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争权夺利的皇子了。
只是现在这些皇子都不动声色,谁又能够摸清里面的道道呢?
龙臣泫沉吟的一下,“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侯爷若是有什么发现尽管来告诉我!”说完行一礼就离开了。
而这几天对齐王府的追踪调查也不是没有收获,真的和常安涛所调查的一样,齐王府真的有很多的现银。
如果是以前的话,龙臣泫不会怀疑齐子绘,只是现在有点儿分不清是不是他做的了。
至于说对方将这么大一批银子放到家里会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就可以解释为越危险的地方月安全。
而齐子绘就是利用了犯罪人不会将罪证留下的心理来诱导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样,齐王府利用职权大肆敛财的行为却是事实。
所以这几天继秦睿侯府被封之后,齐王府也被封起来,而齐王府却没有秦睿侯府那么幸运的被拘禁在家中了,相反却是抄家灭族。
这不是司马无涵下的命令,反而是司马轻律下的圣旨,也就是说齐王府已经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郑云翰进宫向司马轻律请旨说清查钱庄被盗案时发现齐王府多处大量的藏银,已经大大的超出了齐王府的收入。
司马轻律虽然正在装病,但是对于能够搬倒齐王府也是非常积极的,毕竟齐王府是他最近几年的心病。
齐王府全家打入天牢,郑云翰带着龙臣泫和常安涛将齐家翻了一遍,继齐王府府库以及以前的发现的两处藏银、之后,有发现了两处的藏银。
五处藏银加上其中的玉器古董瓷器折合在一起总共有三千万两,大量的银子被收出,让一边儿的侍卫都红了眼。
人都有仇富的心理,加上齐子绘这些年为富不仁的行为更是让京城的人对他们没有一丝的同情。
一箱箱的银子被抬出来,让百姓都红了眼睛。
这要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堆积这么多的财物啊!一时间齐月熏仗势欺人的事情又被扒了出来。
百姓不管你的银子来源于哪里,她们只知道一家人有几两银子就能全家过活一年,而和齐家相比自己的生活真是相去太远,纷纷的咒骂齐王府的为富不仁,欺压百姓。
一些仇富的人还成群结队的商量齐家午门斩首的时候,去丢菜叶。
这些当然不是齐雨洛关心的,她只知道津王府马上就清净了,唯一的小妾齐月染也将要被赶出去了。
齐王府被关押的当天,津王府的众奴才就在大门外喜急而哭。
百姓不明所以,但是津王府的下人都不若其它王府的下人那般仗势欺人,所以大家都纷纷上前询问。
张二狗还记恨这齐王府的两次往津王府塞人,更是对当初齐月熏的便打铭记在心。
如今齐月熏倒是人死如灯灭的离开了世间,但是她留下的仇恨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齐月熏能够肆无忌惮的欺负百姓甚至不将津王府放在眼里,可是她的恣意都是在齐子绘以及整个齐王府的依靠下做的,所以对于真正的罪魁祸首齐王府这些人是不会放过的。
张二狗擦了一下红红的眼眶道:“津王府终于不用受齐王府的压榨了,呜呜我为咱们的王爷高兴!高兴啊!”
一边儿的下人也因为他的话“呜呜”的哭泣了起来,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要将这些年受的苦都释放出来一般。
百姓们对于津王府和齐王府的纠葛很是清楚,所以都纷纷的安慰这些津王府的下人。
“你们也别丧气了,这齐王府灭了,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张二狗用袖子一抹眼泪,“你们说得对,只是这压在心口的大山终于去了,一时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才失态了!”
百姓对于张二狗也理解,没有笑话他反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表示安慰。
随着百姓的离开,对于齐王府所做的那些恶事也纷纷的流传开来,又为即将满门抄斩的齐王府增加了很多的仇恨值。
齐王府被灭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这齐王府的银子是不是钱庄被盗的银子还很难说。
龙臣泫虽然以前也查问过齐王府的下人,不过那时候齐王府不是罪犯不能使用刑具,很多的口供就算不得真实,如今齐王府满门抄斩,用刑就不违法了。
龙臣泫对齐王府的很多人用刑,很快的找到了突破口。
齐王妃知道齐王府除了公共的库房外,还有几个私有的藏银库房就失望了。
自己的丈夫不仅将所有的爱情给了那些狐狸精,就连自己赖以为倚仗的钱财也不是唯一的,那么自己这么的帮助齐子绘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齐王妃一时间很颓废,虽然不想害两个儿子,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是免不了的了。
心灰意冷的齐王妃对齐子绘非常的憎恨,于是主动的将齐子绘很多事情都抖落了出来,其中包括私下养暗卫,已经拉拢朝中势力的事情,甚至连几个朝中被拉拢了的名单也透露出来。
如果刚刚开始是收敛财势的罪名的话,听了齐王妃的话郑云翰就觉得事情大了——那是谋反啊!
