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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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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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噤声!”帝王两指一敲案桌禁喝众人,眸光透出阴戾,指了戴少君,冷冷地道,“说!”
  戴少君变得更加战战兢兢,忍着腿上的疼痛,连抬首看一眼帝王的勇气也没有,勉强地磕了个头,“早上一大早,少君的侍童说,宝嵌公主她出事了,地点就在望月台。少君才想起,昨晚金铃公主约了少君去望月台,说是想问申苏锦之事,少君便应邀去了,可少君左等右等等不到金铃公主,后来就喝了那里的一杯茶,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少君全然不知,只是醒来时,已经在帐营中了!”他今日想起,那壶茶肯定有问题,其实他发现伤了顾宝嵌时,人已有神智,但到了这时候,只能守口如瓶,一口咬定自已是全是被药性摆布。
  顾城亦嘴角一勾,毫不掩饰神情上厌恶和嘲讽,“所以,你怀疑这行凶之人便是你?”
  戴尚书瞧着皇帝的脸色不对,忙磕首道,“皇上,老臣自知,逆子罪该万死,老臣不敢求皇上开恩,只是老臣今晨听逆子一番话后,老臣断定,此事乃是居心叵测之人暗中算计,皇上,滋事体大,请皇上容老臣亲自彻查此事,还公主一个清白!”
  “清白?”林皇后尖声刺耳的笑又响起,“女人的清白就这么一次,你让你儿子怎么还?”
  “戴尚书,听令郎一番话,只是怀疑昨晚曾经历一夜**,具体在哪,和谁都不曾有记忆,而耳闻宝嵌出事,就联想到是自已闯的祸。假设,昨夜与令郎一夜风流的是别的女子呢?那令郎这伤岂不是太冤了?”帝王不理会林皇后,冷冷而笑,“若是令郎疑心生暗鬼把事情联想到自身尚情有可缘,戴尚书可是刑检司出身,怎么会不经查证就下这样的重手?”
  庆安公主冷冷地凑上一句,“本宫的皇妹金铃公主这还失踪着,怎么戴公子就不曾怀疑到金铃公主的身上?”
  戴尚书听了直吓得一身冷汗,帝王与庆安公主的一席话如醐提灌顶!按常理,戴少君与顾铃兰私约在先,此时顾铃兰正失踪,戴少君首先怀疑昨夜与他一夜风流的是顾铃兰。
  自已向来心思细密,若此案发生在别人身上,他断不可能出这样的差错,事坏就坏在牵扯到戴少君身上,所谓关心则乱,就是如此!
  戴向荣缓缓转过身,一脸慎重,“君儿,你把事情的始末向皇上禀报,不得一句虚假!”他知道此事断无法含糊圆过去,自家不长进的混帐明知伤了宝嵌的情况下,却抱着一丝的狡幸逃避现场,以致使公主名节受损。
  戴少君应为这个错,受什么惩罚自当要一一受足。
  戴少君听了后,魂飞魄散,只感觉到林皇后的眼睛毒得就象蛇信一般,带着毒液飕飕飕地在他的脸舔着,他拼了命地磕着首,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只急得戴尚书上前一巴掌就照着脸煽了过去,“孽子,你还敢狡辩,你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还有什么好说的,戴向荣,你父子二人可真狠啊,纵子行凶后还敢逃逸,不管本宫女儿的死活……”那边林皇后又冲到了戴向荣的身边,揪了戴向荣的衣襟,死命地拉扯着。
  本身男女有别,林皇后又是一国国母,戴向荣想伸手推开又担心碰到皇后的身体,只好抱着脑袋任由林皇后撕扯。
  “戴向荣,本宫告诉你,本宫不管你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你戴家一个也别想跑,本宫要你戴家给宝嵌赔葬。”时而一握拳打在戴向荣,时而捶胸顿首地啼哭,形同疯妇,看得庆安公主直摇首。
  顾城亦却挑着一边的嘴角看着,这一次他没有丝毫阻止皇后失仪,倒象个看戏一般任由着戴向荣狼狈不堪地躲着林皇后的拳头。
  这时,禁军统领西索月疾步步进殿中,边禀报着,“皇上,找到金铃公主,请皇上放宽心,金铃公主一切安好无恙!”
