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有点武功,但远远不如唐离,何况这家伙还满身都是暗器呢,荒郊野外的,万一这家伙把她怎么了,她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呀!
他到底想怎么样?
她该怎么办?
最后,宁静先开了口,“唐离,你……你……”
“别动!”唐离忽然冷声。
宁静吓着了,真真不敢动,相识至今,唐离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对她说话,真真的好凶,好可怕!
唐离取出了数枚暗器来,宁静更惊,这家伙要干嘛?
她是生意人,最知进退,最识时务了,才不会为争一口气,赔上自己的小命。要知道,她那一脚踹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男人的尊严!
“唐离,我错……”
宁静还未说完,唐离便狠狠打出暗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宁静。
“啊……”
宁静吓得闭上眼大叫,以为自己今日就会死在这林子里了,然而,迎接她的并非死神,而是唐离的怀抱。
唐离一把将她拥在怀中,高高窜起,几乎是同时,背后一条巨大的蟒蛇一口吞了宁静那匹马。
宁静睁眼的时候,大蟒蛇的尾巴已经狠狠朝她们甩来了,而唐离刚刚那些暗器就打在蛇尾上。
他抱紧宁静在树枝上狠狠借了个力,飞得远远的避开了巨蟒的尾巴。
巨蟒还要二次攻击的时候,尾巴却忽然无力,明显,唐离的暗器有毒。但是,巨蟒的脑袋很快就探过来,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
“该死!”唐离怒骂,真的好凶。
他原以为这畜生吃掉马之后,好歹会笨重一些,所以他用毒镖袭击它的尾巴,谁知道它的脑袋竟还这么灵活。
唐离一手抱宁静,一手出暗镖,巨蟒看似笨重,其实非常灵活,居然躲过了好几道暗镖。
而且,尾巴的毒素似乎也没持续多久,它巨大的尾巴冷不丁甩过来,让唐离都有些抽手不及。
唐离的暗器,包括暗器上的毒都是用来对付人类的,要对付一头力量强于人类数倍的巨蟒,确实不太够呀!
除非唐离能找到它的弱点,用暗器击中要害,否则这一战有得都了。无奈,纠缠了好久,唐离始终没有寻到巨蟒的软肋,唐离采用了最明智的做法,逃!
逃,他并没有大意,带着宁静一口气逃过了一座山,才停下来休息。他一把宁静放下,自己便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刚刚跑过两座山,又打了一场硬仗,真的累。
宁静看着他,静静地,静静地……
第709章 你是我的妻呀
没一会儿,唐离就缓过劲来,他竟冲宁静笑,“为夫本想杀了那巨蟒,取蛇胆给静静补补身子,如今看来是办不到了。”
唐离居然还对她笑,所以,刚刚踹脸的事情,他并没放心上?
宁静看着他,还是没说话,也不知道她想什么,竟不知觉咬了唇。
唐离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笑得邪佞,他舌尖轻轻抵着嘴角,饶有兴致地看她,确切的说是看她的唇。他很少看得这个女人会有这种小动作。
宁静很快注意到他目光的异样,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喂,你看……”
她刚要问,谁知道,唐离忽然就靠近,侧低着脑袋,吻住了她的唇。
虽然宁静早就被唐离欺负过了,而且还是在药物作用下,各种疯狂与激烈。可是,他就这么一吻,宁静怔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都无法思考,却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唇上的温度是炙热的!
她明明得推开他的,可是,她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就傻愣愣地一动不动。
其实,唐离自己心中也惊的。
虽然成日言语上占她便宜,可是他真没有占便宜的想法,他早就暗自发誓永远都不碰这个“妻子”。但,刚刚……他这是脑袋跟筋搭错了吗?
冲动个屁呀!
好吧,吻了就吻了,且当做戏吧,放开不就得了。
可是,该死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想放开,这个女人的唇好濡软呀!他无法自制地用力允了一下,宁静似乎吓着,立马要退。唐离一急,连忙逼近,吻得更重,好似害怕一放开就再也吃不着。
“唔……唔……”
宁静挣扎起来,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反倒将唐离骨子里的坏彻底勾了出来。
既然放不开这甜美的滋味,索性就豁出去吧!
既然碰了,索性就碰到底吧!反正这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反正是这个女人先算计他的。
这笔帐,他忍很久了!
唐离一手拉住宁静挥来的手,另一手圈住宁静的脖子,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宁静想扭头,他索性抱住了她的脑袋,狠狠地……深深地吻下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索取,激烈得让宁静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承受。
吻着吻着,算账什么的,尊严什么的,唐离早就抛脑后了,他只剩下情不自禁,宁静真真太美好了。
曾经一夜拥有,也算是食髓知味,他怎么就不知道宁静会如初开的花朵,饱满甜美?这叫他怎么停得下来?