郑云翰当日就进宫给司马轻律汇报了这一情况,即便如司马轻律这样隐忍的老狐狸也不觉的差点露出马脚,让郑云翰知道他是装病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听说齐王府搜出大量的银钱,司马轻律本来就对齐王府不满,最后知道对方还有谋反的心思更是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果不是在装病,他估计又和上次一样直接的抽过去,再次中风了。
红着眼睛让旁边的惜妃帮自己翻译,“尽快的查清齐王府的案子,三日后处斩齐王府的人。”
虽然司马轻律卧床但是意思还是能够清楚的表达,不过为了不让外人清楚他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一直都是惜妃替他传达旨意。
如今抄斩齐王府当然需要圣旨,不过郑云翰替他草拟圣旨,只要惜妃盖上玉玺就可以了。
得到圣旨,郑云翰向两人告辞,“如此就微臣就先告退了!”
惜妃看着明显没有说话欲望的司马轻律,就自作主张的道:“郑丞相你先去办事吧!”
躬身离开,郑云翰和司马无津一样猜测老皇帝有很多的隐秘势力,如今正是群魔乱舞的时候,能保存一分实力是一分。
齐王府因为触犯了皇家的利益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不过在这之前许多该了的恩怨也该清算清楚了。
郑云翰带着圣旨来到关押齐家人的地方,龙臣泫和常安涛正在审问齐家的下人。
因为齐王妃的出卖,齐王府的所有人的生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而齐王妃身边的傅嬷嬷更是将很多隐秘的事情透露出来,其中包括齐王妃怎么对付后院的姨娘。
齐月染听到齐王府被抄家就急着去天牢探视,看到齐王妃和齐子绘的狼狈样就哈哈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也有今日!报应!报应啊!”齐月染如同疯子一般的声音在天牢回旋,本就有些渗人的牢房更是阴风阵阵,让一些本来还想死扛的犯人直接吓得坦白,这是后话。
齐月染利用津王府的名声如愿的见到了自己的杀母仇人,看着昔日容光焕发,高高在上的齐王妃蓬头垢面的蹲在牢房的一角,她觉得非常反而解气。
即使隔着牢房的齐月染也大骂道:“你这个蛇蝎女人,自己守不住丈夫就将气全部的撒到女人身上!今日终于尝到了报应的滋味了吧!”
齐王妃知道齐子绘藏有私银的时候就知道齐子绘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以前还可以用钱财来麻痹自己,认为齐子绘虽然不爱自己,但也是尊重自己的借口来安抚自己满是创伤的心。
如今东窗事发,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什么爱恨情仇不过都是自己一相情愿罢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让自己的手沾满血腥怎么值得。
精神本就高度集中的她受到来自齐月染的质问,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疯了。
“哈哈……是啊!是我蠢才以为那个狠心的男人爱过自己,才用各种手段将后院的女人弄死,不过你也不用得意,哈哈……”
“你以为你的那个爹爱过你们母女吗?哈哈……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爱,只爱权势!”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默认,你以为你的娘能够轻易的就被本王妃弄死!”
齐王府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些年虽然自己的手段了得,但是做了坏事,自己的心无时无刻不受着良心的煎熬,所以到了这个地步非但不觉得苦反而认为是煎熬。
看着牢房外的齐月染,名义上是自己女儿的人,“你以为他对你很好吗?你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一个用来和津王府拉上关系的棋子罢了!”
“哦,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吧!那是你的好父亲给你下的药,你就算活下来又如何,还不是等不了几年就会去见阎王!”齐王府似乎觉得对齐月染打击不够似的将最隐秘的事情都透露了出来。
齐月染早就觉察出自己的身体不好,以前还可以骗自己说自己虎毒不食子,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能骗谁?
“哈哈……齐王府的人果然狠毒,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既然如此那么齐家得到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可惜的!”齐月染有些看穿了似的吼道。
门外的龙臣泫听到两人的对话,虽然对齐月染的遭遇有些可怜,但是却更多的是对齐王府的憎恨。
“哎”龙臣泫和常安涛对视一眼离开,开始审问下人。
傅麽麽作为齐王妃的心腹,自然知道很多隐秘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却是震惊很多人大事,就是十几年前陷害大将军蒋辉盛的事情。
“十几年前,我是大少爷的奶娘,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王爷和他的手下陷害蒋辉盛的事情,其中就有买凶杀人。”
龙臣泫和常安涛以前还能淡定的处理齐王府的事情,可是蒋辉盛的事情一出就有些不淡定了。
蒋辉盛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是他短短的人生留下了许多的神话,激励着一代代的武将保家卫国。
可以说如果没有蒋辉盛的带领,蓝宇早就灭国了;如果没有蒋辉盛的激励,蓝宇不会有这么多的将领。
一代英雄,与世长阖,本就是大家心中的悲痛,十多年之后又得知他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自己人给陷害致死的,这让天下人如何接受得了?!
