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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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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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毛赶紧往下摘棉帽子、围脖、手套,一张笑脸就展示在夏家人面前了。只是平整的小短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主要是相貌和发型不搭。
    老太太眼含探究。咋能是孤女呢?一张小圆脸,明明是福相啊!
    老太太观完五官看耳垂,耳上缘圆形高于眉,耳垂低于鼻,心里满意、表情慈爱。心想:姑娘真俊啊!额头高、耳朵圆,纯正旺夫相啊。
    心里叹气,她得再劝劝美丽啊,人的一生长着呢,三穷三富过到老,别看人家现在惨了点儿。将来谁说得准?
    关键的是孩子们自己满意就行了呗,搅和也搅和不开的事儿,就别瞎和稀泥了……
    夏老头表情未变,还是跟刚出屋时一样,丝毫没有什么笑脸。其实心里是更反感李天天这么个孙媳妇了,你说你挺大个丫头梳个小子头发,不吉利。
    七十年代的农村大姑娘,基本都是长长的大辫子,女人犯罪或者刚刑满释放出来的,才是短头发。所以也就难怪夏老头看着小毛的头发闹心了。
    苏美丽心里寻思:什么姑娘这好那好的,男人啊,都这么不靠谱。她最稳重的儿子也那味儿,还不是看上了人家长的好看啦!
    可苏美丽不得不承认。这个李天天真比十里八村的姑娘长得漂亮。就是头型看着别扭。
    她跟夏老头一样的想法,只是心里多了点儿波动,猜测李天天估计是没爹没娘的原因,要不然谁家好好的姑娘造成这样……
    “奶奶。”
    老太太满意,娃自个相中,她就没那么多说道。隔辈儿亲隔辈儿亲。说的就是老太太这种奶奶心。
    “爷、爷。”将将巴巴没被听出来结巴。
    夏老头嫌弃小毛没工作。他从实际出发,认为俩孩子结婚了,将来秋儿毕业了指定得在城里安家,负担太重。
    这样的孙媳妇,经济方面帮不上他孙子夏秋,可爱国两口子要都同意,他就决定自己别瞎掺和了,毕竟秋儿有自己的爹娘,他差了一辈儿呢。
    不过夏老头终究心里不痛快,态度自然冷淡。
    “大大大娘……”小毛心里快哭了,在家练习来着,这俩字练习了百十来遍了,可是怎么搞的啊,从下了火车就说不利索了,完了,大娘对她的印象一定很差了。
    苏美丽被这一声叫的,头顶忽悠一下就似要冒了烟儿,她正脸色涨红要说点儿啥呢,要质问夏秋这就是你说的有点儿结巴?正巧夏爱国推门进了屋打断了她。
    夏爱国进屋正拍打着裤腿上的雪呢,就看到一头短发但明显是个女孩子的小毛。
    夏秋赶紧指给小毛介绍:“这是我爹。”
    “大爷。”小毛自己叫完愣了一下。说得好顺溜啊……大家都叫得挺顺溜……可据说大娘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她“大娘”两字叫得最不利索。
    夏爱国一张保持了几十年的严肃脸,在看到小毛时很给面子地笑了笑,以表示他的欢迎,进屋坐在炕边儿指使苏美丽:
    “去给俩孩子弄口饭去吧。外面这大雪嚎天的,整点儿热乎的,让他们垫吧垫吧。”
    苏美丽经夏爱国提醒,赶紧穿鞋下炕,准备抱点儿秸秆烧上火引火做饭。
    小毛站在大屋中间,先是冲着老太太抿嘴笑了笑,就上前一步凑近苏美丽,跟着往厨房走:
    “大大娘,我们一起,我会。”自己心里满意,终于表现好了。
    苏美丽心话,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还结巴呢,虽然比刚才第一句开口时强点儿。
    心里不快,声音高八度地回道:“大娘什么大娘?叫我……”苏美丽眼睛往上翻看回忆了一下:“叫阿姨。”
    屋里的夏爱国喝止苏美丽:“整什么洋景!”
    苏美丽立刻气势低了下来,站在厨房冲着屋里门小声嘟囔:
    “那咋能是洋景,咱亲家那时候,甜甜就是叫的阿姨。”
    小毛正蹲在厨房帮着做饭的苏美丽烧火呢,外屋门被打开了,一股凉风蹿了进来。
    张巧穿着红色带着小碎花的新棉袄走了进来,进门就嚷道:
    “哎呀妈呀老婶,听说夏秋带个要饭的回来?”

