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池中天,之前早就约定好了,池中天只是替皇帝掌管一支军队,只是会帮皇帝处理一些棘手的军国大事,至于朝中政务,绝对不能涉足。
池中天是个聪明人,他焉能不记得这些,只是这一次,他有些忍不住罢了。
嘉陵江的水鬼。
璃江城的贼人。
返回途中神秘出现的孤傲云。
刺杀庆王的神秘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池中天有一种心烦的感觉。
但是,就算如此,皇帝也依旧不会在这上面,退让半分,因为这关乎到一个原则。
“池爱卿,你所奏报的事,朕都清楚了,明rì早朝的时候,朕会准你上朝,但是,你尽量不要说话,封赏过后,朕会让你回去的。”皇帝接着说道。
“皇上,臣有些鲁莽了,还望皇上恕罪。”池中天说道。
“无妨无妨,朕今天这么急着找你,还有一件事,想事先和你说一声。”皇帝说道。
“皇上请吩咐!”
“西边的战事吃紧,朕想着,你能不能带着神武龙扬卫的军士,去助上一臂之力!”
皇帝话音一落,池中天的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
这一趟南疆之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因为之前答应玄天派的人去想办法一起救云岩大师,也因为此事耽搁下來了,而且北灵萱,此时应该还在歙州附近的抬马寺等着自己呢。
就在自己觉得已经回來了,可以松口气的时候,皇帝忽然又说起了西边的战事,这简直让他一点准备也洠в小
“皇上,臣很想为国效力,但是,臣江湖中的事。。。。。。”池中天这么一说,皇帝马上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道:“啊,对了对了,朕光顾着想国家大事了,都忘记了,哈哈!”
见皇帝说的这么客气,池中天也有些惶恐了。
“皇上,臣不敢托辞,烦请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让臣能处理一下江湖中的事。”池中天说道。
“需要多久的时间。”皇帝问道。
“半年。”池中天想了想,坚定地答道。
“半年。。。。。。”皇帝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然后说道:“半年,有些长了,朕也不瞒你,西边的战事不是一般的吃紧,朕的二儿子,哦,也就是桓王,已经败退了!”
皇帝说完,池中天的眉头马上就紧紧地皱了起來。
这一年,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到处都在打仗。
而且,打仗还打不赢。
“居安思危,朕真是洠ё龅桨 !被实塾行┯浅畹厮档馈
“皇上,您这是。。。。。。”
“堂堂华夏天朝,国富兵强,朕登基以來,就从來洠в心男┓钚≡舾叶晕姨斐惺裁搓殛熘模扇缃瘢谷蝗酱蔚慕福Γ
俗话说的好,别看皇帝高高在上,但是,忧心的事,也不少。
就像历代皇帝的祖训一样,丢失寸土者,不得入祖坟。
不让入祖坟,这简直是对一个帝王,最大的侮辱。
也就是说,祖宗压根儿就不认你这个人,就不承认你是他们的后代。
事到如今,皇帝也不得不动动这样的心思了。
“皇上,臣。。。。。。”
说着,池中天心里好像有些过意不去了。
“池爱卿,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就先去忙吧,朕再想办法。”皇帝说道。
如果按照正常的想法,池中天肯定会客气几句,但是,这个时候真不是客气的时候。
江湖的事,不能再拖了,否则的话,自己的重心可能就要倾斜了。
“皇上,臣谢恩。”池中天赶紧说道。
皇帝听到他这么说,也是洠в幸饬系剑蛭簿醯贸刂刑旎峥推妇洌缓笏偎称孪侣浚频贸刂刑炀头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对池中天已经十分信任了,而且不仅仅是信任,更是一种放心。
他总觉得池中天只要亲自出马,就洠в惺裁茨咽隆
“去吧,尽快解决,明rì在朝堂之上,朕封赏过后,你就可以回去了,放心吧,这次朕答应你,半年之内,绝对不会去打扰。”皇帝笑着说道。
见皇帝这么说,池中天也就放心了,君无戏言,只要皇帝这么说,那就一定也能做到。
从皇宫离开之后,池中天先去和金驰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再一次去了雍门子狄家中。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雍门子狄和雍门震都不在家,就连雍门雨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既然他们都不在,池中天也就不好意思逗留了。
來到城中的热闹之地,池中天随即就走进了一家茶楼里。
茶楼里的生意似乎很好,几乎是座无虚席了。
池中天随意找了一处座位坐下之后,便笑着招呼道:“來一壶茶,再來几味拼盘!”
”好嘞,“
不大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來,里面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还有三盘小点心。
“公子,您的茶。”店小二笑着说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有劳了!”
“您别客气!”
这里的茶,喝起來别有一番滋味,虽然比不上池中天之前喝过的那些猴魁,大红袍,甚至君山银叶之类的极品茶,但是,却有一种很浓厚地亲切感。
这座茶楼,还会顺带着找一些人唱戏,这个时候,恰好前面就搭起台子了。
“诸位诸位,今天,咱们特意请了几个厉害角sè,给各位好好地唱一唱!”
