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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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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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并没打算回家,他觉得那些惦记回家的人都很笨蛋。监狱都能被震成废墟,家里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幸运?他家祖坟上没冒青烟,否则他不会穷困潦倒地去盗窃。
    逃犯一心一意逃走,计划是顺利逃脱后,去唐庄市区的百货商店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挖出值钱的东西,至少去那个地方能找到衣服换下囚服。这样方便他再装作“灾民”沿途出逃。
    以后他就能以“灾民”的身份重获自由了。找个镇子村子重新成家生娃。
    他计划得很完美,只是老天会教它报应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趁乱逃回关押院落,试图找那个审讯室的入口,在废墟中犹如鬼魅般蹑手蹑脚地忙活着,终于让他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也顺利进入了那座危房中。
    不幸的是房顶上的大梁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掉落了下来。当即给把他砸成了左腿粉碎性骨折。
    逃犯无助地发出内衣声,他听到外面空旷场地处那些囚犯们关心幸存者的议论声,他想求救。他很矛盾,只是外面的讨论声很嘈杂,根本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声。
    都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当他大步迈过求救者。对求救者的喃喃呼救声置之不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即便大声呼救。也没人能听到的结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梁的掉落,阻了他逃跑的路,废墟里的钉子扎坏了他的一只眼睛。
    当叶伯煊带着战士们赶过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在逃者失血过多早已晕了过去。
    世间很多事情都有它的巧妙性,它不合乎常理地突如其来,总是能让人事后用“赶巧了”三个字来解释。
    叶伯煊听到的响动声。就是这名在逃者昏迷又醒了过来的时候,这一块儿背人的地儿。如果不是叶伯煊过来方便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实在是太过偏僻。危房摇摇欲坠,废墟情况很危险。
    逃犯醒了过来,仍旧没放弃逃出的想法,他试图搬动那块儿地板,想挪到那个他曾经看见过的“地下室”去。
    即便他爬出去了,他的眼睛、他那条粉碎性骨折的腿,也让他逃不掉多远,可他脑中的念头让他并没有放弃。
    人丧失了自由被监管了起来,那么什么对他最重要?就是对自由的渴求,那种渴求大于对金钱权力等等的贪欲。缺失了什么、就想得到什么……
    叶伯煊走路的声音放轻、放缓,裴兵在后面猫着腰跟着,他不明白为何叶伯煊的表情像抓人。这样的情况下,在他看来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幸存者发出的响动啊。
    叶伯煊站在废墟处,曾经那个审讯室门口的位置,望着黑乎乎的那一块儿地方,眯眼观察了一下,裴兵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是的,叶伯煊也看不见,可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谁?出来!”
    “救……救命啊!”又疼又急的在逃者,此时听到问话声,只觉得自己的情绪焦灼万端。
    他的伤腿卡在那个地下室入口处,进,进不去,挪,挪动不了。
    裴兵忽然想起在自己的随身包里有“武器”啊,靠着感觉掏啊掏的,紧急时刻掏出了手电筒,他被叶伯煊带动的气氛也搞得莫名紧张,他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选择递给了叶伯煊。
    叶伯煊打开手电筒照向刚才发生声音的位置。
    一束光照到逃犯脸上时,本就有点儿紧张的裴兵,更是被吓了一跳。
    糊了半脸的血迹,一侧眼珠似扎烂了一般,只有半个身子立在废墟中,没见到这人有腿,就像是个恶鬼般盯着他们看。
    裴兵承认自己听到枪声他怂,可他过后绝对不承认他此时此刻怂。只因为人吓人吓死人。他不信叶伯煊没被吓的呆愣住几秒。
    叶伯煊看着在逃犯的上衣,眼神首先搜寻的是这个人长相、面部特征,这是他的职业常年养成的习惯。然后扫到那人上半身穿的囚服时,叶伯煊几个大跨步迈了过去。
    逮住、带回、复命、一个都不能少,是叶伯煊的第一反应。
    叶伯煊迅速吹了胸前的口哨,急促的哨子声响起,让在院子里巡逻的一营营长原地驻足侧耳听了几秒。他顿了几秒后,疾奔向叶伯煊和裴兵以及在逃犯所在的地方。
    唐庄,这个在之后的历史长河中,长时间都有余震的城市,余震持续时间长、衰减过程起伏大,从未停止过平息的地方,在震后没多久仅相隔几十个小时里,怎可能让大家逃脱?
