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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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师在七零-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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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大从房里拿出一封信,小心地交给文泽才。
  他对文泽才的态度十分恭敬。
  文泽才接过信,当着杨家兄弟的面便拆开了。


第125章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 但是足以让文泽才看明白。
  他看完后将信折好放进兜里; 然后看向杨老大; “杨叔的意思我明白,虽然我用不上,但是总有用得上它的人,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这意思是那单子他收下了。
  杨老头留下的单子其实就是做黄骨浆纸的办法,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单子里面的骨灰和文泽才所知道的并不一样; 杨老用另一种东西替代了骨灰。
  而做出来的黄骨浆纸却和以往的老方子是一样的效果。
  杨家兄弟闻言面容都松动了几分。
  杨老二搓了搓脸; 有些踌躇的看着文泽才,“其实事情还是围绕着我爹,我爹的骨灰并没有下葬,外人看见的坟包其实是空的。”
  杨老头有三个兄弟; 他排行老大; 继承了家中长辈的手艺,给死人唱赞花经(农村唱道士)扎白花。
  可最近二三十年,政策不允许他们做这一行,家里穷得没吃的; 向弟弟们借粮食,可没有一个借给他。
  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杨老头才私底下做起了黄骨浆纸的排挡,可黄骨浆纸得用死人的骨灰,就是死人多,他也不能天天半夜去挖人家的坟; 磨人家的骨头啊!
  一是折寿,二是不吉利。
  于是他便琢磨出来了给文泽才的那个方子,原本也是试试,可没想到还真能用!
  于是他也没告诉别人自己的黄骨浆纸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反正能找到他买东西的都是没有办法,找不到人才过来。
  临死那段日子,弟弟们接连出了三个大学生,可杨老头的孙辈一个也没考上大学,弟弟们说他这辈子干阴损的勾当太多了,所以才会报应在后人身上。
  杨老头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自然也听不得弟弟们的话,于是他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文泽才。
  文泽才的本事杨老头是听得满耳的,文泽才是有本事的人,自己除了这张方子便没有其它好东西了,别的,杨老头也知道文泽才不缺。
  所以他用田建国试探文泽才,得到对方的口信后,他才真正的放下心,请文泽才私下给自己找个好坟地,然后将自己的骨灰埋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葬在明面上所埋的地方,并不是等不到文泽才回来,而是杨老头生怕自己的弟弟们知道自己葬的是块宝地后,会死后跟着一起葬在那个位置。
  他已经被弟弟们超过太多了,不想死后还被弟弟的后人给压着。
  文泽才给他找了好坟地,以后就能保佑子子孙孙,让他们顺顺畅畅,稳稳当当的过日子。
  听完杨老二的话后,文泽才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杨老头说到底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后人没有弟弟们的后人出息罢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后人压对方一头,还整出了一个假坟,送出了一张让玄门界心动的黄骨浆单子。
  这、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文泽才是不亏的。
  “杨叔之前可有看好的位置?”
  杨老大点头,“有的,一共有三处,要是这三处不行,就劳请文大师再看一处,就算不是咱们家的地,咱们也会想办法弄下来。”
  现在土地政策已经改了,地也分了,要想在哪个位置埋人,私底下商量好了就行了。
  “三处地方也不少,等我先回去安顿好了再过来,如何?”
  文泽才想了想后,问道。
  杨家兄弟自然是愿意的,文泽才出了杨家后,买了点东西正要回旅馆,就被人拍了一下后背。
  力道非常轻。
  文泽才回过头便看见左婆婆,也就是马中愿的娘。
  左婆婆的脸色有些苍白,见文泽才回过头后,她也笑眯眯的,“我就瞅着背影像极了你,所以过来试试,没想到还真是你呢,听中愿说你去了什么城念书?好像是个大城,哎哟,这人老了,记不住名字。”
  文泽才见她一个人,周围也没见到熟悉的,于是赶忙伸出手扶住对方,“是聊城,我在聊城大学念书,左婆婆,您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
  聊城虽然没下雪,可回到这里后却大雪纷飞。
  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太居然一个人在外面晃悠,拐杖也没带一个。
  左婆婆又咳嗽了几下,苍白的脸上带着些红晕,那是咳出来的,“我是自己出来的,这不是着凉了吗?有些咳嗽,想着出来走走,别染给孩子们。”
  文泽才一摸对方的手,冰凉凉的,不知道出来多久了。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把人送回去,“左婆婆,我媳妇和孩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旅馆,您想不想看看?”
  左婆婆哎哟一声,看着文泽才,“你都有媳妇了啊?真是一晃眼你们就长大了哟。”
  文泽才:???
  他仔细看了看左婆婆,又问道,“我媳妇姓田,您有印象吗?”
  左婆婆摇了摇头,“咱们村里倒是有一个人叫田善柱,可他的闺女才满月呢。”
  田善柱就是田队长。
  看来左婆婆确实有点问题。
  文泽才的脸色有些沉重,他带着左婆婆先去旅馆歇着,等对方手脚暖和了后,才将她送回马中愿的住处,结果家里没人!
