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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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略- 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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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弹,这两张凳子是给他准备搭床用的,只要他再编个竹床出来一铺,两人正好可以各睡一间,又是同屋了。
    “明儿我打算。请大六子他们来家里吃一顿。”因那天张洪义梳头发的事儿。虽然事后百合没有再说过,可张洪义不知怎么的,无形中总是感觉自己在百合面前好像矮了一截。这会儿跟她说话时,还在拿眼睛偷看她的表情:“你好好准备准备,我也好将事儿落实了。”
    他嘴中所说的要落实的事儿,应该就是前些日子他所说的当刽子手了。只是上一回百合说过他之后,连着好些天他都没有再提。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好像有些答应了。
    百合眉头皱了皱,最近张洪义不出去喝酒了,也不跟一群朋友们吃喝惹祸,天天窝在家里。挣的钱虽然不多,可也足够两人嚼用了,没想到他对于当刽子手还没死心。百合倒也并不是忌讳这个职业,可是她不害怕。不代表此时的人也不怕。
    刽子手名声并不好听,手艺也是代代相传的,他干了这行,以后要想清洗名声那可就难了。这个人并不坏,百合没打算真跟他过一辈子,自然也没想过要跟他生儿育女,他本来就长得够吓人了,要真做了这个,以后哪家的闺女还会真嫁他的?
    若是他娶不了别人,就得一辈子打光棍儿。好歹自己暂时蒙他养着,吃着他的喝着他的,百合自然不希望张洪义落得那样的结局。
    她一皱眉,张洪义就看到了,他只当百合是害怕这个职业而已,他眼里的光泽暗了暗,只是随即目光落到了百合身上,她穿着一身破旧的不合身的袄子,那袄子表皮打了补丁,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许多地方破了,露出灰黑色的棉絮,衬得她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百合头发用红绳捆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打扮,可那苍白的巴掌似脸蛋,却仍显得娟秀无比。她没有华服首饰,可应该是出身在那儿摆着,那气度风华,并不像是应该坐在这破屋子中,陪他一块儿吃着稀饭,面前连下饭的菜都没有的。她不希望自己当刽子手,皱起的眉头与眼神都透出了这一点,可是张洪义却并不希望她跟自己过得太差了。
    他咬了咬牙,装作没看到百合不赞同的样子:
    “我跟你说了,可不兴再当着我的几个兄弟们面前给我使脸子,更不能打我的,像上回那样拿刀追我的事,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他说着说着,表情就严肃了起来:“男人为天,女人是……哎哟!”他话没说完,百合起身就一巴掌拍到了他脑门儿上,打得‘啪’的一声,并没有打疼,他却仍是叫了一声,说的话被打断了,显然没料到自己前一刻还说让百合不要打自己,下一刻人还没教训完,又挨了打,他有些恼羞成怒:
    “我跟你说,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可不行……”他话音没落,百合又伸手抽了他一下,这一回张洪义手脚快,伸手将脸护住了,百合一巴掌抽到了他手心,那手掌软绵绵的,打在他掌中,比挠痒痒好不到哪儿去,他脸色涨得通红:“你这个小娘们儿,你怎么打人!还专门打脸,你知不知道羞耻。”
    “男人是天,女人是什么?是什么?”百合拿了筷子抽他,他开始还挡,可是他皮粗肉厚的,那筷子抽到他身上,一点儿不见痕迹的,反倒是百合自己手抽累了,他挨打不疼,但显然表情有些狼狈,跳了起来,连凳子都被他带倒在了地,他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百合看,显然是在防止她突然再打人,百合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他甚至还下意识的举起手将脸挡住了。
    看他这样子,百合忍了心中的笑,将手里筷子一扔:“女人是什么?将碗洗了。”
    他想要张嘴,只是看到百合愿意跟他说话,前些天她还生头发的气不理睬他,这会儿好不容易开口理睬他,张洪义咧了咧嘴,他试探着伸手去端碗,百合没制止,他捡了桌上的碗筷放进锅里,回头看时,百合已经扭身进了屋,他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想起这几天里原本以为的官家小姐脾气大多是柔顺内向,轻易不肯多言,举止必定是恭顺的,没想到百合倒是不一样,虽说嘴里讲着不喜欢他,不肯嫁他为媳妇儿,可是却替他做饭烧水,性情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胆小慎微,想起她被自己扯断了头发有些火大提刀追他时的情景,张洪义之前觉得丢脸,此时却是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
    既然说了要见客,两人那身衣裳早就是已经烂得穿不得了,张洪义虽然说了只是见他从小到大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们,不用讲究那么多,但晚饭过后两人洗了脚各自窝上床时,百合想了想还是将针线翻了出来,让他点亮了油灯,剪了两块碎布块儿,开始替他补起了衣裳来。
    这些东西以前张洪义是没有的,可是屋里多了个百合,却要求他将这些东西买了起来,他缩在床榻里,看百合披着袄子还在对着灯缝缝补补的:
    “快睡了,缝那些干啥?又不是娘们儿,穿件破袄子,我不信大六子他们还得跟我断绝来往了,都是自家人,不在意的。”
    百合哼了一声,灯光下她那脸张洪义是越看越是顺眼,看得有些入了迷,她低垂着头,几缕流海垂在她秀气的额头旁,目光并没有看他,而是全落到了他那件衣裳上,那样子看得张洪义心中莫名的开始软乎了起来,仿佛之前被她拿着筷子抽打的记忆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她这会儿捏着针线的样子了。
    张洪义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仿佛有哪儿不对劲儿,偏偏他又说不出来,他总想要做些什么,只得抓紧了褥子,恶声恶气的喊:“睡了!不要再亮灯!”
