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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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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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安陈正深听得成绩公布后,就立马跑过来找宗泽,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宗泽见他们二人如此纠结的神情,笑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得宗泽这样说,周长安道:“那好,我就问了啊。宗泽,你说你这次怎考的如此让人意外呢?”
  陈正深也在一旁问道:“是啊。看到这成绩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宗泽你可是找到原因了呢?”
  宗泽对他们二人也算是交心,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宗泽就将卫教谕的批评之言,还有自己的警醒说了。听完,陈正深道:“听得卫教谕这样说,也确实没错。宗泽你日后可得放平心态,认真以对才好。”
  想着宗泽已经挨过训了,现在自己又这样说,怕宗泽多想,陈正深赶紧又道:“不过,你底子还是厚的,这次这样,可能也是大意了,日后将心态摆正,好好的补上这一块儿也行。这次考试不过是一时之事,你万不就此消沉,还是打起精神读书才是正道。”
  宗泽谢过他的好意。周长安也说,让他不必太过在乎一次考试的,还是赶紧打起精神为日后的考试做好准备。宗泽真诚的谢过了他们二人的好意。
  周长安他们在这儿问着宗泽这次考试的事。卫教谕也正在明经楼里在给秦山长报告宗泽这次考试的事情。宗泽这次考试的结果,真可称的上是一次事故了。
  对陈宗泽成绩秦山长是早就知道的,点零分还是他做的主呢。今儿个却是成绩公布过后,卫教谕对秦山长的总结报告了。
  说完其它的事,卫教谕就跟秦山长说起了陈宗泽这次考试的事来。秦山长听完卫教谕的报告,轻轻的拍拍椅子把手:“这陈宗泽可真是出乎人意料。不过,这样也好,此子自进书院以来,一直都太顺了,让他受点挫折也甚好。”
  对山长此言,卫教谕也颇是认同,是啊,现在考试吃点亏受点教训,约莫对陈宗泽也不是坏事。此子也该受点挫折,方才能让其日后更能用心读书。
  陈宗泽这次考试竟然考了个零分,一时间书院学子议论纷纷,惋惜的有之,吸取教训的有之,得意的亦有之。得意之人尤其以冯仕进为最甚。这陈宗泽这次考的名落孙山,虽然自己这次考试也不行,但还是比这陈宗泽强多了。
  看到陈宗泽这次考试成绩外舍垫底,冯仕进一扫前些日的郁气,真是神清气爽。就连对着时时看管劝解他的知魁也难得的露出好脸色。
  知魁能在众多小厮中被五星选为冯仕进的书童,那是很有几把刷子的。他也清楚,因着这些天来自己的时时劝诫,本就跟他没什么情分的少爷,是十分看不惯自己的。
  自家跟得少爷不喜欢自己,这可不妙。知魁知道自己一身荣辱皆系于少爷之身,现在因着老太爷之令,自己不能不用心规劝。可是,一规劝看管肯定回事惹得少爷不喜的。这可不行,要赶紧打开局面,让少爷将自己当成自己人才行的。
  不然,等这事过了,少爷缓过来了,说不得头一个就会拿自己开刀的。自己可没有知书跟少爷多年的情分,少爷要对付自己那是不会有任何情面的,赶紧得打开局面才是。
  今次难得少爷跟自己好脸色说起话来,知魁赶紧用心捧着他。听着听着,知魁听出门道了,这次,说不得自己能有一个极好的投名状,让少爷看到自己的好,慢慢能成为少爷的心腹,这样自己也算是地位稳固了。


第145章 
  知魁听得少爷说了陈宗泽这么多的不好; 看来,少爷是讨厌这个陈宗泽的很的。
  冯仕进何止是讨厌宗泽,他简直是恨毒了宗泽。尤其是这次折了一个知书; 又在祖父心中留有污点。都怪这陈宗泽; 要不是因为他; 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冯仕进在恨宗泽这些时; 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先起歹毒心思的。幸好他不知道这次之所以如此,起头还真是宗泽来推动的; 不然他会更恨的。
  见少爷说到这陈宗泽,骂起来喋喋不休的样子; 知魁赶紧上前出主意。
  听得知魁的主意,冯仕进的兴趣一下被提了起来:“你说这样可行?不会被人知道的?”
