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上半身立时弹了起来,可惜大腿被死死压着,只能又重重落回床上。他这种“不配合”马上遭到了叶临的惩罚,丁页端被坚硬的牙齿快速刮了一下,又是疼又是爽,难受得叫人发疯。陈郁强忍着那难过劲骂道:“这都是哪学来的歪门邪道?你他妈的也不嫌脏!”
叶临爬上来堵住他的嘴,舌头在他口腔里每一个角落翻搅,津液都顺着两人嘴角流下来了也不肯停下。两根直挺挺的男性象征挤在一起相互摩擦,还几乎什么都没做呢就都有点要射的意思了。
最后叶临急喘着分开两人,“你自己也尝过了,还嫌不嫌脏?”
陈郁费力仰起头又在他唇上蹭了蹭,倒回去后说:“我自己当然任你怎么玩都成。还不是舍不得你做那种……那种事。”
叶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慢慢低下头把脸贴在他肩窝里,轻声说:“别怪我。”没等陈郁反应过来他话中隐含的意思,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锐痛就从那个隐秘的地方蔓延到整个下半身。没戴套子也没做润滑,叶临就着刚才那点唾液破开了他的身体。凭感觉也知道没进多深,否则他非疼得叫出来不可。
妈的,妈的。陈郁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词。
等他们都缓过来点,叶临才拿过放在一边的润滑剂淋在两人相接的部位,借着湿淋淋的液体又往里顶了一点。这回总算不那么艰难,陈郁忍着疼放松身体,叶临也感觉到了,摸着他前面试图安慰他。
“还好吗?”叶临眼中的愧疚和谷欠望混合在一起,陈郁看了只觉得心疼,连身上的痛楚都顾不上了,勉强抬起双腿缠在叶临腰间催促他:“说实话没有我上你的时候舒服,但也很刺激,你就别磨蹭了,快点动动让我爽……”
陈郁话音刚落,叶临就发出一声苦闷的低吟:“别再勾我了,我不想你因为这事进医院。”
他不再给陈郁说话的机会,一点一点缓慢地移动着,手也在前面轻柔地安抚,陈郁被冷汗浸透的肌肤让他这么摸着,渐渐发起烫来,连刚才半软下去的东西都有恢复精神的迹象。陈郁迷迷糊糊想着,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被弄得这么惨了,竟然还能觉得有点舒服。
叶临仍然小幅度活动着,带给陈郁火辣辣的刺痛和麻痒,在石更物上抚丨弄的手更是让他焦躁不已。要不是手还被绑在身后,陈郁真想自己伸手去弄,看着叶临紧皱的眉头和发红的双眼,他忍不住说:“我没那么娇气,这么慢下去咱们俩都难受。”
叶临却拔了出去,让陈郁换成侧躺的姿势,然后在身后抱住他,又把自己埋了进去。这一次他毫无保留,整根东西都没进陈郁身体里,带来体内狂风巨浪般的刺激。“我没想到你真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叶临边发狠地撞击边在陈郁耳边说着,“我做梦都没想到。”
他不再刻意压抑自己的冲动,一下一下顶得陈郁喘不过气来,嘴里不停说着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你知道那些时候我有多嫉妒吗?”
“我想杀人,想把所有你碰过的人都杀光。”
“陈郁,你只能是我的,陈郁……”
叶临越说越激动,动作渐渐失了节制,在一次冲撞时狠狠擦过陈郁体内的弱点。在肠道的痉挛紧缩中,叶临用力咬住陈郁的肩,紧接着把热液洒进他的身体。
陈郁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他从未想过叶临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叶临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也对,他向来懂得隐瞒,连那么深的喜欢与爱意,都能忍到死也不说出口。直到肉物的丁页端被指甲快速刮擦了一下,陈郁脑中一热,也跟着射了出来。
手腕一松,叶临解开了绑缚他双手的领带。
陈郁转过身来,摸着叶临汗湿的黑发,笑着开玩笑说:“阿临,你真好。”
叶临伸出舌头舔他鼻尖上的汗珠,无奈笑了:“你还真说?!还嫌我不够爱你么?”
陈郁也去舔吻他的唇瓣,柔声说:“你不用爱我,我爱你就行。”
叶临摸着陈郁的小腹和胸口,把汗液和溅上的白浊涂在他胸前挺丨立的突起上,陈郁痒得去拉开他的手,他突然说:“我以前……有段时间总是发昏,虽然知道你只喜欢大胸姑娘,但心里就是不服。那时候我偏激得很,总觉得关了灯不是都一样,有个洞不就行,你为什么不试试男人,为什么……不试试我。”
陈郁听不得这些,听不得叶临受一点委屈,尤其这委屈还是他给的。把手从叶临胳膊下穿过去揉他的背,陈郁安慰他:“就算我对男人有感觉,那时候也绝不会挑你上丨床。你远比床丨伴重要得多。”
“是么,那你现在和我做,是我不那么重要了?”
