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给我瞎掰挖坑?”
姬夏陌动作一讲,随即咧嘴一笑,哥俩好的抱住了秦焱的肩膀“瞧瞧,什么话这是?咱们俩啥关系,穿一条裤子的哥们,敢过生死的亲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焱哼了哼鼻子,没有搭理姬夏陌,脸上的表情却也好了些。
姬夏陌别过脸,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脸心虚。
那边的公孙岳也看到了这边的秦焱,顿时下巴仰的更高了,就差鼻孔朝天出气,脸上写满了嚣张和不屑。
秦焱火气‘噌’的上来了,掰着手就要上前揍人。“这个犊子,看老子不弄死他!”
姬夏陌赶紧将人拦住,这要上去了还不得出事。“干什么!这腰带都解了,就差脱裤子你就忍不住拉了?”
死拽子秦焱走出公孙岳的视线,姬夏陌一脚踢在秦焱的小腿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咱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现在过去纯找死,准备了那么多天你要是敢给我祸祸了,小爷我活剥了你。你生无可恋,别拉上我!小爷我还没祸害够呢!”
秦焱看了半天,慢慢将手抽出来,幽幽开口。“姬夏陌,你可真恶心。”
姬夏陌一噎,稳了稳起伏的胸口,笑眯眯的冲着秦焱勾了勾手指头。“秦小焱~~~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秦焱后退,乐呵的摆着手。“我才不傻呢,现在过去你还不弄死我?”
“你不过来我也能弄死你!!”姬夏陌怒吼一声,朝着秦焱扑了过去,却不想临到跟前,被一只手稳稳的拎住了后衣领。
“小陌还真是有精神,看来今日对局胜券在握,这般我也放心。”风少矜走来,笑望着被靳无极拎着的姬夏陌打趣道。
“五王爷。”秦焱拱手抱拳。
姬夏陌被靳无极拎着后衣领,委屈的掰着靳无极的手。“靳哥~~”
靳无极松开了手,为姬夏陌理平了衣领,表情淡漠的站在了姬夏陌的身后。
姬夏陌站好,回身望向风少矜,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正经。“五王爷,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按你的要求已经妥当安置,不过我越来越好奇那几个大家伙,到底有着什么用处了。”
面对风少矜的询问,姬夏陌报以神秘一笑。“王爷,秘密解开就不是秘密了。”
风少矜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也罢,我也不急这几个时辰。”
“皇上驾到!!”几人正相谈甚欢,一声尖利的声音长长拉开,百官顿时止住声音,齐齐下跪,高呼万岁。
姬夏陌屈膝虚跪,斜眼偷偷打量着公孙睿,果见他未曾行跪礼,仅是拱手俯身,以敬天子。
侍卫整齐护在两旁,太监宫女拥簇四周,为首的正是那凤元皇帝,皇后为左,淑贵妃伴右,太子与诸位王爷紧随其后。
路过姬夏陌,凤夜澜微微侧目,幽深的视线在姬夏陌膝下停留一瞬,随后移开,唇角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平静的黑眸深处扬起一丝异样。
凤元皇帝上了高台,转身扫向伏跪的众人,沉声令起,众臣再次叩谢圣恩,纷纷起身,有条不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落了座。
姬晔看了眼姬夏陌欲言又止,眼中带着担忧之色。姬夏陌回以一笑,示意姬晔安心,带着秦焱,靳无极,风少矜上了前。
公孙岳立于姬夏陌左侧五尺外,身后跟着四位不惑老者。垂手而立,面上带着书生特有的清高傲气。
凤元皇帝厉眸一扫,视线停在了风少矜身上。“老五,你在那里作甚?”
