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林惊雷脸上波澜不惊。
“皇后娘娘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示人呢?!”
淡月舞还要再说什么,东方破晓却是轻举手指,截住了他的话头。
此刻,她已然明白,什么刺客,什么搜查,不过只是个幌子。
今晚上,这林惊雷定然是被九王爷指使,要逼她现出真身。
朕……现在便要你来!(11)
朕……现在便要你来!(11)
九王爷西门旭竟然动作如此迅速,远超过东方破晓的想象。
事到如今,他仍是赶在了她向西门夜寒道出真相之前。
本能的,东方破晓便再次看向了西门夜寒的脸。
知道了真相,他究竟会如何呢?!
这个时候,西门夜寒的心中也生出了诸多疑惑。
林惊雷特意提要让端容皇后摘下面纱,他也是十分不解!
就算这端容皇后是刺客,那刺客一路逃来,林惊雷不可能见到刺客的真面目,他怎么可能认得?!
而且,今晚上,这端容皇后的表现,也让西门夜寒有些意外。
今天,她举手投足间霸道之气时有闪现,与之前见她时的感觉气质有着很大的差异。
而且,她不时看向他的眼神,也让他感觉到了什么。
当东方破晓再次向他看过来时,西门夜寒不由地仔细看向了她露在面纱外的眉眼。
那纤长的眉,那大而灵动的眼睛……
他在哪里见过?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面纱下,东方破晓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接着便转身面对了正位上的西门夜寒。
“本宫之所以以面纱遮面,是因为皇上贬我之时尚未揭下喜盖。
本宫即为皇后,那么,这脸上的面纱,自然也应由皇上亲手揭下。
还请……皇上随臣妾移步内室!”
此种情况之下,她也无计可施,只得咬下牙来,决定向西门夜寒合盘托出。
迎上她的目光,与那对灵动的眸子隔空而视,西门夜寒的脑中突然一声轰响。
那对眼睛,分别是……破晓。
他终于认出她是谁了!
怪不得,他觉得她如此眼熟。
怪不得,今夜破晓不在房中。
怪不得,她总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于他面前。
原来如此!
朕……现在便要你来!(12)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2)
龙袍袖中,西门夜寒的手掌猛地握紧成拳。
这个小东西,竟然一直将他蒙在鼓里!
怪不得她说什么要他与东方渺合作,还故意要装病骗他……
真是,岂有此理!
挑眉看向垂脸站在他面前的东方破晓,西门夜寒的瞳孔迅速地收缩起来。
移步内室?!
做什么!
她现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要向他说出真相吗?!
她那样看他是什么意思,害怕吗?
反正她有他赐她的先帝玉龙腰封在身,她还怕什么!
西门夜寒胸口只是怒火翻腾,控制不住便要发作。
“皇上,万万不可,为您的安全考虑,末将建议您不要单独与皇后去内室之中!”
这个时候,林惊雷却是突然开口阻止起来。
眼看着便要大功靠成,他可不能给东方破晓半点绞辩的机会。
林惊雷的声音,一下子全惊醒了怒火中烧的西门夜寒。
深吸了口气,他迅速压抑下了情绪。
理智,很快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林惊雷为什么要针对端容皇后,显然,是受了九王爷的指使。
难道说,他也知道了这个皇后的真实身份吗?!
若是当众摘下她的面纱,到时候,只怕东方渺一家都要受其连累。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哼,西门夜寒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九叔想要借他的手除掉东方一家,他偏不让这只老狐狸如意。
“大胆!”
西门夜寒猛地一拍桌子。
“林惊雷,你好大的胆子,朕的皇后,朕尚未见其真容,你却想一窥其貌吗?!
来人啊,林惊雷以下犯上,污辱皇后,论罪该诛。
念及你是九叔力荐之人,这几年守护皇宫,也算是忠心耿耿,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饶。
给朕拉出去,杖责一百,另革去御林军统领之职,以观后效!”
