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你说这落落和小初是怎么回事?”
慕容白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就没看出来他们之间怪怪的吗?”
“没看出来!我就看到你见了儿子,眼就一直在他身上了,完全都不瞧我一眼!”
苏妩蓦地觉得好笑,“慕容白,我说你是闲得蛋疼吧?都吃了儿子十多年的醋了,还不够吗?”
慕容白按压的肩膀往下,将她整个人抱住,“对,我就是蛋疼!快帮我治治!”
“你个老不羞!”苏妩低斥,“我跟你说正经呢!”
“我哪里不正经了?”
苏妩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
“小初这次给我们的信说要给落落选夫婿。”
“我知道啊,不过放眼这整个北齐,也没人能配得上我们家落落!”
“我们家小初呢?”
慕容白怔了怔,随即挑眉道:“他们是姐弟!”
“又不是亲生的,落落喜欢小初,只是我们那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对落落也有情,却要想着给她找别的男人,我当时看到他的信,就觉得不对劲,立即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那不是你亲儿子吗?当初某人不是这样吗?”
苏妩嘴角一抽,“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将你推给别人了?”
“虽然没有,但是你当初明明不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吗?却还要假装不爱我,那让我一个心碎!”
苏妩又是无奈的耸耸肩,“你儿子有你一半的厚脸皮,我也不用担心他了!”
“咱们一双儿女,臭小子像你,芯儿似我!”
苏妩一笑,“这话,我们芯儿可不愿!她比你好看!”
“像你好?爱也不懂得说出来,为夫的每日爱你,还总被你嫌弃,没良心的女人!”
见他一副委屈的哀怨模样,苏妩轻笑,“看来你心中积怨颇深啊。”
“积怨倒是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看他那样就感觉不是件好事,至少对于她,肯定不是。
“我近日偶然得到一本神书,名为‘爱妻三十六式’!娘子的是否愿意跟为夫细细研究一番?”
慕容白慢吞吞地拿出了那本泛黄的书,苏妩整个人如遭雷劈,兜兜转转十七年。
这本书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我说相公,咱们也老大不小了,就别折腾了好吗?”
“怎么,看不起人吗?为夫什么时候教你失望过,况且,我身子硬朗的很,一夜十次不成问题!”
苏妩求饶,想起那三十六式里面的动作,身子忍不住颤个不停,“对,你没有问题,是我,我不行,我真的老了!”
“哪里,娘子依旧明艳动人,越看越好看!娘子,你这般激动,是不是也很期待这书中的内容?”
苏妩暗忖,这本书她早就见识过了。
“春宵苦短,今夜就试试前面几式吧?”
虽然慕容白这句话是商量的语气,实则,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好好与她研习一番。
“别啊!”
“皇后,今晚朕翻了你的牌子,你敢不从?”
“慕容白,你个混蛋!”
十多年的夫妻生活,这样的日常,每晚上演。
016 催眠术再现
次日,落落是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惊醒的,睁眼之时外头已是大亮,她连忙起身梳洗。
慕容初的药果然神奇,躺了一晚之后,感觉背后的痛意明显的减少了,不愧是一代国手的传人。
这些年来,慕容初的膳食都是由她准备,昨夜被慕容芯缠了大半夜,这一睁眼想不到居然起晚了,不知道慕容初有没有饿晕过去,他一般只吃自己做的东西,他会不会在东宫乱发脾气,抑或者他还以为自己因为昨晚那个无措的吻,不敢再与他见面了呢。
她迅速的备了慕容初最喜欢的东西提着食篮匆匆往东宫而去,她所居住的不落殿就在东宫的隔壁,等她赶到的时候,守在殿外的侍从告诉她,这王爷夫妻与帝后均在殿内商议要事。
他们感情本来就深,又是许久不曾见面,想必有许多要紧话说,落落将食盒放下便是默默退下。
移步幻景,当她路过园子的时候凉亭内老远便见慕容初颀长挺秀的背影。
她心下一喜,提起裙摆飞奔而去,也没有管此时下的正盛的雨,当她将要靠近之时,才发现原本亭子还有一人,她前进的步子猛然停下。
此人正是霍水缨。
因为慕容初身型高大,所以,从她刚才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
她的视线很好,即使大雨弥漫,她亦看见霍水缨眼角犹自挂着的泪水,那双眼眸,如天上耀眼的星辰,惹人怜爱,慕容初给她递上锦帕,似是在宽慰,他的动作很温柔,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此时他的目光定是比月光还要莹润。
看来,这俩人已和好如初了,所以,昨晚的慕容初,的确只是意乱情迷而已。
慕容芯说的对,以慕容初的能力,他一定能让霍水缨相信,小寒的事与他无关,两人冰释前嫌了,经过此事,想必水缨也会觉得慕容初能让她依靠,这婚事也该是确定了吧。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该是为他们祝福,曾有人说过,真正的爱是放手,看着所爱的人幸福,自己也知足了,可是只要想到那些,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一阵寒风吹来,让她从愣怔中醒过神来,见慕容初似要转身,她连忙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头,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她完全可以潇洒地走过去,或者,她可以转身就离开,可她下意识的却是躲了起来。
此时的落落,连她自己都看不起,嘴上说得潇洒坦荡,要对慕容初放手,可心里却总是会不有自主的向他靠近,以各种的理由,他没有她准备的膳食,他不是也没有什么不妥吗?他堂堂皇太子,还会被饿死不成吗?她巴巴而来,难道不就是想见他一面而已吗?
