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依伊这一阵和凤繁星为了顾宝嵌的事,这一来一往,倒对上性情了。
凤繁星无事也喜欢来窜门,听听曲子。梦依伊和她接触多了,对她的性子有几分了解,她这会对六月起了好奇之心,你要是顺着她,没准逗两下,就失了兴趣,但你要是拦着她,她便和你扛上了。
梦依伊还真猜中了,凤繁星一开始也只是让六月陪着喝酒,喝得兴起时,也就抬了六月的下颔调戏两下,可没料到,凤繁星多饮了几杯后,酒越发地上了脸,她命人去拿一套少年的衣袍给六月,还特意交代,一定要墨绿色的袍子。
衣袍很快就送来,凤繁星先接过衣袍,看了看款式后,媚眼如丝地瞧向六月,“来,小妹妹,女扮男装给本王妃再瞧瞧!”
“梦……梦妈妈!”六月紧张地看了一眼梦依伊,却见她眸光带着微微赞成的示意,便低了头顺从地接过袍子,到屏风后换衣裳。
凤繁星半靠在椅上,眉眼弯弯,敛着一泓的水湾,“这丫头可真不是一般的绝色,可你没瞧见,那日在宫中,她女扮男装,那才叫一个美,若是本王妃年轻上四五岁,准得连魂都给勾走。哎,想不到今天能逢上,这会正闷着,不如让他换回男子的袍子,陪本王妃听几段,解解闷。”说完,拿了边上的水酒,一饮而尽。
“玩差不多就够了,这丫头皮薄!”梦依伊心里一乐,笑得捉狭,原来凤繁星以为六月是女孩,所以,纯粹是拿六月寻开心,看来指不定是谁吃亏。
六月回来时,门一开,连梦依伊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原来六月男装时,当真是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说来当时贺锦年第一次六月来兰桂坊密室时,她也见过,可那时的六月极瘦,脸色也不好,可现在,已被养得如花似玉,这要是拿到雨竹倌去拍卖,只怕出一夜万金也未必能抢得到手。
她现在倒有些理解凤繁星了,换是她,见了这样的美少年后,也想再瞧着回味一次。
凤繁星瞬时跟打了鸡血一般就迎了过去,一把搂住六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这真是上天的杰作!”说着,掌心就触上六月的脸,细细地感受那肌肤的水凝,“天哪,本王妃自觉一身冰肌玉骨,怎生和你能比呀,你这哪里是人能生出来,你不会是花精吧!”
宫灯下,六月的肌肤细致得看不出一点点的暇疵,分明是极品的白主雕琢出来的,怎么看都不象一个活生生的人。凤繁星兴起,拉了六月便往外头闯去,“来,跟姐姐去外头听戏!”
六月一惊,瞬时就咬住了自已的下唇,他极畏惧这一种带着蚕食般的眼神,他想跑,可他想到答应了贺锦年决不离开一步。而凤繁星根本也不待他表示是否同意,就强行拉了她往戏园子跑。
到了包厢内,这会戏台上的幕帘还压着,戏还没开始,戏台下的人不多,凤繁星拉了六月进包厢后,吩咐人上些小菜和酒,便拉了六月坐下,亲自装了一碗燕窝给六月喝,“小妹妹,这可是养颜的,你这天资虽是上乘,可也得银子供着。来,让姐姐疼疼你!”
六月低着首,乖巧地一口一口吃着,他任由凤繁星的手一会摸着他的脸颊,一会摸他的眼睫,他象个小绵羊连反抗都不会,只会惊惶失措地偶尔挣扎着,那璨灿的眼眸因为沾了水气,简直能勾人摄魄了。
这一下,就把凤繁星的玩心要更挑了到极致,索性拉着六月往贵妃椅上拖,并顺势一拉,将他困在了自已身下,她的手轻触六月润泽晶莹的唇瓣,眸光却落在他精致的小锁骨。
她突然想起,那日肖妥尘曾提起过,六月来自华亭路,今日贺锦年带着六月来兰桂坊,瞧梦依伊对小六月紧张的样子,莫非六月是兰桂坊的人?