    余震再一次来了,摇摇欲坠的危房,犹如风雨中被风刮起的衣服般,以肉眼可见却毫无办法的速度,顷刻倒下,地动山摇。
    卧倒的一营营长外加赶过来的屈磊和叶伯煊的勤务兵,立刻匍匐在地,感受着大地的震颤。
    军帽、眼前、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全是倒塌危房卷起的灰尘。
    一营营长大声嘶吼道:“团长!团长!”不顾脚下路面慢慢出现的裂痕,不顾下一刻塌方陷进地面裂开地缝的危险,他几个跳跃就奔向了刚刚成为新废墟的所在地。
    屈磊使劲晃动了下脑袋,军帽上的泥土甩得可哪都是,屈磊被呛得连声咳嗽,听到一营营长的那一声团长,反应了过来,他踉跄着爬起,和通讯兵一起往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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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四8章 身陷囹圄(二更求月票)

人体对于余震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
    头晕、身体发抖,两者并存。
    震后的心理更是无时无刻不惶惶不安。
    当你觉得是余震时,发现是后怕的心理作用导致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当你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时,实际则真的在余震。
    强烈的余震确实可怕,但让人感同身受的恐惧就是离震一下就倒塌的物体很近,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倒下砸到你。更不用说置身在危房之中的叶伯煊和裴兵了。
    叶伯煊在头晕那一刹那,本能反应就是救别人。
    他一把拽住逃犯的胳膊,使力一甩手,想要给他推到地面上,防止他被震进那个地下室,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埋葬。
    质朴纯良的裴兵,在脚下大地摇晃的那一刻,他一个前扑趴在了叶伯煊的后背上。
    从裴兵来了唐庄后,见到的都是头顶上的危险。前扑,是为了给叶伯煊挡住所有下压倾倒而下的物体。
    而那个在逃犯是往外使劲爬,人在危险来临时,大多数人的心理都是逃出去,外面更安全。
    三个人不同的心理,造成了不同的动作神态。
    一个抓,一个躲着拖着伤腿往外爬,一个惯性发力前扑。
    这也就是造成了让叶伯煊恼火的情形。
    在逃犯爬回了地面上的废墟里,而因为他的躲避多出个地下室入口的洞门,外加裴兵的突然前扑发力,叶伯煊再前倾使力,脚下顿时不稳当了,叶伯煊“背着”裴兵,半拖着这个人,一同掉到了地道口里。
    噼里啪啦的倒塌声骤然响起,叶伯煊只来得及顾及两人别大头朝下往下栽,其余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个造型跌进地下室里的叶伯煊和裴兵,都是形象十分狼狈地趴着。叶伯煊就觉得骨头都差点儿震碎。尤其是后背还有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压着。
    叶伯煊想骂裴兵“你大爷的!”,可他张嘴就开始咳嗽。要压死小爷了,是叶伯煊的直观感受。
    “卧槽!要疼我了,爷以为自个儿得牺牲呢!”突然掉落的惊吓把裴兵吓得不轻。还算不太怂地出口惊叹。
    叶伯煊竟忽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没命地咳嗽,满嘴都是趴地上时沾的泥土,尘土飞扬,鼻孔里都能闻到那灰尘味儿。
    叶伯煊嘴上是暂时无力骂裴兵了。可心里憋足了劲儿想弄死裴兵。
    要不要脸?见天介儿跟我面前晃荡。到底还是被你牵连着吃挂落儿。压我身上说疼死了!臭不要脸,还不赶紧滚下去,还继续趴着!还在小爷面前称爷,涨行市了你!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外面的危房成了废墟,震的房梁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到底没坚持住,如软倒的虾米般伏地。
    地下室的入口处倾泻而下一堆泥土。选择不再“压制”刚刚坐起半截身的裴兵,又再一次大力前扑,两手紧紧的抱住叶伯煊的脑袋。
    天知道。那个入口能掉进来的是啥!以防万一吧!