    “知道了,自个儿睡你的,不要再吵。”她终于抬起头,瞪了张洪义一眼,挨了这一瞪,张洪义终于觉得心头舒坦了,想到刚刚古古怪怪的感觉,他转过身,摸到怀里一个东西,那是他之前买来送给百合的梳子,但上头她的头发被他扯断过好多,缠在上面,那天还给百合时她没要。
    鬼使神差的,他也没将这些头发扯下来,一直放在怀中也没还给她了,这会儿摸到,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张洪义忍着心慌,伸手拽了一小把自己的用力,用力一扯,一大把头发被他连皮带了几丝皮肉扯了下来。
    他没跟百合拜过堂成亲,两人甚至没有喝过交杯酒,就像百合所说的,没有媒聘,可他虽然暂时没和百合拜堂,但古人都说,结发夫妻,他深怕被百合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缕扯下来的头发也朝梳子上头缠了上去,她的头发稍细,且比较滑,又有光泽。而他扯下来的头发较粗,又比她干涩,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谁是谁的,他也发现了这一点,又抓着这些头发乱揉,两缕原本先后各自缠上的头发被混乱一些了,不细看外表已经分不大出来时,张洪义正望着梳子傻笑时,百合发现了他的异样之处,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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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盖世英雄(九)

张洪义正心中暗甜,被百合一喝,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手中握着的梳子掉落到了褥子上,他慌忙伸手去摸,好不容易摸到了,牢牢握在手中,像是有什么小秘密被人撞破了一般,心中慌得似小鹿乱撞,简直比打架时被人团团围住还要心慌缭乱,他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粗声粗气的喊:
    “管我干什么!男人的事儿,你不要问东问西的!”他声音虽然大,可语气里却透着心虚,张洪义自个儿都听了出来,深怕百合追问下去,刚刚的事儿他哪好意思张嘴:“好了好了,你不睡,我睡了!”他小山似的魁梧身躯窝缩在铺了薄薄褥子的床板上,从百合的角度看过去,那脑袋毛茸茸的,头发时常没洗,就那么挽着,剧情中周百合记忆里他这样一副邋遢的形象,可不知为什么,此时配上他那副有些心虚卷缩的背影,倒是显出几分好笑来。
    昏黄的灯光摇曳下,张洪义刚开始还强撑着不想睡,可冷清潮湿的屋里因为多了一盏灯一个人,百合做针线活儿时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莫名就让他心里安宁,他一个大男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就是认为死也不过滥命一条去了,可现在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觉得一个要靠他活下去的女人给他安宁,他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早晨醒来时,平时百合比他起得晚,今天听到他一起身,她揉了揉眼睛,也跟着坐起身来了。
    “再睡会,这么早,你起来干啥?”早晨天气冷雾气重。张洪义自己身体好火气大,晚上睡觉盖薄被子也能睡得香,可百合不一样,她起身时身体还在哆哆嗦嗦的,一面朝手心呵着气,一面跺了跺脚,张洪义让她睡着时。她摇了摇头:“我起来烧点儿水。”
    张洪义一听这话。只当她是要给自己烧水洗脸的,他忍不住咧中嘴‘嘿嘿’一笑,伸手抓了抓脑袋:
    “烧啥水?女人就是麻烦。你自己睡,我打些冷水擦把脸就是了,就你那身体,若是着了凉。回头我还得侍候你了。”屋里没点灯,只有天窗外洒落进来的朦胧月光照在他身上。他高大的身影似铁塔般,将光线挡得牢牢实实的。
    昨夜百合替他缝好的袄子这会儿搭在了柜子边上,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一副深怕被摸坏了的样子。那表情显得有些虔诚,眼中露出傻里傻气的笑容来。他伸手摸着衣裳,一副既是想穿。又有些舍不得的样子,最后还是百合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
    “你穿穿看,我把腋下与腰添了些布头改大了些。”
    其实昨晚补衣裳并不费什么功夫,最麻烦的是百合注意到张洪义身材高大,这衣裳应该是有些上了年头了,他穿在身上时显得有些小,有时举手捉足间不大活动得开,拉扯之下自然很容易损坏。袄子太小了,一来他穿着不舒服,二来她就是补了也很容易再坏,因此百合最后替他将袄子放大,把一些碎布头缝在了中间,又拿多余的布料把腰身放了,就因为这个费时间,所以耽搁到天快亮时才睡觉。