  好在邻居那个婆婆瞧见了他们。
  “哎哟,你这是跑哪里去了?你儿子媳妇还有孙女都出去找你了!”
  那婆婆和左婆婆的关系还不错,左婆婆一进门,对方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说道。
  左婆婆先是一愣,随即又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这记性。。。。。。。。。
  她想起来了,原本她出门就是来邻居家这里串门的,结果出了院子便忘记了一大半的事儿,只记得自己有些咳嗽,记得一定不能传染给儿子媳妇他们,所以便直接往外走。
  想着多活动活动,出了热汗,兴许就好了。
  文泽才见这老婆婆家里也有人出去帮忙找左婆婆后,便放心地将左婆婆交给了对方,然后打道回旅馆了。
  田秀芬刚把热水壶打满水,见他回来后指了指手里的热水壶,“这是给你洗脚的。”
  既然人回来了,就先不装进水壶里,再去打回来装的就是晚上喝的水了。
  文泽才将脚放进盆里,热水的温度刚刚好,这还是倒了冷水进去的效果,等水不怎么热了,再加点烫水。
  “左婆婆那病看样子开始了一些日子了,不过只要家里有人看着她,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田秀芬将抹布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听到这话抬眼看向文泽才,也没说话。
  文泽才被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我记得你当初给左婆婆算命说,她后福不浅?”
  “确实后福不浅,”文泽才点头,说完后也明白自家媳妇是什么意思了,他轻笑一声,“这个病的学名叫阿尔茨海默病,说白了就是记忆错乱,孩子照顾得好,老人的日子也差不了,你觉得马书记是那种不孝顺的吗?”
  那倒是。
  田秀芬也跟着笑了笑,文泽才洗完脚后又看了会书,正准备休息时,房门敲响了。
  文泽才拦住田秀芬,自己去开了门。
  来人是马中愿。
  马中愿笑眯眯地提着点东西站在门口,他的眼睛也没往里面看,而是笑道,“我就不进去了,来,年关了,我给孩子买了点吃的,就当是我这个做叔叔的一点小心意。”
  说着便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文泽才。
  话都往孩子身上扯了,文泽才不收那就说不过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文泽才接过袋子,“左婆婆可好些了?”
  “我走的时候已经睡下了,兄弟,多谢,”马中愿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感激,伸出手拍了拍文泽才的肩膀。
  “马哥这是什么话,”文泽才也伸出手锤了对方一拳。
  两人相视一笑,又说了几句话后,马中愿便离开了。
  眼下时候不对,等文泽才回家安顿好下来后,两人再聚聚。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田秀芬啧了一声,有些惊讶。
  “估计是第一次走丢,把他们吓坏了,所以感激得很,”文泽才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心理,“行了,睡吧,明天一大早还得回去呢。”
  “嗯。”
  田队长自打接了文泽才的电话说这几天就回来的消息后,一旦没事儿就会揣着手,戴着帽子站在村口张望。
  这几天每天都会去,也幸亏村口那几家人把门前的积雪扫得干净,不然田老头铁定腿都被冻僵了。
  “村长,你就进来和我说说话,不耽搁看他们。”
  一老头站在自家院子里冲着路上的田队长叫道。
  田队长回过头看了眼那老头,冷哼一声,“我进去了,就看不见了,你这老家伙尽会扯谎。”
  老头咧嘴一笑,他们打小就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自然不在意田队长的态度,“哎哟,你女婿他们回来了!”
  看着他的田队长脸颊涨得通红,“你又骗老子!”
  田秀芬闻言噗嗤一笑,“爹!”
  田队长一愣,立马回头,看见大包小包的文泽才一家后,也笑了,“还真回来了,回来好啊,好!”


第126章 
  “爹; 陈三叔。”
  文泽才也跟着叫了声,站在院子里的老头笑眯眯地应着; “队长这几天可是天天都来村口盯着,先在总算是回来了。”
  文泽才夫妇听到这话心里又酸又暖。
  “你和孩子们去扶着爹; ”文泽才将田秀芬手里的东西也拿到自己的手里,田秀芬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到田队长面前。
  “爹,您也真是的; 在家待着多暖和; 出来受这种罪干什么。。。。。。”
  田秀芬说话间,天上又下起了雪花; 文泽才看着前面的老老少少,也勾起唇笑了。
  除了田队长; 田母也一直期待着他们回家; 只不过家里的琐事都得自己伸把手; 两个孙子大了,小孙女也跌跌撞撞走得动道了,按理说田母也不必这么忙,可压不住吴梅又有了啊!
  “奶!姑姑姑父他们回来了!”
  大胖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便和小胖往文泽才他们那边跑去; 至于田建国的小女儿丫丫则是被高兴的田母一把抱在怀里; “丫丫她娘!你看着点火,我去门口看看。”
  吴梅这些日子正在害喜,东西也吃不了多少,只能干些轻巧活儿; 听见田母这话时,她刚从茅房出来,大胖那小子吼的话她也听见了,正想出去迎迎,就听见田母这话。
  “哎,行。”
  看了眼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再瞅了下漫天飞舞的雪花,最后听了田母的话。
  “总算是回来了,你们爹啊,天天都去村口转悠,每次回来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他啊一定不高兴,想着人咋还没回来呀!”