    刚把口鼻处的泥土吐个差不多、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大声吼叫的叶伯煊,又被裴兵两手死死的按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
    再一次被裴兵压倒的叶伯煊,这次不止是泥土和灰尘了糊了满嘴满鼻了,叶伯煊觉得自己都快破相了,头皮被裴兵给死命抓得也快秃噜皮了。
    冤家啊冤家!老子欠了你的!
    这次余震间隔时间短,破坏力却极强,尤其是在如此危险的环境里,更是惨不堪言。
    一营营长喊话的声音儿都打着颤儿:“团长!团长!”七尺男儿哭了,他没想哭,他只是急了!
    屈磊和通讯兵跑到面前被震成似“粉末”状的危房废墟中。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一营营长刘行天又怒又急,政委不在,参谋长不在,都特么傻站着干屁:
    “瞅啥呢!快!去叫人去叫人!挖!给老子把团长挖也要挖出来!”
    屈磊犹如完全被牵着走的木偶。木呆呆地怔愣着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通讯兵先反应过来,撒丫子就开跑。屈磊被一营营长刘行天踢了一脚才算彻底清醒,疾步跑走。
    刘行天踢完屈磊,就开始在废墟上连走带扒,高亢地呼喊叶伯煊“团长!”
    远在空地看囚犯的所有战士们,都知道余震。看着一营营长以及屈连长没命疯跑,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命令,听从上级召唤,早已经印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几百名囚犯发出了惊恐哀嚎声,甚至明明远离危房很远,一个个的都抱头蹲下或者干脆腿软到席地而坐的程度。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抵挡一时之间嘈杂、混乱。
    战士们除了抵抗自己的头晕和身体摇晃外,更多的是喊:“不许乱动!”
    “干什么呢你!抱头蹲下!”
    维持秩序,尽力压制住混乱不堪的局面。怕囚犯们躁动的情绪引起大事件。
    团长可说了,一个都不能少!这是下的死命令,他们只能坚守。
    通讯兵回来就开始狂喊:“快!快跟我拿着家伙去救团长!”
    囚犯们也听见了,更是喊着叫着,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往警戒线外脚步挪动。
    谁也不了解谁的内心,不知道囚犯之中有多少人此刻期待战士们都去救团长、而别管他们。
    屈磊赶回时迅速下命令:“听我命令,抽调三十人,一排排长你留守,如有异常,强制镇压。”
    二营营长上前一步道:“听谁的命令?啊?团长都压里面了,我们二营必须去!”
    屈磊一直和二营营长不对付,此刻更是愤怒交加:
    “你必须留下,我们会救!我认为你马上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叫医疗队更有意义!还有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乱了,外面乱了,四周蔓延着战士们的暴呵声。而这几十人更是拼了命的去废墟里寻找。
    地下室里的裴兵,终于从叶伯煊身上爬了起来,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叶伯煊觉得胸腔震得发疼,使劲甩了甩头,甩掉土和泥,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裴兵晃晃荡荡地站起,两手使劲儿搓了搓脸,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咋这么黑吶?”吓得神智已经不正常运作了,说了句废话。
    叶伯煊揉着心口窝的位置,全身骨头酸疼,声音比照往常并没有明显变化:“入口被堵死了。出不去缺氧就得等死。”
    “啊?啊……”


  第三四9章 坐以待救(求月票三更)

“什么?!”