凤繁星想到此,心头便阴郁了下来,她生平最厌的是以色侍人的小妖精,她和兰桂坊的三姐妹打成一片,那是因为她想借兰桂坊之手替顾铃兰出口气,她哪里会瞧得上这风月场中的人。
看着六月那迷茫不知所措的勾人样,她心里冷笑,小妖精如此勾人,是天生的,还是兰桂坊里调教出来的!
一边的梦依伊见六月急得快要哭出声来,可她不好阻止,怕添了凤繁星的兴趣,若真的闹开,让大家注意到六月的存在,一旦发现如此绝色少年藏在她的兰桂坊,对六月并不利。
梦依伊生在风月场所,见惯了这种方式的**,虽然六月一脸惶意,但她倒觉得,无伤大雅,那又何必扫王妃娘娘的雅兴。何况,六月到底是男的,凤繁星这种玩法,怎么玩,吃亏的总是女子,她倒期盼着,等凤繁星知道,她这会调戏的一个少年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时,那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何况,她一眼就瞄到,不远处一个身影跨了进来,看来,今晚好戏连连呀。
“别,王妃娘娘,不要……”六月转过脸,不敢看那一处丰盈,他极力地想缩回手,因为掌心处传来的绵软差点让他羞得想一口咬断自已的舌头。
凤繁星见六月的小脸羞红得几乎凝出血来,那般脆弱的美得令人恨不得心生破坏,醉意和厌憎让她顽心更盛,索性捉着六月的手含在自已的口中,那丁香舌轻触着,酒醉后的语声更加娇软,“六月,你家的贺公子是不是也这般待你呢……”说着,又捉着六月的手从自已唇瓣缓缓朝下,直至到自已那丰满的胸前,“哎呀,原来小六月从不曾经风月呀,瞧这脸红的,就让本王妃来调教调教于你,让你学会如何侍候主子。”
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天然而一气呵成,简直美可入画,非顾城军平日能见到。他想,怎么到了自已跟前,就成了一幅上战场的模样。
“凤繁星,你竟如此放荡!”顾城军一张脸已成酱青,一双眼狠狠扎在六月搁在凤繁星胸口上的手,顾不得他的声音足可震惊整个大堂,“你堂堂一个王妃,竟敢玩小倌,你的妇德在何处?”
“妇德呀……”凤繁星神智微微一晃,眯着眼抬首,看到顾城军一身朝服站在包厢门口,似乎晃了晃神,有些明显得不在状态。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时,终于确定眼前真的是昊王,她笑开,她松开箍住六月纤腰的手,六月一脱困,马上惊蜇似地跳起,也不看眼前的情况,便半掩着脸飞快地推开门跑了出去,梦依伊见状,便追了上去。
场中突然生出这样的变化,一些在外头等戏开幕的人便静下了声,纷纷转首看向二人。
凤繁星被顾城军这一咆哮,酒意倒真醒了三分,她笑意盈盈地缓至顾城军的身边,侧着首,带着几分探究和挑衅的笑,“王爷,您不厚道哦!”凤繁星涂着大红丹蔻的指头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戳在顾城军的胸口上,身子有些踉跄地晃了晃,娇滴滴地数落着,“本王妃自从嫁入昊王府,竭力为王爷开枝散叶而劳碌,为了王爷,物色了一个又一个的美貌女子入昊王府当小妾,最后连兰桂坊都搬进府里。王爷爽了,但本王妃却受尽世人耻笑,王爷,您不体恤几句也罢,还来指责人家,人家好委屈呢!”
顾城军听得那当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再升天,这下,也不愿与她多加口舌,上前一步,指着她怒道,“这些年你折腾的,不就是因为本王添了那些小妾堵了你的心么?好,今日本王就给你一个答案!”
凤繁星今日穿了一件紧身束胸的高腰宫裙,那布料竟是不渗一丝杂色的黑缎,这可是苍月国服重孝时方能穿的。
顾城军气得连手都抖起来,难道她这是在咒本王么?
