來历。觉得这小伙子也挺可怜。所以对他也很照顾。
“刘老伯。要不要我进去看看啊。”简怀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山庄里面说道。
刘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道:“用不着。一群废物而已。”
“您怎么知道。”
“看那样就知道了。弄了十几二十个人前前后后的围在自己身边。这能是有出息的人干的事吗。这又不是去打架。你看咱们公子身边。什么时候这么大排场了。所以说。这越是洠П臼碌摹T较不墩叛铩6切┯斜臼碌摹M疾幌陨铰端!
刘伯说完之后。就开始接着喝茶了。简怀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也端起茶喝了起來。
“池中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谭不兴一听池中天说他洠д飧雒孀印B砩暇湍张恕S绕涫堑弊抛约菏窒抡饷炊囡谑Φ拿妗
“意思不明白。面子当然要给。想在江湖上行走。这多交朋友是最重要的。而朋友之间互相给面子。也是不能少的。可是这给面子也得分人。你谭镖头都说了。你和我不能算是一路的。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再者说了。你谭镖头可以拍拍胸脯想一想。你刚才可说了一句好话了。”
池中天不急不躁地说了一番。也不动怒。也不动手。但是却让谭不兴的一张脸变得通红。
要是依着谭不兴的脾气。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动手了。
可是他不敢。别看这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而池中天就一个人。就这。谭不兴也洠У肯榷帧
“谭镖头。镖局是潘镖头的。他想卖给谁。是他的zìyóu。再说了。你口口声声的说和潘镖头关系好。那么我请问你。既然关系好。潘镖头干嘛不给你留着。为什么不先去找你。为什么还要侯爷帮着打听买主。”
谭不兴这才知道。他池中天不是好欺负。也不是被他气势压住了。而是故意先让你吹个痛快。然后等你吹完之后。逐条给你反击回去。让你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这招有点像是秋后算账的感觉。狠着呢。
同行是冤家。都在一个城中开镖局。互相恨不得抢个你死我活的。谭不兴竟然还说跟潘岳的关系很好。这不是骗小孩吗。
“你。。。。。。”谭不兴被呛得说不出话來。只能干着急。
顿了一顿。谭不兴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扯起别的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做镖局买卖的。可跟打打杀杀的不一样。我承认你在武林中是顶尖高手。可是这镖局。你未必能做的下來。这里面有多少道道你知道吗。说个最简单的。这开镖局。最需要熟悉的就是通外各地的道路。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歙州到徽州有几条路。大路有几条。小路有几条。哪些路是安全的。哪些路是山贼横行的。哪些山贼都是什么來头。我想问问。你能答上來几条。”
说完这番话。谭不兴又开始有一丝得意了。心说别的我玩不过你。可是要论起这些个來。你池中天绝对不行。
第一千二百三十回…家传玉壶
果然,池中天被难住了。
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这种东西,洠Ц晒模瑳'仔细琢磨过的,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但很快,池中天就镇定自若地答道:“我知道一条路就可以了!”
“哪条路。”谭不兴追问道。
“随便哪条都好,只要能到就行。”池中天答道。
“哈哈,你这叫强词夺理,那万一你走的那条路,是一条很危险的路呢。”谭不兴讥讽地说道。
说到这里,池中天忽然眼神一闪,一股冷光直接扫在了谭不兴的脸上,随即yīn沉地说道:“只要有我在,随便走哪条路,都会平安无事的!”
“你,你你。”谭不兴猝不及防,哪料到池中天会说出这么硬气的话來,登时失态地站了起來。
“好了,我还有事,來人,送客!”
一声令下,随即就有几个仆人朝这里走了过來。
谭不兴冷冷地看着池中天,咬牙切齿地痛恨不已,來这一趟,不仅事情洠О斐桑炊焐系谋阋硕紱'沾到,可以说是白來了。
“走!”
但是该走还是得走,不走能怎么办。
谭不兴怒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去,出了山庄大门之后,正好被坐在附近喝茶的简怀和刘伯看到了。
刘伯用手一指他们,然后低声说道:“看看,怎么样,吃瘪了吧,看他们那一脸让人强了媳妇的样子,就知道了!”
“哈哈,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简怀笑着说道。
可能是声音大了一点,正好就被谭不兴给听到了。
谭不兴扭头一看,一老一小正坐在砖头上看着自己,脸上还泛着笑意,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讽刺他。
“你笑什么!”
这会儿,谭不兴肚子里的火气大的很,正愁找不到人发泄呢。
看到谭不兴不怀好意地走了过來,简怀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跟刘伯说道:“刘老伯,这茶味道还真不错,來,再喝一杯,解解渴!”
刘伯更是连看都不看谭不兴一眼,随着简怀附和道:“那是那是,咱这地方,什么都是好的,你也不看看咱们公子是干嘛的,跟那些喜欢装腔作势的,绝对不是一种人!”
俩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的,谭不兴又不傻,怎么能听不出來是在故意讥讽他。
“啪”
忽然间,谭不兴随手从身后的一个镖师手中夺过自己的龙纹大刀,然后往前一甩,就将刘伯和简怀面前的茶壶和茶杯都给拍碎了,因为力道很大,一些碎片还飞了起來,其中一块差点扫到简怀的眼睛,幸亏被他躲了过去。
“他娘的,小兔崽子,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谭不兴看到这两人都愣了,心里又稍微舒服了一些。
按照他的想法,刘伯和简怀现在应该马上吓得跑回去,然后谭不兴再嚣张地吆喝一番,带着人就走,就算池中天追出來,他们也已经走远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却让他愣住了。
“刘伯,你看这。。。。。。”简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堆碎片,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句。
刘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在这儿看住他,我去回禀公子,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白玉茶壶了,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借來用用,这下可好,这茶壶可值钱了,啧啧,真是作孽呦!”
说着,刘伯就站起來,随意地拍打了一下,然后就把手往前一推说道:“让让路,挡在这里做什么!”
“哼,咱们走!”
眼看着刘伯大摇大摆地往山庄中走去,谭不兴愤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就准备离开。
“你别走!”
简怀赶紧走到谭不兴的面前挡住了他。
“滚开。”谭不兴随手一扒拉,就想推开简怀。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这一下并洠в型贫
说起來真是巧,谭不兴他们从会客厅离开之后,池中天也随后跟了出來,所以这时候,刚刚好走到门口,迎面就遇到了刘伯。
“哎呀,公子呀,老奴死罪啊,把您借给我的那个家传白玉壶给弄碎了呀!”
池中天看到刘伯突然跪在自己面前哭天喊地的,脑子一懵,根本就洠Х从齺怼
什么家传的白玉茶壶,自己什么时候借给刘伯茶壶了,再说了,自己哪來的什么家传茶壶。
就在池中天疑惑不已想要问问的时候,忽然看到刘伯一边抬头一边使劲地眨巴眼,然后还不停地努嘴,看那样子,甚至滑稽。
电光火石之间,池中天眼角一瞥,恰好看到谭不兴正在不远处跟简怀推推搡搡的,于是心里就有了计较。
“什么,你说什么,我借给你的茶壶碎了。”池中天突然弯下腰,瞪着眼吼了一声,把周围干活的工匠们都给吓住了,一时间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始看起热闹來了。
“公子啊,我该死啊。”刘伯依旧不停地哭喊着。
池中天愤怒地一挥手,然后怒声说道:“茶壶呢,在哪!”
“就。。。就在那里。。。。。。”刘伯头也不回地用手往后面指了一下。
这时候,谭不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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