陈郁使了点力拍了他一下:“你该说是我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做兄弟,照样可以做情人,照样可以在床上瞎折腾。”
叶临噗嗤笑了:“这说法真是,怪恶心的。”
陈郁也哈哈笑起来,搂紧了他。
稍微休息一会儿,相贴的肌肤上逐渐又兴起火来,叶临右手伸下去摸着陈郁腿间,左手在他胸口流连,屈起手指拨弄硬起的肉粒,一边说:“刚才太急了。”
“那就再来,我受得住。”陈郁明白他的意思,也愿意遂他的愿。
叶临的手指不停揉拧那一小块肉,他手上有茧,陈郁起先被他弄得直发疼,渐渐地也觉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一阵阵的热流从胸口往下涌去,让他连下面都觉得痒起来,不由挺起身向叶临的手里撞了撞。叶临会意替他快速撸了几下,在他耳边问:“哥,喜欢吗?”
陈郁一激灵,浑身寒毛直竖,差点就被吓得软了:“操,阿临你……你别在这时候这么叫!”
“不乐意听我这么叫,你倒是别变得更硬啊。”
好在叶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但他的下一句话让陈郁更加毛骨悚然:“陈哥,有没有试过被人干到求饶?”
陈郁在这次之前从来没给人干过,更遑论被弄到求饶,通常来说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但陈郁实在太了解叶临,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今晚肯定要遭殃,只好先服了个软主动往叶临身上蹭,“先说好,做得狠点没关系,但不许故意整我。”
“这你可说了不算。”
关于在床上求饶这种事,陈郁见识得多了,对其中套路看得清楚:无非是开始时怎么也不肯求,引发上位者的嗜虐心,被狠狠折腾一通后装作再也忍不住开口,对方这时候却怎么求都不肯给了。说白了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一点恶劣的癖好,满足自己对床丨伴的控制欲。
他觉得他肯定能让叶临满意。但这一晚上接连几次做下来,他也分不清是逗叶临开心才开口恳求,还是真的被做到受不住了。开始时倒还好,叶临只是急切地索取,但等他稍微餍足,陈郁的灾难也就来了。
陈郁第一次发现叶临磨起人来能要人命。每一次射过之后的不应期,他就在陈郁身上四处撩拨,那时候身体还敏感着,被粗糙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摸索过去,浑身都止不住想要战栗。陈郁不舍得推开他,他就变本加厉地压在身上四处吮吻,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印记。
他有一招陈郁最受不了。就是在刚喷发过后身体还没从余韵中解脱出来时,他会慢慢退出来,换上手指在体内那要命的一点上揉按,再把陈郁已经缩小下去的器具顶端含在唇间玩命似的吮吸。这一按一吸次次搞得陈郁死去活来,有点疼,又很想射,但根本连硬都没硬起来叫他怎么射?
更糟的是叶临分明已经发现了他的反应,含着那玩意时还偏偏要抬眼看他的表情,陈郁与他目光相接,立刻耻感大增,忍不住要开口骂他,却终是败给体内手指带来的让他全身脱力的酸麻,只能咬着牙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丨吟。
在两人又一次气喘吁吁的时候陈郁终于不干了,捞着叶临的腰把他拽上来:“第一次在上面就做得这么激烈,你就不担心我腻烦了,以后再不让你翻身?”
叶临胸膛起伏,汗水不断顺着下颌滚落下来,滴在陈郁身上。他摇摇头,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停不下来。”
陈郁其实也累得几乎不能动弹,但看到叶临眼中痴迷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就算被做到死也愿意。
☆、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内容在文案上有链接,受机版地址见评论~群抱!
掐指一算,下章该跑跑剧情了,这篇文不会很长,感情(……)为主,剧情嘛,妨碍主角谈恋爱的都该退场'泥垢!
那么快耗光体力,陈郁始终认为和没吃晚饭就做脱不了关系。以至于叶临温暖鲜活的肉体靠在他身上,感觉都不如一碗米饭吸引力大。
唔……这话假得过分了。他漫不经心地摸着叶临上臂紧实有力的肌肉,被那美好的触感吸引得挪不开手。
“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挺正经的人。”他感慨地说。
叶临没问为什么,他知道在别人眼中他不近女,色、没有野心,已经是黑道中少有的正派人了。
陈郁回忆着重生以来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想起和叶临关系的进展,笑了笑说:“上次看你在我床上……咳咳,说真的我很意外。我没想过你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叶临提到这事明显尴尬极了,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沉闷地做出了不算解释的解释,“你要是知道我那天硬了多少次,又多少次自己掐着那里软下去,大概就没什么可意外了。”
陈郁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叶临拿开了手臂,但仍闭着眼,强忍着难堪说:“别太低估你自己。有时候你就算只是看我一眼都能让我硬到发疼。在你家那次我实在是……实在是……”
“阿临,我发誓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以后任何时间,只要你想要可以随时跟我说,我不会拒绝。”陈郁忽视掉全身上下的酸痛,用胳膊支着上半身半坐起来,真心实意说道:“我之前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当成是承诺,并且对你永远作数。现在我再额外加上一句:你是我的爱人,对我你享有所有的权利,不仅限于亲吻和做,爱。”
“这些话,你也对别人说过吗?”叶临怔怔地看着他,目光从迷茫到清醒再到狂热,整个过程都落在陈郁眼里。
“你说呢?跟了我这么久,不如你来告诉我。”
叶临用一个炙热的吻回应了他。今夜亲吻的次数太多,他的嘴唇红肿,难得地带了几分艳色。叶临近乎自虐般强迫自己开口,说出那些深埋在心底、连想想都会让他无地自容的话:“曾经很多次我都在心里想,只要你愿意要我,把我当你的女人都行,我干净、耐操、而且随叫随到……”
陈郁听他自贬,心脏都泡进了酸水里,赶忙打断他,轻柔地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现在我把你当成我男人。就是别指望我叫你老公。”
叶临把额头抵在陈郁肩膀上,闷声笑了,笑够了才说:“诶。”
陈郁本就是为了逗他开心才那么说,听他笑了才放心下来,故意板了脸:“没大没小是不是,敢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去挠他的痒。
两人都没多少力气,但一来陈郁一开始就居高临下占了地势上的优势,二来叶临怕他牵动到过度使用的某个部位,也不怎么挣。最后竟然发展到叶临被绑了双手,陈郁骑在他身上使劲蹂,躏的地步。
叶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嘴硬:“你他妈的……忘了刚才……哈啊……刚才是怎么求我的?”