  顾城亦猛地抽身站起,因为皇后的声音太吵,隐隐盖住了西索月的声音,帝王倏地带着警示冷眼瞧张晴妩。
  一旁瞧得正欢的张晴妩被这一记杀人的眼神激得马上清醒过来,她好象有些醒悟过来,忙上前扶了皇后,假惺惺地规劝道,“姐姐莫伤心了,要妹妹看,先让皇上查个清楚吧,或许是另有内情。戴少君这孩子,我们也是看着长大,这孩子岂是这般孟浪之人?”
  如若不是这场面实在笑不得,否则,庆安公主早就捧腹大笑了,这张晴妩有时作戏也不懂得拿捏台词,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城亦蹙眉问,“西统领,说说,朕的皇妹如何?”
  西索月脸上有喜悦,朝着帝王双手的揖,“岂禀皇上,是昊王殿下和星王妃在银月池对岸找到公主殿下和贺太博之子贺锦年!”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快传公主进来!”顾城亦点了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难怪禁军找了一夜。银月池的对岸所处地位极偏,那一带鲜少有人走动。
  顾铃兰进来时,顾城亦疾忙上过去扶了她一把,“铃兰,怎么弄成这样!告诉皇兄,谁欺负你,皇兄一定严办!”
  顾铃兰极苍白虚弱,一身艳红的云织彩锦衬得她肌肤格外雪白,一双大眼红肿,象是哭了一夜的模样。
  她整个人象毫无魂魄的纸人般靠在星王妃身上,乌黑的长发有几绺半湿地垂在胸前,是种他不曾见过的脆弱和无助!
  

  ☆、017 当场对质

  “铃兰,你跟皇兄说说怎么一回事?知不知道朕派人找你找了一夜?”
  顾铃兰似乎极为疲倦,进殿后,也不见驾,她的头靠在凤繁星的肩上,孤寂地垂着双眸。
  “贺锦年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公主殿下!”贺锦年适时站了出来,朝着帝后行礼。
  贺锦年抬首时,众人不知不觉将眼光集中在贺锦年的身上,众人只见柔和的宫灯打在他的小脸上,镀上一层淡淡地碎玉苍白,那精致的五官象是天斧神功,精雕玉琢。
  殿上的人除了庆安公主外,皆是第一次如次近的距离看到这个传说中集才华和容貌于一生的美少年。
  虽然贺锦年虽仅仅十三岁,介于少年和孩童之间,但此时,谁也不怀疑,眼前的少年光凭容貌就能吸引每一个人的眼球。
  顾铃兰早已精疲力尽,也懒得多说什么,“皇兄,臣妹昨晚一夜和贺公子在一起,就在银月池边!”顾铃兰依然头低低埋在凤繁星的脖子边,也不看顾城亦,众人听得她语调极平缓,看不出她的神情如何。
  “昊王,这是怎么回事?”顾城亦眸光带着探寻的凌厉在顾铃兰和贺锦年之间逡巡,这才猛然翻悟,方才西索月好象是回报,说是顾铃兰和贺锦年呆在一处。
  昊王摇摇首,耸了耸肩莫可耐何道,“皇兄,铃兰只是和贺公子赏月,可能是巧遇到吧!”
  “皇上您别急,公主身体无恙,只是在银月池赏月,一夜无眠有些累了,让公主好生歇一歇,自然就缓过劲来!”凤繁星知道这时候别弄太大的动静,否则,人言可畏,若传得离谱些,连带着金铃公主的名誉也会受损。
  “锦年,你太让本宫失望,本宫平素是怎么教你?这孤男寡女成何休统?”庆安公主上前,语声中带着凌厉的训斥,象是怒其不争的严母模样,“锦年,你已成年,这一次你爹好不容易给了争得了太子伴读的机会,你竟然如此不爱惜,带着公主一夜不归,这样是传到你父亲那里,他该是如何失望?”
