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迷迷糊糊中,小手摸上了叶伯煊的胸肌,半睡半醒还傻笑感叹自己捡到了个宝儿,发达的胸肌可是男性体魄的标志物。
叶伯煊嘶了声……
夏天手不老实,继续沿着胸肌往下沿顺了过去,腹肌,夏天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连李小龙都说过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腹肌,那么干一切事情都“没门儿”。记住喔,可是一切事情喔!她老公很有门儿,嘻嘻。
叶伯煊被夏天摸得这个痒痒,咬了下后槽牙……
夏天有点儿清醒了,一伸胳膊就单手抱住了叶伯煊的腰,叶伯煊就势往里面挤了挤,他都快掉下床了。
然而俩人的贴心拥抱都各怀目的,夏天趁着叶伯煊往里挤时,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代表她其实思维开始运转了,一把就掐到了叶伯煊的臀?部肌肉。
哎呦喂,小心肝,终于摸到了,昨晚竟掐来着,今个抚?摸抚?摸。虽然叶伯煊把这地儿的肌肉藏裤子里,可她偷偷打量过,手感真硬实。啪的一声,夏天太投入了,给了叶伯煊一巴掌。
叶伯煊嘶一声,往前一挺,彻底忍不了了,两个手指掐着夏天的鼻子:“我知道你醒了,别摸摸索索的了,给我睁眼洗脸。”
夏天撅嘴。睫毛抖动两秒,慢慢睁开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还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演戏演得很全套:“你干嘛啊?人家还木有睡醒呢。”嗲声嗲语的;眼睛不老实地乱瞟动。
叶伯煊咧开唇角:“别装了哈,来,抬头,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摸什么呢?”
夏天斜眼媚笑,伸出嫩葱般的食指点着叶伯煊的胳膊:“肱二头肌……”咬了下嘴唇,装害羞故作腼腆,还真就脸红了,只是不是羞臊的事儿,是刚才乱蹭蹭红了脸蛋儿:“以及……大?腿内侧肌肉。”
叶伯煊好笑:“你这是神经了?没休息好精神病了吧?大清早给我上解剖课。”
夏天无奈,这年代人就是朴实,她都夸得多直白了,下猛料,趴叶伯煊怀里。直视着叶伯煊的眼睛:“男人当自强。你这身材,我喜欢,很性?感。”
叶伯煊……
嗯,咳咳,叶伯煊两个颧骨处有点儿发红,清了清嗓子:“别闹了哈,我真得起了。我这还在岗呢,你可以在这里躺着。”
夏天说完,发现对方不给力不配合玩调?情那一套,甚是无趣地打着哈欠钻进被窝。瞄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
“咱俩就睡俩小时吧?”
看着叶伯煊点头附和,夏天笑嘻嘻地捂嘴笑道:
“自打我到了这里啊,就独得叶团长恩?宠?。我这都能停留两天呢,可叶团长不想错过。非要第一天就往死里?宠?我。
于是我就劝叶团长你啊,一定要保护老腰悠着点儿,可叶团长呢,非是不听呐,他非要和我形影不离!
这不嘛,我舍命陪君子一?夜未眠。我这身体啊,甚是乏累呢……”表演秀的姿势贱嗖嗖的。
夏天说完把棉被往脑袋上一扣,嘴里还说了句“哎呀呀。”真够中二的啊,这次真是莫名其妙就羞死个人了。
叶伯煊……
叶伯煊被夏天翘着兰花指表演得无语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憋半天才憋出一句:“疯癫啦?”