  第二九十零章 缓和

最近夏爱国家跟夏大伯家刚刚恢复了走动。不过这种走动也仅限于夏大伯来夏家看老头老太太时,在夏爱国家吃顿便饭而已。
    兄弟俩夏爱华和夏爱国,虽不如从前的兄弟情那般深厚了,可也不像最初刚出事儿那阵大打出手、见面如陌生人般冷淡。
    发生这种质的变化,只因最近发生了两件事儿。
    一件是苏家倒插门女婿、苏美华的丈夫张庆山,偷拿大队粮食,被苏家屯的生产队队长得知,羁押了张庆山,要给张庆山送到武装部判刑。
    当苏老头和苏美华跑到夏爱国家哭哭啼啼求助的时候,夏老头让夏冬叫来了夏大伯。
    夏大伯毕竟是梨树村的书记,外加跟苏家屯的大队长私交不错。
    听说了此事,夏大伯连夜骑着自行车,拉着一袋子小米就去了苏家屯料理这事了。
    夏大伯聊至深夜喝到半醉才算回来。后来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张庆山本人也被苏家屯的大队长给放了出来。
    面对着苏老头和苏美华的不停道谢,夏大伯喝得半醉的大红脸,大着舌头说没事儿,都自家人,你们是我亲弟弟、弟媳妇的亲人,就跟我自己亲人一样。
    苏美丽在当时的情况下有些动容,夏爱国听完夏大伯的这句话,心里也同样的泛起了点儿波动。
    第二件事就是农闲了,大家都闲了下来,夏大伯组织青壮力去梨树村后面的大山逮野猪。
    这野猪可能也是因为天冷了,无处觅食了,下了大山把住在附近的一家人都给撞伤了,全村儿人都恨上了,就这样,有把子力气的都跟着上山去逮野猪去了。
    爬山的时候,夏大伯抛掉了自己是老大、是大哥的身价,慢行几步和夏爱国并肩齐行。顺便解释了夏天邮寄包裹的事儿。
    夏大伯夏爱华解释道。包裹寄到大队了,夏文看见就给捎带着拿回家了。看地址猜测是甜甜寄回家的东西,就给放屋里,想等着忙完再给送回去。就出去干活了。
    等再回家的时候,郑三彩和张巧把包裹都给打开了。夏大伯说到这叹口气:
    “你也是当二爷爷的,军子是小孩牙子,他懂啥东西是谁家的,唉!还不是家困难的。看到好吃的,伸手就拿……这,弟妹就误会了。
    娘把我都捎带着骂了,就这么寸,我刚要把包裹给你们送回去,怕你们着急等甜甜的包裹……”
    夏爱国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一边听着自家媳妇骂他大哥如何如何不是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一边又被他娘给拽到小屋听解释,老太太就差指灯发誓了,说不能再有隔阂了。真不赖你大哥。
    他当时特别烦躁,就几口吃的,一个个的,唉!可心静下来一寻思,可不就是几口吃的,就吃的才打起来,这年月,就吃的最值钱。
    现在听完了还算说的过去的解释,夏爱国在几个月后第一次跟夏大伯开口说囫囵话:
    “吃就吃吧。孩子小,他不懂事儿。大嫂都给打开了,吃了也就吃了,都吃了又能咋的。冬子他娘误会了,我给她说了。她那人不抠搜。就是觉得咋能邮给我们的,半道就给转手打开了。”
    夏大伯递给夏爱国一根烟:“爱国啊,家里这老娘们得管啊,我一个,你一个,咱都得管管了。要不咱俩……”叹口气没往下说。寻思了一会儿才说正事儿:
    “元旦就分开过。依你了。过年得一起。远了不说,就说爹娘那个岁数了,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年时间看着全家团聚的光景。
    再说咱老夏家祖祖辈辈都搁一块堆儿过年,不能到了咱兄弟俩这断了,让村儿里跟爹娘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人,看笑话、看咱夏家热闹。
    为了爹娘,咱最起码得年年过年时凑在一起,老二啊,大哥说的对劲儿吧?行吧?”