而凤繁星原本就是蛇腰丰胸的美人,如此大胆出卫的打扮,愈加衬得她肌肤胜雪,尤其是胸前那一大片高耸的莹白,这极致的视觉冲击,时而象一场冰水当头罩着顾城军的脑子罩下,将他的怒火一下就浇灭。时而又象是千年的融岩堵在火山之口,那邪恶的能量愈积愈盛,只待毁灭性的一次喷发——
顾城军的呼吸越发紧蹙,那原本如乌云密布的瞳眸染尽了欲色,忍了又忍,最后暗骂一声,老子不忍了,他上前,一把便将她横抱进怀中,声音带着丝丝暗哑,“不过,在本王给你答案前,王妃先得尽尽妇德!”
可怀中的人却该死得毫不自知地挣扎着,扭动间,那双丘壑几欲跳脱了出来,顾城军原来想将她抱回昊王府,这下只怕连半刻也熬不了,他已经禁欲太久,太久——
他一脚踢上包厢的门,根本顾不得外面几十眼睛,伸手一托,便将她紧紧固住,低头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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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军的舌头强悍的撬着她唇齿,凤繁星半醉着,一时之间不曾反应,反而讶异地张开了口,他趁机从她张开的贝齿间长驱直入,勾挑着她唇内的每一次内壁,逼的她的舌头和他纠缠。
凤繁星喝了酒,呼吸又被他野蛮地掠夺,她渐渐无力挣扎,被他狠狠一掷在贵妃椅上,头晕目眩中,感到身上一重,顾城军已俯身压了下来。
这一次,他的脸凑来时,她很快地一转首,避开了他的唇舌,这种舌尖上的交流,让她很排斥,“顾城军,你发疯,也不看看地方!”
“王妃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顾城军想起那少年,阴侧侧而笑,“是,本王离疯不远了——”说完,双手各自抓了凤繁星的衣襟,左右反方向一扯,只听一声“嗤”的响动,那黑色的裙子就从胸口处直裂到下腹…。
凤繁星又惧又羞恨,脑里充血,羞恨填满整个腹腔,却丝毫没有办法,更没有一丝力量去抵抗,只能听见身上的衣裳如脆弱不堪的纸一样,在他的掌中撕裂成一片片,又如片片蝴蝶从他的掌心中飞走。
当他的手扯向她身下的亵裤时,她倒吸一口冷气,一阵阵的冰意从四肢百骸灌注到心脏——他竟敢在兰桂坊内与她欢好,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顾城军一时也被那年轻饱满的身体镇住,那如水玉般的凝脂令他的眼眸一暗,咽喉处明显地上下滚动,**瞬间布满他赤血的眼眸。
但这种吸引却更令他为自已憋屈,他明明一肚子气来的,怎么到了跟前,什么都忘了,如此急色地要跟她欢好?他一路的奔驰,披星戴月地赶回燕京,一路在计划着,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后,然后冷落她,最后让她到自已跟前认错,他才原谅她!
他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更不敢让影卫知道自已私自提前回燕京,私下招集了一部份禁卫军亲信,摆着夸张的排场来兰桂坊找她,这要是让景王顾城风知道,只怕又要落得一场训。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她刚给他摆了人生第一道难堪,她竟公然将一个小倌抱在怀里亲热,他至死恐怕也忘不了,方才那少年的手正抚上她的胸口。
而他,明明亲眼所见,竟还是为她情动。
他喘着粗气,俯身狠狠地咬上她的唇,手心处滑腻般的吸附将他的**推向了有生以来难以置信的高涨。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亲吻她的唇,她虽然不说,但他知道,她嫌他脏,他早就觉得憋屈了。
他由着她去挣扎,甚至想让她发出被占有时的婉转呻吟,甚至想让包厢外的那少年听一听,凤繁星和他在干什么!
自从兰桂坊之事后,她不许他近他一丈之内,现在,他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领土权,只要他想要,她只能是他的,无论在哪里,无论怎样的方式,这一刻,他要让他们都记住,更让她——刻骨铭心!
