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自己很喜欢叶临,却从来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想过要和叶临上,床,但也从没计划过他和叶临中间有人会娶妻生子。在叶临出事以前,他一直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会混在一起,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烟已燃至尽头,慢慢自己熄灭了。陈郁嘶地长出口气,吐了烟屁股准备起身。刚坐起来,就看到叶临抱着一团东西走过来,沉默地走到他身边,把手中的东西展开来盖在陈郁身上。
做完后他就在沙发前面跪下了。
陈郁没叫他起来,只是用手揉着他的后脑勺,问他干嘛跪下。
“我不该激怒你。求陈哥罚我。”
陈郁沉沉笑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招呼他先上来。他不动,陈郁就一直抬着手。叶临只好站起来,按他说的爬上沙发。
沙发虽然宽大,但要躺两个男人还是挤了点,陈郁就让叶临趴在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腰背。叶临拿来的毯子大得足以把他们俩都包裹进去,既暖和又安全。陈郁忽然扑哧笑了:“我们刚才那算是……吵架了?”
叶临趴在他身上,气势莫名就短了几分,无奈道:“不是吵架,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要愿意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陈郁刚刚理顺自己的情绪,正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心里喜欢,免不了就想逗逗他:“我倒是想揍你,但被你操得腿发软,没力气怎么办?”
他知道他越是无耻不要脸,叶临就越拿他没办法。他想得没错,叶临无话可说,憋了好一会儿才问他:“烟放哪儿了?”
叶临顺着陈郁的指引摸到烟点着,狠吸了一口,拿出来送到陈郁手中,掀开毯子,与陈郁拉开点距离好让他的手有活动空间。“拿这个烫,不用力气。”
这小子在和他抬杠这方面真是屡出新招,创意不断。要是往常陈郁早急了,但现在他心里想的全是他和叶临无限美好的未来,哪能连这等小关卡都过不去。他从容不迫地接过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戏弄似的把那一点红光靠近了叶临胸口。“烫哪儿好?”他故意问。
其实黑夜里根本找不清位置,叶临已放松了身体准备接受烫痛,闻言回答道:“哪痛烫哪。”
那点红光却在他眼前拐了个弯,忽然熄灭了。叶临不敢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循着感觉找到红点最后消失的地方,用舌头去确认,果然在陈郁肩膀上尝到了不同于完好皮肤的味道。
陈郁忍着疼说:“阿临……”
“你给我闭嘴!”刚说话就被叶临突然爆发的怒气截断了,叶临声音带着寒意,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该受罚的人是他,陈郁凭什么若无其事地伤害自己?!
陈郁不理会他的愤怒,温声问他:“阿临,你说我不爱你,那你能不能说说看,我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叶临茫然地说着,“你对我好……”
“我承认,你看得很准,我的确是偶然知道你喜欢我,才来找上你的。 要是早点知道,说不定咱们现在连孩子都领养好了!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不好!叶临,你细想想,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愿意以这种方式和另一个人永远绑在一起?你凭什么判定这种感情不是爱?”
叶临在大脑无比混乱中反复咀嚼他的话,翻来覆去也找不到头绪,但剧烈的心跳和酸胀的眼眶都在提醒他,他有多么欢喜听到陈郁这番话:“你……是这么想的么?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陈郁拥紧了他,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口偷笑着说,“我自己也是刚刚才想清楚的。”
☆、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若情节有不合理之处纯属作者脑抽,还请大家多担待,拜谢m(_ _)m
翌日清晨在沙发上醒来,陈郁觉得整个身子骨都错了位,提前感受了一把老年人腰酸背痛的滋味。他一动,侧趴在他身上的叶临也醒了,陈郁有幸观赏了他从迷茫到清醒的全过程,暗觉十分赏心悦目。
刚想说点什么符合气氛的话,叶临先皱眉说:“你脸肿了。”
还好陈郁也没对他会说情话抱太大希望,抬手摸了摸脸,只是轻微的刺痛而已,原来已经肿了?想到昨晚口无遮拦说了几句难听话,陈郁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重新道歉说:“那时候气昏了头才骂你,其实我真不是那么想的,是我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叶临食指勾着他下巴左右端详了一阵,嗤笑道:“你对自己下手也能这么狠。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为几句话和你记仇。”
……更何况,那不过是些实话。
陈郁看他脸色不像强颜欢笑,才放下心来,试探着说:“有句话我不问心里憋得慌。你也说了以前想过和我……怎么前两天我问你你还不肯答应?你可不像是会玩欲拒还迎的人啊。”
“滚你的欲拒还迎!”叶临禁不住笑了,“当时怕你只是在开我的玩笑,万一我当了真,以后难免尴尬。不只我,连你也会非常尴尬。”
“开玩笑也没那么个开法,你忘了我还用嘴给你……”
他的后半句话被叶临用唇堵回嘴里。柔韧的舌尖在他齿列上扫了一圈,侵略性十足,退出去后叶临警告他:“别说了,以后别在早上说这种事,尤其是你没打算挨,操的时候。”
叶临迅速起身披上衣服,到医药箱找来工具和烫伤膏给陈郁处理肩上烫出的水泡。“待会找东西给你冰敷一下脸,就是不知道隔了一晚上还管不管用。”
“没那么夸张,等它自己消肿就行。”
“对了,昨晚都还没和你说正事。”叶临边涂药边跟他说昨天下午放走陆盛之后的情况。根据陈郁植入陆盛耳道的定位仪显示,刘敢带着陆盛先回了宏武帮,半小时后动身去了稍远的济安医院。窃听器传来的对话声也很清楚,洪庆会在星期四也就是后天下午去探视。“我已经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对面不远的居民楼选好狙击点,派兄弟去看了附近有没有常年不在家的住户。如果没有就启用备用方案。今天我就去那里准备。”
叶临交代清楚之后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出陆盛是私生子和你被暗算的消息?”