    夏爱国没吱声。他实在不愿意瞅着郑三彩和张巧。他跟他大哥之间这样,夏爱国把大部分的不快,都安在那俩人的身上,心里怨恨着呢。
    可夏大伯说的话,却实实在在地打动了夏爱国。
    是啊,爹娘还能活几年?他娘不图吃好穿好,就图他们几个抱成团儿,他爹那人一辈子就为脸面活呢,他要真孝顺,就得答应。
    正巧说到这,有一只野鸡扑棱着翅膀飞呢。夏爱国几步就蹿了过去,跟夏大伯俩一起使劲儿,没用多一会儿就给逮住了。
    夏大伯小声提醒夏爱国:“弄死它、藏起来。”说完拍了拍撵鸡时蹭到树挂上的雪,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夏爱国把鸡藏好,再抬头时,夏大伯已经撵上了前面的大批村儿里人了。
    是一只野鸡、也许也不是一只野鸡的事儿,让兄弟俩的关系缓和,夏爱国的心回暖……
    夏大伯一恢复了跟夏爱国家的走动,郑三彩和张巧就开始厚脸皮地跟上。
    张巧是纯属性情原因,想要跟夏爱国家联系上,然后多少能占上点儿便宜。
    郑三彩是听了她闺女夏玲的分析。夏天嫁到有本事的干部家庭,夏秋眼看也要熬出头了,当初打架因为粮食那点儿子事,夏玲说了,实属丢了西瓜捡芝麻。
    夏玲回娘家时劝郑三彩:“娘,将来谁能求不到谁啊,你别就盯着眼睛跟前那点儿事儿。不为我哥,为我侄子的将来,你也得眼界宽点儿。
    我都后悔当初出面了,我老叔老婶都得恨上我,我公公都说了,让我跟我老叔家好好处关系。”
    夏玲几句话,给郑三彩气得对着夏玲的后背就拍了几巴掌。啥意思?帮自己娘后悔了?就为了将来那点儿蝇头小利,连亲娘老子都不顾及了?
    不过等夏玲气哼哼地回了城,郑三彩琢磨了半天儿,她觉得夏玲说得有道理。
    郑三彩紧随着夏大伯的脚步,就常来常往的去了夏爱国家溜达。
    虽然苏美丽对郑三彩经常嘲讽,可郑三彩都装没听明白,扯着老太太一起坐那说话。
    时间长了,苏美丽也就随她们去了。总不能老头老太太在这,人家大儿子儿媳来看老人,她拿着笤帚撵出去吧。更何况,苏家的事,让苏美丽觉得欠着夏大伯家挺大的人情。
    这不,就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张巧那个脑筋也说不清楚是聪明还是缺心眼的玩意儿,就有了上门嘲笑的机会。
    换做没恢复走动前,苏美丽真能拿着木锨给一路拍出去。
    小毛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花棉袄”这么说话,是心智不全吗……

  第二九1章 智斗

老太太在屋里听到张巧的动静,瞄了一眼夏爱国和夏秋瞬间发黑的脸色。
    老大家有这么个惹祸精儿媳妇倒了血霉!成天破坏她俩儿子的兄弟感情,老太太被气得心口疼。
    她这是缺了哪辈子大德了,有这么个长孙媳啊!白瞎了她的大孙子夏文了。
    夏老头在屋里嗷唠一嗓子:“胡咧咧啥呢?谁来了!”
    夏老头明知故问的呵斥声,让站在外屋厨房的张巧,瞬间哑了声,可并没害怕,她又没说多过分的,又不是说夏秋,怕啥!