他早晚会娶水缨,而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那时候她若心里还是惦着他,她如何面对水缨。
毕竟,慕容初最先遇到的是水缨,亦是他第一个且唯一所爱的女子。
雨势渐大,冰凉的水珠一滴一滴沿着发髻滴落,她静静地凝视着亭内的两人,慕容初俊颜如玉,霍水缨清雅高华,如此般配的两人站在一起,委实养眼。
“是太子殿下和郡主也!”
“郎才女貌,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爷与王妃进宫就是与帝后商量两人的婚事!”
“……”
宫娥们的声音,与淅沥的雨声一起传入落落的耳中。
无力的转身,她径自从磅礴的大雨中走回了宫中,淋了一路的雨,似乎心境也平复了许多,也许,正是这一场冰凉的雨水让她清醒。
与你相遇,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天啊,公主殿下,您怎么淋雨了?”
宫娥见落落浑身湿透的回来,准备热水的,准备毛巾的,准备姜茶的忙作了一团,而她自个就似丢失了魂魄一般,只是呆呆地坐在那,一言不发。
当她洗完一个热水澡之后,感觉浑身没有那般冰凉了,正打算卧榻补个眠却听外头传来宫娥的禀告。
“公主殿下,徐姑姑来了!”
落落微微一愣,随即抬手吩咐道:“有请!”
徐有颜,雪鹰前队长徐景山唯一的女儿,从小与慕容初一起长大,因为徐景山的叛变饱受冷眼,当时还是身为千姿王的苏妩念其年岁尚小,她并未因为徐景山而受到牵连,在宫中十多载,稳重从容,宫人见其都得唤声姑姑。
说起来,她与慕容初相识的时间比自己更久,一直都在东宫伺候,为人也很是低调。
“拜见公主殿下!”
落落正想着,便见一袭淡绿宫装的女子缓步而来,她的声音极为清甜,满脸皆是温柔,满身灵秀不已。
“有颜,我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落落倾身将她扶起,“这个时辰怎么来了,东宫不用伺候吗?”
“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该有的礼得守着,免得遭人非议,对了,王爷知道您受伤吩咐奴婢为您带了一瓶伤药,说是对您的伤口恢复极好。”
落落接过徐有颜递过来的伤药,微微一笑道:“王爷有心了!回去替我谢过王爷!”
“那奴婢先告退了!”
“好,慢走!”
徐有颜走到门口,却是回头,欲言又止道:“公主……”
“有事?但说无妨!”
“奴婢只是想问一句,公主殿下的伤如何了?”
“有太子的药,我好多了!”
“那就好,不过,我听说昨日郡主刺杀太子,累及公主受伤,此事当真?”
昨夜,霍水缨虽然被关了禁闭,慕容初却是封锁了消息,除了他身边心腹,并无他人知晓,徐有颜是如何得知的?
“此事,有颜你如何得知?”
徐有颜微微一愣,随口说道:“也是听嘴碎的宫娥说得!”
“有颜,这宫闱之事最忌以讹传讹,你方才所言并非事实,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而至,与郡主并无关联。”
“原来如此,奴婢省得!奴婢也是诧异,明明太子殿下与郡主琴瑟和鸣,怎得会有刺杀之事,方才来的路上听宫娥议论纷纷说这王爷王妃进宫就是为了商议太子与郡主大婚之事,宫中好久不曾办喜事了!”
“恩!的确是许久不曾了!”
原来他们此番进宫,并不是叙旧,而是商议阿初的亲事,不过,阿初早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若不是等霍水缨学成归来,他们恐怕早就成亲了。
“太子龙章凤姿,郡主倾城倾国,若不是郡主去凌云山多年,想必这皇子都该满院跑了。”
他们的孩子。
听徐有颜随意的说着,落落的心脏却是好像受了一记重拳一般。
“恩,阿初与水缨的确很般配!”