宁静看似老成,其实青涩得很,根本禁不起唐离这边撩拨,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很快就双双沦陷给彼此。
两人都不是愿意将就之人,更不是可以逼迫得了的。可偏偏,他们就这样妥协给了对方。必是有原因的,只是两人都还未意识到。
激情之后,唐离紧紧拥住宁静,将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得紧紧的。
宁静累得浑身无力,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清醒得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一回,唐离亦是清醒的,清醒地记住了她的味道。
两人疲惫地躺在草丛里,宁静闭着眼,而唐离睁眼望着万里晴空,他满头大汗,气息至今都还未平稳。
沉默了许久,宁静终于出声,“够了吗?”
“什么?”唐离不懂。
“够了就放开我,欠你的还清了。”宁静冷冷道,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拷问自己,拷问自己刚刚的妥协。
唐离这才从醉梦中清醒,他冷不丁翻身,再次将宁静欺在身下,“静静,为夫的表现没让你满足……”
“唐离!”宁静怒吼,“你闭嘴!”
“哎呀,我说错了嘛,静静别激动。”唐离痞笑起来,“我是想说,为夫的表现没让你满意吗?”
就他这暧昧的语气,满意和满足两个词有区别吗?
“滚开!”
宁静想推开他,可惜,她真的没力气,恨不得就马上睡过去。
“静静,让为夫抱会儿,你特暖和。”唐离说完,早就抱紧了宁静,宁静奈何不了他,竟埋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唐离疼呀!
疼得嘴角都抽搐了,可是,他就是忍了,任由她咬,他低声在她耳畔呢喃,“静静,你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乐也乐了,该放开我了吧?”宁静冷冷问。
“静静,不相信我?”唐离好委屈地问。
“唐离,少跟我做戏了。”宁静很不屑。
实际上,在他们离开唐门之前,唐夫人刁难她数次,都是唐离给解围的,宁静即便没记在心里,至少也看在眼里。从她嫁入唐门至今,她也确实没受过什么委屈。
“静静,我知道过去咱们那件事……那件事我并不计较对错,我只当是缘分。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我?”唐离急了。
宁静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犹豫了片刻便说,“你是唐门门主,那你把唐门的暗器都送给我,我便信你!”
“这……”唐离为难了,实则心中冷笑不已,宁静的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骗子!”
宁静趁唐离不注意,冷不丁推开他,自己裹紧了他的外袍,任他光了膀子。
“我不是骗子!”唐离较真起来,“我虽为唐门门主,可是,唐门排行榜上的暗器还是掌控在我父亲手里,设计图则在长老会手里,我其实……唉,静静,你就没瞧出来吗?我不过虚有其名罢了。”
“说什么和云空商会联姻,说什么不会亏待我?宁静自嘲起来,“如今看来,我这个门主夫人才是真的虚有其名吧?”
一听这话,唐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沉默了。
宁静一脚朝他的脚去,“说话呀?口口声声不会让我受委屈?我这个门主夫人敢情是唐门有史以来最憋屈的吧!”
唐离没说话,宁静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静儿!”唐离认真起来,“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们回唐门去争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宁静没回答,头也不回往前走。
唐离大步追过去,“静儿,你是我的妻呀!”
宁静原本计划耗他个几天再让步,可是,听到这话,她竟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撞上了唐离那双诚挚的眼睛。
“静儿,你是我的妻,你不信我,信谁?我不信你,又该信谁?我父亲这一回退位,不仅仅为了给我长脸,唐门的内斗没你想象那么简单。你跟我回去可好,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为你而战的机会!”唐离一脸真诚,可是,心底早就笑翻了。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能扯谎呢?搞定了宁静,他估计可以采遍天下名花了,当然,他嫂子就算了。
他等着宁静提这话题很久了,而唐门那边,父亲和母亲也都做了充分的准备,随时可以配合他做戏。
宁静想要唐门的兵器,他们可盯着她的兵械行呢!
宁静一脸勉强,“成,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咱们说好了,你要是不能把唐门的暗器掌控在自己手上,一年之后,你随我回云空商会住!”
一年之后,兄长的禁令解除,她多的是办法回娘家。其实,她已经没有带唐离回云空商会的必要了,婚事已经成定局,云空商会的人休想再把她嫁其他男人。
但是,她就偏偏想把这个聒噪的混蛋带回去,好好折磨!