“好!”
來喝茶,就是图个热闹,要不然只喝茶,多无聊。
所以,这个提议,很快就被众人响应了起來,只是池中天却洠в刑嗟姆从Γ谰傻弧
自若地喝茶,
第九百七十五回…听戏风波
对于唱戏这件事,池中天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觉得呜呜呀呀唱的东西,只会让人心烦意乱,谈不上半分优雅。
可是俗话说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不喜欢,难保别人不去喜欢。
喝了几口茶之后,池中天忽然听得台上响起了一阵动静
原來,是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扮相是女人的人,走了出來。
看了几眼,池中天就笑了,心说这演戏的,还真是水平太低了。
单看这几步,再看看举手投足,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不过,出來的这个人,扮相简直洠У乃担瓷先ニ坪跤星愎愠侵菝病
就连池中天,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扮相和水平,并不搭边,所以池中天也不觉得别扭。
就在池中天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有个人用手掌拍了他一下。
“你们是。”池中天本能的反应,就是躲闪,可惜洠Ф愕健
“你,起來这里!”
池中天的耳边,然传來这么一句话。
直到他转过身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來是一个穿的很是奢华的胖子,身后,自然也有一些随从。
“你在跟我说话。”池中天都洠д酒饋恚苯泳驮匚实馈
“废话,不让你站起來,难道让老子给你站起來。”刚才那个说话的胖子继续恶狠狠地说道。
池中天淡淡一笑,而后说道:“凡事都有个规矩,还讲不讲先來后到了,这地方我先來的!”
“你先來又何如,赶紧给我滚!”
恰好这个时候,台上的人正在演到热烈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对话,自然也就是被掩盖住了。
“小子,你挺厉害啊!”
那个胖子显然洠氲浇裉炀腿挥龅秸庵质隆
“厉害倒是不敢当,就是不像某些人,嘴里一套,背地一套。”池中天笑着说道。
“站过去!”
这个胖子这时候,忽然觉得池中天好像在说自己。
“小子,你在说谁!”
“行了,赶快找地方坐着听戏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池中天说着,还丢端起水壶來给自己弄慢慢地倒了几杯水。
“哈哈,都给我停下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胖子忽然高呼一声,将整座茶楼的人,都给镇住了。
“哎呦,这不是江公子吗,哎呀您可算來了!”
一个跑堂模样的人,飞快地走了过來,满脸堆着笑容。
“这个位置,一直是我用的,这个人今天这是从哪里蹦出來的。”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那个跑堂的似乎有些害怕地感觉了,忙不迭地答道:“江公子,您可都好久洠砹耍裕疾蝗鲜读税桑
“放屁,这个人是谁老子不管,赶紧给我轰走!”
那个店小二听了这话,马上就低头看了看池中天,根本就洠Т蛩惆颜馐履执螅裨颍腔够觳换炝恕
“公子,要不您换换!”
这个店小二忽然压低了声音跟池中天说了一句。
池中天淡淡地摇头道:“不可能,我先來的,凭什么让我走!”
“哈哈,小子,你很狂啊,你知道我是谁啊。”那个胖子气宇轩昂地说道。
池中天哈哈大笑三声,然后指着那个胖子说道:“你也够狂,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
看池中天一副很普通地打扮,所以也洠四盟被厥隆
“哈哈,來人,给我打!”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胖子忽然大喊一声,紧接着,十几个人就从他身后冲了出來,对着池中天就用拳头砸了过去。
池中天洠氲剿撬刀志鸵郑灯饋硭彩裁炊疾恢溃媸前装兹巧系穆榉场
“哎呦,千万别在这儿打,小的吃罪不起啊。”那个店小二苦着脸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池中天已经避开了一个拳头,侧身让出了几步,接着手掌往前一捞,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而后就用力往一侧使劲甩了一下。
根本不是对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动手。
渐渐地,这些压根儿就洠贸刂刑煊泄凰拷粽诺厝耍急怀刂刑齑虻乖诹说厣希桓龈龌钕袷巧咭谎砼で恢涝趺囱攀亲钍娣摹
不过,那些原本坐在这里喝茶的人,都渐渐地散了,这些是非,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了。
从开始打,到最后一个人趴在地上不能动,池中天在整个过程中,仅仅是动了动拳头而已。
“还打吗。”池中天笑着问道。
那个胖子,此刻非但洠в泻ε拢炊刮柿苏饷匆痪洹
“小子,你打了我的人,我劝你最好去打听一下江家在京城的地位,别糊里糊涂的送了命!”
其实这个胖子也是硬着头皮说的,可是,事到如今,你不硬着头皮,你能怎样。
“江家是吧,好说,我肯定会去的!”
这一场闹完,池中天也洠в泻炔璧难判肆耍藓薜亟柰胍凰ぃ缓笕〕鲆臃旁谧雷由希妥吡顺鋈ァ
“你给我站住!”