    呵,在叶伯煊看来,裴兵确实是棒槌。
    就凭这慢半拍儿的反应能力,就足以被冠名“棒槌”两字。他叶伯煊周边儿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比不上裴兵的蠢样儿。
    裴兵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眨动了下眼睛,想要让自己的思路全开,怎么办怎么办!堵上啦?他俩叠罗汉也出不去了?
    过了一分钟后,裴兵最终也没有保持住沉默的稳重劲儿:
    “怎么办?”曾经斯斯文文的“何书桓”,现在狼狈的满身都是汗味儿,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人有从众、服强心理。
    如果和裴兵一起掉进地下室的是别人、比如夏天,那么裴兵就得强撑、装也得装成硬汉强出头。他指不上别人的时候,他就得自己来,那叫责任。
    可和他一起掉下来的是大名鼎鼎的叶团长,他觉得叶伯煊是他的依靠,问他比自己想办法靠谱。
    叶伯煊眯着眼睛观察周围:“你的手电筒呢?”
    “不是给你了吗?你没随身带下来?”
    叶伯煊在黑暗中无语地叹口气。他想起来了,被裴兵的前扑给扑脱手了。
    叶伯煊掏啊掏,在黑暗里掏出了根儿烟点上。
    “我说你有谱没谱啊?堵着呢,缺氧呢!你抽烟?”
    叶伯煊点上了猛抽了几口后,拿着烟头的小火光四处照照,最后一个烟头红点儿照裴兵站立的方向。
    “就三根火柴了!”
    真是弹尽粮绝的感受。裴兵无奈:“给我也来一根!”
    烟头的亮光能照清楚什么,两个人完全是用手在慢慢在探索,直到烟灭了,重新陷入黑暗无光的世界,他们才算消停的坐下,自始至终,二人都没有多余的沟通。
    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掉到了封闭的空间里。
    外面的一营长刘行天都快疯了:“铲车推土车都叫了没?”
    “报告营长……”
    战士还没回答完呢,刘行天就踢了过去:“报告个屁!哪那么多废话,到底来没来!”
    “来啦。”
    “来啦就好!来啦就好!同志们,战友们。咱团长埋在里面呢,那可是咱团长!兄弟们,给我挖地三尺也得把团长救出来!一个字,成不成?!”
    ……
    战士们喊着号子,外面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没工具就上手扒,每个人嘴上都喊着叶伯煊的名字。有个别战士也偶尔会喊几声“裴干事”意思意思。亲疏立现。
    裴兵看着犹如坐地钟似的叶伯煊,烦躁不已,这人怎么打上坐了?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待会儿缺氧等死啊?怎么都不想个招呢!
    “叶伯煊,你能靠谱点儿吗?”
    叶伯煊在黑暗中斜睨了一眼裴兵:“你有那力气冲外面大声喊喊试试。”
    “不都试过了吗?我们能听到他们忙活喊叫的声音,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这也太不科学了。”
    叶伯煊不屑道:“很正常。”
    十分钟的双人静坐,让两个人摒心静气了很多。
    裴兵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问道:“你说我们能出去吗?”
    两个人并没有离得太远,属于背靠背的坐姿。
    “能。”
    “怎么出去?”
    “你不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嘛!”啰嗦。
    “你信你带的兵能找到这么……这么、幽暗僻静的地方?”
    “我们团被称为狼虎之团。独立英雄团。”
    傲气的回答方式,可见叶伯煊的心里多以一四二团为荣。他认为他们团傲有傲的资本。
    裴兵点点头,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放下心的裴兵,没忘记本职工作:“那咱俩聊聊吧?反正也得等,咱不能让时间白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这回你不能再以没时间耽误工作为借口了吧。”
    没有听到叶伯煊的拒绝,裴兵当叶伯煊同意,先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下:
    “他是个罪犯,而且还是个逃犯。叶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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