  田秀芬抱着丫丫,田母牵着阿南和晓晓笑道。
  至于大胖和二胖则是围绕着文泽才转悠。
  到了田家后,文泽才和田秀芬将带给田家人的礼物拿出来分了,吴梅得到了两匹布,都是软料,既合适做小衣,也适合给婴孩做襁褓,非常的实用。
  这时候田建国也回来了,文泽才被田家父子拉着说话,孩子们又围着田母分小食,所以田秀芬便和吴梅一起进了房间。
  “要不是大哥回来后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还不知道大嫂又有了好事,”田秀芬有些羡慕地看着吴梅的肚子,这已经是第四个孩子了。
  吴梅脸上带着笑,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你也别着急。”
  她骂人还行,真安抚起人来,还真不怎么会。
  田秀芬嘴角微涩,她自然是着急的,可跟在文泽才身边久了,也知道缘分二字的真正妙义,这种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久久没见面的两人还是有些话说的。
  吴梅的嘴巴碎,也喜欢打听村里村外的事儿,“杨艳菊可倒霉了,她生了场大病,瘦得都皮包骨头了,李村医说她那个是什么绝症,不但他治不了,就是医院也没法治。”
  田秀芬大惊,“绝症?我可记得她还有三个孩子呢!”
  这要是死了,孩子们怎么办?
  赵爱国和那个杜立安可不是好东西,杨艳菊一死,孩子绝对不好过。
  “可不,”吴梅深以为然,她也是做娘的,即使再不喜欢杨艳菊,也没想对方死,更何况杨艳菊的三个孩子也算是比较听话的。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吴梅见田秀芬没了笑脸,也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儿说,“不说这个了,人各有命,以后能帮一把是一把,说说你们家吧,娘和建国已经把屋子清理干净了,柴房那里还放了些木炭,过年的时候烤火取取暖。。。。。。。”
  “大飞的地不多,只有两人份,不过现在有了孩子,等他回来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正好可以把孩子添进去,说不定能成三个人的地。”
  田队长说起土地的事儿便笑眯眯的,语气也十分温和。
  “至于你们,去年回来的时候阿南的户口便已经添进去了,所以家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份地,咱们两家的地是挨着的,你们不在家我们也能帮忙看着。”
  文泽才早就猜到会有多少份地,在回来的路上他就跟田秀芬商量好了,“爹,大哥,我毕业后打算在聊城闯闯,秀芬也想继续开店铺,所以常年不在家,地也不能荒着,所以我和秀芬商量后想请爹和大哥种,要是爹和大哥忙不过来再给别人种。”
  “忙得过来!当然忙得过来!”
  田队长的双眼亮晶晶的,土地土地,那可是他们庄稼人的命啊!谁还会嫌命多?
  田建国虽然也高兴,但是理智还是站在上风,“我们也不能白种你们的地。”
  “对,不能白种!”
  田队长也清醒过来,跟着点头。
  即使是他的女儿女婿,也不能让他们吃亏。
  文泽才见父子二人双双盯着自己要个话,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帮我们种着也是有利的,想想这地,一年没人种就会生杂草,两年没人种这土质就会变差,可常种的地却不一样,越种越肥啊,所以爹,可别说什么白种不白种了。”
  文泽才虽然这么说,可田建国和田队长却没放在心上,午饭后等文泽才他们回家了,田队长对田建国道,“每年种了多少粮食都记下来,他们以后要是不回来就换成钱给他们,要是回来就直接给粮食,五五分吧。”
  “是。”
  家里干净得很,根本不需要打扫,文泽才和田秀芬将孩子和自己的房间都铺好被褥后,便去灶房将碗筷烧开水煮了一遍。
  一年没在家,碗筷得消消毒。
  “也不知道春华姐在家没。”
  田秀芬一边洗碗一边道。
  “到年关了,应该回来了,不过她既然已经出嫁了,应该就不会在娘家待着。”
  田秀芬哎呀一声,“真是想糊涂了,那待会儿咱们过去看看?”
  周春华的婆家在隔壁村。
  结婚的时候他们也没回来,现在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下午没下雪后,文泽才他们把孩子送到田家,然后夫妇两就带着礼去了黄家。
  周春华的丈夫叫黄清闻,在家排行老七,却不是最小的,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父母便是跟着弟弟生活的。
  而黄清闻和周春华结婚后的一个月,黄家便分家了。
  周春华升职以后,黄清闻便来到妇社看大门,两人一来二往的就有了感情,现在两人住的地方很小,也有点破,但是日子却过得舒心。
  一是分了地,二是两人虽然在乡下住得不好,可在妇社那边却有一间小爱巢。
  只不过年关妇社都没人,他们也想回村里过年,所以便回来了。
  “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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