媳妇困迷糊了,瞅瞅,真神经了,傻兮兮的……
其实叶伯煊也在亢奋中。笨寻思吧,一大早上就被个小妖精缠着摸索着,身体早已经蠢蠢欲动了。
叶伯煊决定彻底远离夏天。先不说上班会不赶趟,就说他腿有点儿抖吧……不能被发现啊……
穿裤子,穿鞋,赤?裸?着上身,把洗脸架子放正中间,拿热水壶倒水,洗脸声音特别大。
叶伯煊回头瞅了眼床上的夏天,拿着洗脸水洗胳膊脖子,撩水、使劲儿撩水,水溅起的声音噼里啪啦。
没洗的了,回头看了眼铁架子床上的那一团儿一动不动,泄气。
拿牙缸牙膏走了过来,扯动夏天的棉被:“媳妇啊,媳妇?你把脑袋露出来,捂着脑袋不透气儿。”
夏天依言露头,只是面向墙壁一面。
叶伯煊……
“媳妇啊?你转过来,那墙漏风。凉。”
夏天对着墙壁使劲白了一下大凤眼,这人咋这么事儿。我还害羞呢,我表演完、你不敲酒瓶子起哄也就算了,连个叫好声都没有,让我很没脸吖。
“你转过头来,来。往这面点儿,这可不是京都,小凉风嗖嗖地。”
夏天没招转过身来,不能装睡吧,睁开眼睛刚要说点儿啥,就看到叶伯煊光个膀子冻得直缩脖,可还保持光着的状态,明白为啥他事儿要那么多了,噗嗤一声就笑了。
笑着笑着就觉得要笑死她了,叶伯煊怎么这么好玩呢?脆生生的笑声,没完没了的在狭窄的宿舍传了出来。
叶伯煊尴尬,心里明白似乎被识破了。一手拿着牙缸,一手不知道放哪里好。被夏天笑得有点儿窘迫:
“你小点儿声,本来你就属于从天而降,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听我这屋女声……”
夏天:哈哈哈哈蛤。
叶伯煊故作严肃:“听我命令,一二三,收!”
夏天把棉被捂脑袋上,继续咯咯咯。
叶伯煊放弃了,叹气,要不说见过大场面呢,他没用两分钟就调整了过来。
调整过来了也仍旧继续挨冻着,就赤?裸?着上身满屋晃。只是刷牙戴手表的动作都从容了,媳妇不是说我性?感吗?喜欢嘛!自己家的,喜欢就瞅个够吧。
心里其实很自得,特别骄傲,得到夏天赤?裸裸?的称赞,欢喜得要死。
出门上班前,走到床边,拍了拍被子嘱咐道:“待会九点,我来给你送面条。你就睡着吧,我要出早操,你可别乱跑哈。”没听到回音:“啊?”
夏天已经笑着笑着睡着了……
叶伯煊忽然有了点儿忧伤……xh211
第三零9章 报账(一更)
叶伯煊是在大年三十后半夜,完全半醉的状态下,开车去看的叶老爷子。
回来后又是忙各种事情。作为一团之长,陪士兵们共度佳节看演出、发表讲话,给连级以上的干部们,开新一年的训练学习研讨会,直到晚上八点才算消停。
初一晚上正常下班后,想要早点儿休息,刚睡了没几个小时,结果后半夜夏天犹如从天而降的仙女似的,到了他身边,他抱着夏天就跟小猫抱着小鱼般,能老老实实单纯地睡觉吗?
直至现在上班了,叶伯煊也总共没睡几个小时。坐在办公椅上,叶伯煊两手搓脸,敲门声响起:“报告!”
“进。”
“团长,侦察连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
叶伯煊揉了揉额头:“出发,徒步十公里。”自己也收拾收拾,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他得尽早赶回来啊,宿舍里睡着的“小鱼儿”等着喂食呢,要不然饿了该乱耍脾气了。
夏天睡得天昏地暗的,梦里到了葡萄园里,她怀里抱着一大串,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特别甜,要甜死她了,梦里还纠结呢,吃了这么多,待会儿怎么吃饭啊?
睡醒起来后,夏天一边流着口水回忆,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生活好困难啊,连吃葡萄都成了奢侈品。唉!咋这么苦呢!”