  知魁道:“能行的; 这事儿就算人知道了,也是查不到所以然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的; 别人想说什么那姓陈的还能拦住么。况,这说的人多了; 姓陈的去哪儿猜去。”
  冯仕进现在; 只要能让陈宗泽吃亏; 那怎么样都好;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的:“行,你去做好了,不过; 你可要记住,不能让人怀疑上你。当然,最好传的越广越好,这次做的好了那陈宗泽的名声肯定能一落千丈,看他还好意思再在书院呆下去。”
  是啊,如果能让这陈宗泽在书院呆不下去最好了。凭什么自己呆不下去了,而这陈宗泽却还好好儿的。
  这次,冯宪承来西京将孙子惹出来的事处理好后,就在想着后面的事了。纵横商场几十年了,看事总是走一步,看几步的。见孙子这次能想出这馊主意来对付那陈宗泽,想来是对这人嫌隙颇深的。
  这个孙子是自己盼了几十年的,最有可能让他们家步入仕林的人。一切当以读书为要务才好,可现今,他竟然在旁门左道上投入了如此多的精力,这可不行,这日后,让他经常看到这陈宗泽,万一气不顺又动手了怎么办?
  冯宪承当然没那么好心担心陈宗泽的安危的,他最担心的是孙子搞不过这陈宗泽啊。这次他结合各方信息,也特别让人打听,这事跟陈宗泽有没有关系?可是,各方的消息传来,都说跟这陈宗泽毫无关系。
  听到这些消息,冯宪承没有松口气,反倒更是提起了精神。赶紧让人去将这陈宗泽的生平来历打听了个遍,这听来的消息,都说这陈宗泽是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小子而已。
  打听完陈宗泽,冯承宪还亲自去书院远远观察过他。一见这陈宗泽的面,冯宪承心都一沉。如此人物,气质斐然;人说相由心生,不说其它,光看他这个人的相貌气质也能看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再想到这次,他们如何看都看不出陈宗泽在这其中的手笔,可正因为如此更让人心惊。如果这次能看出陈宗泽出手,他还放心点。毕竟,仕进惹他在先,他出手报复也是顺理成章的。
  如果这次让他们查出来了陈宗泽在这其中做了什么,那这次自己到可以好好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让这陈宗泽吃不消兜着走。
  可是偏偏他们什么都打听不到,无论怎么看,这陈宗泽在这件事上干干净净。冯宪承以他多年的练就的警觉,直觉这事不但跟那陈宗泽有关系,而且,关系还颇深的。
  可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如果他猜想的不错,这次是真这陈宗泽的手笔,这就很可怕了。
  这陈宗泽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心性计谋,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那这人真是要特别当心了。对付这种人,要么就顺其意,他吃肉你喝汤;要么就要找准时机一击即中,不然,很容易将自己填进去的。可现在仕进是完全缺少这块儿心境的。还是赶紧将他隔开的好。
  何况,不说这陈宗泽,这次的事,虽说仕进顺利脱身了。但是,事情爆出就爆出了,还是有隐患的。当日自己送仕进来这书院是想让他镀金的,不光是希望他读书更好,还有也是让他名声更进一步了。万一日后这事又被有心人翻出来,对仕进名声可不好。
  于是,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冯宪承就决定,冯仕进今年考完书院的年考后,就回豫地。他这次回去就给他在豫地找好书院,明年冯仕进就回豫地读书去。
  回豫地读书也没什么的,豫地有名的书院比起终南书院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只是这样回去,不是荣光回去,而是灰头土脸的回去,这更是让人难受。
  因着前事还刚过,不敢再多生事端,冯世纪就是心有不忿,也只能先憋着。可这次听这知魁讲,那也不错,左不过是几句闲话的事,成了就成了,不成就当白说了,也不值当什么的。
  想好后,冯仕进就让知魁放手去做。知魁第一次为少爷办事,那可不得办好么。得益于知魁这些时日的经营,在书院很是交了几个说的上话的书童,话很快传了出去。
  因着丁全这些天一直在西京城中忙着肉铺的事儿,宗泽身边没人,况且这消息毕竟是闲话,别人就算有心想提醒,也不大好当面去说的。