朕……现在便要你来!(13)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3)
这林惊雷毫无疑问,便是九王爷放在宫里的一头狗。
西门夜寒早已经想要除掉这只狗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这一次,他便刚好借此机会,敲掉九王爷的这只狗。
一百军杖,以林惊雷这小身子骨,最少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到那日,西门夜寒大计已成,再除掉他掉不过就是碾死一只蚂蚁。
故此,西门夜寒才会用了这个不算太重,又不算太轻的责罚。
屋内之人,谁想到,会是这般变故。
林惊雷初时还是一怔,直到几个御林军上来拉了他拖向门外,他这才反应过来。
心中胆寒,他只是哭爹喊娘地求饶不止,西门夜寒又哪里会理会他呢!
眼看着情况突变,东方破晓也是有些摸不清这西门夜寒为何会有此一招。
正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西门夜寒却已经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
“皇后大病初愈,便好好休养吧,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隔两日,朕再来看你!”
一边说着,他便大步走向殿外。
“起驾回宫!”
小安子忙着便追上前去,宣旨回宫。
一众人等俱是去了,东方破晓怔怔站在原地,这才缓缓地吁出一口长气来,暗叹一声好险。
便是聪慧如她,也只是猜到西门夜寒借机打狗,却没有想到,他已经将她识破。
因为,东方破晓怎么也不会相信。
如果西门夜寒识破了她,还会如此冷静。
“我还以为这皇上有多少厉害,原来却也不过是个昏君!”
身后,淡月舞有些鄙夷地感叹道。
他不知这其中底细,自然便将西门夜寒的表现,看成是昏庸无能。
朕……现在便要你来!(14)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4)
淡月舞这一出声,却是提醒了屋子里还有淡月舞这个家伙在。
转过身来,她目光凌厉地盯上他的脸。
“淡月舞,你到正阳宫中,究竟所为何事?!”
轻佻地斜她一眼,淡月舞只是笑得痞气。
“自然是想皇后娘娘您了,所以过去看看!”
知道他不会道出真相,东方破晓手掌一探,便向淡月舞的身上袭来。
此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关键时刻,她断不能再让这个家伙给她制造麻烦。
淡月舞从她的眼神之中,也看出她的想法。
右脚轻移,他的身子便闪到东方破晓身后
探臂圈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掌便探手拉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皇后娘娘!”
将下巴轻压在东方破晓的肩上,淡月舞的语气不羁而轻浮。
“当初,我曾经暗暗下誓,待我毒解之时,便要将皇后娘娘给予我的侮辱加倍还回!
本来我还想再多等两日,现在看来,是不能再等了!”
一边说着,他便侧脸吻向了她的颈间。
淡月舞心中明白,此时的东方破晓因为有秘密在身,
是绝会不敢呼人来求助的,所以他也就做得极为大胆。
只可惜,有一件事,却远在他的想象之外。
论武功东方破晓确实不及他,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有另外一种霸道的力量。
不等他的唇碰到她的肌肤,淡月舞的人已经直接倒飞出去,摔倒在地毯上。
不用说,自然是东方破晓用异能为之。
不等淡月舞反应过来,东方破晓已经闪身过来,抬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东方破晓脸色冰冷。
朕……现在便要你来!(15)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5)
淡月舞本能地便要挣扎,可是身上仿佛压了千斤巨石。
便是他,也跟本就没有办法抬起哪怕是手指。
她怎么做到的?
淡月舞跟本就无法想象!
“淡月舞,若不是念在你曾经做过无数周济穷人的好事,此刻,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目光冷冷地掠过淡月舞满是惊愕的脸,东方破晓缓缓地收回了踩在他胸口的右脚。
“我可以救你,自然也可以杀你。不想死的话,以后听到我的名字,便远远躲开!”
一边说着,她便收起了禁锢住他身体的意念力。
身上一下子轻松起来,淡月舞迅速挺身,站直了身子。
看着沉着脸注视着他的东方破晓,他的眼中满是惊愕之意。
“你……你难道是师从西域巫族?!”
“我希望你在我后悔之前走得越远越好!”
转身,东方破晓直接走进了内室。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淡月舞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闪身行出了殿门。
看无人注意他,立刻便闪身掠走,悄然而去。
室内,东方破晓走到床边坐下,心情只是无法平静。
她正准备换上衣服,回到正阳宫,外面却是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小宫女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皇后娘娘,正阳宫来人了!”
正阳宫?!
心中惊愕,东方破晓迅速将被淡月舞扯下的面纱遮住脸,一边便扬起声音。
“让他进来吧!”