两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轻易的泄露,对身边的人下了封口令就直接去找郑云翰,希望能得到一个好建议。
郑云翰不知道两人来意,就将手中的圣旨给两人看,然后道:“最近几天尽快的查明齐王府的银子是不是钱庄盗银,好结案。”
郑云翰对于自己的死敌被灭兴致不高,好像只是侦破一个寻常案件一般。
相反对于齐王府的灭亡,他的心情更是有些沉重,“恩人,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们会为你报的!”心中如是想着,脸上也带上晦涩不明的表情。
本来以为齐王府消亡,郑云翰是最高兴的,但是他的表现太过奇怪,引起了两个刑侦高手的注意。
“齐王府满门抄斩,丞相大人好像不是很高兴?”龙臣泫握着手中的茶杯问道。
郑云翰的缅怀被打扰,也不生气,“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只要没了祸害百姓的毒瘤就行!”
郑云翰不受他的引诱,将事情全部推给为百姓谋福祉,让对方抓不着一丝证据。
龙臣泫十分的信任自己的第六感,直觉告诉他,丞相和齐王府有恩怨,而且不是小恩怨,从两人一直对立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这样一个对齐王府憎恨的人,知道齐王府满门抄斩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很伤感,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对于他们的敏感,郑云翰很是佩服,也许只有这样敏锐的直觉才能真正的理清案子的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吧!
郑云翰为蓝宇有这样的两个人才高兴,小小的道:“不用怀疑了,齐家的案子我没有做过一丝一毫的栽赃,如果真要寻根究源的话,就怪齐子绘太狠毒了!至于事情的真相你们很快就能够明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较真,否则对你们不一定是好事,本相也是惜才才劝诫你们两句。”
说完郑云翰就离开不在多说,而两人对于郑云翰的话还是相信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对于他很是佩服。
不仅仅学识丰富,就是为人的品格方面也是可圈可点,所以对于他的好心劝诫,两人也不当耳旁风。
只要齐王府的案子不是冤案,他们对于细节的东西即便没有查的一清二楚也没有什么,谁能够事事明了呢?
何况这里面还牵涉了官场的里面的关系,太过较真只会将两人的家族也牵扯进去。
两人虽然很想弄清楚,但是也不敢太乱来,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不小心就会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常安涛听了郑云翰的话,闪了一下眼神,明显已经有所得。
估计人人都会有嫌疑,但是谁都不会怀疑上他,因为这不合常理,毕竟齐王府和津王府有一个齐月染牵扯其中,对付齐王府就等于断了津王府一臂,是人都不会怀疑到七王爷的身上,可是直觉告诉他此事和津王府脱不了关系。
常安涛按下心中的怀疑,端茶抿了一口,然后静静的思考丞相府和津王府的关系。
郑云翰进宫并且得到圣旨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津王府,齐雨洛知道齐王府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就想去大牢看看大名远播的齐子绘。
这晚齐雨洛将司马无津给安抚好了就带着蒋中辰来到天牢,躲过看守的侍卫,来到齐子绘的牢房。
齐子绘虽然失势但是却并不认命,他一方面觉得司马轻律的把柄在自己的手中,他不会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处斩;另一方面齐王府也有自己的地下势力不会那么容易的被打倒。
只是他不知道,老皇帝作为最高的统治者早就受够了被人要挟的日子,巴不得借别人的手将他除去,如今他卧床自然这笔账只能算到司马无涵的身上。
至于他的地下势力,古族的人早就摩拳擦掌,想要为蒋辉盛报仇了。当齐王府被关押之后,蒋中行兄弟就将他的地下势力给灭了个干干净净,所以他的希望都将成空。
齐子绘做着逃出去的美梦所以即使狼狈也没有失去王爷的架子,听到齐雨洛故意弄出来的脚步声,惊喝道:“谁?”
齐雨洛不为所动,从阴影里走出来,“齐王爷,别来无恙啊!”
齐子绘本来以为来人是来杀他的,看到齐雨洛娇小的身影就放松了警惕,“小姑娘,天牢可不是好玩儿的地方,本王劝你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虽然齐子绘尽量的放轻松,但是也不可避免的哦有些僵硬,他知道即使是女人也不可大意。
正和他想象的那般,天牢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能够夜半三更的不惊动守卫来到天牢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况且长走夜路必撞鬼,做坏事太多的齐子绘非常的怀疑齐雨洛是来杀他的。
“姑娘半夜光临天牢,应该不是只为来叙旧的吧!”齐子绘按捺自己心中的猜测,尽量不露出自己的惊慌。
“齐王爷果然不愧为坏事做尽之人,到此时还能淡定以对,小女子佩服!”齐雨洛说着还真的给对方作了个揖,似乎真的非常的佩服他一般,只是话里的讽刺泄露了她的不齿。
齐子绘当然也听出了她的杀意,问道:“不知道齐某和姑娘有何恩怨?”
齐子绘想要套齐雨洛的话,却被她带过去了,“王爷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已经记不清是哪件了?既然你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