看着唐离,宁静在信中暗暗发誓,一年后,她不仅仅要通过唐离掌控唐门低端暗器,以发展云空商会兵械行,她还要把唐离带回云空商会去。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唐离十分欢喜,大步朝宁静走去,宁静总算给了他点好脸色,将外套还给他。
然而,唐离不要,“你穿着,山里风凉。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两匹马都没了,这里到码头还有一大段距离,宁静是真的疲了,她求之不得呢,立马跳上唐离的后背。
她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咬痕,都流血了,是她留给他的记号。
“乖乖睡一觉,到了船上我再叫你,给你准备好吃的。”唐离宠溺的语气,真的会让人沉溺。
宁静没回答,脸色挂着冷笑,她始终都没有入睡,不是不信任唐离,而是盯着他肩上的伤看,忽然就睡不着了。
最后,她还是取出汗帕来,小心翼翼替唐离拭去了血迹。
唐离和宁静的兵械之争,很快就要开始了,而龙非夜和韩芸汐正在赶往天山的路上。
他们日夜兼程,一路上龙非夜就做两件事,一是处理了不少急件,二是跟韩芸汐讲解天山的内部派系争斗。
而韩芸汐也只做两件事,一是听龙非夜讲天山的情况,二便是睡觉修炼。
赶了十多日的路程,他们还真就在计划的时间里抵达了天山脚下。
天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总称,也是这片山脉里最高峰的称呼。
天山山脉之天山,便是天山剑宗所在。
这个山脉一共有五座山,从南到北,像是阶梯一样,一座挨着一座,一座比一座高,位于最北端的第五座山就是天山!
龙非夜的马车停在第一座山山顶,韩芸汐一下车惊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撼到了。
只见……
第710章 那什么感觉呀
韩芸汐一下马车就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慑到了。
她对天山的印象一直就只有神秘而已,然而,此时此刻站在天山山脉第一重山的山顶,仰望那延绵而又高耸的远山,她忍不住心生敬畏。
这重重拔高的五座山,就好似天阶,一座比一座高,像是踩着它们,便可以通往九天南天门。
除了韩芸汐和龙非夜所在的第一座山,往前的四座高山山顶都积了白雪,远远望去,白雪和蓝天相映成,干净而神圣。
韩芸汐远远望着白雪蓝天,良久才缓过神来。
纵使深山圣洁干净,可是,天山门中,多少黑暗险恶?
这个世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美好之下藏着肮脏。如果你孱弱,便会被淹没在肮脏中;如果你不够强,便只能同流合污;唯有强大,才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底气,才让自己干净起来的资本。
韩芸汐认真看着,发现高山和高山之间的距离很远,如果是徒步而行,必须翻过四座山,才能抵达天山脚下,也就是相当于要上下山四趟,才有机会爬上真正的天山。
且不说山与山之间的距离有多远,需要走几日,也不说山间的凶险,就是前面四座山的至今积雪的山顶,都未必能上得去。
所以,要上到天山顶,徒步爬山的方式是不可行的。纵使龙非夜这等轻功高手,要在两山之间飞行亦是办不到。
山之险,山之高,黄鹤之尚不得过,猿猴欲度愁攀援。
欲上天山,唯有走天山留给世人唯一的路。
韩芸汐很快就注意到了横在第一重山和第二重山之间的竹索吊桥,从第一重山的山顶,横跨两山之间的大峡谷,直达第二重山的山腰。
她回头朝龙非夜看去,问说,“就只有这条路吧?”
“这是最快的路。”龙非夜淡淡道,如果不嫌累的话,可以绕山走,只是凶险难料,而且山路难行,要走到天山顶,估计没一个月是办不到的。
“过去瞧瞧那座桥吧。”
距离还有些远,韩芸汐只远远望到竹索桥的一部分,具体的情况怎样,她还不了解。
龙非夜带她绕到山的另一面,便可见竹索桥的入口被一排铁索封起来,有两个白衣侍卫站在左右两边守着,而在桥头不远处有一座庙宇式的小宫殿,就像是轮岗的岗亭。
天山虽然难登,把守依旧非常严格。
韩芸汐走近,认真打量起竹索桥,这才发现这座横跨两山之间的竹索桥,非常……坑爹!
这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桥,顶多就是绑了绳索的竹管!
两条绳索成倒三角共同吊着竹管,两边的扶手就两条平行的绳索,仅此而已。最关键的是竹管还非常细,只能容一人单脚踩着,无法容两人并肩而行。
要过这座桥,相当于是踩在竹管上,扶着两边绳索一步一步走过去,瞧上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
忽然,一阵风吹过,整座竹索桥就随风荡漾了起来,峡谷中风大,竹索桥又那么长,哪怕站几个人在上头,桥体一样会荡起来的。
韩芸汐看着,眼底掠过丝丝复杂。
桥头的侍卫似乎不认得龙非夜,见他们走去,立马上前来拦。
侍卫还未开口,龙非夜便亮出了一枚白玉石令牌上来,只见令牌上写了一个血红色的“宗”字。
侍卫一见这令牌,两人脸色顿是大变,立马退后行礼,“拜见夜师兄!”
龙非夜已经很多年没来天山了,新来的守卫自是不认得他,但是,这枚白玉石令牌,他们绝对认识。
天山的玉石令牌有很多讲究,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不同等级,除了剑宗老人和天山四大长老手中掌握的无色玉石令之外,白色算是最高等级了,只有剑宗老人和四大长老直系的弟子才能拥有。
玉石令牌上面的字,则代表了不同派系。“宗”字代表是便是剑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