“时间过的可真快,那年奴婢与太子离开桐城,途中正好遇到了同样离家出走的郡主,想来,缘分从那时候起便已注定,说起来,太子殿下救了郡主好几次呢,而每次连命都差点丢了。不过,也难怪太子殿下对郡主一往情深,其实郡主颇有几分我们皇后娘娘的风姿呢,只是郡主一向特立独行,学艺这么多年,教我们太子殿下苦等,这下好了,太子也不必睹物思人了。”
说到这,徐有颜抿嘴一笑,“公主有所不知,奴婢前些日子收拾书房的时候,你猜奴婢看到了什么?太子殿下居然描了一副郡主的画像,奴婢这才知道咱太子真是痴情之人呐!”
慕容初的丹青出神入化,意境深远,她极为喜欢,但是她从未看他画过人。
当初慕容芯还威逼利诱他为她自己着一副丹青,结果慕容初直接仍下一句,她从不画女子,即使要画,也是为他将来的妻子。
她画了霍水缨,那是她将来的妻子。
徐有颜见落落面色雪白,问了一句,“公主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奴婢瞧您脸色不太好!”
“没事,昨夜芯儿在这,没睡好,这不,我还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呢!”
徐有颜垂眸,低低说道:“如此奴婢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奴婢告退!”
“好!”
望着她瑰丽的背影,落落若有所思。
离开不落殿,徐有颜一直端着的温和笑容蓦地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之气。
苏落,你很幸运,你能从一个乡野的小丫头摇身变成众人捧在手心的北齐公主。
但是你与我一样。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主子!”
假山上有一道低沉的声线传来。
徐有颜面色一冷,移步走入其中,对了一袭太监服侍的男子道:“查到线索了没有?”
那男子摇头,“主子,慕容初防备极严,属下暂无所获!”
徐有颜冷哼一声,“若赟这个蠢货!你去告诉他,已经惊动了慕容初,停止所有的行动!他再敢擅做主张,休怪我翻脸无情!”
那男子身子微僵,随即领命,“是,主子。”
徐有颜摆摆手,“下去吧!”
“是!”
那太监装扮的男子离开不就,便是迎面碰到了慕容芯。
“参见公主。”
“免礼!”
那人行礼后正欲离开,慕容芯道:“等等!”
“公主有何吩咐。”
慕容芯朝他勾勾手指头,“这位小公公看着面生的很,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心脏一跳,颤声回答,“奴才小春!”
“哦,小春,你不必害怕,本公主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男子靠近了她,“公主请说?”
“抬起头来!”
男子抬眸,对上慕容芯那双潋滟的紫眸,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小春。”
“嗯?”
“看着我的眼,沉睡!”慕容芯话音一落,小春瞬间闭上了眼。
接着,当慕容芯的响指再次响起的时候,小春醒了过来。
而此时,他的眼神已然迷离。
“你是谁?”
“小楚!”
“你来宫中为何?”
“接应主子!”
“主子是谁?”
“徐有颜!”
“徐有颜刚才吩咐你做什么?”
“她让我告诉若赟,停止所有的行动!”
“你们有什么行动?”
“不知!”
从他嘴里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慕容芯一个响指又再次打起。
“当再次听到我的响指,刚才的对话,你会忘记,醒!”
那男子睁眼,然后浑身一个激灵,“公主!”
“退下吧!”
“公主不是有事吩咐奴才吗?”
“没事了!”
“是!”男子眼中虽有疑惑,却还是弯着身子退下。
那人离开后,从暗处走出来一袭常服的慕容初。
慕容初朝身后的风朔淡淡吩咐道:“派个轻功好的,跟上他!”
风朔领命,“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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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更哈,大约在10点,看我码子速度可能会提前,徐有颜的到底有什么阴谋呢,敬请锁定。
017 登徒子?
慕容芯挽起慕容初的手臂,得意地甩了个眼,“哥,我的催眠术不赖吧?”
“比起娘,还差很远!”慕容初不动声色地拂掉她的手。
的确,催眠术她从前觉得很好玩,所以求了娘好久好不容易才答应教她,只是看着简单,其实还挺难的,所以她最后也就学了个皮毛而已,据说,娘这此生就她爹催眠不了。
而她,至今没成功过几个,连慕容初都催眠不了,白以深更不用说,他每次见他,都避之若浼。
慕容芯吐了个舌头,“娘说学催眠术要戒躁戒骄,我这样已经算很好了行吗?至少给你打听到了情报,我很厉害吧!”
说罢,她还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我若是有我娘那般功夫,我早就探出你心底的秘密了,不过,没有催眠术,我也知道,你爱得是我们家落落,你别否认,你已经被我看穿了!”
慕容初脚步一顿,回眸狠狠瞪她一眼,“慕容芯,我的事,你别操心!”
“我说慕容初,我才懒得管你,只是你这男人,夺了我们落落的初吻,你就准备什么都不说吗?你不知道我们落落很没有安全感吗?她到现在还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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