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我还行吧。”高大的男人转过了身看向院子,看向远处的天空,他的耳朵却红了。
礼花满天飞,飞舞着他那心花怒放般的绚烂心情。
——
又是一年春来到……
“夏处长,在逛街?”
夏天拉着小碗儿的手回头,看着新到她们部门工作的大学生:“是,你们也溜达?”含笑点了点头,对于新下属好奇的看了看她们家另外三口,她表示太满足她的虚荣心了。
那滋味儿、比她自己升职还美妙。
夏天和同事打过招呼后,松开了女儿的小手,忽然侧着头崇拜地仰头望着叶伯煊。
此刻她眼中的叶伯煊,像八四年阅兵时一般帅气。
不,是比那天更帅气!
因为他不止是头戴八一五星帽徽的大檐帽、不止是制式衬衣、不止是新款八五式军装,他还刚刚在这个春季来临时,被授衔少将。
叶伯煊耳朵用红了,他微扬着下巴,想控制住笑容却从嘴角倾斜出了笑意:“干嘛呢?注意影响。”
“我的,我不瞅白不瞅!”
叶伯煊稍微往夏天的身边凑了凑,两个人的胳膊碰着胳膊,他目视前方:“那瞅。”
……
叶伯煊和夏天并不知道,在马路的另一侧,有个女人虽然在陪着身边的男人用着粤语说着话,可她的心、她的眼却落在了他们一家人身上,尤其是那个男人的身上。
她知道、她就是知道,他看起来比从前更刚硬的外表下,他的心,却比原来变的柔情了。
他从前看她都是敷衍……
他和她看起来很幸福,还有他们的孩子,可她的孩子……
“浔漪?怎么了?”
宁浔漪回过了神,执念到此结束吧!
她得先要靠着眼前这个年龄虽然大了些、但看起来还算文质彬彬的男人,她得跟着他一起去港都让自己有本事,她得让自己有能力先去抢儿子、养儿子。
宁浔漪的脸上挂着粉黛,她略显害羞的微低下头。
有些时候,漂亮的女人,似乎一个动作就无须回答那无聊的怎么了。
……
有一个冷傲孤清近一米九的背影,他站在杨柳树下,柳枝随风摇摆。
他看着那个挺拔的将军弯下了腰,在夏天都没留意的情况下,给夏天系着鞋带。
而夏天手中继续缠着风筝线,她似乎早已习惯被那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对待。
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伟岸背影,略显发呆,他又听到了孩子们说的话。
小女孩对小男孩说:“班长哥哥,我当小组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这个……啧,有点儿难办。”小男孩臭屁地掐着腰。
小女孩赶紧掏衣兜:“班长哥哥,这个给你。”
“好说好说。”
“叶闹闹!”
高大挺拔的将军怒目而视,而那个女人却笑的合不拢嘴。
“叶伯煊,帮我再托高点儿!”
……
柳树下的背影,仰头看向那飘然自若、随风曼舞的风筝。
今天、这一刻,火般灼热的心降了温,直至眼睁睁地瞧着、感受着、降至冰冻。
他自言自语道:“贝贝,她很幸福,我放心了。我的心,也空了。”
这个男人,也终于松开自从再遇夏天后、那时常攥紧的拳头。
九十年代的京都大街上流行着一首歌:
是对是错也好,不必说了;
是怨是爱也好,不须揭晓;
曾为你愿意,我梦想都不要;
这段情,越是浪漫越美妙。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的一刻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
有一个女孩,她叫夏天,她穿到了七十年代,又一路蜕变。
这个蜕变的故事也许仍在继续,也或许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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