随着小宫女答应的声音,一个灰衣灰袍的小太监便走进了内室。
不是别人,正是太监小安子。
“有什么事?!”
东方破晓努力平静着声音问道。
“回娘娘的话,皇上请您到正阳宫去!”
小安子恭敬地回道。
朕……现在便要你来!(16)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6)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巨石入潭,在东方破晓的心中,击起千层浪。
“如此深夜,皇上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她轻声问道。
“皇上没说,只是说让小安子传话,请皇后娘娘您务必过去正阳宫一趟。”
挑起眼皮,迅速地瞄了一眼东方破晓,小安子这才接着说道。
“皇上还说,此事关系到东方家与皇族的未来,请您不要轻易拒绝!”
西门夜寒,他搞什么?!
东方破晓没有答案,却仍是从床上站直了身子。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迈步走向宫门外,东方破晓步伐坚定。
反正逃避也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向他揭晓。
他恨也好,怒也罢,也只能由他去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以国事为重。
与她个人的恩怨,应该不会影响到与东方家的合作。
不过,这一切,不过只是东方破晓的猜测。
说到底,她与他不过才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
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现在还无法确定!
带着复杂的心情,东方破晓坐上了轿子,一路被太监们抬起走向了正阳宫。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夜空暗淡,星光寂寥。
轿子内静悄悄的,只有她不太平稳的呼吸和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一想到马上要面对他,她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正阳宫与织云殿之间,本就不远。
所以,很快,东方破晓一行便来到了正阳宫门外。
“皇后娘娘,到了!”
小安子一边说着一边便挑起了轿帘。
抬脸看着这熟悉的正阳宫,东方破晓吸了口气,这才抬手扶住小安子伸过来的胳膊,下轿走了进去。
朕……现在便要你来!(17)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7)
随着小安子,东方破晓一路走进了正阳宫。
本以为小安子会带她到正厅去。
哪想,小安子一路带着她,却是绕过正厅,走向了正阳宫的后殿。
“咱们这是去哪儿?!”
东方破晓疑惑地问道。
“皇上在承欢殿里等您呢!”
小安子轻声答道。
承欢殿?!
东方破晓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承欢殿,本是之前做为她和西门夜寒喜房的大殿。
后来,她被废之后,西门夜寒便一直住在前殿的寝室中,并未住在这里。
如此深夜,突然召她到这里来,西门夜寒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心中,本能地忐忑。
这功夫,二个人却已经来到了承欢殿的正门前。
对着门内通知了一声,小安子便推开了紧闭的暗红宫门。
“皇后娘娘,您请进吧!”
宫门缓缓分开,东方破晓抬脸看去,只见宫门内光线昏暗,却没有看到西门夜寒的人。
吸了口气,她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向前走了两步,便微微地眯起了眸子,一边适应着屋内的光线,一边便四下巡视,寻找着西门夜寒的身影。
此时,这承欢殿中,所有装饰依如新婚之夜。
就连那大红的喜字,也依旧贴在原处。
屋内,不过只是只在殿角点了两盏红烛,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阴暗。
只见层层垂下的红色帐幔后,隐约有一个人影侧躺在床上。
虽然看不清切,她仍是猜到必然是西门夜寒无疑。
显然,西门夜寒也看到了她。
不等她开口,他的声音已经隔着层层红帐传过来。
“把门关上,过来!”
他的声音,霸道而不容抗拒。
朕……现在便要你来!(18)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8)
东方破晓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轻声问道。
“皇上唤臣妾来,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端容皇后好像很怕朕,是吗?!”
宽大的喜床上,西门夜寒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挑衅。
隔着层层纱蔓,东方破晓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想象到他必然是带着一抹冷笑的。
怕?!
她东方破晓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转身,关紧宫门,她缓步向他走了过去。
一路,挑开层层纱帐,缓缓走向了西门夜寒所在的龙床。
龙床上,西门夜寒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中却是捏着一只酒壶。
没用杯子,只是对着壶口对饮。
微眯着眸子,看着她一步步向他走近,他唇边的冷笑也是越发明显。
终于,东方破晓来到了他的床前。
停下,她的目光不卑不亢。
“臣妾来了,皇上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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