她衣裙都是被他大力撕开的,凤繁星推了两下就不想使劲的挣扎,反而助了他兴,其实她一向知道顾城军喜欢这调调,可今天她一是没力气,二是她就是不想配合他,这样的欲拒还迎绝对符合他的胃口。
她偏不,她反而摆着一副挺尸样,任君采撷,她不想激起他的任何欲火。
可今日的顾城军极反常,象是嗑了春药一般,眼睛红的象要喷出火来,手下的力道也稍微有点控制不住……
顾城军是皇子,自然在成年时,习过皇子的成年之礼。建府后,在凤繁星入门之前,他自然也有几个侍妾服侍。可对女子的那一处,从不肯狎玩,他觉得有些脏。
可第一次看到凤繁星时,方发觉,原来真正的美人,是美到身上无一不养眼。当夜洞房时,他便忍不住亲了下去,至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每一次都要将她的身子吻出水润……
两个多时辰后,两人一身是汗地搂在一起,凤繁星周身象散了骨似的瘫在顾城军的身上,脸色艳若桃花,眉间染着一夜**后的疲倦,这一刻,她感到连动一根指头都觉得累,她阖着眼,一动不动地慢慢等力气恢复过来……然后,咬死他!
顾城军也倦得厉害,一天一夜的驰骋,马都累死一只,而一回来,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又生生折腾了两个时辰,纵是仗着年轻体力好,这时候也觉得自已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偶尔转首轻吻一下怀中的人,看着她粉红的身体已布满自已留下的痕迹,顾城军心花怒放地咧开了嘴。
这是他最爱她的地方,每次他和她就是再不开心,在床第之间,一旦她放弃挣扎,就会成为天底下最妖媚的女子,风情娇媚得欲滴出水来。
大婚两年多,他也很了解她,这会别看她乖得象小猫,先前他纵情恣意,一半仗着色胆,一半是吃定了饮了酒无力反抗。顾城军知道,一旦酒气散了,她全身力气回来了,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所以,方才他才拼了命把她往死里折腾,让她睡到天亮也醒不过来。
顾城军自然不知道,顾城风发出信号时,他尚未赶回燕京城,自然错过了。
而他一路刻意避开景王影卫,自然也无人知道他提前回燕京。
等他这会窝在兰桂坊里春风一度,包厢外的戏台之上常念已整妆上台,鼓声阵阵,常念一转婉转的唱腔,抑扬顿挫地唱起花木兰从军,从而他既看不到外面景王的影卫发出的信号,在夜空中频频发出极耀的光芒,更听不到信号微弱的烟花一爆声。
至半夜时,外面戏鼓之声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曲终人散,耳根终于清静了下来,顾城军抱着凤繁星翻了一个身,让她侧卧在自已的臂膀上,拉了朝服盖住两个人**的身体,一脸餍足沉沉睡去。
夜半,兰桂坊客散了大半,留在此宿夜的恩客自已亦抱着怀中的娇娘沉沉睡去,谁知,黑夜中,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凌厉的男子惨叫声,“啊——”直把整个兰桂坊震醒。
一个个提着裤子推开窗想看看什么事,只要不是走水或是官兵来捉人,自当无人理会,个个低咒几句后,又各自爬上自已的温柔乡。
顾城军曲着身子,两手捂着跨下,坐在地上嘶嘶地吸着气,那脸色一下就苍白如鬼,豆大的汗从额间分泌而下,他满眼不置信地瞪视着凤繁星,赤红阴鹜的眼里装着的是杀戮气息,他知道她定不会轻饶他,可没料到这女子心之狠,世间罕见!
趁他睡得沉时,竟是一脚踹在他的要害上,他疼得从梦中惊醒,尚来不及知道发生何事,便被她再来一脚踹下了床,也怪他运气不好,跌落的那一瞬间,他那处正巧狠狠撞在贵妃椅边缘之上。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暴疼,疼得甚至没有任何办法去缓解,那一瞬,他感到自已从此作为一个男人就要废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