  于是,等宗泽发现同窗们看他的眼神颇是不对时。实在忍不住跑去找陈正深他们问起。
  见宗泽问起,陈正深他们还不想说:“宗泽,不用打听了,左不过是些闲话。你知道了,除了生气也没有别的。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宗泽急道:“你们真有事瞒着我?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请赶紧告诉我。有个什么不好,我也好应对不是。难不成,就这样让我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
  陈正深想想,也是,总不好别人都在疯传他的不好,而正主儿反倒蒙在鼓里的吧。于是,陈正深跟周长安二人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宗泽听完差点没气死,原来,这几天就在他埋头苦读,准备一雪前耻的时候,书院将他的坏话已经传遍了,什么他进终南书院是走后门哪;考试也是走后门哪,提前知道了考题的;不然他怎么能次次考第一的,君不见这次没提前弄到考题,考了个倒数第一么。这才是陈宗泽真正的实力,之前那些都是假像。
  事情越传越像,已经有人开始进行佐证了:“是啊,是啊,这样说也不假啊。还记得他刚来时,跟周长安比的那一场么。前面简单,估计他提前凑巧练过这两题,所以答得还行,你看后面那一场,他根本就不会,直接弃题认输了不是。”
  这样一说,很多人想起来了,于是,又想起了其它好多佐证,证明这陈宗泽是真的不行,是徒有虚名。
  于是好多人都认同:“靠歪门邪道走捷径得来的成绩,假的就是假的,长久不了的。看看,这次不就说明问题了么?”
  这也就罢了,左不过是学习之事,自己到底是真本事还是假把式,日后总能见分晓的。后面那些就歹毒了,说宗泽上次失踪历险,他不思图报,竟然将恩人家的闺女给睡了。而且还始乱终弃,最后人家爹都打上门来了。
  “对,对,你说的这事儿我有映像,我是见过有一个粗壮的汉子来找陈宗泽的,他们还一起在茶楼吃过酒呢。莫非就是那次?”
  “肯定是了,你没看陈宗泽都怕了吗?将端王赏赐的青玉笔洗都卖了,凑钱在城里开了个肉铺给他们呢,如果不是要堵人家的口,哪能下此血本呢。”
  “啊,真是想不到哇,这陈宗泽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做起这种败类之事,竟也如此顺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这还不算什么,我可是听说,这陈宗泽为了摆平那女家,用心可是恶毒的很呐,竟然逼死了那原来肉铺的当家人,逼得人家不得不将肉铺转给他呢。”
  “啊,不可能的吧。陈宗泽没那本事吧。要说其它也就算了,这点我可是不信的。”
  “唉,我也是听说。谁知道那陈宗泽用了什么手段呢。这事儿就算不是他直接去干的,那与他也是大有干系的。”
  书院虽都是男子,可不得不说,男人八卦起来那跟女人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一时间,各种版本甚嚣尘上。
  宗泽听周长安二人讲完,真是嗔目结舌了:“这,这,这从何说起啊。”继而怒道:“这闲话传的也忒恶毒了,说我也就算了,怎能害人姑娘的清白呢?真真是可恶。”
  宗泽气得一掌砸在案几上:“这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要扒掉他的皮。”
  周长安二人见宗泽气成这样,赶紧劝道:“宗泽,这事儿你也先别气了,我们当然是相信你是断不会做如此无良之事的。可别人不知道啊,你还赶紧先想办法让这事儿平息下来才是。”
  宗泽过了最开始的愤怒,理智也渐渐回笼了,稳了稳神道:“这事儿可不好平息的。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凉了。不然,我一出面澄清,估计是越说越多的。”
  这话说得陈正深他们也沉默了,也是,如果光说学习之事也就罢了,这个靠宗泽的实力最后肯定是不攻自破的;可是后面涉及风月之事,就不好说了。这事儿一向是越说越多,越解越乱的,看来,宗泽这亏是吃定了。
  如果光是吃亏也就算了,可是,书院学子,品行也是考核要务啊,品行不端照样是要被书院记录的,尤其是后面说宗泽杀人霸女,这就很可怕了。搞不好,书院真有可能让宗泽退学的。
  这点不是宗泽他们多虑,现在书院主管学生品行的李学录正往明经楼而去呢。见到秦山长后,李学录就道:“山长,近日书院学子传那陈宗泽所为颇是不堪;此事已经传的很广了,为书院声誉计,您看我们要不要让那陈宗泽先停学一阵?”