风少矜扬眉一笑,拱手行了一礼。“父皇怕是不知,今日儿臣可是与姬长公子一同,对局诸位师傅。”
凤元皇帝看了一眼公孙岳身后的四位老者,又瞄了眼姬夏陌身旁的‘歪瓜裂枣,眉头愈有收紧。
公孙岳斜瞄了眼姬夏陌,待看到这边并无外援,甚至秦焱这个‘草包‘在身在其中,顿时轻嗤一声,不屑之意更甚。
此时,观看的百官也低头接耳,小声议论。公孙岳这边四人皆是翰博学院德高望重的师傅,而姬夏陌这边,勉强除了一个风少矜文采兼备,熟读诗书。其余三人,姬夏陌虽有几分破案的才能,可是却也是闻名京城,不学无术的废物。而秦焱还不如姬夏陌,草包之命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另一人,虽未拿剑,可看衣着和通身的气势,不难看出出处。
一众大臣连连摇头,或叹息少年轻狂,或嘲讽初生牛犊不怕虎。为此对局,皇上亲笔下旨,宫内又搞出这般阵仗,若真的被这些毛头小儿搞的乱七八糟,怕是到时惹得龙颜大怒。
对众百官的轻视视而不见,风少矜扬声笑道“父皇,儿臣早已仰慕翰博学院师傅已久,今日正好借此请教,还望诸位师傅不吝赐教。”
风少矜回头望向公孙岳身后的四人一眼,笑容爽朗。四位老者纷纷拱手,连道‘不敢’。
凤元皇帝心中虽有不愉,却也没有再多言,为今日对局道了几句场面话,便落了座示意身旁的蒲公公宣读今日的比赛规则。
双方对局,以抓珠决先后,抓到红色的率先出题,对方迎答。抓到蓝色的,后出题。
监察官是七个学士,每人手下有两个玉牒,刻着一红一蓝,待一局比试后投出双方相映的颜色,最后统计得到票数最多的胜出。
规则定下,姬夏陌和公孙岳双方人都站到了自己相映的位置,看着对面鼻孔朝天,傲气十足的公孙岳,姬夏陌抽了抽嘴角,搁桌子下磨了磨手。
咋办?好想抽他!
“比赛开始!!”一声铜锣声敲响,姬夏陌踢了踢秦焱,秦焱深吸一口气,朝中央走去。
搭起的木台之上,一个玉瓷瓶置于方桌之上,姬夏陌笑眯眯的看着对上的两人,面上丝毫不见担心。风少矜好奇的看了一眼姬夏陌“你难道不担心秦焱抽到第一个红珠吗?”
“啊?不担心。”姬夏陌笑的欠扁。“我,不担心。”
靳无极看了一眼姬夏陌得瑟的小脸,唇角轻轻扬了扬。
木台上,公孙岳用眼角瞄着秦焱,冷嗤出声。“秦焱!本公子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饶的!”
秦焱哼了哼,拿起了当初与姬夏陌‘初见’时的嚣张。“是吗?这未到最后,谁求饶还不一定。”
“请双方抽取玉珠!”一旁的太监高喝出声。
远远的看见两人的手伸向了瓶内,姬夏陌眼中微暗,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瓷瓶旁身着宫装,满脸不乐的羸弱女子。
女子瞅了姬夏陌一眼,虽然不乐意,却怕姬夏陌真的把自己给收了,只得弯腰对着瓷瓶吹了一口气。
秦焱与公孙岳刚把手伸到瓶内,便觉一股寒意顺着手背袭上全身,忍不住一哆嗦,手上瑟缩了一下。
两颗玉珠在瓶内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最后一边一个的停在了两人手下。
“公孙公子,红色玉珠!”
“秦公子,蓝色玉珠!”
太监看了一眼两人手上的玉珠,高声喝道。
秦焱与公孙岳互相又瞪了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宫装女子漂浮在空中,幽幽的落在了姬夏陌的身前,清秀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生气。“坏人!威胁我!!”