    苏美丽手里拎着饭勺子,站在厨房里,面如寒霜地看向张巧,嘴里的话是回给夏老头听的:
    “能谁?文儿他媳妇。爹啊,你听听,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啦!这怎么我家秋儿刚到家,外面就能胡说八道呢,我看备不住就是贼喊捉贼,就是有些人自己瞎编排。”
    苏美丽说着话的功夫,就几步走了过去,冲着张巧尖声质问:
    “你听谁说的?还要饭的!我去问问谁扯的老婆舌?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老太太真是怕了两家因为点儿事儿就干仗,因为点儿事儿就干仗,紧挪动着小脚,就奔外屋厨房去了。
    “军子他娘,你大早上的,要是吃饱了撑地,就回去帮你娘干点儿零碎活。别不知道咋回事就乱嚼舌根子。”
    张巧都被骂习惯了,最近小半年经常挨训斥,都皮实了,没太当回事儿,因为有更新鲜的人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这一脑袋小子头的大姑娘……谁家姑娘穿得这么破、还这么个头型啊……
    张巧两个眼睛紧紧盯着一头短发的小毛。
    小毛心里明白了:这人是亲戚吧?估计还是实在亲戚。但她肯定这门亲戚跟咱家关系不怎么地。
    并且眼前这个“花棉袄”不招夏家很多人待见。也是,说话都不走脑子,难怪了。
    小毛露出得体的笑脸,冲着张巧点了点头。
    张巧乐了,大新闻啊!有情况啊!这情况可真够热闹的。张嘴就来的:
    “这位姑娘,你怎么这幅样子?你是夏秋对象?”
    锅开了。苏美丽心烦得要命,又回身去掀锅盖,又得急急地打岔回道:
    “你赶紧回家吧,跟你有啥关系。我告诉你啊张巧。别给我出去瞎嘚嘚。你瞅我要出门听说啥的,我就找你去!”
    苏美丽说完起锅盛上粥,端着就进了屋。
    老太太撵人:“快走吧。”两手作出轰人的架势。
    张巧要是能看出眉眼高低来了,她就不是张巧了。还问呢:
    “问你话呢?哎呀妈呀,你要真是我兄弟准备过门的小媳妇。啧啧,咱俩可是妯娌,亲妯娌!我男人是夏秋他大堂哥,你,你,哈哈哈哈哈!”
    张巧心里得意得要命,高兴坏了。就这样的兄弟媳妇,她得高出对方多少,瞅瞅穿的破衣烂衫的,这形象跟刚蹲了大狱放出来的。
    张巧实在是没想到夏秋找个这样的。她本来还有点儿心里犯嘀咕呢。她知道她不招夏家人得意,就很怕将来的夏秋媳妇比她高出一头,两下对比,她更得在夏家没啥地位了。
    却没想到夏秋找对象没开眼,上大学读书读了一六十三招的,脑子读傻了,居然找个这样的。
    张巧满面笑容地盯着小毛,手也没闲着,两手抻了抻身上的新棉袄。这可是她刚做的新衣裳,满村里谁都没有的。心里优越感爆棚。
    小毛看着张巧这副做派。灵动的大眼满是欣羡地看了眼张巧的花棉袄,笑道:“嫂、嫂子,你好。”
    张巧拍大腿乐啦,乐的哈哈哈的。都快直不起腰来了。笑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儿,还不忘揭开苏美丽避之不及的话题:“哎呀我的妈呀,我未来妯娌是结巴。”
    小毛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什么尴尬局促通通没有。就那么睁着大眼睛,俏生生地站在外屋厨房里看着张巧。
    屋里坐在炕桌边的夏秋暗暗攥紧筷子。
    夏爱国要起身骂人了,夏老头吓了一跳。多亏苏美丽摆了摆手,心里暗骂小毛为啥要开口说话:
    “小毛,进屋吃饭。饭都端屋多半天儿了,傻站着干啥!回屋!张巧赶紧家去吧。”
    老太太被张巧气得满脸涨红,她也拍了下大腿:
    “你赶紧走。一天天的,扬了二正可哪瞎嘚嘚,正事儿不干的玩意儿。你瞅要你要出门胡说八道的!”
    老太太都被张巧气糊涂了,一伸手就带上了门,哐当一声,外屋厨房和屋里就被隔断了。
    张巧被关门声吓了一大跳,站直身子气哼哼地嘟囔:“又不是我让夏秋找个小结巴。”
    说完就往外走,从进屋到现在,没一个人给好脸好话,张巧脸皮再厚吧,她也不敢进屋挑衅,毕竟她害怕夏爱国。
    厨房里就俩人,小毛笑眯眯地上前一步,表示是要送张巧的意思。
    张巧心里得意。看见没?穷,比她还穷,就是没底气。老叔老婶外加奶奶这么不给她好脸,眼前这小妮子、未来的弟媳妇也得捧着她,还得送她。谁让这小妮子比她还没有底气呢!
    小毛跟张巧显得很亲密,半挤着张巧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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