“就今天。”
“但洪庆会起疑心,他很有可能会想到是你在搞鬼。万一打草惊蛇……”
陈郁笑笑说:“洪庆和我打交道不止一次了,我是个贪心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在他看来,要是我知道陆盛是他的种,朝他要的就不会仅仅是家酒店了。放心吧,我已经叫恶狼到时候做手脚推到黑狗帮头上。”黑狗帮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帮派一直在和兴会宏武帮夹缝里讨口饭吃,和兴会和宏武帮要真打起来他们获益很大,而且他们主事的和陆盛挺熟,知道陆盛的事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你看,有动机又有条件,这个罪名没跑了。”
“杀不杀得了洪庆都不是要紧事,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陈郁坐起来靠着沙发,让叶临挨着坐下,胳膊搭在他肩上。“我是不是挺虚伪的,一边说担心你,一边让你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叶临在他腿上拍拍:“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干这行我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很值。”
陈郁呼地掀开盖在重点部位的薄毯,他下面什么都没穿,裸着身子又去脱叶临的衣服:“值不值,我得再验验货。”
说归说,最终什么也没有做,陈郁只是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吻到兴起,再放他去洗了澡。
尽管叶临出门前曾幸灾乐祸地说陈郁现在这样肯定不能出门,他还是大摇大摆地开车去了商业街的一家咖啡馆。从下车到进店里坐下一路回头率登顶,来点单的服务生小姑娘都怯生生地多看了他好几眼。
不能怪别人好奇心重,他的脸明显被掌掴过,脖颈和露出的锁骨上都有紫红的吻痕和牙齿啃咬过的痕迹。外加名车在外,名牌加身,活脱脱一个荒淫无度还被打破脸的脑残富二代。
叶临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看见他这样,会露出又鄙夷又无奈的笑,问他昨晚去哪儿强抢民女了。
莉莉会同情地看他一眼,递过来一张印着“温婉美女抚慰你受伤身心”的卡片。
刀子会扯开嗓门喊,哪个娘们敢打陈哥,居然还打脸!
敢在他面前提这事的人肯定不会多,而敢提却不会提的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的人。
陈郁冲他扬扬杯子算是打招呼,“恶狼,怎么样,我要你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恶狼方正的脸上显出些犹疑:“陈哥,你说的那两个地方都没有那个人的下落。”
看来这人在三年前还没有为他们做事。
“没事,派人继续打探他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那人是个厉害角色,告诉兄弟们小心行事,别让他发现咱们盯上了他。”陈郁能杀这叛徒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而这一次陈郁绝不会让这人死得像上辈子那么轻松。
“那几个人通知下去了吗?”昨天他让恶狼单独通知会中几位堂主,叫他们安排好人手,说这两天和宏武帮将有大动作。陈郁许诺到时谁出力最多,就升谁的位次,而胆敢走漏风声的人按叛会处理。他选出来的这几个人这几年都跟着他,在他三年后最弱势的时候也没另投他人,可称得上是忠心的了。
见恶狼点头,陈郁又从夹克兜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来,放到桌子上推给恶狼。“会里这几个人有异心,以后找理由干掉他们。”
恶狼拿过纸看了眼便收在口袋里,又问:“小临哥那边,需不需要增派人手?
陈郁有点意外:“平时一说事就能吵起来,看不出关键时候你还挺关心他嘛。”
恶狼听他的说法不由皱眉道:“洪庆不死,我们布置再多也是白费。”他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严肃地补充说:“和兴会允许有不同意见,小临哥和我之间没有私怨,我们都是为了帮会出主意,没有对错之分。他是二把手,你不在的时候,即使我并不同意他的主张,也仍会按他吩咐行事,这一点陈哥可以放心。”
陈郁看着这个面相凶狠的中年汉子,他跟妻子是为避祸才来到玖市,后来妻子去世,他重操旧业跟了陈郁,立下不少功劳。叶临曾提出让恶狼坐第二把交椅,恶狼却以先来后到为由拒绝了。
“阿临我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你,我敬为兄长。他其实也很服气你,只是平时不肯说出来。叶临还小,以后帮我多看着他点。”
恶狼凶戾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笑意,说了句他平时绝不会说的近乎放肆的话:“你也还小。”
陈郁也笑了:“那行,你也看着我点,别让我犯大错。”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他被人“袭击”的事是怎么安排的,就听见身边几米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咖啡店整面玻璃外墙被枪击碎了。陈郁侧身躲过四溅的玻璃碎品,对已经掏出枪来戒备的恶狼说:“安排得怪逼真的,哪儿雇来这么专业的?”