姬夏陌凉飕飕的瞄了女子一眼,满意的看到女子瞬间噤了声,‘咻’的飞到一棵梨花树下,躲在了树后不敢再冒头。
公孙岳拿到红珠取得了率先出题的权利,只见那边稍稍商议了一番,一位短须老者走出,上了高台。
冲着凤元皇帝行了一礼,老者望向姬夏陌一帮人,掩不去眼中的轻视。“老夫拔头,率先命题。”
几名太监抬上两张桌子,置放好文房四宝。
老者走到一案后,举笔示意。“老夫出题,命锦绣河山。”
四人面面相视,姬夏陌摸摸鼻子,弱弱的开口“我字都写不好……”
其实他更想说,他连蒙带猜,字都还没认全。
秦焱后退,抬头望天。“别看我,我能把纸吃了,画画写字,那还不如让我连桌子一块啃。”
风少矜嘴角抽了抽,将目光望向靳无极,靳无极淡淡的望着姬夏陌,自始至终都没抬头。“不会。”
“……”风少矜
看着三个不靠谱的队友,风少矜摸着自己的良心,总有一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
百官已议论纷纷,凤元皇帝的脸也有些不大好看,风少矜无奈,只得衣袍一撩,起身迎战。
“你给我记住了!”临走时,风少矜恶狠狠的拧了一下姬夏陌的脸。
姬夏陌捂着发红的小脸,委屈的看着靳无极。靳无极伸手帮姬夏陌揉了揉,无声的安慰,看着风少矜的背影眸中微冷。
风少矜上了高台,朗声一笑,隐含着几分杀机。
“本王前来应战!!!”
'正文 第四十九集我认输'
风少矜率先出阵让老者眉间敛去几分倨傲之意,双方互敬后,且听一声铜锣,宣纸铺开,二人提笔蘸墨。
老者一眼便可看出早有准备,提笔便落,墨迹在宣纸上晕散去。
风少矜握着毛笔,眉间微蹙,久不下笔。秦焱观战看着风少矜记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冲上去替了风少矜。
姬夏陌懒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拧着靳无极玩起了猜猜看的游戏,说白了就是在手里藏秦焱抓到的蓝色玉珠,然后让靳无极猜是哪只手。如此无聊透顶的游戏,难得靳无极也不嫌烦,陪着姬夏陌玩的不亦乐乎。
“姬夏陌!”秦焱暗踢了姬夏陌一脚,一把夺走玉珠,急的都快要冒烟了。
姬夏陌斜瞄了秦焱一眼,慢理斯条的剥着一个橘子“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都快半柱香的时间了,五王爷还迟迟未曾动笔,我能不急吗?”也不计较姬夏陌拿他比作太监,秦焱死死的捏着椅手咬牙道。
姬夏陌看了看擂台上的风少矜,眉头微蹙,仅是昙花一现便又舒展开来,快的让人几乎都要以为是错觉。
“不急,五王爷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小小的一幅画又有何难?不过是锦绣河山罢了,还能难得住咱们五王爷?”姬夏陌看似玩笑,声音不觉得加大了几分。“前几日五王爷不还吟着,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能吟的出这般大气磅礴的诗句,又何难绘不出一副锦绣河山。”
自风少矜上了台便一直纠结于如何落笔,今时不同往日,他所面对的是翰博书院德高望重,精通书画的师傅,自然不能同往常那般随意。
正在纠结只是,突然听到姬夏陌与秦焱玩笑,一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令风少矜眼前一亮,脑中闪现一副宏图。
风少矜可不认为自己糊涂至此,这两句大气磅礴的诗句若是出自他之口,他又岂会忘记?看了一眼不远处笑嘻嘻的逗弄着秦焱的姬夏陌,风少矜摇头失笑,随后面上一肃,撩起衣袖,手下毫不迟疑的落墨。
“哎!动了动了!”见风少矜动笔,秦焱叫了起来,激动的好像已经取得了胜利。
姬夏陌扶额,不想再去看秦焱的蠢样,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瞄向了观看的百官席位,评头论足,忍不住在心中吐着槽。
突然,姬夏陌撞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仿佛如死水般波澜不惊,可在这片平静的背后又蕴含着怎样的冷漠和无情?姬夏陌没有学过心理学,不知道那抹汹涌到底是什么。可是敏锐的直觉却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迅速将眼睛移开,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个人要么躲着,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死死抱住大腿,绝对不能为敌。
凤夜澜收回目光,眼底扬起淡淡的凉意,这个小家伙,害怕自己?