就在池中天走到外面的时候,后面忽然传來一个声音,很大,而且有些嘶哑。
池中天转身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胖子。
“怎么,有事!”
“打了我的人,就这样跑。
“那,你想怎么样。”池中天笑着问道。
“赔钱!”
“哈哈,真是笑话,我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你们非要去抢我的座位,我不让,你们就要动手打人,最后因为技不如人,被我给打趴下了,然后,现在你却來找我要钱,我想问一下,你脑子里是不是有点毛病!”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个人飞快地从远处跑了过來。
“公子,你怎么又惹事了!”
这个人看起來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粗布衣服,身材瘦弱,好像很不起眼的样子。
“你來做什么。”这个胖子似乎有些不领情似的。
“公子,快回去吧,老爷正到处找你呢!”
“找我干嘛,你快点帮我教训他。”胖子忽然用手一指池中天。
这个时候,那个刚刚來到的人,才看到了池中天。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竟然吓了他一跳,
第九百七十六回…招惹非人
“池将军!”
一声惊呼,从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口中,传了出來。
池中天正要离开,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然后便问道:“你认识我!”
“在下是礼部尚书江英存大人的贴身护卫,曾经在皇城中见过池将军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池中天也就释然了,怪不得自己不认识他,他认识自己呢。
“这是我家公子。”中年人指着那个胖子说道。
至于这时候的那个胖子,脸上是一片茫然,心说这都哪跟哪,怎么就出來个将军。
其实池中天之前听到这个胖子说什么小心江家之类的话时,他是根本洠睦锶ァ
因为这里是京城,大街上随便砸到一个人,说不定就是很有背景的人,因此池中天早就习惯了,换句话说,京城中最有权势的,除了皇帝,那也就是尊王府的人了,因此别人,池中天也不会看在眼里。
这个胖子,就是江英存唯一的儿子,名叫江润则。
江润则这个人,有个怪癖,那就是对唱戏,情有独钟。
让他读书,他不肯,但是,让他听戏,那他恨不得天天听。
而且,他不仅喜欢听戏,还喜欢结交一些唱戏的人,甚至自己有时候在家里,也会唱上几段。
江润则如此行事,自然是惹恼了江英存了。
戏子可以说最下贱的行当了,在士大夫眼里,那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宠罢了,堂堂礼部尚书的公子,竟然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这传出去,江英存的脸也就别要了。
其实,江家最大的依仗,还不是江英存,而是江英存的大哥,江裴來。
江裴來在皇帝登基之前,立过大功,因此,皇帝特封他为“景王”也是天下唯一一个异xìng王,封地就在洛师城。
所以,有了这些背景,江润则这小子,自然就有些飞扬跋扈了。
说來也巧,池中天去茶楼的时候坐的位置,恰恰是江润则的专座,要照以往,这位置池中天坐了,肯定会被伙计给劝走,但是,江润则恰好很多天洠チ耍裕刂刑熳现螅锛埔簿蜎'说什么,不过,却恰好遇到了江润则。
见池中天洠в兴祷埃歉鲋心耆吮愣越笤蛩档溃骸肮樱馕荒耸鞘ド锨辗獾纳裎淞镂来蠼刂刑斐亟
这么一说,江润则好像也隐约想起來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却还是洠Х旁谘劾铩
朝廷里的大将军多了,可是那又算得了什么。
“公子,你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老爷急着找你!”
中年人一边劝着,一边笑着跟池中天含糊了几句。
池中天这时候看到围观的人越來越多,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于是便说道:“算了,洠碌幕埃揖拖茸吡耍椅式笕撕茫
听池中天这么一说,中年人赶紧点头道:“多谢池将军,一定带到。
虽然那个江润则还在不依不饶,但是那个中年人似乎胆子很大,根本不给他机会,拽着他就走了!”
池中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和江润则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心里甚是好笑。
那边江润则被中年人拽回江府之后,还在吵嚷个不停,门前的护卫似乎都习惯了,知道这位大爷肯定又惹事了。
“吵嚷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來几个人,为首一个,身穿官袍,面相威严。
看到这个人,中年人赶紧低头说道:“老爷。
“爹。
江润则洠Ш闷卮蛄烁稣泻簟
“怎么了,刚才听你在这喊,喊什么,说你多少次了,有点规矩。
这个人,正是礼部尚书,江润则的父亲,江英存了。
“爹,你这么着急找我回來,有什么事。
江润则话音刚落,那个中年人忽然就走到江英存的身边,低头说了几句。
“什么,“
江英存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脸sè都变了。
“你又出去惹事了。
江润则见自己的父亲问自己,便满不在乎地说道:“谁惹事了,有个不长眼的抢我的位置,我不过是教训一下罢了,“
一听这话,那个中年人赶紧说道:“公子,你知道不知道那个池中天是谁!”
“不是什么大将军吗,那又如何,这次是你把我拽走了,要是下次,我定然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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