恶狼半天没说话,最后在枪声中解释说:“我的人得到信号才会动手,这些是免费的。”
“……靠。”没想到刚向叶临承诺过不被人追着砍,就要抱着头躲枪子了。
对方有枪,恶狼不敢托大,当即打电话叫最近的兄弟过来支援。等陈郁有惊无险地回到和兴会总部,兴和集团的办公大厦时,消息已经传到叶临耳朵里了。
叶临在电话里说:“陈哥,计划有变,洪庆怕你怀疑到他头上,怒而报复,所以要趁你还没发现把陆盛接回去养伤。不过还好他足够重视这个私生子,决定亲自来接。他们马上就到,就这样,一会联系。”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连询问的机会都没给陈郁留下。
陈郁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对身边的恶狼说:“告诉那几位堂主做好准备,半小时后从两帮交界处开始冲进宏武帮各处堂口。”
“现在?不等小临哥那边的消息?”
陈郁转头对他说:“他不会失手。他从没叫我失望过。”
十五分钟后,叶临平静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洪庆死了,咱们的人都已撤离。”
陈郁的笑意慢慢浮上嘴角,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直接和他说:“回家歇着,等我的好消息。”
这一仗和兴会大获全胜,宏武帮从此在玖市销声匿迹。接手宏武帮的地盘和人手后,和兴会的势力已直逼靠货运起家的程帮,成为玖市中扩张最快的帮派之一。陈郁知道降了他的人中并不全是真心投靠,不过没关系,吞掉一个实力比自身体积还大的东西,总是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
那晚他回到两人的住处,叶临替他开了门,被他在玄关就一把抱住了。他搂着叶临的腰,趴在叶临耳边恭维:“我家阿临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
叶临问:“有奖励么?”
陈郁笑了,满身疲惫像潮水般迅速退去。他学着叶临那晚的语气说:“你先脱光了,我再告诉你。”
☆、戏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HX我!o(>﹏<)o
亲热够了,陈郁才好好打量起叶临来。他没换衣服,还穿着上午出门那一身,一头短发被外面的风吹得乱七八糟,让他显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些。
叶临也没瞒着他,坦白说了自己也刚进门不久,刚从曾经属于宏武帮、现在已经易主的地盘上回来。
“不听话可是要挨罚的,我记得给你的命令是让你回来等我。”
“陈郁,你虚张声势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
陈郁哼笑两声,恶狠狠说:“你待会可别哭就好。”
叶临丝毫不理会他假惺惺的威胁,无所谓地说:“我去洗澡。还有,这时候就别耍酷了,你的脸肿得很难看。”
就这么嫌弃?他记得回来时特意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已经比早晨好了不少,没那么明显了啊。再想和人家理论,浴室里已经响起水声了。
叶临冲洗掉一身尘土和汗渍,刚要关水,浴室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陈郁赤着身子走了进来。叶临看他一眼,正想开口,陈郁先勾着唇角没正行地说:“响应国家号召,咱们都得节约水资源,我和你一起洗。”
“我洗完了。”
陈郁用身体挡住欲出门的叶临,抬手在他胸膛上抹了一把,“我瞧着好像没洗干净。”
他把叶临按在光滑的瓷砖壁上,手撑着墙,弯下腰把叶临胸口最敏,感的一点含进口中,舌尖在那突起上快速抖动着舔舐,手也自动寻到另一边捏在指间捻磨。
陈郁知道叶临很怕被弄这个部位,因为起反应太快,他会觉得丢脸。越是这样,陈郁就越是乐此不疲地戏弄他。
“好甜,果然没洗干净。”陈郁尝了又尝,面不改色地说着令人脸上发烫的话。好一会儿才放过他,伸手关了淋浴。他亲了亲叶临犹在喘着的唇,笑得不怀好意:“我帮你洗吧。”
他挤了满手的沐浴乳,一点一点涂在叶临身上,每一个性咸心带都被特殊照顾,借着沐浴乳腻滑的手感反复搓揉,直揉到叶临身上四处都燃起了火焰,在他手掌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这里也要好好洗洗。”陈郁蹲下去,两手把已经直立起来的枪管夹在掌心。“阿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可别哭。”
他像钻木取火那样,用双手手掌夹住那根棍子来回快速搓动,那里被他抹了大量浴液,滑不溜手,他一连磨了有几十下,火星没见着,顶头却流出了不少晶莹粘稠的液体。
“陈郁,停下,快停下!”叶临实在受不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