第146章 
  秦山长听了李学正的问话; 沉吟良久:“传言之事我也有所听闻。但传言毕竟是传言,具体是个怎么回事,还待问清楚再做决定吧。如果草率的下了结论恐怕会有误伤。”
  李学正道:“我也是看书院近日传的实在不像话。说实在的; 这陈宗泽一向品学兼优的; 这流言说的这些事; 我是不大信。不过; 这传言对我们书院确实大有所损的。我怕传到外面,这对我们书院名声是极为不利的。”
  秦山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阵方才缓缓道:“你说的也在理。不过,什么都不清楚就让学子停学; 也与我们书院的宗旨不符。这样,我们将陈宗泽叫过来; 仔细问问这些事。问明了再想办法应对。你呢,这些天也抓紧点; 给学子们好好讲讲; 让他们万不可乱传闲话的。”
  李学正今天也是来请示的,见山长已经发话; 自去下去对学子们训诫一通:“尔等都是熟读圣人书的人; 万不可像长舌妇人一样; 四处乱传闲话。否则; 再让我有听到,严惩不贷。”
  训完学子,又把宗泽叫到明经楼,他要跟秦山长两个好好问问陈宗泽一些事的。宗泽听得李学正的传唤; 真是有种求之不得的感觉,这事儿吧,他是要跟老师好好解释的,但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说。
  今日秦山长召唤,宗泽真是有种正中下怀之感,赶紧一五一十的将传言中的几件由头说了出来。秦山长听完,放下心来:“既如此,那这传言可真是中伤于你了。不过,今日虽是听你所说,但毕竟是你一家之言,难以让人服众。”
  说到这儿,秦山长顿住了,原先他是想让宗泽将鲁二跟陶勇带过来问问的,不过,转念一想,那鲁二死了兄长,而陶勇的闺女这次也被扯入传言中;这些本就大不该拿出来说的,先前人不知道还好,现在还将人叫过来问,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书院传的这龌龊之事么。
  这不仅仅对书院不利,对他们这些事主那也是极为不敬多了。这也就罢了,最主要是怕流言被正主儿一来,传的更狠了。
  秦山长想了下也没更好的办法,看来只能等这流言自己冷却的了。不过,得将它控制好,不能漏出去了。这段时间,陈宗泽也只能让他受点屈了。
  说到这个,李学正却认为,这陈宗泽也不算是受屈了。为何别人不传别的闲话,偏偏要传他的流言?想必平日里他还是有不妥之处落如人眼的,受委屈也是该当的。宗泽要是知道了,必定会叫冤枉的,他这真算的上无妄之灾啊,这是人的嫉妒之心啊,非他能所控的啊。
  虽说秦山长已将这事暂时给了个定论,但李学正却是心中暗道,这次事情能平稳渡过最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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