  贺锦年完全没勿略沉淀在那一双混浊双眼后的兴风作浪,她马上配合以沉痛的表情,“回公主话,这话,要说起来一言难尽……”
  顾铃兰突然抬起首,冷冷看了一眼伏身在地的戴少君,最后冷漠地瞧向庆安公主,“皇姐,没什么一言难尽,是贺公子救了铃兰一命。如果没有贺公子,恐怕今儿传出失贞的就是铃兰了!”顾铃兰瞧向脸色苍白的林皇后,眸华如水,声线无波,“皇嫂,整个事就是顾宝嵌弄出来的,她装神弄鬼,这一边伪造假信件,让我约戴公子见面,另一面,故意派人演戏,让我知道戴少君从大魏回来,有申苏锦的消息,引我去望月台,目的,就是想把我和戴少君弄在一处,到时她好来个撞个正着,毁我名声,最后自已挨了报应罢了!”
  两人被禁军找到时,禁军告诉他们,闱场发事大事,常庆公主失贞,皇上担心金铃公主也出事,已封锁了整个闱场。
  顾铃兰这才把所有的事联想起来,加上贺锦年也把顾宝嵌和小宫女的对话告诉她,她便知道昨晚差点中了金铃公主的计策,幸好是肖妥尘带她离开。
  戴少君闻言,脸呈喜色,脑子突然转得飞快,忙不迭地应着,“是的,是的,公主殿下,少君确实收到一封信,信是一个自称是您宫殿里的一个小宫女亲手交给少君!”
  戴向荣忙接上一句,“皇上,这封信,所幸逆子保存妥当,只要微臣核对一下笔迹,就能查出一些蛛丝蚂迹。”
  林皇后听了后,心潮瞬时同时涌上惊、怒、畏各种情绪,她眼睛像灼烧的刃刺伤似的,毫无神彩和焦聚,声音颤得不成语调,“顾铃兰,你不要血口喷人,宝嵌已经很惨了,你做姑姑的不同情也罢,还要落井下石!”她想过百次,也知道这一切有人在策划,但万万没料到,策划者竟是顾宝嵌自已!
  顾铃兰哑然失笑,眼角流出的却只有冷漠和疏离,“皇后,你去问问你女儿有没有当我是姑姑?”从幼年起,顾宝嵌在她背后就小动作不断,她岂是不知?只是懒得计较,可没有想到,顾宝嵌会丧心病狂至此!
  林皇后倏地从椅子上跳起,她不想费时间去顾铃兰争辩,她步伐敏捷地冲到帝王的身前,双膝跪下,“皇上,夏荷回忆,她们随宝嵌去望月台赏月时,被人袭击而昏迷,醒来时,嵌儿已受到了伤害,这难道不是证明有人要谋害嵌儿么?皇上,您想想,嵌儿与戴少君大婚将至,而嵌儿亦从未表示过对这一门姻缘不满,又怎么会设计陷害让自已的未婚夫与自已的姑姑**,这事若发生,就是嵌儿的颜面也保不住。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谁会愿意做?皇上,臣妾不否认此事疑点重重,更相信有一只手在后面操控,但臣妾笃信能把整件事办得如此周全的决不可能是一个闺中女子所为!皇上,一时之间这么多人受到牵连,所有的一切都与臣妾有关,臣妾斗胆猜测,这一系列的事很可能就是针对太子而布局,皇上不妨深思,最终的结果对谁有利,对谁又最不利,或许就有答案!”
  林皇后见顾城亦神情一厉,马上道,“皇上设办闱猎竞技,原本是想为太子寻找伴读,可现在一切被打乱了计划,还让皇上凭白和与戴尚书生隙,这分明是有人布局!皇上,您要小心谨慎呀!”
  顾城亦心中最大的隐患就是顾城风,如今,他实在恼恨当年一时隐测之心没有斩草除根,以致让顾城风有机会反咬自已一口,如今的朝局已经不为他掌控,他办这一次太子伴读竞选,就是拉拢一些仕家,让他们站定阵营!同时也算是一个试金石,哪些仕家肯拼全力竞选太子伴读,就代表着这些人是效忠于皇帝。
  反之,就是效忠于顾城风!
  闱场竞猎,少了个景王顾城风,林皇后话中隐晦着将此事引祸向顾城风,这一举着实令一旁的昊王叹为惊止,这女子不从政真是着实可惜了。
  贺锦年不无兴灾乐祸之意,心中窃笑:景王,想不到你躺着也中枪!