被吓了一次,姬夏陌也乖了许多,并着两只脚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三好学生的姿态倒让靳无极微微侧目。
二人的比试时间是一个时辰,姬夏陌看的昏昏欲睡,满心无聊,只得在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三场比试,合算着排兵布阵。
就在姬夏陌脑袋快要耷拉到胸口下的时候,一声铜锣响惊的姬夏陌反射性的坐直,精神抖擞的盯着台上,若不是他眼中那还未散去的迷糊,倒还真有可能被他给骗了过去。
凤凌琛一直关注着姬夏陌,见他这般模样,好笑之余又多了些喜欢。这个小家伙倒是甚得他心,虽顽劣,却也知进退,懂取舍,人也精明可爱,像极了他曾经养过的只小猫。
铜锣声落,风少矜与老者同时止笔,二人互敬后侧身候在了一旁。老者身子笔直,一脸自信。风少矜负手而立,青丝随风散开在漫天梨花中,笑容爽朗,没有丝毫紧张。
“一局终!起画!”小太监高喝一声,几名太监上台,揭起桌上的宣纸,走到靠近凤元皇帝的边缘,两幅画缓缓展开。
一时观看的百官纷纷起身,探头观看,低呼一声,口中啧啧称奇。
老者所绘的是一片奇石怪林,青松枝干有劲,郁郁葱葱。连绵不绝的怪石耸立在云山雾绕之中,仿佛直通天地。云雾翻涌,烟波浩瀚,星罗棋布令人震撼不已。
再看风少矜所画,长江之水一泻千里,波澜壮阔,犹如一条巨龙在咆哮,让人生畏。长江侧山石屹立,在狂暴的江水撞击下屹然不动。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震撼。
凤元皇帝静看了两幅画,微微点了点头。“你这画技提高了不少。”
风少矜拱手笑道。“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说想要儿臣为您作画一幅?为此,儿近日一直在苦练画技。”
“朕也不过随口一说,难得你还记得,有心了。”凤元皇帝虽这般说着,面上却柔和了不少。
“诸位学士如何评看?”凤元皇帝话锋一转,视线移上一旁的七位学士。
七人面面相视,最后一人起身,先是行了一礼,恭敬道。“五王爷下笔洒脱不羁,苍劲雄浑,一挥而就,透着豪爽之气。与之相比,关师傅画法相对要细腻一些,可谓是丹青妙笔,让人如临其境。”
“是吗?”凤元皇帝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
姬夏陌将手中的一瓣橘子送到靳无极嘴里,拱了拱秦焱的肩膀。“瞅见了吗?不出意外这局胜得就是五王爷了。”
“你怎么知道的?”秦焱疑惑。
“要赌吗?”姬夏陌笑的跟只忽悠小红帽的狼外婆。
秦焱瞪眼,噌噌列开半边身子,从姬夏陌身边移开。“还赌!?你上次害我害的还不够。”
回想上次在如梦阁,姬夏陌摸了摸鼻子,难得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瞧好吧,皇帝的儿子,没人敢赢。”
“我堂堂凤元王朝,怎能禁于拘泥,五王爷下笔苍劲雄厚,大气磅礴,更当得起锦绣河山四字。”公孙睿突然起身,面色凛然,大手一挥指向风少矜的画作。
在场的官员哪一个不是猴精猴精的?公孙睿这般一说立刻都心领神会,纷纷起身表示,话中无一不恭维着风少矜。
老者站在一旁,面色铁青,却又不敢出口反驳,只得垂手而立,埋头不语。风少矜面上虽然笑意不变,眼中却渐渐转凉。
这场比试到此已经没了意义,结局自然是七面玉牒全是蓝色,风少矜胜。
姬夏陌看着风少矜走来,挥手将一个橘子砸了过去,见风少矜望来,挑眉一笑。“吃个橘子压压火。”
“你倒有心了。”风少矜笑的微寒,僵硬的五官却是松和了不少。
第二场即将开始,公孙岳瞪着秦焱两眼冒火,一副恨不得将秦焱撕吃了似的。秦焱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两个人跟只蛮牛,拼着气势,就差在空中p出‘噼里啪啦’的闪电。
公孙岳派出一个稍矮一些的老者,比试诗词,姬夏陌摸了摸鼻子,思索片刻,抬头示意秦焱。“你上。”
秦焱瞪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