叶伯煊满身寒霜,手指冰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屋时,正好看到夏天围着棉被在那叫苦。
把碗递给夏天问道:“什么苦?你跟我苦着啦?”叶伯煊特别不解,等着夏天答疑解惑。
夏天吸溜着面条,没刷牙没洗脸坐在床上就吃,这要换做从前的叶伯煊,他连瞅都不敢瞅,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闹心,因为他很爱干净。
可夏天是谁?那是和他最亲密的人,那是他最心爱的宝物。夏天昨晚刚到。他都没犯洁癖病该怎么着怎么着,可见这病在夏天这、快痊愈了。
“怎么不苦?都吃不到个新鲜水果。想要吃点儿带颜色的,都实现不了。你别说大葱是绿色的哈。”
叶伯煊用手推了下夏天脑袋:“你知不知道知足俩字怎么写?外面多少人挨着饿呢,你在这跟我要新鲜水果。再说咱家有苹果啊。那是红色和绿色的都有的吧,我看妈为了让你吃好,真是绞尽脑汁了。”
夏天哪是感慨自己家经济条件啊,她是感慨大环境:“我知足,要没你。我还啃着大饼子,喝着苞米面粥呢,瞅瞅,嫁了你,能吃上白面面条了。”打溜须,她怕叶伯煊多想。
叶伯煊点头赞同,想起来还没跟媳妇报账呢,走到书桌那,打开抽屉拿出个信封递给夏天:“这是津贴还有点儿补贴。”
夏天把饭碗往叶伯煊怀里一塞,很是财迷地赶紧打开。打开就开始数毛票:
“哎呀,叶伯煊啊,你怎么私自攒小金库呢?攒一丁点儿我也就视而不见了,可你也胆子太大了吖,说吧,钱藏哪双鞋里面啦?”装得很悍妇,掐腰问。
对于这种事情被审问的感受,叶伯煊不但没有不高兴,倒是很新奇,被查账的爱的初体验。原来被媳妇追着质问钱的事儿。这种感受是很奇妙的,似乎有了归属感。
叶伯煊挑了下眉头,装作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听老翟他们说,什么外嫁女儿都得在大年初二初三回娘家嘛。咱俩今年没回去。人不到礼不能少,我就托人买了一袋白面一袋大米,外加点儿豆油和奶糖。红军他战友是你家附近的,休假回去,我让他帮忙给送了一趟。”
想了想,叶伯煊难得搞笑地加了一句:“我没有乱花。汇报完毕。”
夏天那心啊,要热死她了,一下子就站在床上,往叶伯煊怀里扑。
“哎呦,面条,面条。”叶伯煊赶紧伸长胳膊,把面条碗拿得远了些,还得另一只胳膊接住夏天,那小丫头现在整个人挂他半个身子上。
心里真为自己捏把汗,多亏体格棒啊,要不然就这么白天晚上的被媳妇折腾,非得提前零碎喽。
夏天搂着叶伯煊的脖子,从前面扑着要抱要亲,变成了背着,死死地搂着人家脑袋,半挂在人家身上,嘴?巴不老实唱着口号,一只胳膊摇晃着像是骑大马般:
“听叶伯煊的话,别让他受伤,我快快长大,才能保护他。帅气的短发,幸福中发芽,天使的魔法,温暖中表达。叶伯煊是我的龙战骑士,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哈!”
叶伯煊被夏天忽然爆起的热情,差点儿要支撑不住老腰:“哎呦,媳妇啊,我的腰。”
“媳妇啊,背就背,别直蹿成吗?”然而夏天唱的太投入,完全忽略了……
叶伯煊给夏天喂完食物再次返回办公室处理文件时,夏天也已经起床收拾自己了。虽然没睡醒,困乏得很,可她来不是睡懒觉的。
夏天没跟叶伯煊打招呼就跑到了部队大食堂,人家炊事班的小战士不让她进,还是翟远方路过,才让人给夏天放行。大家才知道,原来夏天是团长夫人、叶伯煊的小媳妇。
夏天帮着大食堂的炊事班战士们,洗菜炒菜焖饭,忙活的一脑门汗,她想尽点儿心意,等全部忙完才端着她和叶伯煊的那份,去找叶伯煊一起共度午餐。吃什么并不重要,让她在意的是不是两个人共享。
“我说,那怎么还有保温壶啊?真是不错。”夏天拿起铝和钢的保温饭盒,细细瞅了瞅,别看这东西后世满大街可见,可在这个年代里,哪个家庭有这玩意,是很难得的。
叶伯煊咀嚼着嘴里的饭菜,随口回应道:“别人的。”
……
夏天拿着本该属于她和叶伯煊小家庭的钥匙,此刻站在了那个所谓的新家。