陈郁听他翻旧账,登时手上动作又狠了几分,折磨得叶临眼泪都出来了。闹了一会儿,陈郁俯身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解开束缚与他十指相扣。
叶临被逼出来的笑还未消退,却渐渐变得柔和而亲昵。他们又厮磨了一小会儿,陈郁才说:“阿临,累了就睡吧。”
叶临点点头,慢慢平度狂乱的呼吸。陈郁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感觉自己的精力也到了尽头。在就要陷入沉眠的时候,他听见叶临在叫他。
“怎么了,太累了一时睡不着?要不要我再替你按摩?”他把叶临又搂紧了点,迷迷糊糊地问。他被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是困了,听着叶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等他反应过来叶临说的是什么,几乎是立刻惊醒了。
“陈哥,你说爱我,其实我心里是不信的。”
陈郁心里冰凉一片,勉强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说出来,我就能做到。”他实在是没法子了,他从没有恋爱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住情人敏感的心,之前那些还不够吗?可那已经是他知道的全部了。如果叶临愿意教他,那他可以努力学。
叶临的声音很轻,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郁心上:“也许你不记得了,就在几天前你还说过,玩男人没品,而且是自己找罪受。
“我没说过!我也从来没这么想过!”他接近喊了出来,但喊道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隔了三年,他怎么可能记得无意中都说过哪些话。如果知道叶临喜欢男人,他自然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但问题是那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别的意思,陈哥,你别误会。我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么快活过,所以想把心里话都跟你说说,你困了就睡,当我自言自语就行。我只是很感激你愿意让我做上一场美梦,哪天你觉得足够了,不想继续下去,也不用担心我。我永远是你最忠心的下属,永远不会背叛,为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陈郁终于明白“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别人夸张的比喻了,他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中。他双手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控制不住喷涌的情绪,破口大骂:“我扌喿你祖宗的叶临!你他妈的就是只蠢猪!下属?你扌喿我的时候想着我是大哥了么?谁稀罕你肝脑涂地?你他妈的纯属犯贱,说了爱你你不肯信,活该害一辈子相思病,活该当一辈子老处男!”
叶临从他骂第一句开始就爬起来跪在床上,垂着头一言不发。陈郁每骂一句,他的脸色就惨白上一分,他向来挺直的背承受不住重压般略略佝偻着,愈发让人心生不忍。
陈郁越骂心里越气,下床去找烟。脚刚一沾地,某个部位马上传来令人耻辱的疼痛,他故意不去理会,扯开步子向客厅走。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叶临还低头跪在那儿,陈郁咬咬牙又折回去站在床边,左右开弓劈劈啪啪连打了自己四五个耳光,在叶临猛然抬头诧异的目光中说:“我他妈的刚才就是在放屁,你……你……总之你别往心里去!”
陈郁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黑暗中红色的火光明灭不定。过长的烟灰掉下来,给胸口和脖带来细微的灼痛。
他想不通刚才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叶临说他不爱,他正应继续努力,哪能把气撒在叶临身上呢。
但那一瞬间的委屈和伤痛竟让他完全失控了。
他想着当时若是别人——假设有另一个暗恋他的弟兄为他死了,他能做到用感情来报答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别说是兄弟,就算是个女下属,他也绝不肯用自己一生去偿情,他向来不是个好人。但轮到叶临,怎么他想也没想就这么做了呢?
他成年以后唯一一次流泪,就是在看见叶临残破的尸身的时候。
今晚说的那么多次“我爱你”,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在完全无意识时脱口而出的。
他只知自己很喜欢叶临,却从来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想过要和叶临上,床,但也从没计划过他和叶临中间有人会娶妻生子。在叶临出事以前,他一直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