  林皇后见她的话果然引起皇上动容,她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但这种话只能是点到为止,所以,她婉声一叹带着为人母亲的哀伤,“皇上,宝嵌一身是伤,到现在尚未清醒过一,太医诊脉,说了中了春毒,伤及内腑,只怕这一生都……”余下的话谁都知道,顾宝嵌这一生将无能育孕子嗣。
  活该!贺锦年心中暗爽。
  这种虎狼之药,顾宝嵌原本想弄在顾铃兰的身上,难怪前世顾铃兰会自尽,一个花样女子,失了贞节,毁了声名,最后连生育后代子嗣的权利也被剥夺。

  ☆、018 反戈一击

  顾铃兰低低地笑开,想不到林皇后竟将祸水引向顾城风,连这种话也编得出,真是世间无奇不有。
  景王顾城风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但他的生母不详,后宫甚至没有典记在册,顾城风自幼被先帝交托给姚后抚养。所以,顾铃兰和顾城风两人一同在姚皇后膝下成长,两人感情笃厚。林皇后为了把顾宝嵌撇清,竟将这样的脏水泼向她最亲厚的王兄,让她怎生忍得下?
  既然如此,那所谓的皇家颜面不要也罢,顾铃兰缓缓站直身子,她面容依然平静如水,甚至呼吸也不见紊乱,可她那眉间细微地颤抖告诉所有的人,她的忍耐已至极限。
  她不再身子依靠凤繁星,大步朝前跨出一步,连正眼也不看林皇后,而是朝着帝王顾城亦深深一跪,抬首时,眸光凌厉近乎斩钉截铁,“如果皇兄想知道真相,此案就不要让内务府参与,交给刑检司!”
  “皇妹,有什么话起来再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顾城亦示意凤繁星扶起顾铃兰,便一手撑住腮边,眸光着微微的审察的意味打量着顾铃兰。
  这样的顾聆兰于所有人都是陌生的。
  公主威武!贺锦年心中暗贺,到底是先皇血脉,到了大事面前,就能拿出非同寻常的决断。
  “怎么可以?这是有关宝嵌的声名,她可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她的事情牵扯到皇家的颜面,如何能将此案交托给刑检司,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林皇后眸中惊骇,只觉两足所踏之处恍似裂开,地狱熔岩狠狠地向她扑来,热气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一向都听从别人意见的顾铃兰竟在这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几步冲到顾铃兰的身前,强迫自已用最委婉哀动之声劝慰,“铃兰,这事也算是给宝嵌一个教训,当过去也罢!你今年也已到了及笄之年,这事情要是传到民间,到时也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只怕对你的声誉也有影响!”
  “皇后,铃兰不过是一个公主,牵连到公主的声誊事小,牵连到太子的事情就大了。所以——”铃兰眸光冷冽,带着剖鳞狠戾直接林皇后说过的话来反击,“铃兰愿意成全林皇后关爱太子殿下之心,至于铃兰的名誊,损便损了罢!”
  她一个金铃公主的声名都愿意舍了,那顾宝嵌不过是个常庆公主,谁尊谁卑?
  顾铃兰这句话说出了口,林皇后再也无丝毫理由以顾宝嵌的声名劝荐帝王。
  “皇上,眼下的时局不宜……”林皇后神思飞快,她刚想以现在的时局为理由再开口时,凤繁星适时站出来,一句话就截住了林皇后,“皇上,臣妇见公主极疲倦,不宜再为此事操心,不如让臣妇陪公主去休息!”
  “你们都退下吧!星王妃,好生照看铃兰!”顾城亦焦头烂额,她瞧了一眼顾铃兰,扬了扬手示意恩准。
  看着昊王和贺锦年也相继离开后,顾城亦突然低埋下头,两指一圈一圈地揉着太阳穴,久久不语,许久后,久得众人都感觉到所有的感官开始迟钝时,帝王方缓缓抬首,往身后的椅背一靠,眸光变得危险掠过林皇后,最后定在了戴向荣的身上,“戴卿,从现在开始,刑检司由你负责,朕会命内务府全力配合戴卿,上至皇后,下至宫女,任由爱卿盘问!记住,朕只给你三天时间调查案情,三天后,朕要最详细的案综!否则,宝嵌之事,朕就拿你戴家砍第一刀!”
  “微臣谢主隆恩!”戴尚书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他万万料不到顾铃兰的一句话顶得过所有人加起来的话,真真是喜出望外!
  看来,林皇后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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