崭新的家属楼,六十平方的两室一厅,夏天环视了一圈儿,心里想象着,如果她住进来,这里摆放什么,那里安置什么东西,窗帘挂什么颜色的,卧室要如何布置。
可惜,她只能想象,她只是看看,她要把这套钥匙交给叶伯亭,她真的期待自己有个单独的家……xh211
第三一十零章 坏水出动(二更)
最近郑三彩心里十分不痛快,同样是嫁女儿,都脚前脚后结婚的,那甜甜还没给老叶家怀孩子生娃呢,可那家人拿着甜甜当个宝儿似的。
你瞅瞅前段日子那个团长姑爷给捎的大米白面还有豆油。
那可是豆油啊,她们家吃的都是猪油,顿顿放油炒菜在村儿里都属于富足家庭呢,结果她小叔子一家已经到了豆油都有小二十斤的程度。
更不用说大米白面这些细粮了,一袋子一袋子地运了过来。
郑三彩回忆大年初一傍晚,村儿里过大年吃饱喝足都闲着呢,都出来各家各户串门溜达呢,结果小汽车就开进了村儿,点名找姓夏的。
她还没等说话指路呢,村儿里那帮闲的吃饱饭的,就直接说一定是找爱国家的。听听,听听,可见村儿里人平时是咋寻思、背后咋讲究她们老夏家的。
那天的苏美丽出尽了风头,笑呵呵的跟看热闹的人夸她姑爷。郑三彩坐在自家炕头上,现在回忆起来都嫉妒得要命。
最让她上火的就是村儿里那帮妇女们打听她家夏玲,她特意引着大家伙往怀孕的事情上聊,夸着她家玲子进门没几个月就怀上了孩子,可那帮老娘们没个好饼,直接就问她:
“我说三彩啊,那你家玲子都给他们老吴家怀孕了,这次回娘家指定能拿回来不少好东西啊!
那老吴家也不像咱们庄户人家似的就挣个嚼头,人家那不是一般家庭,再加上玲子肚子争气,我们瞧好啦,指定得老鼻子东西了,备不住得比你小叔子家东西还多呢,初三到时去你见看热闹,沾沾喜气!”
她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敢夸海口,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气。
可气就可气在这。大年初三玲子和新姑爷进门,抱着个小包袱,她看见那小包袱就心凉了一半,有那起哄和她平时不对付的。就问玲子拿了啥回娘家,还好她老闺女反应快,说了句道远她还有身孕,就挑了点儿贵重的。
她听完夏玲那么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了期待。这根本就不是东西多少的事儿,这证明着闺女在老吴家吃香不吃香的问题。
她那个缺根筋的儿媳妇给打开了,直啧啧时,她还寻思到底拿了啥,凑过去一看,差点儿没气的翻白眼,真是精贵的东西啊,大米两三斤,白面一斤那样吧。
搁其他人家对比吧,也算可以了。可挡不住她刚看完小叔子一家收的东西。
郑三彩庆幸啊,多亏她拦着少根筋的张巧没在外面就显摆,要不然老脸都得丢到别的村了。
姑爷进门,尤其是头一年的姑爷来了老丈人家,虽说没整只鸡吧,也得差不多点儿。
这点儿好吃食是她攒了一年的啊,大年三十那天,老爷子老太太外加小叔子一家来,她都没拿出来,就等着给姑爷呢。让闺女在婆家有脸面。
大姑爷根本没那个待遇,全都拿出来招待小女婿,郑三彩是挑着花样地做菜忙活,结果可倒好。好心当了驴肝肺,这小女婿和她大儿子夏文都喝的有点儿多,她还没上桌吃饭呢,那俩人就拌嘴吵了起来。
最后她家玲子又是跟上次似的,哭哭啼啼的包个严实,她闺女一个孕妇。得骑着自行车驮着那个喝多的女婿。
你说人来人往的村子口,现在农闲又是大过年的时候,她估计别人都得瞎猜测一番,这刚回娘家呆两个小时的姑娘,咋说走就走了呢。
郑三彩一想到自己那个小女婿喝完酒就耍的样儿,就气的心口疼。
“娘啊,我好像又有娃了。这家伙把我恶心的,早上吃的都倒出去了。”
就在郑三彩苦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正在唉声叹气的扫炕的时候,张巧忽然进屋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