    这会儿百合让张洪义试,张洪义听话的‘嗳’了一声,伸手就将衣裳披到了自己身上,他这一披,就明显感觉到衣裳不同的地方了。以往穿着紧绷的腋下与胸膛那里,明显宽松了许多,他试着抬了抬胳膊,袄子也不像以前那样紧绷了,他愣了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裳,低垂着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从没有人像百合这样注意到过他,并不是张洪义不出众,他虽然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英俊的外貌,更没有满腹的文才,可是他有吓人的外貌,从小到大怕他的人很多,一般在人群,最常让人发现的也是他,他从小到大就是孩子堆里的头儿,人人很容易看到他,却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强壮与凶悍,街坊邻居想到他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拳头硬声音大,兄弟们想到他时,是喜欢他脾气直讲义气,喝酒时从来都爱请客,哪怕就是当初父母在世,也认为他强大到足以能在营州这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没有人会像百合这样,注意到他的衣裳小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擅针线,衣裳小了囊中又羞涩,拿不出银子去买新的,便唯有使这袄子再松垮一些,不用拉得那么紧了,露出大片胸膛来,时间久了人家便认为他是没个正经儿,大家对他印象更不好了。
    人家只会注意到他穿衣不整齐,为人太可怕,没人关注到过他衣裳其实是不合身了,他自己几乎都快忘了这一点,可是百合却注意到了,并且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给自己缝接上了。
    张洪义背着光,摸摸索索的,百合眯着眼睛还没清醒,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她还没睡得醒,打着哈欠,最近星辰练体术没什么时间练,张洪义在家的时间很多,并不像是剧情中的他每日要出门与兄弟们喝酒到下午,晚上还得出去喝几蛊,他早晨甚至杀完了猪卖了肉早早便回,也不在外逗留,因此他回来时有时百合一套练体术都没做完,所以并没有多少进展,最多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
    因此她还是怕冷,这会儿那被子一揭开,清晨的寒气直往身上窜,她抱着肩下床,张洪义看到了,就念她:
    “都说了让你不要起身,偏不听话,有谁家娘子像你这样的。”百合没理睬他,只吩咐他去将柴抱两捆进来,他还有些舍不得自己这身才被缝制好的衣裳,听到她倔强,只得跺了跺脚放了手中的衣裳只着单衣出去了,没多大会儿功夫抱了一大捆柴进来,百合已经洗好了锅,架了一锅水在灶上了。
    “咋烧这么多水?”缸里都快被舀干了,张洪义看了看,又挽了桶出去挑了两桶,回来锅里已经烧开了,他挑回的水正好兑着这些热水弄了一大桶,百合示意他提出去,他听话照办了,还不明就里,百合端了凳子出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示意他蹲下身去了。
    他老老实实的蹲着,这个姿势离百合很近,他能近距离看到她两条小腿坐在凳子上晃荡着,那裙底下一双小脚仿佛只得自己巴掌长短一般,哪怕是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也是越看越秀气的。
    这一刻张洪义突然间觉得有些窝囊,她原本是候府出身,本应该不是自己能配得上的,她这一双脚不应该穿的是这样一双鞋,如果她穿着城中那些大娘子妇人们的鞋,她一定穿得不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逊色,他开始还在她面前叫嚣着,说不会让她比别人过得更差的,可事实上跟了自己,她吃没吃多少,穿没穿多少,虽说喊着是不嫁他的,可却替他做饭缝衣……
    张洪义犹豫着,嘴里却念道:“一大早的,自己不安生,也折腾得人家安宁不了,我要出门杀猪了,小娘们儿就是麻烦,还事儿挺多的。”他嘴中不肯服输,事实上百合让他蹲着,他是半点儿不情愿也没有的,他好像不耐烦的念着这话时,他眼中甚至还带着笑意。
    百合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摸他脑袋上的方巾,他下意识的要躲,百合抬起的手顺势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脑门儿上,“别躲。”她这动作打得流畅,张洪义却是脸都红了,他只觉得自己脑门儿被她碰到的地方,仿佛是被那柔软的棉花打到,那冰凉的小手因为冷,越发显得少女手心的柔嫩。
    这些日子她煮饭做事儿手粗了些,可与他相比,肌肤还是嫩的,他一时间心神荡漾,竟没反应过来她是在打自己的,反倒心一下子就跳得快了起来,那种触感随着百合手抽离,仿佛还留在他脑门儿上了,他伸手捂着头,像是要将这种感觉留住,好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面皮涨得通红:
    “你这婆娘,知不知羞!”
    “羞什么羞?羞什么羞?”他蹲在自己面前,那高度正好百合伸了手去抓他耳朵,抓得他哎哟哎哟的叫了,又不太敢躲,百合顺手拽着他头发,将他头上的方巾扯了下来,里头捆着的乱糟糟的头发一下子就散下来了:“你上回扯断了我那样多头发,我抓抓你头发怎么了,你躲什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那头发僵硬成一砣,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百合拍着他脑袋,示意他低垂下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梗着脖子不肯服输,还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要干什么?我要出门杀猪了,过会儿披头散发的出去,成什么样子了?我又不是娘们儿,我不要梳,一点儿大丈夫的……”张洪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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